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也很謙虛,「蕭姐你就別管了,總之我們不會有事兒就行了。」
小王在前面引著路,陳昊和陳功、蕭星雅在後面跟著,一直走到刀疤的面前,陳昊拍著小王的肩,「小王,你先找輛車送你去醫院看看,沒問題吧。」
小王一副很慘的樣子,「領導,我沒什麼事兒,全是外傷,只要首長和夫人沒事兒就好,那我先去醫院裡檢查一下,如果沒大問題,這段時間還是由我來陪同首長和夫人吧。」
陳昊點點頭,轉過身後,抽出皮帶就往刀疤身上打去,「你們他媽的不要命了,連我弟弟和親兵都敢動,小心我拉你全家出來斃了。」
刀疤抬頭看了看陳昊的軍銜,兩根槓四顆星,媽呀,這可是大校級別,軍方的一方大員,自己這個幾百流氓團伙的老大,再借幾個膽子也不敢惹他啊,這手底下至少是上萬人的部隊。
刀疤馬上跪在地方,「大哥,我真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是軍方的人,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惹你們啊。」
陳昊又打了刀疤一巴掌,「向我兄弟和弟媳道歉。」
刀疤馬上磕起頭來,「對不住了兄弟,兄弟媳婦,我有錯,救你們放過我,放過我」,一邊磕頭一邊扇自己耳光。
那頭,郭老闆已經叫上江河市委書記帶上百名警察趕到現場,哪知道現場早已被軍方封鎖,公安局局長在前面給書記開道,「我是江河市公安局局長,這位是江南省委常委江河市委書記,我們要進去辦點事兒,還請你們給條路走。」
軍人自然要給地方政府面子,「進去可以,別往『江河一片紅』走,那裡已經被我們二十五集團軍全面戒嚴了,居然有人敢惹我們領導,不想活了。你們地方上的領導最多放行幾個進去,後面的警察都不許入內。」
郭老闆和市委書記都反應過來,看來今天是出大事兒了,書記對郭老闆說,「郭老弟,看來我們不能帶人進去,就我們幾個人去看看,如果你兒子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那也只有服軟。」
郭老闆可不樂意了,這江南省還有我不能得罪的人嗎?他們二十五集團軍副軍長馬上就趕過來,那可是我鐵桿兒兄弟。這樣,我跟他打個電話,我們在這裡等著他來,一起進去。
二十分鐘後,郭老闆、市委書記、副軍長帶著公安局長一同進了警戒線,往「江河一片紅」走去。
副軍長來以前就已經打聽好了,今天是步兵師副師長陳昊帶的人過去,那可是個不敢惹的太子爺,如果只是太子爺的普通關係,那副軍長或許可以幫郭老闆一把,如果是太子鐵的鐵關係,那副軍長最多是只來調解一下的。郭老闆自然不清楚這裡面的文章。
一行人走了「江河一片紅」,自然看到門口五輛坦克車,郭老闆也打了個寒蟬,心裡忽上忽下,看著身邊十分淡定的副軍長,想著自己在江南省叱吒十幾年的風雲歲月,信心又提了上來。
到了院子裡郭老闆大聲喊道,「是哪個不想活的人,敢動我兒子,把你們領頭的叫過來。」
市委書記剛到門口就打起了退堂鼓,軍方都已經介入了,老郭你叫上我幹嘛,我在這裡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陳功跟著陳昊來到郭老闆視線內,兩邊人對視了數秒,陳功便走到前面,後面跟著幾個端著武器的軍人,幾個槍口一直對頭郭老闆的胸前,郭老闆有點兒害怕的看著副軍長,副軍長向士兵比了個手勢,幾個士兵便收起了武器。
副軍長發話了,「請你們陳師長過來,我有事兒和他單獨說說。」
陳昊就在不遠處,自然聽到了副軍長的聲音,走上前面,把副軍長拉到一邊兒,副軍長先開口,「陳昊,到底怎麼回事兒?郭老闆的兒子得罪你的什麼人了?」副長試探著說。
「領導,這件事兒你就別管了,那人的兒子得罪了我弟弟,你說他是不是膽子太大了,還準備拘了我弟弟,搞我弟媳婦,你說有多嚴重。」陳昊生氣的說。
副軍長一聽就知道不好,這性質確實嚴重,「陳昊,你跟你弟弟商量一下,要怎麼解決才能私了這事兒,畢竟托到早上可不好了,大白天被市民看到影響很壞的。」
兩人隨後便走到陳功和郭老闆對立的地方,郭老闆看到副軍長過來,以為十拿九穩,至少也得讓他們撤退了吧,便跟陳功「談判」起來,「小伙子,軍方先撤去,我們談談我兒子手腕被弄斷怎麼賠償的事情。」
陳功這段時間在富海受夠了氣,忙得個半死,現在終於有機會發洩一下,怎麼會好好跟郭大老闆談判,「是郭老闆吧,好吧,談就談,我的條件就是你兒子的手腕一定要確認被弄斷,無法醫治,然後嘛,我還沒有想到,先就提這一個條件。」
郭大老闆勃然大怒,「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陳昊走過來聽到後一腳踢在郭大老闆肚子上,郭大老闆馬上蹲在地方按住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媽的,誰給臉不要臉,你們幾個,馬上查到他兒子在哪家醫院,把人給我拖過來,確定斷了手才能放他們離開。」
市委書記不住用衣服袖子抹著頭上的汗水,希望別把火發到自己身上來了,這威鎮一方的郭老大居然被人如此羞辱。
副軍長這些年也得了郭大老闆不少好處,但他也知道陳昊的脾氣,不便與他正面發生衝突,副軍長走過來扶起蹲下的郭大老闆,把他叫到一邊。
郭大老闆見狀知道副軍長沒有出面幫他,這次他算是栽了,「大領導,我兒子究竟得罪什麼人了?」
副軍長也不隱瞞,「你兒子得罪的是那軍官的弟弟,那軍官叫陳昊,很多年前他家祖上的人可是華夏國建國功臣,家世顯赫,那可是我都接觸不到的層次,我也不跟你點明了,總之現在你只要知道,現在他的家世也不比原來祖上幾代人差。」
郭大老闆已經站不穩了,右不是副軍長拉了他一把,恐怕他又得跪在地上,這個逆子,整天到處惹事生非,這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也算給他個教訓。
郭大老闆整理了一下衣裝和思路,走到陳功和陳昊面前,九十度變腰鞠躬,「對不起幾位,是我兒子沒長眼睛,有得罪之處我這個老頭給你們賠理了,明天一早,我親自帶一千萬現金送上,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求求幾位,看在我這個做父親的份上,我兒子能不能免掉斷腕之刑。」
陳功看向蕭星雅,他完全取決於蕭星雅的意見,見蕭星雅搖著頭,「郭老闆,實在對不住了,錢我們不要,你兒子的手是要定了。」
這時,郭少已經被幾個士兵押了過來,手上已經有包紮好的棉布,郭老闆看到跪在地上的兒子,「你這個逆子!」一腳把郭少踢翻在地。
郭老闆咬了咬牙,「他的手你們隨意處置,一千萬現金我明天一早送到。」說完頭也沒回便離開了現場,出門時跟副軍長、市委書記點了點頭。
一聲慘叫後,一個手掌飛了出去,這次郭少的手掌跟手腕是不可能再接上了,蕭星雅沒有閉眼,一直看著郭少的慘狀,「好了,陳功,我們還是先回賓館休息吧。」
陳功點了點頭,陳昊大喊一聲,「同志們,收隊!」小王隨後又向遠處的士兵比劃了下手勢,部隊整齊的列好隊,跑出院子,街上的機動部隊和步兵也有秩序的緩緩退卻。
陳功摟著蕭星雅的腰,「雅兒,沒事兒了,剛才我們可差點去另一個世界。」
蕭星雅也舒了口氣,「對啊,所以我一直搖頭不想放過他,我們的精神損失也值他一隻手!對了,陳功,介紹一下這位軍官。」
陳昊主動跳出來,做自我介紹,蕭星雅也得知了兩人關係,一個爺爺、奶奶,兩人父親是親兄弟,看來陳功的家世很有可能是華夏國上層的權貴。
陳昊很熱情,所以回到軍區賓館以後,特別命令酒店的人開小灶,又弄了一桌酒席,非得和兄弟、兄弟媳婦喝。
儘管蕭星雅再三強調她和陳功並非男女關係,但陳昊說什麼也不改口,這麼美的兄弟媳婦怎麼能讓她飛了。
蕭星雅也有一種大難不死而又揚眉吐氣的感覺,所以也拿起酒杯喝起了紅酒,「陳師長,今天把氣勢弄得這麼足,我怕明天傳出去影響會很壞的,你們國防軍這樣算不算是擾民?你就不擔心嗎?」
陳昊乾掉一杯酒,「星雅,要跟你說多少次,你和陳功一樣,叫我哥就行了。我們今晚還真的算是擾了民,我明天要給軍區司令部寫份檢查去,而且要很深刻的那種,只是找了個借口,公安民警出動剿一群持刀的不法份子,我們部隊拉去幫忙,看能不能掩過去。沒事兒的,大不了背個警告。」
幾人交流了一下,陳昊方知道兩人是來這裡考察錦繡工業園區的,而且這園區就在江河市主城區外,離這軍區賓館也很近,所以讓兩人這段時間都放心住在這裡,而且每天讓軍車接送。
陳功聽了連忙制止,他可不想引來麻煩,所以便讓陳昊找個地方車牌號的車子,畢竟打出租車也不是那麼方便,怎麼說也是來考察的,也得找個本田車來充充場面。
三人酒足飯飽,不勝酒力的陳功已經倒在桌下睡著了。
蕭星雅讓警衛員先扶陳昊回去休息,陳功便由自己來扶,因為兩人住在隔壁房間。
還好住二樓,蕭星雅一個人吃力的扶著陳功慢慢走上去,陳功這時的狀態也半醉半醒,打開陳功房門,蕭星雅輕輕把陳功放在床上躺著,幫他脫去身上的衣服褲子,一個女人幫一個喝醉的男人做這些,累得半死,汗水直流。
最後脫掉襪子,蕭星雅總算出了口氣,拿出紙巾擦乾汗水,這時陳功躺在床上,眼睛緊閉,手一下子把蕭星雅的手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