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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下) 桑梓地2 323 真人不露相(下) 文 / 只魚遮天

    323真人不露相(下)

    鎮派出所所長段洪一聽勃然大怒,後來又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在村裡當支書的都是罩得住的,對這個郭新德他多少瞭解一些,雖然人沒什麼本事,但還是能吃得開的,這次怎麼會這麼慘?

    一時好奇,便多問了一句:

    「是誰啊,這麼囂張?」

    「郭奕,嗨,說了你也不知道,一個剛畢業時間不長的小子,整天胡混,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

    老段一個激靈,急忙問道:

    「你說誰?」

    郭新德心裡一突,心想這老段不會和郭奕認識吧,以前沒聽說郭奕他家在鎮上有人呀?他試探著說:

    「郭奕,我的鄰居,段所長,你們認識?」

    段洪沒有接話,而是讓他把情況再說一遍,心裡有些忐忑的郭新德只好將情況說了一遍,自然不提兒子的無理取鬧,只說喝醉了酒,兩人起了爭執,重點是將兩個兒子打的如何的慘重。最後他求所長為他主持公道,最好現在就把抓走,萬一郭奕要畏罪潛逃了,再抓就不好抓了。

    「你放心,他不會跑的。」

    段洪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郭新德拿著電話有點發懵,沒聽明白是來還是不來。這時,衛生室的大夫到了,這大夫是鄰村的,姓白,單名一個來字,原本是當地有名的赤腳醫生,後來成立了衛生室之後,便成了衛生室的大夫。

    白來被郭廣軍的情況嚇了一跳,臉上鮮血淋漓(主要是被黃文靜給抓的),兩隻手臂和手掌都不自然的扭曲著。他先檢查了一下瞳仁,又切了脈,鬆了一口氣,沒有生命危險。

    旁邊支書老婆和郭廣軍的老婆緊張的看著,不停的問,要不要緊要不要緊。白來搖搖頭,婆媳更緊張了,不知道他是說人不要緊還是說人沒救了。支書老婆有點哆嗦,要不是一口氣撐著,早癱了。

    白來仔細檢查了一下郭廣軍的手臂,說道:

    「放心吧,沒什麼事,不過是脫臼,接上就沒事了,不過,像這種幾乎每一個關節都脫臼的情況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怎麼弄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

    郭新德咆哮起來,老婆拉了一下他,有些膽怯的說:

    「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

    以前他們家還真沒吃過這種虧,支書老婆如今是真的有些怕了,郭新德卻更加的憤怒,他大聲咒罵著,說等派出所來人之後要如何如何,家裡人不敢管他,任他大聲的咆哮。

    白來也有些吃驚,沒想到竟然有人下手這麼狠,脫臼雖然影響不大,但疼痛卻是相當劇烈,真不知道如何將人家得罪狠了,才下的這般狠手。他淡然聽著,見郭新德沒有閉嘴的意思,便對支書老婆說,脫臼這種情況他不是很熟,要治起來恐怕會有些疼,他們可以現在去市醫院,到了就能治好。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家雖然有車,卻是農用四輪,坐不得幾個人,鄉下又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什麼時候才能到成虞,於是,他們便央求白來給他接上,疼點忍著就是了。

    白來沉吟了一下說,這可不是疼點的問題,如果一下接不好,骨頭之間的摩擦會很疼的,從脫臼的情況來看,那打人的人必然精通此道,或許可以找他,應該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這一提議遭到男人的集體反對。郭廣軍此時酒勁已經過去,他對郭奕恨之入骨,怎麼會低聲下氣的去求他,他第一個反對,並強烈要求白來現在給他接骨。

    白來見他們都是這個意思,便不再勉強,伸手開始接左臂肩關節,卡的一聲便接上了,這下郭新德等人信心大增,卻沒料到,接肘關節時出了問題,沒有接准,兩塊骨頭死死卡住,郭廣軍疼的死去活來,白來換了幾個角度,卻都沒有成功······

    郭奕回到家中,將今天事情簡單說了說。郭明東夫婦陷入了沉默,雖說今天的事情自己占理,又沒有吃虧,但多年的鄰居撕破了臉終究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倒是郭奕不放在心上,笑呵呵的對黃文靜說:

    「看不出,你下手還挺狠的!」

    剛才他看到黃文靜清理指甲了,裡面都帶著肉絲呢,想想都有些蛋疼!

    「哼,哪有你狠,你上次打我的時候,一腳——」

    郭奕急忙瞪她,果然,郭母疑惑的看了過來,黃文靜及時閉嘴,還吐了吐小舌頭。郭奕笑了,現在的黃文靜在他眼裡可順眼多了。郭明東沉著臉說:

    「你還笑,你什麼時候下手這麼狠了?以前,以前——」

    「爸,你說那小子該部該揍,你可不說不該啊,剛才我都看見了,估計我再不動手,你就該動手打我了!」

    郭明東一怔,想了想當時的情景還真是這樣,當時他可是將兒子的隱忍看做是恥辱的,現在再來埋怨兒子動手打人,這話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口的。他歎了口氣,話題一轉,便問兒子是現在怎麼這麼能打,郭奕便說在陽城的時候認識一個老頭,跟人家學的。難得他這次沒有撒謊。

    郭母去做飯,黃文靜習慣性去幫忙,近來她在郭母的指導下廚藝大增,雖然都是些家常菜,但也做的有滋有味,這要讓黃敬宇知道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郭奕去車上取回在成虞買的烤鴨扒雞之類的吃食,順便又趁四下無人,打開後備箱在那個倒霉的探子腦袋上補了一掌,估計到到天亮也未必會醒過來,即使醒來也不怕,他已經被綁成個粽子,嘴裡也堵得的嚴嚴實實,醒了也整不出動靜來。

    時間不長,飯菜做好,一家人坐好開始吃飯,這時隔壁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郭母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

    「不受欺負是好事,但也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雖說廣軍不對,可他喝了酒,再說也是一想如此的,你今天——」

    郭奕搖搖頭,說:

    「媽,不是這樣的,這事要說起來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罵了我幾句,但我今天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不為大惡,不是不想,而是沒那個能力。像這種人不給點教訓是記不住的,你能指望給他講道理嗎?他是喝了酒,可是你也說了,他一向如此,一向如此啊!今天,我這是打贏了,要是打輸了呢,這口氣誰來出,這輩子還能不能抬頭?忍,可以但要有個限度,善良,也可以,但要分對象。當有些人把欺負人當成習慣時,就該給他長點記性了,是吧,爸?」

    郭明東點點頭,說:

    「兒子說的有道理,憑什麼我們就該忍著,你不知道,當時我就想跟那個混蛋拼了,太欺負人了!嗯,打的好!」

    郭奕哈哈大笑。郭母瞪了老伴一眼,終於沒再說話。黃文靜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說:

    「這囂張也需要資本的!」

    郭奕明白,她這話是有感而發的,當初她在成虞也是囂張一時的,後來不幸遇到了不知惜香憐玉的郭奕,在一天被暴打了兩次,別說她現在不想報仇,就是想恐怕也沒有機會了。今天見到支書的兒子,一個黨的最小最小的支部書記的兒子,也能如此囂張,可見以前也是囂張慣了的,今天栽在郭奕的手裡,估計這輩子這場子找不會來了。

    郭奕點點頭,說:

    「這話不錯,囂張也是需要資本的,你以為你爸大,也許人家的爸爸官更大,錢也是一樣,總有比你還有錢的,就算你爸爸成了國家領導人,萬一遇到個不要命的恐怖分子也是白搭,所以,人呢,還是本分些好,別總覺得有點資本了就到處裝十三,否則,n十三早晚變成s十三。」

    黃文靜聽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很難得的點點頭,表示贊成。這是兩人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達成共識!

    郭明東疑惑的問道:

    「你說什麼呢,什麼十三十二的?」

    黃文靜低頭偷笑,臉上微微發燙,她忽然發現原本有些掛在嘴邊的話,有時候並不是想說就說的。郭奕正向顧左右而言他,忽然聽到大門響,急忙說:

    「有人來了!」

    郭母遲疑了一下,站起身來,拉亮了院子裡的燈,只見門口隱隱站著個婦女,似乎正在躊躇。她怔了一下,邁步走了出去,郭奕不放心,跟了出去。

    來的是廣軍的母親,支書的老婆,她頭髮有些凌亂,看了郭奕一眼,欲言又止。郭母走過去,說道:

    「有話到屋裡去說吧。」

    她搖了搖頭,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又不說話。郭母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

    「廣軍廣強,他們,他們沒事吧?」

    支書老婆忽然放生大哭,郭明東夫婦立刻緊張起來,該不會出人命了吧。郭奕對自己的出手心裡有數,他雖然看不上支書父子,但對於支書的老婆卻沒什麼惡感,畢竟,她也是一個母親。郭奕想了想問道:

    「脫臼而已,沒事的,沒找大夫嗎?」

    支書老婆還是哭,聲音卻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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