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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 鴉神之子 文 / fantesyman

    「我是不是聽錯了?鴉人的寶物發出的竟然是薩拉斯語?」芬特斯曼疑惑地看著三件陳列在自己面前木桌上的泰羅克聖物。

    「但是我聽到的是純正的卡多雷語。」站在他身旁的法蒂瑪好奇地打量著那把新送來的長槍,原本古樸老舊的樣子已經隨著三件聖物的靠近而消失了,泰羅克的羽毛重新展現出了原本的模樣,鮮艷,華麗,致命。其他兩件聖物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面具上點綴的寶石正在燭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彷彿是剛剛從河底撈上來似的新鮮;原本好像總覆蓋著一層灰塵的泰羅克傳說現在那厚皮革的封面正在被夜幕入侵的房間中變得熠熠生輝,內裡的紙張潔白如新,邊角剪裁乾淨利落,甚至可以割傷不小心的翻閱者。

    「你呢,賽琳娜?」芬特斯曼終於抬起頭問道。

    「毫無疑問,是一般的通用語。」女流浪藝人不動聲色地走到了高等精靈的另一邊身旁,隱隱和法蒂瑪對峙著。

    「那事情就很清楚了,無論它發出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語言,到了我們腦海中都會被我們的母語給替代掉。這聽起來的確是半神們才可以辦到的事情。」

    「但安蘇已經被塞納裡奧議會的德魯伊們殺死了,不是嗎?」賽琳娜提出了異議。

    「那群粗野的平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法蒂瑪抄著手高傲地評價道,身為上古時期和同胞分道揚鑣的上層精靈,在她看來現在活躍於艾澤拉斯大陸上的卡多雷們都是些成日與樹木還有野獸廝混的鄉下人,「半神是不會真正死去的,只要時機恰當,它們就可以順利地復活。」

    「我不是想要反駁你,法蒂瑪,但這個復活是有週期的吧,而且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內安蘇就重新活過來了。」

    「哼!凡人的淺薄見識。」

    「先別忙著互相否定,女士們,感謝你們的寶貴意見,但是我們應該想要解決面前這個問題。」芬特斯曼煩惱地理了理一頭流蘇般地金髮,再次拿起了那把長槍。於是,那個古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要挑戰吾的耐心,凡人!」

    「偉大的神祇啊!您卑微的信徒將為您獻上祭品以平息您那能夠令天空變暗的怒火。但在失去了父神安蘇的指引後,我等又該向何位至高的存在俯身膜拜?」一直用某本買自沙塔斯天空衛隊的鴉人詞典在試著讀懂泰羅克傳說的芬特斯曼換上了一口顯得有點生硬的鴉人語,試著去回答這個身份不明的古老聲音。

    「將汝等的信仰繼續獻給安蘇,?那能夠統御天空的強大魂靈將會繼續指引汝等的道路,但汝等的祭品將被獻給吾!安蘇最寵愛的子嗣,現在將代替?統治天空與群鴉的喀弗卡!」

    「什麼樣的祭品才可以取悅於您哪,翱翔於穹蒼上的鴉神之子?」

    「安蘇將?偉大的神能賜予吾身,那便是凶兆之力!瘟疫,災難,饑荒,無數生命化為安蘇深黑色的羽毛,以助?重現於這世上。凡人,汝不可直稱吾的名諱!但吾允許汝高呼吾的稱號:告死鳥!」

    隨著一聲尖銳的鴉鳴,芬特斯曼手背一痛,發現一個黑色的烏鴉圖騰突然烙印在了自己身上。不用說,這就是屬於那位所謂鴉神之子的印記,作為一個信徒,芬特斯曼的身份算是被承認了。

    「獻上更多的死者,吾的忠實信徒,安蘇不能久等,而汝等的靈魂如果不能滿足吾的需要,也將被吞沒!」

    留下最後一句類似恐嚇般的命令,古老的聲音連同那古怪的精神壓力突然從房間中消失無蹤了。

    「好吧,至少我們已經接觸到一部分的真相了。」芬特斯曼摸了摸那個彷彿生來就長在他手背上的烏鴉圖案,歎了口氣,「鴉人在這個陰謀當中的角色類似於指揮者,他們想要復活安蘇,而這個所謂的告死鳥應該是烏鴉之神在翡翠夢境中的動物子嗣。但如果這些瘟疫是神明降下的,那也不可能連聖光和自然法術也無法驅除啊。」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賽琳娜沒好氣地說道,「現在你算算被綁在那群破壞分子的那條船上了,要是瘟疫被治癒了,你的靈魂就要被當成祭品給吞掉了,怎麼沒點兒緊張感啊你!」

    「大驚小怪!」法蒂瑪地不屑地別開頭,念出了一句短促的咒語,幾乎是立刻地,就有一個細小的綠色身影蹦蹦跳跳地穿過虛空來到來上層精靈的身旁。

    「一隻小鬼?」女流浪藝人莫名其妙地看著法蒂瑪,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麼。

    「它不是什麼小鬼,而是替死鬼!」法蒂瑪發出了一聲冷笑,突然用強化過的法師之手將這隻小小的惡魔捏在半空,也不顧它怎麼死命掙扎,就向著芬特斯曼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把你的手背放在我的掌心下方,表親,很快就可以解決問題。」

    高等精靈在賽琳娜的瞪視下苦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讓法蒂瑪柔軟的紫羅蘭色手掌覆了上去。

    這一次,上層精靈花了一點時間去念誦咒語,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散時,芬特斯曼覺得手背再次一痛,烏鴉標記便像是一張貼紙般地被揭了下來,懸浮在法蒂瑪手中。

    她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印記一下子壓在了小鬼的頭顱上,直到確認烏鴉圖案已經完全滲入到了那碧綠色的皮膚後,才鬆開了法師之手,任由這個一臉怨念的惡魔逃回了扭曲虛空。

    「要是那些渾身是低俗臭味的神明要找麻煩,那就自己跑去哪個惡魔愛窩著的黑暗角落去找吧。」

    「謝謝,法蒂瑪,但其實下一次我們可以用不著那麼快就忙著做這種事情。」

    「放心,表親,一隻小鬼是嚇不倒這個人類浪蕩女的。」

    「我倒是比較驚訝,你們好像不是第一天這麼做了?」賽琳娜沒有理會法蒂瑪的挑釁,而是瞇起眼睛看著芬特斯曼,「還有什麼事情是你沒告訴我的嗎?」

    「多得超出你那顆只有陰謀詭計的腦袋能夠想像的程度,哼!」

    「停停停,兩位女士,我們面前有更多比討論我們彼此之間有什麼秘密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讓我們一步步來!總之,我會在恰當時候給你一個解釋,好嗎,賽琳娜?」

    「我好像還沒有拒絕過你的要求,芬特斯曼,哪天要是你也能做到這一點,就最好不過了…………」留下這麼一句話,賽琳娜輕輕地走出了房間,在離開大門之前,還特意轉過頭深深地看了芬特斯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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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鴉人需要獻祭,這個我明白,但這和暗影議會和那些奧金尼通靈師又有什麼關係?他們不可能從安蘇的復活中得到什麼好處吧?」格德聽完賽琳娜的話後,摸了摸下巴,對目前的局面還是有許多疑問。

    「這個我們可以先不去考慮,畢竟胡亂猜測也沒有意義,唯一可以解釋問題的只有證據。回想一下吧,除了那把『泰羅克的羽毛』之外,你在鴉人的平台上還見到了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嗎?」女流浪藝人心不在焉地把玩著一把不知道她從身上那裡摸出來的匕首。

    「說回來,的確是一樣特別的東西,不過是活的。」格德將那頭一直窩在他大腿上睡覺的貓兒扶著兩邊腋下提了起來,放在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你在那個滿是鳥的地方找到了一頭黑貓?過來,小傢伙,讓我摸一下!」賽琳娜搔了搔貓咪的耳朵,這頭鴉人的前魔寵就乖巧地叫喚了一聲,跳進了賽琳娜懷裡蹭了起來。

    「它挺聰明的,懂得指引我找到了那把鴉人的聖物長槍。但既然它知道那個暗格是在哪裡,我只能猜測它或許之前就是某個鴉人的寵物。我把它救下了平台之後它就跟著我了。」

    「但我記得你之前就已經跟某只黑貓當上了朋友了吧?」賽琳娜顯然是想起了上次格德和她談話時,跑來跟格德報告追蹤情況的尤甘莉亞。

    「那只是母的,這只是公的。」格德自然不可能告訴賽琳娜真相,也懶得說謊被看穿,便含糊其辭地推搪了過去。

    「很好,看來我很快就可以向你討一窩小貓養了。不過光靠一頭小貓咪可沒有辦法夠清楚瘟疫的真相啊。」

    「事實上,我正準備帶它去一趟貧民窟邊沿的火葬場。上一次我把那個被馬格南擊斃的刺殺者送過去的時候就覺得那地方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到底問題出在哪裡,這回,我要仔細地看清楚。」

    「聽起來不錯,可是一般人是不會在那種地方久留的吧?你要怎麼呆在裡頭?」

    「其實有一樣東西,是可以一直留在那裡的。」格德苦笑地摸了摸腦袋,「那就是: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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