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伊喝道,「出息,鬼母還沒到呢,還不拿解藥來。」可兒一看是被自己迷暈的那倆人,拍拍自己的胸脯,「嗚嗚,姐姐你嚇死我啦,都醒了還要什麼解藥嘛!」沈婉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一指桌面,「這不,這兩人還暈著呢!」「嗚嗚,我倒是希望這時暈的是我自己,我可不想見鬼母。」蕭雅晴不禁好笑,「好啦,別鬧了,快拿解藥出來,一會那鬼母來了我們這邊好歹多兩個幫手。」可兒一聽嗖的竄前拉住了蕭雅晴,「姐姐,你們真願意幫我嗎?」蕭雅晴無語,這些小姑娘,膽子大的時候連天都敢捅,可膽子小的時候連螞蟻都怕,哎!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兒一聽忙跑向唐無霜,「無霜,無霜,快拿解藥給桌上那兩個人。」「哦~~」無霜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來,拔開木塞放到趙旭然鼻下晃了晃,又放到周小史鼻下晃了晃。沈婉伊一呆,「這就好啦?」「嗯。」唐無霜點點頭。「可他們兩個怎麼還不醒?」「藥量下大了,要過一會。」沈婉伊一聽又白了可兒一眼,可兒吐吐舌頭又跑到蕭雅晴跟前,「姐姐,既然你願意幫我,那這顆夜明珠你也幫我拿著吧!」說著把夜明珠往蕭雅晴手中一塞就跑開了,兩個小妮子都跑到桌後蹲著,只露出黑溜溜的兩雙眼睛警惕著盯著門口。
哎!蕭雅晴只能搖頭,順手把那夜明珠放在了桌子上。此時內力較深的趙旭然先一步醒了過來,揉著太陽穴,「唔,好暈!」「旭然,你醒啦?」沈婉伊跟蕭雅晴忙圍上前來。「晴兒,婉伊,我這是怎麼了?」「還不是那小妮子幹的好事!」沈婉伊一指桌後,只見兩小妮子正蹲在桌下,一臉的懼色。趙旭然不禁笑出聲來,「呵呵,小女孩惡作劇罷了,別責罰她們了,讓她們起來吧!」什麼?蕭雅晴跟沈婉伊無語。可兒喊道,「不,老伯,我們是自願蹲著的。」一旁的無霜搭腔道,「是啊是啊,蹲著挺好。」「哎!」蕭雅晴跟沈婉伊齊歎。
趙旭然這才注意到可兒旁邊又多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以為是可兒的玩伴,也沒在意。趙旭然回轉頭一見桌面上的夜明珠立馬呆若木雞,許久才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不會是幻覺吧?真是夜明珠?這麼大,誰的啊?」可兒忙道,「那是無主之物,老伯要是喜歡就趕緊收起來吧!」「對啊對啊,收起來吧!」無霜應和道。趙旭然猛吞了口口水,「真的假的?」張手就往夜明珠抓去,「旭然,別!」兩女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趙旭然哈哈一笑,「厄~~那啥,我沒想據為己有來著,只是想摸摸這夜明珠,咱是有素質的,知道要等失主來認領。」
沈婉伊跟蕭雅晴剛要開口解釋一陣狂風襲來,吹得門窗都啪啪作響。「哇!來啦!」可兒和無霜一聲喊就齊齊把頭伏地,拱得屁股翹起老高。趙旭然一愣,「這兩小姑娘是玩啥?扮鴕鳥呢還是躲貓貓?」「旭然,小心,來者不好對付。」蕭雅晴抽出了墨簫,如臨大敵。沈婉伊也將五把飛星刀抓在手中,蓄勢待發。趙旭然一頭霧水,「怎麼?有敵人麼?我們沒招惹誰啊?對方什麼來頭?」沈婉伊道,「是鬼母!」「鬼~~~」趙旭然倒吸一口氣,「婉伊啊,別瞎說,嚇壞兩小姑娘了,那啥,咱要科普,不迷信哈!」
「嗚嗚,老伯,真是鬼母,據說鬼母吸人血吃人肉來著。」躲在桌下的可兒小聲道。吸人血吃人肉?趙旭然傻了,「嘶!我的那個親娘二姨舅咧~~~」啪!所有的門窗都一下子打開,狂風吹得眾人不由舉臂遮面,油燈都被吹熄,兩個小妮子又是哇哇一通叫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風來的快,止的也突然,好在屋內還剩泛著綠光的夜明珠,不至於黑漆漆一片。而門外窗外如同染墨,沒有一絲的月光,安靜的可怕。「爾等好生大膽,竟敢偷我聖域夜明珠!」一厲音傳來,輕飄如鬼魅猶如從地底發出,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呵呵,那啥,你是說這夜明珠是你的?哈哈,原來你是失主,那拿走拿走。」趙旭然心裡也隱隱發毛,哪個人能用這種聲腔說話,不知道為了發出這樣的聲音面容得扭曲成啥樣了。「哈哈,你以為就拿走這麼簡單麼?東西我要拿走,你們的命~~~我也要收。」話一說完門口窗戶就躍現出幾張鬼臉來。沈婉伊手一抬五柄飛刀飛出,當先五人倒地。「七星刀?魔門的人?」不禁訝異。五人倒下但更多的鬼臉湧來,蕭雅晴忙舉墨簫到嘴邊,如哭似泣的簫音傳開,那些鬼臉掩耳哀嚎,止住了攻勢。「梵天曲?逍遙門的人也在?」
趙旭然向蕭雅晴示意,於是簫聲頓止。趙旭然緩緩上前,雙手抱拳,「前輩,有話好說,不知能否現身一見?」兩個還伏在桌底的小妮子一聽俱是一震,把頭一頓猛搖,「嗚嗚,老伯,還是別見了,讓她拿了夜明珠就快走吧!」「現在知道怕了麼?」白衣突現,趙旭然一看清那來者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沈婉伊跟蕭雅晴都微微往趙旭然這邊靠了靠。只見來者披頭散髮,面白如紙毫無半點血色,那嘴倒是血紅,眼放綠光,白衣拖地,柔若無骨,她又往前移了點,說是走還不如說是飄。這真是鬼麼?趙旭然也傻眼了。
突然那蒼白的臉如同破碎了一般開始一片片的往下掉,冒出一個個黑洞,血順著黑洞湧出。「啊!」兩旁的沈婉伊和蕭雅晴驚叫著一左一右撲向趙旭然,都把眼睛緊緊閉了起來。「不~~不怕哈!前~~前輩,咱有話好說,不帶嚇人玩的~~」「哦?是麼?嚇到你們了麼?」綠眸一眨,她伸出乾枯白皙的手就往自己的臉抓去,此時周小史剛悠悠醒來,抬頭恰好見到這一幕一時愣住,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嘴巴張的老大。只見那乾枯白皙的手抓住了自己的下巴,慢慢往上掀去,露出模糊的血肉和森森白骨來,那手慢慢的一路上掀,越露越多~~~這不是畫皮麼?趙旭然眼睛都看直了,忘記了呼吸。一旁的周小史終於扛不住了,頭一歪兩眼一抹黑栽倒在了桌面上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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