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然坐不住了,其實自從他得知有辦法去建業後就開始坐不住了,現在幫齊菲菲奪權啊什麼的想法都已經暫時擱淺,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去建業。一晃一年多過去了,不知道雪兒現在到底怎樣。
江淮幫大堂,「女兒啊~~~那老不羞今日約你到底想談什麼?」「女兒也不甚清楚,爹爹想知道一會躲著偷聽不就可以了麼?」「哈哈,笑話,我乃堂堂魔門之主,怎麼會幹偷聽那樣的事,可恥,可恥啊。」「哦,那就當女兒沒說過。」「女兒啊,那些大船什麼時候出海去馬韓啊?」「明日,一共八艘大船,每船一百五十人。」「好,這樣我們就多了一千多人的生力軍,再加上陸續前往的我魔門的三千弟子,呵呵,秦浩風這個叛徒這回絕對必死無疑,他一死,剩下的半冊幽冥決就重回我手,那樣我魔門立國指日可待啊!」
「爹爹,這幽冥決當真如此了得?」「那是當然,武林數百年間就出現過兩個差點一統江湖的人物,一個是你太爺爺沈萬里,另一個是道妖東方傲我,幽冥決是你太爺爺所創,只要我練成幽冥決,那我就會成為第三人,不過一統江湖有什麼用,我要自立一國。」
「爹爹,東方傲我很厲害麼?據說他下落不明,不知道死了沒有?如果爹爹練成了幽冥決不知比之東方傲我又如何?」「東方傲我自然厲害,江湖之人稱之為道妖就是因為他武功太過驚世駭俗,高到了非人似妖的境界。雁蕩一戰至今三年有餘,怕道妖早已隕落,如若東方傲我還在世的話就不會坐視其白衣教蜀中總壇被圍至今。」「死不見屍,可能他隱而待時呢?」「哈哈,道妖只有一女,名東方怡,人稱一縷雪,江湖四美中名列第三,道妖寵愛至極,試問如果東方傲我還在世能任由其女兒被五宗六派苦苦圍困麼?換做是我絕對不會。」
「哼,那個東方怡很美麼?」沈君海無語,不是說不稀罕這些麼?這女人吶~~~「那自然比不上我女兒啦,呵呵~~~我若練成幽冥決的話跟道妖比可能還要略遜一籌。」沈婉伊一驚,「不會吧?」「哎!蓋因三年前我在暗處看了雁蕩一戰,雖只敢遠遠觀看,但那東方傲我自創的傲世神掌端是了得,雖只八掌,但一掌九式,變幻莫測啊!」沈君海的目光漸漸癡迷,彷彿又陶醉於那驚世一戰。
沈婉伊不禁白了父親一眼,不是說不屑偷偷摸摸麼?還不是躲在了暗處看。「說是五宗,但也只那天道宗的天一老兒跟天女宗的魏仙子還算厲害,其他三宗麼,不過爾爾。即便強如天一老兒跟魏仙子,還是要合力才堪堪抵擋的住那東方傲我,再加上其他三宗策應這才能圍困的住那道妖。」
「那道妖怎會敗下陣來?」「哼!這些所謂的明門正派,還不是困而耗其力,七個晝夜,道妖真氣無以為繼,這才敗逃,不過道妖的一身內力當真了得,居然能撐七個晝夜,想你太爺爺當年也只能拼三個晝夜,如此高下立判。」
沈婉伊還在冥思之際一手下匆匆走了進來,「啟稟幫主,清水堂副堂主趙旭然門外求見。」
來了?「讓他進來吧。」「是!」那人退下。沈君海蹭的躍起上了橫樑。「爹爹,你到那上面幹嘛?」「厄~~我看著你,一會那老不羞膽敢對你不利我就跳下來劈了他。」「哎呀,爹爹你下來,他決計不敢。」「不行,那廝的武功不是你所能敵,有備無患。」
本要再勸的沈婉伊此時見趙旭然到了門口,只得端坐下來。沈婉伊見他也不話其他,「說吧,什麼事?」「厄~~屬下見過幫主。」趙旭然躬身行禮。不是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免了,有話直說吧,這樣我反倒不習慣。」「呵呵,我就知道幫主最是平易近人,從不對屬下擺架子,屬下真是跟對了人啊~~~」趙旭然說著說著就自己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閒的慌?沒事我可走啦!」「別別,厄~~屬下有一事相求~~」「不准!」「厄~~我還沒說。」「那你快說!」趙旭然剛要張嘴沈婉伊卻嘀咕了一句,「反正說了也是不准。」趙旭然很是無語,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稍加思索片刻,趙旭然一臉肅色,黯然神傷的眼神直勾勾望著沈婉伊,聲腔沙啞而有磁性,「婉伊啊,別這樣對我好麼?」沈婉伊猝不及防之下心裡一咯登,「不許這般叫我。」「婉伊啊,你是怪我麼?那天我真不是有意偷看~~~」沈婉伊俏臉一紅,「閉嘴,不許再說。」
「是,我承認你很美,但這不是我偷窺你的理由,那夜我其實是想劫持你,遍尋你不著,這才摸到那屋的屋頂,真不是有意偷看你洗澡來著。」「混~~混蛋,以後不許再提此事,你為什麼想劫持我?」「因為我想控制住你再奪走你的令牌。」沈婉伊心裡微酸,「那齊菲菲有那麼好麼?你就這樣幫她。」
「不是的,別誤會,其實我跟她之間什麼事也沒有。」「誰信吶!」「是真的,當初我想渡江去建業,可江中寸板全無,於是我想找江湖人士幫忙,陰差陽錯見到齊菲菲被圍,心生憐憫就替他解了困。」「解便解了,後來你卻為她連傷我八個堂主,哼!怕是你連她的衣裳也一併解了吧?」
橫樑之上的沈君海心生狐疑,奇怪,今日自己這女兒怎麼話裡帶酸啊?人家解不解衣裳的她吃什麼醋?
「婉伊,你要相信我的為人,我只是被她感動,因為她為了父業連自己都豁的出去,我自知自事,這般模樣的我哪忍禍害這麼一個小姑娘。」趙旭然說的極其誠懇。沈婉伊一直盯著趙旭然神色,卻沒看出半分古怪,難道他真的只是心生憐憫麼?
「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齊菲菲本就單純無所求,她只是想維持父業而已,奪權啊什麼的都是我在慫恿,自從得知你父親是魔門門主後她就死了心甘願依附於你。」「哼!你怕我對她不利,所以想替她開脫罷了。」「婉伊,你冰雪聰明,齊菲菲是怎樣的想法我想你也揣摩的到,我就不多說了。」
沈婉伊略一思索,「好吧,此事我不追究,只要她好好為我做事我斷不會為難於她,滿意了麼?」見沈婉伊開始理智分析而不像開始一樣拒己千里忙打蛇隨棍上,「婉伊,你幫我渡江去建業吧!」「想的美!」「建業我一定要去,算我求你了,幫我好麼?」「憑什麼,我沈婉伊又不欠你什麼。」「是,是我欠你,我不但看了你身子之前在雲水樓還~~~」「你住嘴!」沈婉伊頓足,羞不可抑,要知道自己的父親還在橫樑上呢!
「混蛋!你個老不羞!」果然,沈君海從天而降,滿目通紅,直逼趙旭然,「你說!之前在雲水樓你把我女兒怎麼了?不然我立馬劈了你!」
「厄~~那晚我醉了真不知道。」「什麼?」沈君海欲撲過去沈婉伊卻攔住了他,「爹爹,不是那樣的,我們沒~~~沒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厄~~~」沈婉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厄?沒那樣?哈哈,原來我們果然只是睡在一起罷了。」「什麼?睡在一起?」「厄~~我醉了,我啥都不知道。」沈君海幾欲發狂,「爹爹!是的,我們兩個只是睡在一起罷了,什麼都沒發生!」沈君海一呆,喃喃自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躺在一起,男的還喝醉了,什麼都沒發生?誰信吶!老不羞,今日我必要殺你!」「爹爹!是真的。」「你還袒護他?閃開!」沈君海一甩沈婉伊一個踉蹌,趙旭然忙伸手扶住。沈君海臉都氣綠了,「老賊好膽,還不鬆開我女兒!」
「婉伊,你站穩了。」剛鬆開沈君海就攻了上來,兩人戰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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