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然悠悠喝著茶,旁邊的陸雲急的團團轉,「我說陸雲啊,你是屁股著火了還是怎麼地?能不能消停會?」陸雲苦著臉道:「副盟主啊,這江淮幫顯然是不懷好意,您怎麼能答應去呢?」「怕什麼,難道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陸雲一陣昏厥,心裡直嘀咕,你想的倒挺美,那江淮幫的沈幫主可是美的冒泡,人稱沈狐媚,要是她想吃自己的話那自己肯定心裡一百個願意,第一個送上門去,可哪會有這等好事。忙又勸道:「副盟主啊,常言道宴無好宴,那個紅顏多禍水,英雄總短命,去不得實在是去不得啊。」趙旭然沒好氣道,「放什麼狗屁,老子不是英雄,至於禍水麼,嘿嘿,我只擅長趟趟渾水。」哪跟哪啊!看著自己說不管用,陸雲眼睛滴溜溜一轉忙躡手躡腳的跑了開去。
過了會,一陣淡淡的清香飄來,不用抬頭看也知道小美女齊菲菲來了,齊菲菲愣愣的看著趙旭然,趙旭然被她看的都有點尷尬了,輕聲問道,「菲菲啊,我臉上有蒼蠅麼?」齊菲菲抿了抿小嘴,「陸雲說你今晚要去赴沈幫主的宴?」「嗯!」「可你前些天剛剛傷了她的八個堂主,今晚別去了好麼?」
嘶!輕清柔美的語調讓趙旭然如癡如醉,忙把頭一陣狂點,但做一套說的又是另一套,「不去不行啊!」齊菲菲撇了撇嘴,「點頭卻說不,你這人甚是討厭,我還不是怕你會有危險麼?」「有危險又如何?」趙旭然清了清嗓子,很無恥的盜用了後世一總理的話:「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我將一往無前,義無反顧,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齊菲菲愣了愣問道,「萬丈深淵我懂,可地雷陣是什麼?」對哦!這時候沒地雷,「厄~~地雷麼在我們那的土話中也叫牛糞。」齊菲菲撲哧一聲笑靨如花,直看的趙旭然呆若木雞。
正要出門陸雲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嘿嘿,副盟主,一定要去的話就帶上我吧,屬下一定捨生忘死保護副盟主的安全。」「淨說沒用的,我需要你保護麼?你只會礙手礙腳。」「副盟主啊,您這可著實讓屬下心寒啊,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屬下在多個人多雙眼不是?要是有暗箭的話屬下一定擋在副盟主前面。」「屁話,有你擋才會讓我看不見暗箭,老實呆著,對了,這雲水樓是什麼地方?在哪?」
陸雲猛嚥了幾下口水,「這雲水樓麼,是揚州第一大妓院,裡面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嘖嘖,一捏就出水啊!」「妓~~妓院?」難怪陸雲這廝非去不可。不是吧?這個時代就有這玩意了?看來有需求就有供給啊!約在妓院?這沈狐媚果真名副其實啊,有趣。
正色道,「陸雲啊,你也是我們長江盟的骨幹了,骨幹懂不?不懂的話你就摸摸自己的骨架的,所以麼要注意素質,素質懂不?說白了也就是說話要文雅,什麼妓院不妓院的,那叫青樓。」「厄~~~有什麼不一樣麼?」「你不覺得青樓聽起來要文雅一點麼?」「厄~~甚是,甚是。」「好了,你前面帶路,我們去那妓~~不~~青樓的,我倒要會會這個沈狐媚的。」
華燈初上,跟著陸雲來到了江邊的一個木樓,只見此樓佔地碩大,分為兩層,燈籠點綴,紅彤彤一片,煞是好看。原來如此,難怪後世的紅燈區要亮紅燈,原來古代就是這樣,代代相傳的啊,歷史悠久,歷史悠久啊。
「副盟主,到了。」「哦,怎麼沒有龜公或者老鴰啊?」「厄~~那是什麼?」「也就是沒人招呼我們進去麼?」「厄~~這向來都是自己進的。」「那好,你熟,你當龜公前面帶路的。」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龜公但陸雲還是領著趙旭然走了進去。
只見大堂擺著十幾張木桌,坐著一些男的,穿紅披綠的鶯鶯燕燕穿插其間,左側有個台,台上幾個少女咿咿呀呀唱著自己聽不懂的曲。厄~~這更像是戲院或者茶樓。「陸雲啊,這就是青樓麼?」陸雲猛點頭,「那台上的人唱的是什麼?」「厄~~百戲啊!」「那是什麼?戲曲麼?」「戲曲是什麼?」算了,雞同鴨講。
沒一會那幾個少女就下了台,上來一個黝黑的漢子表演吞刀,厄~這就是百戲麼?夠二百五的。這就是妓院麼?夠雜的,雜七雜八什麼都有。這時一個青衣漢子走了過來,「前輩!我江淮幫沈幫主在樓上恭候已久,請!」樓上?恭候已久?這話聽的趙旭然心裡亢奮不已。
忙拍拍衣服就跟著那漢子往樓梯走去,剛到樓梯口陸雲就被攔住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幫主有令,只准他一人上去。」只一人上去?趙旭然心裡跌宕不已,「樓上就你們幫主一人麼?」「正是。」趙旭然清了清嗓子,「陸雲啊,好好給我在樓下望風的。」
「副盟主,這望風是什麼?」趙旭然一翻白眼,「就是看風向,懂不?」「可現在不在江面也不行船的,看風向作甚?」趙旭然狠狠瞟了他一眼,「那你就給我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哦!」陸雲忙蹲下尋找起了螞蟻,奇怪,副盟主要我數螞蟻幹嘛?
那青衣漢子把趙旭然帶到了二樓右側的一房間門外,「啟稟幫主,人已帶到。」一雛鳳清音緩緩飄來,「帶他進來。」
進了屋只見屋內整潔明瞭,就一張矮几,一少女正席地側坐在矮几後面,美奐絕倫的面龐,肌膚似玉,媚眼如絲,鼻子小巧,小小的嘴唇泛著誘人的光澤。白皙的脖子修長,戴著一串珍珠,兩相比較同樣奪目。肩若刀削,只手可抱,酥胸撐起身上紅衣,跟嬌小玲瓏的身軀對比甚是醒目。矮几下長腿側臥,凌波玉足未著絲履皓白如雪,只是在雙腳腳踝處各戴一個金環。如此尤物本天生,奈何謫落至凡塵?今生有幸得窺見,來世折歲亦難尋。
「你下去吧,沒我傳喚不許任何人上來。」「是。」那青衣漢子低著頭退了出去。一時屋內只剩趙旭然跟沈婉伊,窗戶開著,明月皎潔,江面的清風徐徐吹來,撫過沈婉伊,衣袂飄飄,暗香襲來。這樣的畫面真是美到了極致,趙旭然一時呆立,深怕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打破眼前的這番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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