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一章天鵬十八擊
公孫紅被焦飛這一笑,頓時弄得芳心大亂,雖然那她明知道焦飛最多也不過是煉氣第四層的小子。
但是焦飛的自信,卻恍惚讓公孫紅覺得,眼前是一個轉戰天下,修行之路從無半分窒礙,從而培養起堅不可摧自信的曠世天才。
焦飛從未有在天鵬尊者和公孫紅面前隱瞞自家法力高低。以魔門中人的性子,隱瞞這些只是畫蛇添足罷了,就像天鵬尊者收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焦飛的來歷。
「光是空口說話有什麼用?你不是想問大鵬逍遙訣第三層的奧妙麼?我這就教你,看你能學到幾成!」
公孫紅以此來掩飾,臉上的發燒,至於那對碧色飛鉤自然被她轉手收入了袖中。公孫紅對焦飛說道:「大鵬逍遙訣第一二層,只是喚醒體內上古大鵬的血脈,煉就庚金神風的獨家真氣。上手容易,你能在一夜間連破兩層心法,雖然稱得上進境神速,可也並不稀奇。這大鵬逍遙訣的第三層要以真氣凝就大鵬幻身,並且凝就大鵬幻身的全身竅穴,需要跟本門的天鵬十八擊配合,才能慢慢修成。」
公孫紅一雙玉手翻飛,一頭小小的金翅大鵬鳥便在她掌心成型,這頭金翅大鵬鳥飛騰變化,開始掩飾天鵬十八擊的法門。這套法術是以大鵬之身使出,也可以說是大鵬之身時的搏擊招法,每一式都配合有特殊的運氣法門,還能用來凝練大鵬金翅鳥的幻身竅穴。
大鵬之身總共只有一十八個竅穴,比起人類之軀,還有黑龍真身來都要少的多。但是每一處竅穴都代表著一項天生的神通,有一式天鵬**配合。
焦飛看著公孫紅演示,頓時心領神會,暗歎道:「我若是有人教導,也不需去尋什麼真龍竅穴圖了,黑水真法中必定有類似天鵬十八擊的法門,讓我來凝練黑龍分身的竅穴。」
焦飛雙手十指翻飛,靈巧無比,就像是抽絲剝繭一般,把新修成的庚金神風真氣煉化成細如絲線的真氣,這一手又得益於他新近練成的劍氣成絲的絕世劍術,頃刻間就有一頭真氣幻化的大鵬金翅鳥在掌心成型,這頭大鵬小巧玲瓏,不過巴掌大小,但是顧盼雄偉,天生就帶了一股傲慢之氣。
據說上古之時,創世七凰為禽鳥之長,鳳凰更有號令天下妖族的神威,偏偏就是大鵬鳥不服鳳凰管轄,也自號鳥王。有此可見這頭上古凶禽的驕傲和不甘心雌伏於任何生靈之下的勃勃雄心。
焦飛按照公孫紅演示的天鵬十八擊,操縱這頭巴掌大的大鵬鳥有樣學樣。公孫紅見了,有些不屑的說道:「不要看你一夜間練成練成兩層心法,這天鵬十八擊,我也是花了三個月才練成了第一擊。」
焦飛微微一笑,他一上手便知,這大鵬逍遙訣畢竟是魔門心法,雖然修煉的真氣不同,但是諸多法門還有相似之處。要不然當初魔門北宗的玉磯娘娘也不會習成九種真傳,獨步當世。焦飛有過修煉黑水真法的經驗,就好像是已經修煉過一遍,只是稍微改動一下心法的細微之處。
焦飛嘗試了數次,一次比一次得心應手,就在公孫紅再度開口,想要說他是白費力氣時,焦飛一聲輕笑道:「成了!看來我不用三個月那麼辛苦,也能練成這天鵬第一擊。」
焦飛掌中真氣凝成的天鵬,在胸腹處忽然變化,多了一股漩渦般的氣旋,雙翅一展,便有層層金光化為劍氣,且凝聚不撒,正是天鵬第一擊。公孫紅驚訝的小嘴張開,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焦飛略有些得意的笑道:「師姐看我這天鵬第一擊,還使得麼?」公孫紅忙叫道:「你也不過是湊巧罷了,這天鵬第二擊你第一擊猶難,看你沒有……」
公孫紅想了一想,暗忖道:「師父門下十四個弟子,四師兄天賦最高,也要一個月光陰才練成第二擊,我就不信小師弟能比四師兄高出那麼多。」想到此處,公孫紅便說道:「看你沒有半月時光,絕難入門。」她最後還是把焦飛高估了一倍,顯然對焦飛能夠一夜練成兩層大鵬逍遙訣,頃刻間煉就天鵬第一擊,印象實在太深刻了,特意把話說的寬鬆了些。
焦飛雙手微微輕動,掌心的那一頭小巧天鵬飛騰撲擊,他也不理公孫紅的激將法,先把天鵬第一擊磨練純熟,勿要把這一式變化掌握才肯罷休。焦飛心中想道:「虧了我得到的那條白龍的精煞,得了它生前的部分記憶,不然化為黑龍該如何戰鬥也都不知。不過那種殘缺的記憶,怎能比得上魔門千錘百煉的法訣?說不定配合黑水真法的玄冥訣中,也有一套黑龍十八擊,或者玄冥龍爪手之類的功夫,可惜我沒機緣學得!」
直到第一擊參悟通透,焦飛才把手掌側轉,掌心的大鵬鳥後頸有開了一處竅穴,身上庚金神風形成了一道道氣旋,從頭到尾,再延展至兩翅,形成了護體的罡風。
公孫紅看著焦飛練成天鵬第二擊比第一擊更加容易,心頭更是不忿,暗道:「我就不信焦飛師弟的天份就這麼好?」嘴裡又說道:「天鵬十八擊頭兩式都簡單,第三擊起才是精華,便是師父當年也要十餘日才修煉成功。」
焦飛熟悉了兩式變化,對這套天鵬十八擊便了於胸然。對他來說,便如同給黑龍分身凝練竅穴一般無二,都是他做熟了的手段。因此接下來焦飛也不在故弄玄虛,一口氣把大鵬分身連開了一十六處竅穴,把剩下的天鵬十六擊一一演示。公孫紅看的目瞪口呆,良久,良久,小嘴裡才冒出一句道:「焦師弟,你是從前修煉過魔門心法的吧?」
焦飛笑道:「果真如此,師姐怎知?」
焦飛公然承認了,公孫紅轉不肯信,嗔怒道:「你這人便是沒有個正經。」
焦飛把手一張,大鵬分身就驟然變化的巨大,在他的背後形成一頭氣度威猛,意態昂揚的金翅大鵬鳥虛影,對公孫紅笑道:「小弟跟師姐哪裡敢撒謊,偏偏師姐就不肯信。不過我能修煉到第三層,便差不多是極限了,從前所學到了這一步,便再也不能有助益。」
焦飛精修黑水真法,對照大鵬逍遙訣之後,便即明白,這些魔門真傳**,到了第四層之後便開始漸漸不同,自己仗著黑水真法的底子,能把大鵬逍遙訣輕易修成前三層,說穿了半點也不稀奇,但是從第四層開始,便是換了五鬼天王這樣的魔門長老,也需要曠廢時日,再不能憑著原來的魔門修為根底,一蹴而就。
魔門三十六真傳畢竟是一脈相承,不似道家蕪雜,各有源頭。
焦飛有天河正法的底子,修煉其他的水系法術,頭兩三層也是不難,但是到了凝煞的層次,便要跟別人一樣辛苦,以前的修為都不能再有幫助。若是以天河正法的底子,去修煉跟水系法力毫不相關的道法比如葫蘆劍訣,就還是得從頭修煉。
道理便是如此。
焦飛自己明白,公孫紅卻只道他在哄騙自己,怎麼也不肯信他的說法。當下便把配合第四層大鵬逍遙訣的法術傳了給焦飛。焦飛正自揣摩,忽然有魔宮侍者前來延請,原來五鬼天王又開了酒宴,請天鵬尊者師徒。焦飛和公孫紅應了一聲,各自收拾了起身,兩人到了魔宮正殿的時候,酒席早就已經開了,除了五鬼天王之外,在座的還有個美貌的道姑,一個頭大如斗,身子卻如幼童的怪人。天鵬尊者似是也十分敬畏這兩人,五鬼天王的三十餘名弟子和天鵬尊者的其餘十二名弟子都已經在下首列席陪客,焦飛和公孫紅轉是最後到的兩人。
焦飛入了席之後,見左右兩邊,一個是天鵬尊者的十三弟子,一個是五鬼天王的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便向自家的師兄問道:「那兩位前輩都是何人?」
天鵬尊者的十三弟子,見這位小師弟動問,便順口答道:「那個道姑乃是道門九大派之一的崑崙派高人,叫做於瓊娘,一身劍術極為厲害。另外一個乃是苗疆最頂尖的三個人物之一,百蠻山的辛神子,此人可大大的了不起,已經是煉就元神的人物,比我們師父還要厲害。」
「百蠻山辛神子?」
焦飛暗暗咋舌,心道:「我好像還殺過他的徒弟,幸虧那賊贓我已經送給麻九龍老道了,他須尋我不著。」
苗疆百族雜居,漢人極少。苗疆百族信奉自己的祖先,不服漢化,因此中土道門也不去涉足,佛家在哪裡也難傳道,魔門更是不去。只有一些苗疆本地之人,或者久居苗疆,已經同化的漢人修士,多半是旁門雜家。
辛神子在苗疆就如神祇一般,弟子遍佈苗疆百族。蘇環出身十萬大山最大三股勢力,便是禾山道,黑沙童子和萬蠱仙娘,其中萬蠱仙娘就是辛神子的親傳弟子。
焦飛對這位旁門的厲害人物,也是聞名已久,就連天河劍派都有人跟他說過,辛神子憑著苗疆流傳的三流功法,集齊苗疆百族之長,也不知經歷了多少險阻,居然練就了一身厲害法術,修出了元神,不但天賦驚人,道心堅毅,更是有極大機緣的人物。焦飛卻沒有想到,這位傳聞神奇的辛神子,居然丑成這個樣子。
至於那位於瓊娘,他反不大在意。崑崙雖然是道門九大派之一,但是門中長老,煉就元神的高人,都自行其事,互相間聯絡極少。不管是怒山真人,還是那位譚道姑都不大可能把自己的事兒說給同門。
這次宴席的主客,自然是於瓊娘和辛神子,天鵬尊者也就是個陪客。五鬼天王作為主人,他的弟子也都是陪客之列,焦飛他們這些人,轉到是湊數的。
焦飛想的明白,取了酒杯就飲,有佳餚上來便吃,半句話也不多說。他甚至都懶得去琢磨,這兩位主客的來意,反正那肯定不會幹他的事兒。能讓崑崙長老出門,又有辛神子這種旁門中煉就元神的大高手坐鎮,要說能跟他這個煉氣第四層的道門弟子能扯上關係未免也太荒謬。
眼看賓主甚歡,五鬼天王這個主人忽然笑道:「我們歌舞也看的膩了,於仙子又不喜此調,不如我讓門下弟子表演些法術,以搏諸位一笑如何?」
辛神子首先交好,大聲說道:「我在苗疆也常讓百族的巫師,上我百蠻山來玩耍巫術,比各族女子的歌舞要好玩多了。」
於瓊娘也笑道:「便要看看道友門下高弟的法力。」
五鬼天王喝道:「哪位弟子出列!」
這幾人的交談,五鬼天王的眾弟子都聽的清楚,那幾個修為高的不欲出這種風頭,倒是那些新入門的,都覺得是個討好師父的機會。都覺得若是這次討好了師父,下次清理門戶時,自己也好安穩些。當下就有一個長身玉立,一襲藍衫的青年長身而起,離席到了殿前,大聲道:「師父,弟子就給幾位前輩表演個小法術,諸位前輩若是看著不妥,還望多加指點。」
他把雙手一籠,頓時有無數蝴蝶從衣袖中飛出,五彩斑斕,色彩鮮艷之極,有的蝴蝶潔白如雪,有些五彩繽紛,有些紫金蝶翅上有無數暗紋,種類繁多,焦飛連一種也不識得。
那藍衫青年也不說話,便有十餘頭最多的蝴蝶捧起了席間的酒壺,給五鬼天王,辛神子,於瓊娘,天鵬尊者各自斟滿了一杯,然後才一躬身,無數體形稍小的蝴蝶捧起自家師兄弟和天鵬尊者的十四個徒弟面前的酒壺,也給這些陪客各自斟滿。這次含笑回了自己的席位。
於瓊娘首先叫好,就連辛神子也多喝了兩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天鵬尊者在酒席間敬陪末坐,心中十分不暢,但是他法力最弱,自然也沒什麼好抱怨。見到五鬼天王的弟子拔了頭彩,也一聲喝道:「徒兒們,你們誰有什麼把戲,也拿出來給諸位師叔,師伯顯露。」
天鵬尊者不喝這一聲還好,他這一喝,十四個弟子裡,到有十三個露出尷尬神色。天鵬尊者自家底子不足,傳授徒弟也以實用為主,不尚花巧,哪裡能像那位藍衫青年一樣,招蜂引蝶,逗引把戲?
天鵬尊者見門下弟子無人應聲,更是覺得窘迫,五鬼天王咳嗽一聲,正要打個圓場,焦飛環顧左右,見自家師兄,師姐們都自低頭,便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徒兒在家時曾學了一手法術,雖然沒五鬼師伯門下剛才那位師兄的法力精奇,許多好看,卻也有幾分趣致。」
他大步走到殿前,把雙手微微一拍,就有一團金風在掌中旋轉,這團金風繞了七八圈之後,就化為了無色的水流,然後就有許多泥鰍從水流中跳躍了出來,這些泥鰍條條透明,滿地亂跳,倒是讓坐席中許多人都笑出了聲音來。
焦飛施展了這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見辛神子和五鬼天王都笑的時分開懷,自家師父也都滿意,於瓊娘卻有些皺眉,心道:「看來女子都不喜歡這般滑溜的小東西,更喜歡那些五彩繽紛的蝴蝶,不過我也不想搶了五鬼天王門下的風頭,只要湊個趣就成了。」
他一收法術,正要回席,五鬼天王似是想到了什麼,把焦飛喚住,問道:「若是老夫記憶不錯,這位賢侄昨日還未精通大鵬逍遙訣,為何今日就能把庚金神風轉為無形真水了?」
焦飛躬身說道:「我初拜師,就跟誰師父起身來到五鬼師伯的冰火島,一路上雖然不方便習練,卻也琢磨了許久,昨日安定下來,五鬼師伯的魔宮十分幽靜,便試著修煉了一番,在公孫師姐的點撥下,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總算是不負師父和師伯的期望。」
「一日夜間,便能把大鵬逍遙訣修煉至第三層?你原來習練的是什麼功法?有第幾層修為?」
五鬼天王驚疑的喝道,就連於瓊娘,辛神子,天鵬尊者都看著焦飛,停杯不飲,這番震驚實在太過巨大了。能在一日夜間把魔門真傳修煉到第三層,這個黃臉少年豈不是蓋世奇才?
焦飛恭謹的說道:「弟子拜師之前,修煉的是家傳道法,已經有了凝煞的修為。」
聽說焦飛原本就有煉氣第四層的修為,五鬼天王神色才稍稍和緩,對天鵬尊者說道:「倒要恭喜老友,居然收了個了不起的徒兒,你這十四弟子說不定長生有望,超出你我。」
天鵬尊者謙虛了一句,轉而對焦飛問道:「你果真修煉到了第三層麼?」
焦飛身子不動,背後猛然浮現了一頭金翅大鵬鳥的虛影,這頭上古凶禽桀驁不馴,傲視萬物的氣勢,一時狂飆,竟然讓四位道魔雜家的大佬也微微生出訝異,焦飛本身的修為不高,但是這一頭金翅大鵬鳥分身,卻意態昂揚,有了這頭上古凶禽的七八分凶威。
焦飛施展法力,自然不須再解釋了,這種實打實的修為,比什麼說法都有利。
天鵬尊者心頭大喜,忙對焦飛說道:「徒兒你肯如此努力,為師心中甚是欣慰,快些入席去吧!」這位天鵬尊者被佑聖真君打的連老巢都沒了,心頭憋悶無比,但是忽然得了一個天份奇佳,比預想的要好上一百倍的徒兒,心頭也是一陣歡喜,暗忖道:「就算我這輩子都打不過那個佑聖真君,但是我這個徒兒卻有可能給我報仇,回頭把他叫來我的寢宮,多加點撥,定要讓他在短短十日內,修為大進。」
於瓊娘忽然笑道:「天鵬尊者這個徒兒多麼好,我也來錦上添花一番罷!不瞞諸位,我恰在十幾年前得了一截上古金翅大鵬鳥的翅骨,一直都想祭煉成法器,卻有沒有倒出手來。聽說大鵬逍遙訣從第三層突破到第四層這一關時,需要把本身的上古金翅大鵬鳥的血脈培養渾厚,最是耗費時間,我就幫這位師侄節省這一段苦功罷!」
說畢,於瓊娘忽然揚手,一團散發著無窮凜冽之氣的金光中,一截鳥類的翅骨正盤旋在其中。這根翅骨不知在地下埋藏了多少年,但是兀自燦爛如純金,正是上古凶禽金翅大鵬鳥的一截骸骨。
天鵬尊者忙道:「這卻怎麼好意思?」
於瓊娘笑道:「此物於我用處不大,縱然祭煉成法器,也是送給門下弟子,轉不如贈給這位焦小哥。他得了此物修為大進,比我門下弟子用處可要多的多了。」
天鵬尊者忙道:「十四徒兒,還不來謝過於師姑!」
焦飛心頭盤算,總覺得像有些古怪,暗忖道:「我跟這位於瓊娘素未平生,她為何會對我如此好?咦……剛才我席間獻法時,她似乎對我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有些心思,難道是這套法術有什麼來歷,跟這位崑崙的女長老有關?」
焦飛拜倒在地,謝了連聲,於瓊娘纖手一指,那節金翅大鵬鳥的翅骨就化成了一道金光,打入了焦飛體內。此物一入體內就化為了濃濃的金汁,在焦飛體內化合了開來,融會貫通他體內的上古金翅大鵬鳥血脈,讓焦飛情不自禁的一聲大喝。
五鬼天王見此,笑道:「也罷,我就把我的天魔宮暫借這位焦飛賢侄修煉。等他一口氣把大鵬逍遙訣修煉到第四層,我這天魔宮就會自生感應放他出來。」
五鬼天王把手一張,一座小巧的宮殿,具體而微,從掌心飛了出來,只是一籠就把焦飛收入了其中。
五鬼天王收了焦飛之後,便一揮手讓宴會重開,於瓊娘似是沒有想到五鬼天王居然把珍若性命的天魔宮借焦飛修煉,看了五鬼天王幾眼,這位魔門大長老對她只是微微一笑,舉杯相勸,想起此番她和辛神子聯袂而來,所圖的事情頗為重要,比起來焦飛的事情,倒是可以緩一緩,於瓊娘也就暫且放落,心道:「等此事辦完,我總歸要問一問這個少年,那道法術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