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闊的大草原,除了齊腰深枯黃的草之外,沒有任何能夠抵擋子彈的掩體——/楚天揚掏出軍用匕首,像一隻發了瘋的鼴鼠,迅速地為自己刨出一個一人深的坑,平躺下來,正好可以讓楚天揚完全地躲進去。
這是在阻擊課上學到的掩體坑,適合在這樣的大平原上使用。上一次的經歷讓楚天揚知道,即使自己的伸手再高,甚至能夠躲過子彈,但是同樣無法和炮彈抗衡,快過子彈的人很有可能被速度更快的炮彈甚至導彈炸死。
所以,楚天揚還是選擇了最耐心的獵殺方式。
摸了摸手中冰涼的槍管,將鏡頭兩邊的防水扣蓋打開,直接指向遠處那輛驕傲的輕型裝甲車。
在這片刀耕火種的土地上,他們想不到竟然有一把比巴雷特更霸道的阻擊步槍在等待著他們。那是真正的死神,每一顆子彈都會收割生命。
鏡頭中的輕型裝甲車在慢慢地靠近,從瞭望口探出的腦袋百無聊賴的抽著煙,沒有一絲警惕的樣子。或許這個傭兵還在心裡腹誹自己的老大,一個只有幾把ak47的部落,為什麼還要出動裝甲車?
「能死在這把槍下,是你的榮幸,每一個迷失的靈魂,都要尋找安定的港灣,去吧!」楚天揚在心裡默念著,輕輕地扣下了扳機。
經過兩道壓火處理的穿甲彈,帶著刺耳的響聲呼嘯著飛向了裝甲車。在傭兵們聽到響聲的時候,那顆穿甲彈已經輕鬆地穿透了裝甲車正面厚重的鋼板,在車倉裡發生了二次爆炸。
裝甲車頓時停了下來,就在楚天揚迅速地將自己埋在掩體坑之後,彷彿四周響起了無數的炸雷一般,被重機槍平射打碎的枯草漫天飛舞。楚天揚頓時知道,這是一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傭兵隊伍,他們的反擊速度和方向,都判斷得非常準確迅速。只不過,他們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竟然會有一支能夠穿透裝甲的阻擊步槍。
足足過了五分鐘,槍聲才漸漸稀疏。又過了五分鐘才完全停止下來。
悄悄地從掩體坑中爬出來,也顧不得滿臉的泥土,楚天揚又爬進了另外一個掩體坑當中。迅速地將阻擊步槍拆卸,裝進行囊。
非洲大地的夜晚靜謐而詭異,各類猛獸在天氣變得涼爽之後,紛紛開始出來覓食。一輪圓圓的月亮彷彿就掛在頭頂,向地面灑下明亮的銀光。
楚天揚知道,只要自己再開出一槍,那麼這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中的阻擊手就會順著夜色中劃過的火線打向自己。所以,楚天揚才收起了槍。
趴在地上,靜靜地聽了聽聲音。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飛上了天空,然後,一個身影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手指在臨死前發生的肌肉抽搐讓他手中的衝鋒鎗射出一連串的子彈。
所有人在這種不明情況發生之後,都選擇了第一時間趴下。這下更是降低了楚天揚判斷位置的難度,於是,連續三柄窮凶極惡的匕首飛了出去。
由於不是平射,所以這些傭兵根本就判斷不出匕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慘叫在自己身邊響起的時候,大家才覺得趴下也是一種很愚蠢的死亡方法。
看到剩下的傭兵四散的撤向裝甲車,楚天揚沒有再繼續殺戮,而是悄悄地趴在草叢中,仔細注視著那輛一動不動的裝甲車。
自己阻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去的時候,面對的不過是一個空空如也的部落。
讓楚天揚感興趣的是這輛裝甲車,一個僅僅有幾支步槍的部落會值得一個裝甲車出動一次?這裡面肯定有玄機!
催熟一個人的心智,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投入到爾虞我詐、每天都要面對死亡的環境當中。那個曾經一度以自己的伸手為驕傲,夢想憑借一身蠻力打天下的楚天揚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處處小心謹慎,不輕易使用自己蠻力的冷血殺手傭兵。
敵人顯然不想在這樣一片沒有任何價值的土地上進行纏鬥,而且這樣損失的人員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到達部落之後,那裡將成為清理過後的一個可以提供掩體的據點。
楚天揚的疑問就在於,傭兵明明知道敵人就在附近,怎麼可能會放棄裝甲車?一旦這種霸氣的裝甲車落在敵人的手裡,那豈不是給對手送了一份超級大禮包?
又過了幾分鐘,楚天揚從草叢的縫隙裡看見遠處鬼鬼祟祟的冒出兩個人影,竟然都戴著夜視儀!難怪聽不到呼吸,原來這些傢伙的裝備這樣先進!楚天揚心裡感慨著,對神秘的部落更加好奇了。
與此同時,在部落中,和拉爾夫一起逃回去的部落族人們全部安靜地躲在地下庫當中——這是拉爾夫聽從楚天揚的建議,在部落中心的圖騰下面,挖出一個非常隱蔽的地下掩體。可以容納整個部落的族人,如果裡面放入充足的水和食物,這些人完全可以在下面生活至少半個月。
拉爾夫和楚天揚都精通這種野外的生存方式,地下掩體有著非常精良又隱蔽的換氣系統,還在最裡面的位置另外開鑿了一條通往地上的通道,通道的出口處,則在距離部落一百二十米之外的大樹下面。
拉爾夫一直和軍火打交道,生死之間的事情自然也經歷過,卻遠遠沒有楚天揚這般小心謹慎。當初讓拉爾夫和部落的人商量挖地道的時候,拉爾夫就沒少嘲笑他,部落的酋長更是一臉不解,畢竟部落裡的人還沒有閒的蛋疼挖洞玩的習慣。可是現在,這裡就如同上帝的伊甸園一樣,護佑著整個部落的人——雖然有很多人還不清楚裝甲車究竟比吹筒和弓箭厲害多少。
黑暗中,誰也看不到酋長陰冷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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