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格德巨拳的艾澤拉斯遊記

龍騰世紀 14 藍龍間諜 文 / fantesyman

    就算之前沒有對比,程恭也可以立刻感覺到自己這次衝鋒攻擊的威力比以往要大,他的巨型戰斧砍在了看起來只是一團純粹能量的惡魔身上,反饋回來的震動卻讓他覺得自己打中了真正的**,便繼續鼓起雙臂的肌肉把武器往下壓。

    最後他足足把惡魔的半個身體給縱切開了,直到實在砍不動,程恭便又退後並一用力,把斧刃和一堆奧術能量扯了出來。但令他驚訝的是,這頭邪惡的生物竟然沒有死去,還在向他腦中灌輸著各種可怕的聲響,程恭發現自己在如此近距離中,已經可以聽懂這種古怪的語言:那只是發音糟糕到極點的惡魔語,不過內容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是大段的詛咒和恐嚇。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舞著巨斧終結了這頭邪惡生物的存在--它們都不會死,只是喪失在艾澤拉斯活動的**。

    包圍著惡魔的光環也消失了,直到現在程恭才察覺到那竟然是高度凝結的冰構成的。

    冰!?

    他轉過頭,看到自己的隊友正和那個用達拉然口音通用語跟他們喊過話的法師對峙著,原因很簡單,在諾森德,沒有任何一個冒險者會樂觀地認為一個身穿碧藍色法袍,臉上還帶著各種法術紋路的施法者會是一個友好的生物,因為那是藍龍們化身為人形時的標準外貌,以把自己和那些成為了他們敵手的凡人區分開來。

    「你剛說要談話,血精靈妞兒?為啥我覺得咱們還是直接把他砍了比較好。」

    「我簡直難以想像自己也有同意你見解的一天,獸人。」珍妮弗臉色不善地看著藍龍法師,不但是因為對方的身份,還因為他站在的地方,是一條非常隱蔽的洞穴道路入口。可以想像,他就是從這條隱蔽的路跑進這個滿是薩特的洞裡,而現在,他就這麼擋在了三人離開洞穴的唯一路上。

    「噢,好一對火花四射的冒險者組合,」藍龍法師倒是一臉不在乎,甚至還花時間理了理自己那頭像是冰掛般直指垂落在面頰上的銀髮,然後轉動著靛青色的眼睛看著扛起巨斧朝他走來的程恭,「血精靈和獸人,再加一個混血種?達斯丁導師的口味真是古怪。」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達斯丁老頭兒的名字,你認識他?」程恭想了想,覺得既然這頭藍龍幫他們解決了那個怪物,還是暫時用友善一點的態度比較好。

    「那要看你口裡的達斯丁和我知道的達斯丁是不是同一個,凡人。」藍龍用一種跟血精靈截然不同的從容姿態來表現著自己的高傲。

    「噢,他跟我認識還沒夠半天,不過特徵倒是絕對好認,因為他說自己用變化系法術太多,把自己以前的樣子給忘了,所以就乾脆讓自己變得面目模糊,就像沒長臉似的。」

    「很好,」藍龍法師優雅地抄起手,「回答正確。看來我沒認錯他的法術標記,也沒白花功夫把你們用吐息逼進這個山洞裡。」

    這回連程恭的臉色也變了。

    「瑪裡苟斯的子孫,你要是想拖延時間,那我們還可以多給一秒你說遺言!」獸人立刻舉起了斧子,站在他身旁的珍妮弗也非常配合地開始準備念誦禱言。

    「等等,」程恭本來也被藍龍的話嚇了一跳,但仔細考慮過後,卻開口阻止了隊友的行動,「我就奇怪為什麼藍龍會把洞口封住,看來你在空中追擊我們的時候也留了一手?」

    藍龍法師發出了一陣有節制的笑聲。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汶苟利,你們應該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除了吾王瑪裡苟斯,咱們族群中唯一為凡人所知的成員,也只有卡雷苟斯這個浪蕩子了。目前我服務於藍龍軍團,但我實際上的所忠誠於的對象,是達拉然。」彷彿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自稱是歐汶苟利的藍龍法師一打響指,召喚出應該是屬於他自己的法術書,那上面的精裝牛皮封面上,印有達拉然的紫羅蘭瞳孔標誌,「不過令我驚訝的是,你們這個臨時團隊裡竟然是看起來最笨最具攻擊性的那一位,卻恰恰是頭腦最冷靜的那一個。你的姓名,凡人?」

    「格德?巨拳。我想比起寒暄,我們更需要一個答案而不是一本可以隨便仿照的魔法書,」程恭看了看自己兩個仍然沒有解除戒備的隊友,「你把我們困在這個山洞裡是想幹什麼?」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很公道,」歐汶苟利攤開手,帶起了一陣霜花,「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目前的確是達拉然方面的間諜--儘管我應該忠於自己的種群,但很可惜,我覺得吾王已經瘋了,而目前我們軍團在諾森德做的這一切顯得非常幼稚而天真。說回正題,我目前的身份仍然是藍龍軍團的晶歌森林負責人之一,所以我不能明目張膽地和達拉然方面的人接觸,甚至是私地下也不行。所以我們會派出一些像你們這樣的冒險者,也就是局外人去幹這種事情,而達斯丁導師,我在達拉然進修期間的指導者,恰恰就是我的聯絡人。我猜,他也是你們某項任務的委託人?不不不,用不著告訴我,我沒興趣知道,反正你們已經到來了我的監控範圍,身上還帶著他特有的魔法標記,我就知道你們是他的信使,儘管他可能都沒把事情的經過完全告訴你們。」

    「然後你就用的那種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我們變成冰雕的方式將我們趕了進來這個鬼地方!你那特大號蜥蜴腦袋裡就沒點兒更可信的借口了嗎,爬蟲!?」倫道夫顯然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要是我再年輕個一百歲,或許也該像你這樣發發脾氣,年輕的獸人,」藍龍悠閒地回應著薩滿的質問,看樣子對自己的在這個山洞裡的戰鬥力仍然非常有信心,「那麼,格德是吧?你也覺得我信不過嗎?話說在前頭,我能夠當著監控天空的同類跑進這個洞裡,唯一的理由就是查明最近在這個區域,奧術能量管道在運輸當中不停有洩漏和雜質出現的原因。看來我們剛才已經合作解決了這個問題,但也正因為如此,如果我留得太久就顯得可疑了。我唯一還能說的就是,達斯丁不把詳情告訴你們,除了避免你們的行為過於古怪,經常抬頭望天而導致被跟蹤外,也有一個更黑暗的理由:你們這些冒險者就算被殺了,也沒人去追究,作為信使來說是最好不過。」

    程恭不得不迅速向前跨了一步,壓住了就要動武的倫道夫,也按下了已經快要放出神聖之火的珍妮弗所舉起的雙手。

    「我會把你的話當成一次善意提醒而不是赤裸裸的恫嚇,歐汶苟利先生。」程恭沉著聲音說道。看來藍龍還沒有完全放下自己的龍族身份,剛才的語氣雖然平淡,話語的內容卻過於挑釁了,「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達斯丁老頭。告訴我,他最喜歡喝的酒是什麼?」

    「噢,這問題還真是簡單得有點兒出乎我意料,」藍龍法師有點挑剔地皺了皺兩道深藍色中夾雜著霜白的劍眉,「如果我離開達拉然之後他的習慣沒有改,那應該就是戈多克綠酒--他愛喝食人魔那種粗糙手藝下釀出來的類似純酒精的飲料在達拉然無人不知。」

    「不,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在自己獨處時,真正愛喝的酒。」程恭雖然見過達斯丁沒多久,卻聽過他親口承認自己最愛喝的並不是烈酒,而是--

    「埃匹希斯靈酒?」歐汶苟利終於露出了稍微有點兒驚訝的表情,但隨即熟練地把其轉變成嘴角的一抹輕笑,「看來你和他的關係比我想像中還要親近,混血種,難道你是他的作品?」

    程恭忽略了這個根本難以解釋的問題。

    「達斯丁老頭親口跟我說過他最喜歡喝的酒就是這種,」他向隊友解釋道,都忘了自己現在說話的樣子老早就不再像一個蠢笨的大塊頭,「我覺得咱們相信他也無妨,起碼可以看看他要的情報是什麼。」

    令程恭有點驚訝的是,一直顯得非常憤怒的獸人這時卻突然收起了猙獰的面容,擺出了一副在他們種族臉上很少見到的冷靜克制表情,那雙跟他的大酋長一樣的藍色眼睛彷彿是不經意地打量著程恭這副新身體的面孔。他肯定發現了被程恭附身的格德?巨拳變得跟以往太不一樣。

    但最終倫道夫沒有立刻追根究底,而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程恭的說法。

    只是血精靈珍妮弗可就沒這麼容易說服了。

    「你那拙劣的謊言瞞不過我那高貴而睿智的眼睛,奧術守護者的子嗣!」牧師叉起腰,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以獵日者家族的名義命令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獸人和程恭都無奈地瞇起了眼睛,然後卻發現藍龍法師竟然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獵日者?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一個血精靈,」歐汶苟利的話讓珍妮弗變了臉色,「他的名字叫朱利安?獵日者,一個追隨凱爾薩斯王子的瘋狂術士。現在他就被關在達拉然的紫羅蘭監獄,既然你們來自一個家族,你應該認識他?」

    「認識,怎麼不認識,」血精靈牧師緊咬著牙關,幾乎是從喉嚨底擠出了這句話,「他是獵日者家族的恥辱,更是我人生的污點,因為他是跟我一同出生的雙胞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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