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朱子豪的電話
華而不實。但當奏效的時候,沒人會覺得華而不實!這一腳太驚艷了,無論是動作還是力量,都是極具震撼性,周圍的人沉寂了一下,開始轟然叫好,有些人一輩子也沒有從電視電影之外見過這麼精彩的打鬥,今天真是開眼了。
他們雖然大多不知道這夥人的來歷,但從內心深處,他們還是同情弱者,而在他們心底還有被壓抑的冒險意識和對創造奇跡的企盼,這種感覺在現實生活中是得不到釋放的,畢竟,生活不是遊戲,冒險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種代價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的起的。他們只能將這種企盼藏在心底,在幻想中實現。
今天,郭奕獨挑群狼,在某種程度上實現了他們的願望。這個世界有正義也有奇跡。
潘鼕鼕在人群中跳著腳的大聲叫好,很瘋狂,很不淑女,但周圍都是這樣的人,她,便不顯得突兀了。這個同學,太給力了!
郭奕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掙扎的大塊頭,確定他沒有再戰能力了,然後鋒利如刀的目光向偽音樂人朱愛冰射去,朱愛冰一哆嗦,他再次猛一揮手,嚎叫道:
「上,上啊,你們這些廢物點心,養你們有什麼用?都給我上,打到他我給一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也看是什麼時候,如果他一開始就說這話,那效果肯定會如同春藥一樣讓這些大漢熱血沸騰嗷嗷叫,但現在,打手們看看躺了一地的人,再看看大塊頭,都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郭奕大步向胖子走去,胖子臉上的肥肉哆嗦著,嘴裡含糊的罵著給自己壯膽,但開始哆嗦的腿艱難的向後退去。郭奕大喝一聲忽然作勢要衝,胖子媽呀一聲轉身就跑,匡的一聲撞在一輛金盃上。要說這胖子也真有實力,金盃都被他撞了一個趔趄,可惜他更慘直接被彈了回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周圍的人轟然大笑。佟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自己是做了什麼孽碰上這麼個煞神。
郭奕幾步走了過去,有幾個比較忠心的打手咬牙想過來護住朱愛冰,被郭奕冰冷的目光一掃,又退了回去。
胖子想爬起來,被郭奕一腳又踩了回去。郭奕蹲下來苦口婆心的說:
「我說不打臉,你不容易,我說不骨折,你還不同意,你看看,你讓我這麼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很為難啊·······」
「我同意我同意我·······」
「同意什麼?」
「不不不打臉不不不致致殘——」
「你不覺得現在同意晚點了麼?」
胖子都快哭了,結結巴巴的說:
「大大大哥,兄兄弟錯了,你放放放了兄弟這一回——」
「那可不行,我是有原則的人,說了就要辦,這麼著,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打臉,我看你心誠呢,就少打斷你根骨頭。第二,我自己動手,先打臉後打殘,沒關係,我帶著錢呢,別說接骨頭,就是再整個容也夠,哎,哥們,就你氣死潘安的相貌,打臉就等於整容了,這你還得謝謝我。」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打手們垂著手看著遠方,如同思鄉的遊子,充耳不聞。
也許是周圍人的哄笑刺激了朱愛冰,剛才還唯唯諾諾的他忽然大怒道:
「你他媽別太過分,有種你就弄死老子,否則老子就弄死你,不光弄死你,還要弄死你全啊——」
他下邊的話被慘叫聲代替,本來,郭奕嚇唬嚇唬他也就算了,讓他對手無還手之力的人下手,除非對方罪大惡極,他都不會下重手的,但,像這種動不動就想弄死自己全家的,他不會再有憐憫之心,他只一腳就踹斷了朱愛冰的手骨,然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讓他的慘叫聲憋回去,冷冷看著朱愛冰說:
「我佩服有種的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多有種,你說,繼續,你罵一句我就打斷你一根骨頭!」
朱愛冰臉如同豬肝,鼻子淚水交替而下,郭奕放開了手,朱愛冰立刻抱著骨折的手臂慘叫起來,狀若瘋狂。看來是沒有繼續說下的的打算了。
潘鼕鼕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郭奕竟然真的下手,今天郭奕做的事情雖然大快人心,但也是大出她的意外,在她的印象中,他可不是這般好勇鬥狠的人,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眼看事情越鬧越大了,她壓下心事,急忙過來拉郭奕。
「走吧,警察就要來了。」
郭奕這次沒有堅持,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了。潘鼕鼕微微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郭奕會繼續打那胖子呢。現在的郭奕,對她來說,有些陌生。郭奕接過黑色垃圾袋,從裡面拿出一沓錢放在胖子身上,沉聲說:
「這些錢是給你看傷的,不夠,可以再找我,我知道你不缺錢,有錢沒什麼了不起,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他又走到佟少的身邊,拿出一沓錢剛想給,忽然又收了回來,他想起這個王八蛋打算開車撞自己,還有鼕鼕。他抓住佟少的領子如同拎麻袋一樣將他拎起來,冷酷的看著他,說:
「混蛋,今天算你幸運,沒有傷著她,否則,她就是少了根頭髮,我也宰了你!」
佟少一哆嗦,從郭奕的眼神中,他感覺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氣息,那是一種他從未領略過的,殺氣!
潘鼕鼕心頭一熱,剛剛升起的陌生感頓時消弭於無形,在這一刻,她能感覺到他的話是發自肺腑,他沒有提自己,在他心裡,我比他自己還重要嗎?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包融了她的心,讓她剎那間忘了身處何地。
郭奕拉著潘鼕鼕的手從容走出人群,一個目睹了全程的老人悄悄靠近他們,低聲說:
「趕緊走吧,以後小心點,成虞化工的人不會罷休的!」
兩人一愣,潘鼕鼕這才想起剛才看到保安制服的時候有些眼熟,這些人竟是成虞化工的。潘鼕鼕緊張的看了郭奕一眼,就這樣一個單位,自己竟然介紹給他來投資。這一刻,她很是慚愧,
兩人默契的走上一條小路,良久無語。
終於,郭奕開口了,說了一句很經典很老套的話:
「你為什麼這麼傻?」
潘鼕鼕低下頭,囁嚅著說:
「我真的不知道成虞化工居然是這樣的單位——」
「誰說這個了,我是說,為什麼那車撞過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躲。」
「我怎麼知道?」
潘鼕鼕很無辜的說,她當時就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首先去推郭奕,難道在自己心裡,他比自己還重要,可是,為什麼啊,又憑什麼啊?我又沒有愛上他!這麼一想,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於是很是理直氣壯的質問郭奕:
「我應該先躲的,憑什麼先推你啊?你憑什麼讓我先推你啊。」
郭奕傻眼了,原來,這都可以追究對方的責任的。女人啊,你真是太,太,那啥了!郭奕簡直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他現在對女人的理解。
潘鼕鼕見郭奕吃癟,心裡舒服了些,又露出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郭,你瞞著我的事不少啊,今天都得給我交待清楚了。」
正說著,從前邊一個胡同裡走出一對小夫妻,那妻子聽到潘鼕鼕這句話,鄙視的瞪了丈夫一眼,幽怨的說:
「老公,看來你們男人都喜歡瞞著我們女人,你是不是也得交待交待了。」
雙方離的不遠,那妻子的話,郭奕和潘鼕鼕逗聽的清楚,潘鼕鼕臉上一紅,偷眼看看了一眼郭奕,卻發現他正若無其事的看著遠處,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她悄悄鬆了一口氣,剛才那話還真像······幸虧他沒聽見。她正慶幸,卻見郭奕繼續若無其事的將腦袋扭向一邊,肩頭開始抖動。她這個氣啊,直接衝著郭奕的腰部掐去,手伸了一半,卻見那小妻子已經掐上了丈夫的腰,她啊的一聲收回手。郭奕急忙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
「要你管!」
輕嗔薄怒,別有一番韻味。
郭奕還沒有開始交待問題,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竟是太子朱子豪。當時離開杭州,雖說不是化干戈為玉帛,但關係還是有了很大的改善,倒也不是兩人在對抗中有了什麼交情,之所以最終罷手,是因為都忌憚對方背後的力量。這很像兩個核大國,只要沒有一擊全殲對手的能力,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兩人都是聰明人,既然不能做敵人,暫時做朋友也不錯,說不定那天就能用到對方。
郭奕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
「哥,暗殺我們基層人員的人,真不是你的人?」
郭奕心中一動,淡淡的說:
「當然不是,我一向只打老虎,不拍蒼蠅,那些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呵呵,我也這麼想,大哥看不上那些小魚小蝦,可是,為什麼你前腳離開,這人馬上就銷聲匿跡了!這是不是太巧了?」
郭奕淡淡的說:
「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這事有些奇怪,如果大哥有這人的消息,還望通知小弟。另外,我父親對大哥的醫術非常的佩服,想表示一下對大哥的感激之情,你看是否方便。」
郭奕知道,朱鳳梧的腎功能見效了!
忽然,潘鼕鼕停了下來,她老覺得這些保安的服裝有些眼熟,她轉身今天,還去成虞化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