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然很納悶,師傅讓自己下山去晃悠晃悠,半年多來從未這樣,也不說為什麼,只說山下三十多里外有個小城,讓自己去走走,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身無分文麼?真是的。而且自己本來想帶甄兒一起去,可王玄甫不讓,任憑甄兒哇哇的哭也不理睬,後來趙旭然哄了甄兒一番說回來給他帶冰糖葫蘆,甄兒才止住了眼淚。
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山腳下,不知道自己半年來習得的真氣如何,於是運起真氣往南掠去,哈哈,這不是傳說中的草上飛麼?不,此刻應該叫雪上飛。前方一棵五六米的松樹,樹枝掛著積雪,也不止步,真氣又提幾分身子拔起右腳在樹幹一點整個人躍上樹顛,左腳在樹冠一踏身子向前衝去,哈哈,得意的回頭望望身後的那棵古松,誰想身子平越三丈後直往下墜去,低頭一看,完了,噗咚一聲掉進一結冰了的小溪裡,直砸了個窟窿出來。
從冰窟窿鑽了出來,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溪面雖然結了冰但此時天氣已經開始回暖,溪水已經開始解凍,下層的水已經開始流淌了。哎!看來自己頭次施展輕功還是生疏啊,不過現在自己的武功應該是高過了韓齊山了吧?其實韓齊山的武功在江湖中只是三流,三流什麼概念?也就是一個人打十來個不懂武功的士兵不成問題而已。
王玄甫是何等人物?兩百多年前就在江湖無一合之敵了,現在的他若放在江湖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半年來趙旭然跟著這樣一個人物學藝,再加上自己的真氣又是習彭祖心經的氣功而來,現在的他早就跨入高手行列,排名江湖前百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惜剛剛半年,離那些一流的頂尖高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把衣服脫下拎了拎水又穿了回去,此刻體內已有真氣的他就算是呆在冰水裡幾個時辰也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更別提這濕了的衣裳了。丹田一運氣又一路向南掠去。
并州新興郡,這個小城南承并州北接雁門郡,城裡近萬戶人家可人口卻三萬不到,由於長年戰亂家家戶戶的大部分青壯都被抓去充了軍,現在城裡除了駐紮的軍隊外剩下的也大多數都是老弱婦孺。
街上的一間衣鋪店早早開了門,楊氏右手撐著下巴趴在櫃檯看著街上三三兩兩的賣菜攤販發著愣,眉如遠山常帶愁,臉若桃花暗藏春,鼻小而隆,眼似星辰,唇比紅玉,身材豐腴的極其勻稱,那胸那腰那翹『臀』,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泛起想要上前捏一把的衝動。
年方二九但丈夫卻死於十二年前的滅蜀一戰,那一年自己的兒子剛滿三歲,她沒有再嫁而是獨自把兒子帶大,可誰想辛辛苦苦帶大的剛十三的兒子兩年前也被抓去充軍,現在生死不明。整個城裡的人都知道楊寡婦的美貌,十多年來不知有多少地痞流氓打過她的主意,好在此城駐軍的將領是自己父親的故友,十來年總關照著自己所以才沒遇什麼事端。
遠處山巒上的積雪快要消退了吧?春天就快到了吧?剛開始那些年自己帶著兒子,就怕那些地痞流氓來這晃,可自從兩年前兒子被抓去當兵後自己整個人彷彿都沒了主心骨,幹什麼都覺得提不起勁,只覺得日子一天天都是那麼的無聊,哎,此刻倒想要是真有什麼流氓惡霸來調戲調戲自己的話那也好像蠻有趣的~~~呸呸呸!自己這都在想些什麼啊?
這時店裡突然進了幾個人,嬉皮笑臉的,正是想什麼來什麼啊!可想歸想,真到了這一刻卻恐慌了起來~~~與此同時,城的南門進來了個老頭,七老八十,東瞅瞅西望望,對什麼都感覺好奇,此人正是趙旭然。瞎晃了一陣,咕嚕咕嚕,完了,肚子餓了,趙旭然摸摸肚子,哎,沒錢咋整啊。
正溜著溜著趙旭然突然走不動道了,眼睛死死盯著一間衣鋪店,嘴張的老大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只見幾個潑皮無賴正圍著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婦,在趙旭然眼中那些潑皮被自然過濾了焦點只緊緊鎖住那個慌張驚恐的少婦。
「楊家娘子,這些年真是想煞我也,不如跟我回家當個妾吧!」領頭的那人說著伸手就往楊寡婦的臉摸去,啪!楊寡婦拍開那人的手,黛眉微皺厭煩的道,「誰稀罕,滾開!」那人摸著自己被拍的手,「嘖嘖,你們看楊家娘子剛才拍我手了,小娘子你的手又嫩又滑拍一下哪過癮,來來來在爺的胸膛多拍幾下。」說著就嘩啦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來,店外的趙旭然嘴角直抽抽,nnd,哪有人調戲姑娘卻扯開露自己胸膛的,那有什麼看頭?這年頭的『淫』賊也太不專業了。
楊寡婦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撇開頭,「你混蛋,最好趕緊滾,不然一會~~~」「嘿嘿,楊家娘子,你不知道林將軍昨日帶兵往雁門郡去了麼?」「什~~~什麼?」楊寡婦一愣,難怪這些年來都相安無事而今天他們居然敢有恃無恐的來招惹自己。「呵呵,所以一會你還是乖乖的跟爺回去吧,讓爺好好滋潤你一番,弟兄們,動手。」說著幾個人就要把楊寡婦往外拖。
趙旭然懵了,咦?不是要就這麼就地正法麼?「救命,來人啊~~」楊寡婦的喊叫把還在意『淫』的趙旭然給震醒過來,哈哈!英雄救美,這個電視上經常演,我會。趙旭然忙往前一跳堵在門口喊道,「『淫』賊住手!」
一行人停了動作怔怔的看著這個突然跳出來的老頭,顯然那『淫』賊兩字太那個啥了,就連楊寡婦也愣了。「死老頭,瞎喊什麼,趕緊滾。」一潑皮說著伸手來推趙旭然,趙旭然右手如電卡的捏住那人伸來的手往外一帶,只見那人如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直接摔在對街的菜攤裡才止住了勢頭,但那人卻沒了動勁就那麼倒栽蔥在一個菜筐裡。
這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趙旭然也懵了,看著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樣子,自己也就那麼隨手一帶,怎麼那人就?不管那麼多了,趁著那些人還在發呆之際趙旭然猛的往前一衝抓住楊寡婦的手往前幾步到了牆角才停了下來,反身把楊寡婦護在身後,盯著那些潑皮無賴。
那些人這才緩過勁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有上前的意思。楊寡婦的手還被趙旭然抓著呢,俏臉微紅輕輕的抽了抽,可趙旭然卻假裝如臨大敵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一般反而暗暗抓的更緊了點,楊寡婦試了試後也只得作罷任由自己的小手就那麼被他抓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