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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2 紫羅蘭監獄之戰(二十一) 文 / fantesyman

    「哈,一群少見多怪的傻瓜蛋,」米爾豪斯突然叉起腰,開始數落起四個『同伴』來,「我就跟你們說過肯瑞托的那群精金腦袋們都是些愛亂定破規矩的傢伙吧!不許我研究本源之力,說我散佈邪教言論。看看他們自己在幹什麼,把燃燒軍團的爪牙都抓來做實驗了!」

    就跟古神與泰坦之間的鬥爭是個天長日久的問題一樣,奧術施法者和惡魔之間的聯繫,從來都難以撇清,自從暗夜精靈的女王艾薩拉在一萬年前受了燃燒軍團的領袖:墮落泰坦薩格拉斯的蠱惑,讓精通奧術力量的上層精靈把惡魔們召喚到了艾澤拉斯,這種可怕的關係就一直地持續了下去。因為這種災難,現在的暗夜精靈禁止任何族人使用戰鬥性的大型奧術,而上層精靈的遺族--高等精靈們則在奎爾薩拉斯建立了符文結界來阻止惡魔因為奧術的力量而入侵他們的國度。奧術施法者雲集的達拉然自然也有他們的防範措施,更重要的是,肯瑞托對法師們的行為作出了規範,接觸暗影類法術雖然並非完全禁止,但召喚惡魔--哪怕是頭小鬼都是需要在嚴格監控下進行的。

    但讓惡魔和奧術施法者們總是產生交集的,恰恰就是求知者們的原罪--好奇。

    法師們能夠做到許多普通人難以企及的事情,他們召喚惡魔往往不是為了要滿足自己的什麼**,而是想要瞭解這個他們被禁止觸及的領域內所飽含的知識與智慧。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其實也是一種滿足**的行為,沒有那麼低俗,但仍然是危險而無謀的。

    所以,格德雖然有點驚訝,但並非對法師們用惡魔做實驗感到不解,而是疑惑這些惡魔是怎麼跑進這個區域的,他們的思維方式可就遠遠不止是危險政治傾向,完全就是反生物的,只要是活物,最好都別指望能跟惡魔好好相處,唯一能夠讓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就是互相殘殺。

    如果他們是從另一個區域跑過來的,那該要多大的力量才可以把他們傳送到這個地方?不,這根本是連精通傳送術的塞拉摩之主吉安娜**師都做不到的事情。

    看來格德的答案,只能用斧子去找了。

    他們推進得很慢,惡魔數量眾多,能力更是各有獨特之處--看來塔文特對格德做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地罕見,至少其他法師在這些惡魔身上已經動過不少刀子了。格德看到了不少的義肢,皮膚移植,眼球替換,額外的手臂、腦袋或者是一把乾脆長在身體上的兵器。

    要是這些東西還算是常見,那被砍掉四個腳,被換成機械輪子的惡魔犬就實在是令人有點兒毛骨悚然--那東西很可能是米爾豪斯的侏儒同胞兼同事們幹出來的傑作。

    「為啥子你不能猜是那些呱呱呱吵的小綠皮鬼們幹的好事!?」侏儒法師對格德的這個猜想非常不滿,趁著釋放暴風雪的間隙還衝著他大吼道。

    「就連我這個沒有怎麼進過達拉然大門的人都知道,這地方根本沒有地精法師--他們的火焰魔法耍起來比搗鼓炸藥要危險上一千倍!」海蒂拉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管他呢,你們有空吵嘴,為啥不跟老子一起想想這些畸形的妖魔鬼怪是打哪跑進來的!操!這地方莫非有密道之類的東西?」倫道夫一雙藍眼不放過每一個途徑的人牢房,卻一無所獲。

    「事實上,我越來越覺得要是這陰謀和朱利安?獵日者有關,他不可能一個人做到得到這個地步,你覺得呢,巨拳兄弟。」食人魔紳士給出了一個新的思路:同謀者。

    「這個想法有道理,但我得出的結論恐怕會比之前我們猜測的還要糟糕:藍龍人,暮光信徒,在加上現在被傳送進來的惡魔--這裡的暴動是可怕,但為什麼我覺得這樣一來,我們其實只是站在了風暴的邊沿,真正的中心,根本就不在這裡。」

    「監獄的暴動只是煙霧彈?這聽起來太大。把達拉然的和注意力都吸引在這裡,他們又可以做些什麼?」海蒂拉提出了一個合理的質疑。

    「冒險者撲著跑過來掙外快,守衛和肯瑞托的法師們也會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關押著眾多危險犯人的紫羅蘭監獄裡頭,整個達拉然的防備肯定不如往常,應該會有某些地方的防守不及以前多,而這就恰恰給了那些製造陰謀的傢伙機會。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而且我們也管不著,」獸人給出了最合適的結論,他們只是一群拿錢辦事的冒險者,而不是什麼王霸之氣滿溢的英雄人物,有些事情,輪到不他們去理會,「好吧,我猜自己看到了些什麼,格德,整死那個六隻手的女妖怪之後過來看看這牢房。」

    殺死這個六隻手都拿著武器的惡魔還真花了格德點功夫,不過她終究不是看管伊利丹**的莎赫拉絲主母,在被精金斧打碎了兩把綠色的寶劍後,腦袋也跟著掉在了地面上。

    格德邁著牛蹄走進牢房,一眼就看到了倫道夫的新發現,一個在魔化的大理石上鑽出來的大口子,裡面看起來很幽深曲折,還有氣流不斷傳來。

    「看來我們之前都想得太複雜,惡魔根本就是通過最為簡單的方法,打個洞兒就跑過來了。」倫道夫指了指一隻還躺在通道口的小鬼,他在獸人來到是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洞口,立刻就被倫道夫的戰爪給捅了個對穿,現在竟然還沒死,只是躺在地板上不停地咳出墨綠色的血液。

    「問題仍然沒有被解決,倫道夫,」格德打量著這個連他低著頭也可以輕鬆行走的洞穴,尋找著線索,「惡魔是有各種各樣沒錯,但精通打洞,而且是在這種魔法加固過的大理石挖出一條通道來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只是很疑惑,如果這生物可以做到這一點,它為什麼不直接挖個可以逃出去的洞,而要來到這個倒霉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海蒂拉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巨拳兄弟大概是在懷疑,這個打洞的東西--暫且說是惡魔吧,可能是受到了控制,才開出了這麼一條通道,惡魔們辨不出是否能夠逃脫,也只好先沿著這條通道跑了過來。現在,他們發現自己仍然無路可逃,就開始對這裡囚犯下手來出氣了。看看這個!」

    馬德找到了一些站在洞壁上的粘液,顏色和小鬼的血液比較像,但要更濃稠,摸上去卻滑不沾手。

    「一種分泌物,」獸人嗅了嗅,然後禁不住摀住了鼻子,部落成員一向對異味的承受能力比較高,連倫道夫也受不了,可以想像這種粘液是多麼地臭了,「該死,這難道是惡魔屎嗎?!」

    突然,格德的耳朵動了動,發現自己聽到了些什麼,他把耳朵貼在了牆壁上,然後猛地朝著隊友們揮手,示意他們都離開牢房,自己卻遠離洞口,把身體緊貼在了牢房的牆壁上。

    很快,洞裡傳來的震動聲,連撤退到牢房外頭的冒險者們都感覺到了

    「格羅姆的頭皮!這聲音不就是那----」獸人的話沒能說完,就被某種東西沿著通道破牆而出的巨響給打斷了,它抬起扁平的腦袋,兩個尖鉗般的口器交夾,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任何在北地流浪過的人,大多都見過這種可怕的本土生物:凍土掘地蟲。他們身上除了堅硬的甲殼,甚至還長著沾滿雪霜的白毛,通體發紫,身側是蜈蚣似的無數腳爪。這些可怕的蟲類擅長在泥土中挖掘洞穴穿行,然後靠地面上的震動來感知獵物的存在,之後,他們只要在對方腳下破土而出,就能夠將那可憐的生物用一雙有力的口鉗撕得粉碎。

    而現在,它正準備對格德這麼做。

    不得不說,這蟲子身體是如此地可怕,判斷能力卻仍然是野獸的水平,而它要挑戰的,是一頭根本無法用野獸這個詞彙來形容的怪物。

    格德根本沒拿出斧子,雙手一伸就抓住了掘地蟲的一對口鉗,一左一右地猛地朝兩邊拉!蟲子立刻痛得發次刺耳的吱吱響,狂野地擺動著腦袋,卻沒法掙脫格德一雙手臂。

    它被逼急了,長滿尖利牙齒的口部突然噴湧出一股惡臭的粘液,想要偷襲格德。

    格德閉上眼睛,任由這蟲子天生的分泌物--用以在挖洞時提供潤滑作用--澆在了他頭上,雖然味道實在可怕,但要影響他的動作,卻是完全不可能的。

    手上用力,格德緩慢而堅決,甚至是殘忍地把蟲子的雙鉗朝著身體的外側拉,終於,一陣血肉崩裂的嘶啦聲中,那對原本是蟲子天生武器的巨大角質物,竟然被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掘地蟲痛得把自己長形的身體縮卷在牢房中,彷彿是一個詭異的球體。而格德舉起了手中的戰利品,把他們倒過頭,然後用尖利的前端重新插回了蟲子的腦袋上。幾下抽搐後,掘地蟲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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