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蛇的毒牙彷彿近在咫尺,阿奇爾一把丟開還搭著箭的靈魂之弦,用嫻熟而迅捷的動作抽出了腰間的雙劍,及時地招架住了火羽蛇的攻擊。
但對方的巨大體重還是把他推著在雪地上滑行起來,而一旦阿奇爾失去平衡,等著他的,將會是可怕的命運。
血精靈對此彷彿毫不在意,叉開雙腳抵住風蛇的巨大衝力,嘴角卻仍然帶著一抹笑意。
因為一支黑箭突然插進了風蛇的右眼中!
獵人沒有理會這頭帶著神明血脈的野獸那暗含不解與極度憤怒的嘶嘶叫聲,翻滾著躲開了它那不斷扭動甩擺的身軀,一揮手就重新接過了在半空中懸浮著的靈魂之弦。這把神奇的附魔武器的弓弦還在不斷地小幅度顫動,彷彿是它剛才一招傷敵後的喜悅殘留下的餘韻。
凱爾薩斯?逐日者是位記憶高超的附魔師,他賦予了這把長弓的第一個能力,就是讓其可以自動懸浮在空中與敵人戰鬥,這樣一來它的使用者既可以讓武器自己變成一個遠程的火力點,自己抽出其他近戰武器來與敵人搏鬥,可以用另一張弓箭與靈魂之弦配合作戰。
被刺瞎了一邊眼睛,風蛇視野受到了限制,但它和不能飛的同類一樣,有著用舌頭去感受敵人味道從而確認其位置的能力,身體受到的傷害只是令其變得更為狂暴。
但它早已失去了復仇的資本。獵人的動物夥伴不斷地從空中俯衝而下,騷擾著靈魂獸的行動,而阿奇爾則明智地和它保持著距離,手中不斷地輪流射出四個箭袋中的弓箭,來對風蛇進行輪番的打擊。甚至在把身體轉換為靈魂形態後,墨丘莉還是無法擺脫血精靈獵人,因為對方沒有再使用實體的弓箭,而是換上了靈魂之弦本身凝聚出的能量箭:虛空之刺繼續對其展開追擊,半透明的身軀卻無法躲過這種純粹由奧術組成的弓箭造成的傷害。
終於,一支穿過頭部鱗片與皮膚,洞穿血肉,扎破腦膜並將包裹在裡頭的東西都絞爛的紅羽箭終結了火羽蛇的生命。阿奇爾熟練地掏出剝皮小刀,剖開風蛇的腹部,拿出了那顆就算在沒有血液支撐後仍然在不屈跳動著的心臟,然後向著同伴勝利地舉起了手。
「還過得去,但還是太容易因為自己的小聰明而變得輕敵。」朱利安挑剔的評價讓陪在他身旁的安迪苦笑著直搖頭。「準備好,我的戰友,」術士轉過頭看著自己這位最為熟悉的同伴,抬手遙遙指著正散發著詭異墨綠光芒的猛犸之神犸托斯的祭壇,「下一個面臨挑戰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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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格德跑出蜂蜜倉庫那長長的通道時,從外頭傳來的打鬥聲已經平息了下去。巨魔森贊跟在他身後,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
「我早就告訴你那棵樹兒搞不定那些愛跟動物窩成一團的野人們,現在聽起來它是被砍掉了吧!說不定這會兒那些傢伙還在拿他來當木雕刻呢!說得我都有點兒手癢了。」
但格德卻很清楚,至少在這一個蜂巢裡頭,仁德會德魯伊是奈何不了古樹繆斯的,更何況,巨樹之母和她的兒女們現在還有了一個新的助手。
果然,在趕到森林的中心時,格德看到了被變成了樹木一部分的不死蟲克諾威雅的身影,在附近的枝頭上一閃而過。在毫髮無損,樹——閒的步伐,古樹就這麼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泰坦溫室的遺址。而為了安全起見,防止來尋找同伴的德魯伊發現他。格德一把提起被困住的蠻荒之子,一溜煙跑進了他呆過好一會兒的控制室。
他啟動了久違的機械侏儒頭顱,然後讓它掃瞄了自己的中級調用卡後,把生物改造機器給調用了出來。一個特殊的台座在房間的一角升起,面積大約二十平方米左右,裡面有著構造複雜的機械臂,和一張手術床,更誇張的是,一個角落裡還配了一座大型培養皿。
原本他的意思,是想要先救救這個可憐的德魯伊,雖然他被別人追殺,不反過來趁機做掉她就算是夠仁慈了。但眼睜睜看著一個智慧生物被變成一頭無腦的野獸,格德心裡某種程度上還是屬於人類的那一部分,多少有點兒不忍心。他覺得或許可以給對方一個選擇,到底是繼續為了那種偏執而去殺人,還是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所謂信仰,無論對方選的是什麼,那都是她的選擇,到時候再下手除掉這個敵人,可就怪不得格德了。
但機械侏儒給了一個很明確的答案,系統可以改好對方的身體變化,但恐怕對她的內心變化毫無辦法。就算重新變成人型,這個德魯伊也仍舊會是一頭卡多雷模樣的野獸而已。
於是他放棄了,把這個俘虜丟在一旁,開始考慮自己的身體改造起來。ps:我寫自己的作品,表達自己的觀點再正常不過了,難道還要按別人的觀點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