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算是新生一
「尊敬的魅魔閣下,」一個誇塞魔跪倒在魅魔莉莉絲面前「有消息從托爾城裡傳來。請牢記.
om」
此時的魅魔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張長長的籐制椅子上、悠哉游哉地曬月光「是嗎?是什麼消息呢?終於找到了黯精靈妮雅的蹤跡了嗎?」
「呃,關於那個黯精靈,嗯,還是不知下落。事實上,托爾城裡傳回來的消息,是傭兵國塔莎的軍隊馬上就要擊潰神聖騎士團,並且佔領托爾城了。」
「很好,告訴那個爵士和他盜賊公會裡的人,記得提醒那些傭兵國塔莎的傢伙,關於我們的報酬。」魅魔莉莉絲瞇起她那雙閃亮的大眼睛「**師阿其曼那座見鬼的魔法塔居然將我弄到的、紅龍的財寶一次全部花光了,我可要好好想想辦法、補充一下我們的金庫。」
「遵命,地下城主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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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城裡曾經最繁華的那條街道的末端,此時是一大片燒焦了的建築物殘骸,那裡以前曾經是托爾城裡最大的旅館、最後歸宿旅館,同時也是托爾城裡的盜賊公會的總部所在地;不久前的一場大火將托爾城裡歷史最為悠久的最後歸宿旅館完全燒燬,連同最後歸宿旅館裡的全部人——包括那些居住在旅館裡的客人都一同喪生在那場大火之中。
然而,儘管最後歸宿旅館已經被燒燬,可是托爾城的盜賊公會卻依然存在、而且總部仍然在原來最後歸宿旅館的地方;燒燬了最後歸宿旅館的那場大火並沒有波及到最後歸宿旅館的地下室,蘭斯·凱倫爵士以及他手下的盜賊公會成員所做的,就是將那些被殺死在地下室裡的人的屍體扔到外面去,然後將那片地下室作為他們的、新的盜賊公會的總部。
所謂新的盜賊公會,事實上與舊的、黯精靈妮雅領導下的盜賊公會的差異,幾乎就只在於領導者的更替而已;蘭斯·凱倫爵士通過那場屠戮以及大火接替了黯精靈妮雅的地位,而原本黯精靈妮雅的手下則紛紛投靠到蘭斯·凱倫爵士的身邊。
然而這新的盜賊公會的行事、卻又與舊的、黯精靈妮雅領導下的盜賊公會大大不同。
首先,黯精靈妮雅領導下的盜賊公會向來都竭力維持著托爾城裡的秩序,妮雅相信只有在穩定的秩序之下、才能夠穩定地賺錢,發展;而蘭斯·凱倫爵士領導下的新的盜賊公會,卻似乎在肆無忌憚地破壞托爾城裡的秩序,偷竊、勒索、綁架、暗殺,似乎只要有哪怕一個銅幣的利潤、那些盜賊公會成員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出動,去製造那些駭人聽聞的、一起又一起的殘忍血案。
其次,黯精靈妮雅領導下的盜賊公會與神聖騎士團之間打的交道就僅限於雙方各不干涉,盜賊公會還不得不定時向神聖騎士團交納不少金錢作為回報;而蘭斯·凱倫爵士的新的盜賊公會則似乎與神聖騎士團達成了什麼私底下的交易,盜賊公會的成員公然作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哪怕一個神聖騎士團騎士出現阻止,而作為回報、盜賊公會似乎一直在給神聖騎士團提供大量有關傭兵國塔莎的軍隊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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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
「那些神聖騎士團的白癡們,似乎還相信如果不是我們提供的情報,他們早已經被傭兵國塔莎的軍隊擊潰了;卻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其實是想要更多的、駐紮各地的神聖騎士團騎士引誘到這裡來,好將他們一網打盡。」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蒙著臉的盜賊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從蘭斯·凱倫爵士掌管了托爾城的盜賊公會以來,把臉用各式各樣的面罩蒙住似乎已經成了盜賊公會成員們的時尚,這也許是因為盜賊公會的領導者蘭斯·凱倫爵士無時無刻都帶著一塊黑色的蒙面布的緣故吧。
「神聖騎士團的騎士們也許真的是白癡,只不過在這裡公開談論這些事情的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蘭斯·凱倫爵士的蒙面布上有著一片用銀線繡成的、複雜的圖案,看起來像是某些王公貴族的家徽一般;同樣的紋飾也出現在蘭斯·凱倫爵士身上所穿著的、白色禮服的胸口上,白色禮服上金線修成的紋飾,與這套華貴的衣服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關於神聖騎士團的騎士們的集結情況,有進一步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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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爵士大人,蘇梅蘭德公國神聖騎士團的絕大部分兵力已經在托爾城外完成集結,他們計劃與傭兵國塔莎的軍隊來個正面交鋒、並且就此徹底將傭兵國塔莎的軍隊消滅。」那個蒙面盜賊似乎由於受到蘭斯·凱倫爵士的呵斥,此時的音量壓低了不少「他們的計劃正好與我們的……嘿嘿……」
蘭斯·凱倫爵士轉過頭去、對身邊的蒙面盜賊發出的奸笑聲不加理會「那麼,傭兵國塔莎軍隊那邊呢?他們的準備情況如何?」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爵士大人,相關的報酬也已經支付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將會在他們擊潰神聖騎士團、並且佔領托爾城之後付清。」蘭斯·凱倫爵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那麼,你們可以出發了,各自執行我吩咐下來的任務,不允許出現一絲的差錯。只要這一切按照部署進行,托爾城就將會變成我的囊中之物。」
「遵命,爵士大人。」蒙面盜賊向蘭斯·凱倫爵士鞠了個躬,然後消失在這地下室中漆黑的通道裡。
「不肯給我是嗎?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來獲取,也許你還得要支付那麼一點點的利息呢,布倫王子。」蘭斯·凱倫爵士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邊、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打開桌面上的一個羊皮卷,羊皮捲上有著黑色墨水寫好的幾行清晰的字跡任命蘭斯·凱倫爵士為托爾城總督,監管治安、防衛及貿易事務。
也許算是新生二
「我堅持自己的意見,現在並不是向傭兵國塔莎的軍隊發動總攻的好時機。」
這句話的音量之大、已經近乎於一聲怒吼,甚至傳遍了神聖騎士團的中央營地;神聖騎士團選擇了這片小土丘作為駐營地,從蘇梅蘭德公國各地聚集而來的、神聖騎士團的高級官員們的中央營地就在這片土丘上,而普通騎士和士兵的營地則圍繞在這個小土丘四周。中央營地那用樹枝和木棍臨時搭建的欄杆裡面,有著超過四十個大小不一的帳篷,其中最大、也是最漂亮的一個則是蘇梅蘭德公國神聖騎士團的最高指揮官的帳篷,也正是彙集在此地的全部神聖騎士團部隊的總指揮部;此刻,一場氣氛似乎相當之不對頭的軍事會議正在這個最大的帳篷裡進行著。
慷慨激昂地喊出那句話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尚輕、身材十分高大的軍官,他身穿的胸鎧上有一個熊熊火焰的標記、在這個火焰標記的外圍有一圈精美的花環式樣;這個年輕軍官留著一撮小鬍子,顏色與他漆黑的髮色相仿,喊完那句話以後,他自己勉強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重新將自己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一點「為什麼我們不等布倫王子到來,真正集中我們全部的兵力再發動進攻呢?」
「我想我並沒有咨詢你的意見,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不過我也儘管回答一下你的問題,同時也消除一點大家的疑惑。」坐在帳篷最中央的座位上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身上的胸甲上面有一個被花環裝飾著的聖盃圖案,整個帳篷裡面只有另外的兩個人胸甲上的圖案與他的一樣「首先,布倫王子在博爾港召集的是海軍,就算他們到了這裡、只怕對我們的戰鬥的幫助也十分有限;其次,在我們集中兵力的同時、敵方的也在不斷地增兵;最後,我們掌握了確鑿的情報,傭兵國塔莎軍隊計劃修整三天、然後發動一次總攻,他們修整的最後一天夜裡、也正是我們發動攻擊的最好時機。」
「確鑿的情報?又是來自托爾城裡的那伙盜賊的情報吧?」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搖著頭「不,我一點都不信任那些傢伙,尤其是自稱爵士的那個盜賊頭子,他們這段時間裡在托爾城幹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
「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請注意你的言辭。無論如何,蘭斯·凱倫爵士是一位真正的爵士,我已經向布倫王子確認過他的身份。」另外一個軍官突然插嘴、衝著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叫嚷起來,他胸甲上的突然與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的一模一樣「至於蘭斯·凱倫爵士的情報的準確程度,難道你認為你一個人的判斷比在座的各位大人的判斷更加準確?」
「不,我只不過是在考慮更多的可能性而已。」德爾克·雄鷹勉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畢竟在這裡的已經是我們神聖騎士團幾乎所有的精英部隊,也許我們應該慎重行事。」
「哼,慎重行事?倒不如說是怕死吧?」插嘴的軍官口中發出幾聲冷笑「我差點忘了,你和你的部隊是從國境線上節節後退、一直退到了這裡來才勉強站住了腳跟;帶領這樣一支窩囊廢部隊的自然是一些窩囊廢軍官,活著的跟死了的那個一樣!」
「鏘」的一聲,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一手拔出身邊的長劍指著那個插嘴的軍官「拔出你的劍來,頭等聖火騎士布魯,讓我們來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窩囊廢,我一定會讓你為了你所說的話付出沉重的代價!」
「你們兩個給我住嘴!」那個胸甲上有聖盃圖案的白髮老人大聲喝道,一邊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震得桌面上的酒杯紛紛掉落到地面上「大敵當前,你們竟然還有空閒在這裡爭吵、甚至還想要相互廝殺?頭等聖火騎士布魯,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立刻回到你們各自的部隊裡去,並且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所說的和所做的事情。」
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狠狠地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長劍重新納入劍鞘裡「遵命,尊敬的聖盃騎士。我注意到您沒有安排部隊去負責守衛托爾城,也許我可以申請前往……」
「用不著,托爾城的守衛由蘭斯·凱倫爵士和他的手下來執行,在我們的攻勢下、傭兵國塔莎軍隊不可能分得出什麼像樣的兵力去偷襲托爾城。」年老的聖盃騎士斬釘截鐵地說著、一邊揮了揮手「回去好好調整一下,想清楚你們心裡的怒火應該向什麼人去發洩。我們的攻擊開始的時候,我希望能夠看到你們以最勇猛的姿態投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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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頭等聖火騎士大人?每一個從前線回來的騎士,都能夠清楚感覺到……」跟隨在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身邊的一個騎士喃喃說道,他的兩眼迷惘地望向遠處依稀可見的、傭兵國塔莎軍隊的營帳。
「每一個從前線回來的騎士,都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的軍隊有神力在暗中相助,這一點我也一樣感覺得到。」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頭也不回地走著「也許幫助傭兵國塔莎軍隊的那些新神此刻已經蒙住了我們神聖騎士團的高層領導們的眼睛也說不定。」
「真的嗎?那我們豈不是……」
「見鬼,你覺得我有可能知道那些神祇在幹著些什麼嗎?還問我是不是真的,真受不了你們。」頭等聖火騎士德爾克·雄鷹突然停住了腳步「你們給我聽好,一旦總攻開始——無論是那一方,我們還是傭兵國塔莎的軍隊發動了全面攻擊,那麼,什麼『榮譽』『犧牲』『英勇』,所有的騎士信條全部都給我通通忘掉,傾盡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這就是我,上任七天的、你們的營隊長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