先是十萬大山,現在又是九萬大山,看來自己還是跟山結緣啊!只不知這九萬大山比之儼如一個小王國的十萬大山何如。就先從山大王做起吧!「好了陸雲,別打死嘍,他的命我留著還有用,帶下去讓人嚴加看管,若跑了我唯你是問!」氣喘吁吁的陸雲瞪了眼半死不活的趙德,撫了撫胸口,「好險!門主你倒早說啊,還好我沒出絕招,不然就只剩一具死屍了。」趙旭然無語。
晴兒托著腮幫子看著坐在對面的趙旭然,趙旭然很二的朝她擠了擠眼,「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吃掉。」「死鬼!」晴兒輕淬。「哎,剛結婚沒幾日這稱呼便從夫君便成了死鬼,怪不得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晴兒莞爾一笑,「好啦,言歸正傳。夫君,你今日下令要三位長老在除夕前攻下方圓十里內的所有山寨,是麼?」
趙旭然點點頭,「眼瞅著這天一日比一日冷了,明年開春,這方圓十里必須成為我的領地。」「夫君,只一個多月要收八個山寨,似乎難了點,三位長老隱居了多年,只怕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趙旭然忙道,「晴兒,你出主意可以,但我不許你去攻城拔寨,明白麼?」
蕭雅晴小嘴一撇低聲道,「為何?人家又不是紙糊的。」趙旭然拍了拍自己大腿,抱怨歸抱怨,蕭雅晴還是乖巧的走來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趙旭然左手摟著她的腰肢在其耳畔道,「打打殺殺那只是男人的戰場,女人是拿來疼的,男人希望自己女人唯一的戰場只是在床上,懂麼?」右手從衣襟鑽入覆上了一隻雪膩只換來一聲蝕骨的顫吟。
蕭雅晴眼睛微微瞇起,喃喃道,「夫君,晴兒欲與你戰上幾個回合。」趙旭然抄起她就大步往床榻邁去,「那就一決勝負吧!」到了邊上蕭雅晴還不忘用素指一挑那幔帳,幔帳散開垂地~~~~~~
激戰正酣,幔帳跟著瘋狂的抖動。烈馬終有力竭時,「夫君~~饒過奴吧~~」蕭雅晴討饒。趙旭然壞壞一笑,「晴兒,向來只有累死的牛哪見犁壞的地?你還是很有潛力的。」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隻藕臂無力的垂在了幔帳之外,「夫君~~放過奴吧~~」
趙旭然撫了撫她那紅嫩欲滴的櫻唇,「既然累了那就換個方式吧,晴兒,你簫一直都吹的不錯,不是麼?」「嗯?」趙旭然牽引著一頭霧水的她往自己胯下而去~~~
第二日,當三百門徒被長老聚集在溪畔的時候趙旭然又帶著陸雲離開了,蕭雅晴目送趙旭然遠去。「晴兒,你好好統籌全局,攻城拔寨就讓他們去吧,不要捨不得,這三百弟子若不經歷血與火的洗禮就永遠成不了虎狼之獅,我要你幫我把他們磨成我手中最鋒利的寶劍!」
「門主,為什麼我們非要去那牛頭寨?」「其實我逍遙門週遭的八個山寨都不算什麼,怕就怕那牛頭寨,他們與我們結下了仇怨,你想想,若我們與其他人打的正酣他們卻突然襲來,會怎樣?」
陸雲眉頭鎖成了囧字,「嘖嘖,凶險!此患不除我逍遙門難安!」趙旭然又想起了那些狼兵,凶悍勇猛,進退有序,若不是被自己給震懾住了,怕會給逍遙門帶來很大的麻煩。趙旭然對他們的統帥很感興趣,那漢族男子又浮現眼前,是他調教出了這麼一隻狼兵麼?
陸雲瞄了眼若有所思的趙旭然,哎!門主又在想那日擒住的那美婦了吧!門主哪都好,就是一見漂亮的女人就犯暈,哎!無解啊!陸雲壓根都忘了沈婉伊為什麼把自己從馬韓招回來了,現在在他的眼中只有趙旭然才是自己的主子,沈婉伊留他通信用的那只白鴿都肥了不少,就不知養尊處優久了是否還能飛上百里送書信。
牛頭寨,漓水盡頭,大山腳下,有著兩萬餘人的山寨就坐落在這青山秀水間,盡收天地之精華。陸雲搓了搓手,「好地方,這兒的寨主估計會觀風水,門主,我們趕緊進寨去吧。」趙旭然若不是已去過十萬大山的話也會驚歎於這寨子擇地的巧妙,「你去吧,你想當肉泥我可不陪你。」
陸雲這才忽的記起雙方間的過節,臉色隨之一垮,「那可怎麼辦?喬裝打扮了再混進去?」趙旭然很無語,「山寨本就獨立存在,外來人甚少,無論我們怎麼個喬裝都混不進去的。」「門主英明,那我們就光在這貓著?」趙旭然苦笑,抬頭看了眼天色,日薄西山,看來還是要重操舊業啊!
山裡的夜很黑,火把能照到的地方很小,於是就留下了無數的暗夜死角。對於趙旭然來說穿梭在這些死角不暴露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陸雲捏住了趙旭然的褲腳,「門主,我又要在外面望風麼?」
孺子可教,趙旭然點點頭,「好好呆著,別被巡山的人看見。」「門主,這風這麼大沒什麼好望的,再說這裡五指一摸黑鬼比人多,屬下心裡慌得緊啊!」
「怕什麼!從來只有人嚇人,實在不行你就貓那洞裡去。」趙旭然指了指旁邊的一處巖縫。陸雲扭頭一看隱見綠光,「門主,那莫不是狼窩吧?它不來叼我就罷了,我還鑽那裡去豈不是找死麼?」
趙旭然輕歎,一把抓住了陸雲的衣領縱身上了一旁的大樹。「腳踩這,背靠那,手抓穩了。這裡離地面甚高,這樣你就不用怕那些猛獸攻擊你了。」
陸雲嘴角直哆嗦,「門~~門主,太~~太高了,屬下恐~~恐高!」趙旭然一拍額頭,整一個事兒媽!「抬頭,眼睛平視,不要往下看,就當是平地,明白麼?」
「明~~明白!」風吹得褲筒涼颼颼的,丫的!哪個平地會有這麼大的風。趙旭然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那我就進寨了,你抓好了,千萬別睡著。」陸雲把頭猛點,就這地,也要睡的著才說。
趙旭然如面風箏輕飄飄落地,幾無聲響。腳尖一點地如陣風往寨門刮去。樹梢間的陸雲鼻涕橫流,這也太他娘冷了,我還是轉個身抱著樹幹穩妥些。身子剛轉到一半就聽到啪的一聲輕響,不~~不是吧?剛才兩個人踩著都沒什麼事,老天!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顫巍巍的陸雲雙手抓著樹杈傻在了那,轉也不是,不轉也不是。我想像自己是一根羽毛,很輕~~很輕~~上仙有眼可千萬托著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