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和二炮都不知所措地看向楚天揚。
這傢伙卻沒心沒肺地依然猛吃猛喝。看到兩個人盯著自己,台上的那個跆拳道小妞也盯著自己,楚天揚才擦擦嘴推了一把小胖和二炮說道:「趕緊上去啊,人家叫你倆去呢。」
「可是人家好像說是咱們三個一起上去的呀。」小胖望著商雨柔的臉問道:「是不是要三個人?」
商雨柔點點頭。她想讓這三個人上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害怕,知道他們輕視的跆拳道有多麼的厲害。要知道那旋風腳踢起的風還有木板破碎時發出的清脆響聲真的挺嚇人。
沒想到楚天揚直接就拒絕了。把小胖和二炮往前一推說道:「哪有用三個人配合的道理?就是塊木板,你倆一人把一邊就可以了。」
什麼?就是塊木板!商雨柔一直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竟然敢輕視自己最喜歡的武學!
「踢塊木板也要兩個人拿著,唉,好吃的都讓天揚哥吃掉了。」商雨柔聽到上台的兩個小胖子居然也說這樣的話,氣得真想將自己潔白纖細的小腳丫踹在他們的臉上。
看見商雨柔的臉色不好看,小胖和二炮乖乖地按照人家的吩咐站好,一人一邊將木板高高地舉過頭頂。
商雨柔沖台下鞠躬,然後一個漂亮的連續旋轉,在身子即將落地的時候一隻腳狠狠地踢向小胖和二炮高舉的木板,木板應聲而碎。
商雲峰倒是不擔心商雨柔會踢傷這幾個孩子,雨柔這麼多年的練習,這些相對簡單的動作實在是不在話下。商雲峰擔心的是萬一這幾個孩子被嚇到,自己該怎麼和汪長武交代?
但是下一刻,商雲峰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兩個小胖子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看那東張西望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這兩個孩子別說是害怕了,就是膽怯的架勢都沒有,只是眼神可憐巴巴地盯著大快朵頤的楚天揚。
想想也是,人家汪長武是幹什麼的?自己的弟弟怎麼可能會怕這些東西?
商雨柔忍著肚子裡的怒火說道:「下面,我將請這兩位同學配合我的十字翻轉迴旋連踢。」
說完,商雨柔將小胖和二炮的腦袋上分別放了一個蘋果。然後沖台下鞠躬之後,便專心致志地開始計算距離。
小胖和二炮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看著楚天揚將一隻隻螃蟹、鮑魚塞進自己的嘴裡,小胖忍不住小聲沖二炮抱怨:「你說踢個蘋果她還要算來算去的,這要是天揚哥的話,一筐蘋果都被他踢成蘋果醬了。」
二炮輕聲說道:「小聲點,別讓這個惡婆娘聽到,不然她還得找機會讓咱倆配合她,忍忍就過去了。」
這時,只聽到商雨柔嬌奼一聲,身子猛地轉身踢碎了二炮腦袋上的蘋果之後,又接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迴旋,然後另外一隻腳成功地踢碎了小胖頭上的蘋果。
商雨柔單膝著地,沒著急起來,她要把嘴角的笑意抹平了之後再起身。商雨柔甚至都能想像到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子那驚恐的樣子。
突然,商雨柔發現自己的前面有兩雙胖乎乎的小腳,抬起頭聽到其中一個最胖的說道:「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半天還沒起來?還有沒有要我們配合的了?」
而另一個小兩圈的胖子則說道:「我就說嘛,不要玩這個踢板的遊戲了,你轉了那麼多圈,最後的目的不還是要把板踢碎嗎?那你就直接踢好了,抻疼了吧?快找個老中醫給你看看吧。」
兩個小胖子搖搖頭,發出一連串的感歎。商雨柔氣得小臉通紅,剛要再做一組自己都不經常會成功的高難度動作時,主持人小玲甜美的聲音及時的響起了。
原來商雲峰看到自己女兒的情緒有些失控,生怕這美好的場面讓女兒給弄砸鍋了,連忙將小玲派了上去。
現在,小玲算是知道什麼叫深藏不漏了。人家直接把省委常委班子弄來,還發表了即興講話,這得多大的能量?而且竟然還跟汪長武稱兄道弟,簡直太厲害了。
商雲峰的吩咐,小玲可是不敢怠慢,當下果斷地跑出來圓場。
商雨柔的眼神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偶爾閃爍的光芒帶著一絲絲的不甘心。
三個孩子吃飽了之後,便和商雲峰打了個招呼,跑到院子裡去玩了。
夜晚,花園裡都已經打開了紅外線監控,保鏢們也都在休息室休息,整個別墅的院子裡安靜得很。
「天揚哥,我有點撐到了,咱們去海邊游泳吧?好幾天沒游泳了。」
楚天揚沖小胖一努嘴:「這不是有游泳池嗎?嘿嘿,咱們就不用跑那麼遠了!」說完,一邊跑一邊將沙灘服甩向一邊,第一個衝向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蹦起老高砸了進去。
商雨柔正心裡有些鬱悶的準備換上跑步服去沙灘跑步,冷不丁聽到靜謐的院子裡傳來戲水的聲音,仔細聽似乎很像那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商雨柔躲在陽台陰暗的角落裡向下望去,果然是那三個小屁孩在游泳池裡戲水。
商雨柔撇了撇嘴剛要離開,眼角劃過的餘光卻恰好看到了這樣一幕:那個一直坐在下面不肯配合自己的小胖子居然從水裡直接蹦到了游泳池邊小胖子的身上,而小胖子這時候距離游泳池至少有兩米的距離!
商雨柔晃了晃頭,肯定是錯覺。別說從水裡蹦那麼遠,就是從水裡蹦到岸上的人,商雨柔都沒見過。
小胖和二炮早已經習慣了楚天揚的蠻力,就像很多古都裡的老人喂牲口的水壺都是唐代宋代的文物,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拿那些東西不當回事。
對於楚天揚的力量和速度,小胖和二炮早已經習以為常,認為楚天揚就是比別人多了些蠻力、跑的快一些,楚天揚自己也這麼認為。所以,三個孩子在那個小小的閉塞村落裡簡單快樂地生活著。
但是商雨柔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