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清新的異香讓我的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文字首發//】這看不見的香氣差點要了我的命。
屏住呼吸,我撲向已經睡醒的少婦。
兩個孩子沉睡的話,問題還不大,但是如果少婦也吸進了那股神秘的香氣,就會明顯的耽誤行程。
看到我撲向她並迅速地摀住她的嘴,她似乎明白了我要做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哀怨之後,便不再反抗。
我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的時候,她似乎更明白了。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孩子,閉上眼睛等待著發生的一切。
脫掉的衣服被迅速地蘸上水扣在她的口鼻間,這樣做能夠有效濾除空氣中這股邪氣的香味。少婦顯然被我的舉動弄暈了,疑惑地看著我,卻並沒有將蓋在她口鼻上的濕衣服拿掉。
「你可曾聽說過這種讓人沉睡或是讓人發瘋的香氣?」待微風吹起,估計著香味已經散去之後,我才開口問道。
「啊?那香味被我們稱作『魔鬼足跡』,意思是說它無聲無息讓你睡去卻不會要你性命,可是……」看著她的眼睛中竟然充滿了笑意,臉上的肌肉因為憋笑而顫抖的樣子,我就知道剛才似乎是我太緊張了。
「剛才那股香氣並不是「魔鬼足跡」呀。」她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玻璃瓶。
「這是華夏國的高級香水,用它能驅散蚊蟲。」
我看了看她手中寫著漢字的「花露水」,又不放心的拿過來聞了聞,才知道自己的確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經過這件事,她的眼睛中明顯帶了些溫柔的笑意,我們的關係也似乎變得比從前融洽了。
征途似乎不再漫長,可是,一條從天而降的大河,阻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雨季的水位暴漲,將上游的枯木、動物的屍體沖刷下來,灰色的河水裹挾著雜物迅速地流淌著。
「上帝!我發誓這裡應該沒有這條河的!」少婦跌坐在地上,她似乎忘記了,在雨季的非洲,一晚的暴雨就足以孕育出一條寬幾公里的河流。
我們可以繞過戰亂區,但是卻繞不過這條大河。持續的陰雨只會讓這條河流越來越寬,那麼現在能做的,就是渡過它。
「你帶著孩子,去那邊找一個乾爽一點的地方等著,不許沖這邊張望。」我遞給她一個哨子,囑咐道:「一旦有緊急的情況,比如說有野獸襲擊你們,或是不明身份的人靠近你們,你就吹響這個哨子,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
囑咐完這些,我便離開了她們,獨自一人順著上遊走去。雖然我自己可以泅渡過去,但是她們三個不行。從河面的漂浮物來看,這條在雨季出現的河流中一定藏著些兇猛的食肉動物,它們會像枯木一樣隱藏在水面或水下,等待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暗自懊惱。自己裝作救世主一般,卻要費盡心思保護她們,要是沒有她們的話,我甚至能夠用阻擊步槍直接射殺鱷魚,或是在水中擊殺一條鱷魚當做我的糧食。
可現在不行,我害怕槍聲會引來傭兵,我的高速奔逃絕對不是她能夠跟上的。所以,我要去砍伐一些樹,或者幸運一些,能夠撿到別人藏在這裡的衝鋒舟。
當我拖著一顆大樹向她們的方向靠攏時,一陣陣低聲的呻吟和魔鬼般的笑容聚集在我的耳朵裡。憑藉著靈敏的耳朵,我知道她們遭遇了傭兵,知道她現在遭遇了侵犯。
她的身邊有三個人,一個人正在侵犯她,另外兩個正站在旁邊嘿嘿**著,還好,兩個孩子並沒有被發現,她們似乎正躲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恐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哨子被扔在很遠的地方,很顯然,不是她睡著了,就是三個傭兵悄悄摸上來了。我想,後一種的可能性很大,不然她根本來不及轉移孩子。
睜開眼睛,我的手中多了三柄鋒利的軍用匕首。三柄閃著寒光帶著怒氣的匕首瞬間激射向天空。
三個正在淫樂的傭兵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見了上帝。
我迅速地跑過去,正看見她用無神的眼睛看著我。**充血嚴重,還有一個剛剛被煙頭燙的煙花,一絲絲白色的液體正緩緩的流出,那正是其中某個人的**。不管她此時的心情如何,我都要她迅速地收拾好衣物和自己的心情準備離開。大股的傭兵和其它的野獸會循著血腥味摸上來。
將三具屍體扔在大樹的前端,把三個女人放在已經被掏空了的樹幹當中,我瘦弱的胳膊爆發出幾個大力士都無法比擬的巨大力量,將沉重的大樹緩緩推進了河流當中。
已經恢復過來少婦朱麗葉,顯然驚訝於我瘦弱的身體所發出的力量。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我看見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然後疼得嘴角咧開。
「把你們的手臂全都收進去,不要靠近河水。」傭兵被放置在挖開的樹幹當中,不用擔心他們流出的血液落進河裡引來大型的食肉動物,但是我知道,水下有許多從上游下來的生物,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
就在我奮力划槳的時候,樹幹左後方的不遠處突然泛起了異樣的水波紋,如果是我自己,我會欣喜地跳下水,用匕首結束它的性命。即使在十倍重力的水中,那些堪稱海中之王的鯊魚依然能被我逐個殺死。
可這裡,是非洲,是帶著三個女人的樹幹上。所以,當我看見這種水波紋迅速向這邊游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一具傭兵的屍體甩了下去。
一張血盆大口猛地張開,猛地咬住屍體。我甚至都能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血腥味迅速地引來了其它的鱷魚,這些傢伙彷彿從虛空中冒出來一樣,一下子便聚集了七八條之多。隨著它們不停的翻轉與打鬥,傭兵的屍體已經被吃得一乾二淨。看著又尾隨上來的鱷魚群,我覺得還是小瞧了它們這群嗜血的惡魔。
它們遠比鯊魚可怕嗜血得多。
估算了一下到對岸的距離,將第二具屍體拋出很遠。看著瘋狂湧過去的鱷魚,調動起手臂上的肌肉,瘋狂地劃向對岸。
三個女人已經被嚇傻了。朱麗葉肯定知道鱷魚,但是她肯定想不到會有一天距離鱷魚這樣近,然後看著它們瘋狂地啃噬人的屍體。
在距離河岸僅僅幾百米的時候,我拋出了第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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