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那個略帶著風騷的老闆娘搔首弄姿地走了進來,順手將房間門鎖好。
「靚仔,要不要玩玩?很便宜的。」老闆娘拋了一個媚眼之後,便將自己的小衫脫掉,露出兩隻白膩膩的肥乳,雙手托著自己的乳房來回揉搓著。
看到自己的大姐居然能忽悠這傢伙一百塊,老闆娘當時眼睛就紅了。
這麼大的肥羊自己不宰一刀的話,就是做鬼都良心不安。
元孟德早就嚇得臉色煞白,雙手連搖說不出話來。
老闆娘將胸罩利索的摘掉,兩個白花花的乳房便騰地彈了出來,胸前那兩個如同大棗一般的紫褐色乳頭直挺挺地奔向元孟德,老闆娘的手也順勢勾在了元孟德的脖子上。
「靚仔,姐姐一定要讓欲仙欲死,來,把褲子脫掉。」
就在老闆娘心急火燎的給元孟德脫褲子的時候,房間門被猛地踹開了。
衝進來的幾個人手裡都拿著木棍和砍刀,臉色鐵青的站在門裡面。
老闆娘則尖叫著撲到了一個大鬍子懷裡,眼淚像變戲法一樣流了出來。
「阿昌!他……他要強姦我!」女人那兩隻肥乳貼在大鬍子的懷裡,眼神中流露出的絕望和酸楚讓大鬍子的下身立刻就有了反應。不過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大鬍子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早有人將老闆娘的胸罩和小衫撿起來遞了過去。
「他說要開水,我把開水送過來的時候他就對我動手動腳的,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的話……」說到這裡,老闆娘的眼圈一紅,眼淚又掉了下來。大鬍子都覺得這娘們在這裡開小旅店都屈才了,要是弄到美國或者是法國去,說不定就能拿回來一個小金人兒。
「嗎的,兄弟們,這小子竟然想上你嫂子!咱們是不是得弄死他?」
身後的幾個小弟立刻眼露凶光,慢慢地走了上去。
元孟德除了臉色煞白的站在那裡雙手連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次他可不知道自己又被黑了。
那個時候,他或許是剛剛第一次夢遺,又怎麼會知道這世界已經變得險惡異常呢?不過那時候似乎比現在還要好一些,擱在現在,你連扶個老太太都得小心翼翼的,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領回去一個祖宗。
元孟德的大腦一片空白,大鬍子領著的幾個小弟也是面面相覷。
總不能上去揍他一頓吧?再說人家也沒說不給錢啊,就是他媽的不太上路是真的。
大鬍子乾咳了一聲說道:「兄弟,我看你一個人也不容易,我老婆也只是被你看上幾眼,這樣吧,你拿點錢給我老婆壓壓驚,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元孟德依然擺手,臉色煞白。
老闆娘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剛才踹門的那一腳已經有客人探出頭了,要是再拖下去的話,說不定就會有人看出怎麼回事。
「剛才占老娘便宜的那股子勁怎麼就沒有了?撲街仔!給老娘拿五百塊出來,這件事就算結了!」
元孟德擺手,臉色煞白。
站在前面的小弟一看,眼睛一瞪:「給臉不要臉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說著,舉起了手中的砍刀作勢要砍。
元孟德依然雙手連擺,臉色煞白。
這下,倒是把老闆娘這幾個人弄無語了。
自己什麼人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你說什麼人家就跟你裝交警,不說話光打手勢,臉倒是白的像小白臉一樣。
大鬍子站在門口,陰測測地說道:「兄弟,我們只是求財,不想害命。你要是真的這麼不知道好歹的話,那我們就只能……」
老闆娘和幾個小弟正準備等大鬍子說完,一回頭卻發現大鬍子眼睛瞪得溜圓,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眾人正驚訝的時候,就看見大鬍子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裂紋,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慢慢地擴大,
大鬍子嘴巴無助地張了幾下之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在他後面,是兩個穿著樸素衣服的小個子黑衣人。
幾個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是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眼神已經失去光澤的大鬍子。
片刻,當老闆娘明白怎麼回事,剛要發出一聲本能的尖叫時,迎著她嘴裡扎進去的,是一柄細長的黑色長劍,鋒利的長劍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直接從老闆娘的後腦勺竄了出來。
老闆娘那帶著魚尾紋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黑衣人,因為疼痛而舉起的雙手猛地耷拉了下來。黑衣人抽出劍,老闆娘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和大鬍子做了一對亡命鴛鴦。
有一個反應快的小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了命的衝著元孟德磕頭:「大……」
那把剛剛殺過人的長劍又一次從他的頸椎穿了進去,然後輕輕地向上一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這個年輕人便失去了生命。
剩下兩個小弟還沒等開口,便直接被滅了口。
看著滿地的屍體,元孟德忽然從剛才的恐慌中清醒了過來。
剛才的驚慌恐懼是因為一個女人忽然莫名其妙的向自己走來,而且還光著身子,這種恐懼已經超過了元孟德的認知範圍。而現在,這滿地的屍體就和當年自己幹掉那四個雜碎時沒什麼區別。自己當年非常平靜的幹掉他們、切掉了他們的老二都沒有害怕過,現在又何嘗會害怕?
元孟德看著兩個矮個子黑衣人,忽然笑了。自己在來之前,已經被部隊從頭到尾都消去了檔案,元孟德絲毫不懷疑自己現在根本就是一個連戶口都沒有的黑戶。可是自己別無選擇,尤其是當那個人親自將五十萬的現金交到自己的家人面前時,坐在車裡的元孟德忽然淚流滿面。
隔著深色的玻璃,元孟德給自己年邁的父母磕了三個頭,便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五十萬加上對自由的渴望,都足以讓元孟德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
「他在哪?」
元孟德沒想到對面發出凜冽殺氣的矮個子第一句話竟然問了這麼一個毫無來由的問題。
忽然,元孟德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那柄毫無光澤的細長的劍直接將箱子斬開,發出金屬和金屬碰撞的那種清脆的響聲。
然後,元孟德看到箱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柄和他們造型一樣的劍。
雖然元孟德不懂,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那柄躺在箱子裡的劍和他們兩個拿的不太一樣。彷彿那柄劍凝聚著一種猙獰和力量,又似乎這把劍充滿了殺氣,只是多看一眼,元孟德都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要凝固了一樣。
「再問你一次,他在哪?」另外一個矮個子壓低聲音問道,那種肅殺的語氣似乎讓房間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就在元孟德第二次衝他倆笑著搖搖頭的時候,一柄細長的劍在元孟德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腔。
元孟德想喊,可是身體裡所有的力量卻突然的抽離,那種懶洋洋的感覺讓元孟德一陣輕鬆,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渴望的自由,但是這卻是另外一種解脫。最後一眼看了看窗外的飛天流雲,元孟德笑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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