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塔大陸上,有著這樣的一類人,他們的外觀看起來與一般的人類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然而卻往往很難溶入一般的人類社會,這也許是源於他們的血統所致;當一個人身上擁有祖先流傳下來的天界生物血統(所謂的天界生物,指的就是居住在至上天堂裡的生物)的時候,他們會被稱為阿斯莫,如果他們的家族譜系中有著某些煉獄生物(也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或者來自深淵魔域的惡魔)的存在的話,他們就會被稱之為泰伏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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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起來、阿斯莫比泰伏林人更加受普通人類社會裡的生物們的歡迎,也許是因為阿斯莫們身上遺傳的銀髮或者金眼之類的特徵,比起泰伏林人們的小角、尖牙甚至偶蹄的腳更加容易讓人們接受。就在這樣的情形促使之下,大部分的泰伏林人都選擇了例如盜賊、間諜或者殺手之類的職業,這些職業讓他們無需要時常暴露在其他種族生物面前、也更加適合他們相對狡詐和虛偽的本性。
從某種角度上看來,泰伏林人其實是天生的盜賊和刺客。他們通常都擁有能夠看穿黑暗的雙眼,靈活矯健的身姿以及輕巧敏捷的動作--某些身上瀰漫著硫磺氣味的泰伏林人除外,他們很難完全隱蔽自己的身影和行蹤;只是,現在出現在托爾城中的最後歸宿旅館裡的泰伏林人,並沒有那一個屬於那種特殊的、無法從事盜賊職業的例外。(請登陸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等著您。)
這幾個泰伏林人身上都穿著色彩斑斕、寬敞輕鬆的衣服,掛在他們腰間的並不是常見的匕首和長匕首、而是形形色色的長笛、五絃琴之類的樂器;這些泰伏林人們臉上無一例外地流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神色、這也是泰伏林人們的習慣,只是他們眼中偶爾閃現出來的、那種狠毒異常的光芒,足以讓任何看不起他們的人感覺到心驚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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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最後歸宿旅館的老闆、也就是托爾城裡盜賊公會的領袖,黯精靈妮雅並沒有特別留意這幾個泰伏林人;這些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泰伏林人自稱來自遙遠的西方,經過長途跋涉前來托爾城、是想要通過交易和販賣來發一點戰爭財。這些日子裡,隨著維斯塔大陸上的戰爭的持續蔓延,越來越多的各種種族商人和工人都湧向了托爾城,首先是礦工和鐵匠們,他們出產和製作的金屬原料以及武器裝備現在可都是緊俏貨;然後為了滿足這些人數眾多的礦工和鐵匠的生活需要,商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地從四面八方前來,數不清的商店、酒館和旅館在托爾城裡出現。也許這些泰伏林人也是這些淘金者中的普通一批罷了,妮雅隨意打量了一下這些泰伏林人,並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疑問。
「要知道泰伏林人也不一定每一個都是盜賊或者殺手,」妮雅對自己說著;托爾城的盜賊公會現在由妮雅自己來掌管,任何人想要在托爾城裡撈一票或者從事某些不法勾當的話、都不得不先與盜賊公會打一聲招呼,否則的話,妮雅手下的那些盜賊們不但會想方設法搞破壞,必要的時候甚至是不惜兵戎相見的。「要幹些什麼與盜賊、刺客有關的事情之前,先通知當地的盜賊公會,這也可以算得上一條源遠流長的規矩了。」妮雅考慮著要不要去警告一下這些泰伏林人有關的這些規矩,卻並沒有付諸實行,畢竟這些泰伏林人並沒有表露任何與之相關的意圖。
泰伏林人看起來似乎真的如他們自己所說的,只不過是前來托爾城找尋機會的普通商人罷了,他們整晚地在最後歸宿旅館裡喝酒、談笑和歌唱,他們的風頭甚至蓋過了時常光顧最後歸宿旅館的幾個游吟詩人;泰伏林人所說的笑話俏皮無比、他們的歌聲也十分悅耳動人。泰伏林人們甚至大方地請當時坐在餐桌上的所有顧客喝一杯,這是遠到而來的商人打響自己名號和交上當地的第一批朋友的慣用手法,妮雅也因此打消了心裡的最後一絲顧慮、放心地給這些泰伏林人安排了幾個他們要求的、接近最後歸宿旅館二樓樓梯口的房間。「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他們萬一是地下城派遣前來的、針對我和妮絲的殺手,只有這幾個人也幹不出什麼事情來。」托爾城裡現在有三座駐紮著大批神聖騎士團騎士的軍營,其中兩座離最後歸宿旅館並不遠,沒有人會膽敢在大批騎士的眼皮底下出手的,妮雅相信這一點,更何況在最後歸宿旅館裡和門外還有幾個盜賊公會的成員在徹夜把守呢。
泰伏林人走進最後歸宿旅館的時候、夜色早已經籠罩著大地,而當他們喝得滿臉通紅,腳步浪蹌、酒意瀰漫地準備上樓回去他們的房間的時候,天空中的那抹被稱之為「死神的彎刀」的月亮也早已經爬到了人們的頭頂上;只是今晚的月色看起來有點模糊不清,彷彿有一層迷茫的輕紗飄浮在夜空中一般。最後歸宿旅館的客人們不是已經各自回家、就是紛紛返回到自己在最後歸宿旅館裡的房間;對於不少遠到而來的客人來說,最後歸宿旅館就像他們自己家一樣,是他們休憩、安眠的地方,也許還是……
泰伏林人們才走進各自的房間關上門,臉上的酒意就在瞬間消退,那種原本只是偶爾閃現的、銳利無比的目光現在都被毫不遮掩地釋放出來;泰伏林人紛紛以輕巧利落的動作脫下原本套在身上的、那些寬大華美,色彩斑斕的長袍,露出裡面貼身、靈便的黑色緊身衣;一把把的匕首和長匕首被泰伏林人們從身邊的口袋裡拿出來並且掛在腰間,其中還有一種從遠方流傳而來的彎刀,只有武藝最好、身手最高的刺客才敢於使用這種特異而犀利無比的武器。
裝束完畢的泰伏林人開始返回到最後歸宿旅館二樓的走廊上,他們的腳步比野貓更加輕盈、他們的目光比雄鷹更加銳利;無需要語言溝通,幾個簡潔有效的手勢交流之後、泰伏林人分成了兩批,分頭走向走廊兩邊的房間、以及最後歸宿旅館的一樓。
與此同時,另外一批全身漆黑的身影也悄悄出現在最後歸宿旅館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這群人紛紛用黑紗蒙住了自己的面孔,只有為首的那個高大的男人沒有這樣做;這個男人滿臉都是刀傷和燒傷的疤痕,袒露出來的胸口上更加有一個陷了下去、被徹底燒焦了的空洞。這個男人的右手上握著一把看起來似乎斷了半截的長劍,長劍的鋒刃上全是大小不一、犬牙交錯的缺口。
「是時候了,動手。」男人嘶啞的聲音傳來,一場好戲即將在托爾城中的最後歸宿旅館裡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