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哥是一個武林高手
許多圍上來的人開始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待一打聽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未必都是對那對夫婦抱有同情,但一個掛外地牌照的車敢在這裡囂張,他們心中自然不忿,紛紛指責哈韓青年。這青年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身銀灰色緊身西裝,沾滿了塵土,他眼睛都紅了,大吼一聲:
「老子給你拼了!」
郭奕在他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就將老張補車胎用的一盆水端了起來,這水不知用了幾次了,渾濁不堪,水面上海漂浮著油污。郭奕端著水弱弱的喊著: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潑了,呀,這是你逼我的。」
「嘩」
雖然潑出去的是水,但蘊含的力量卻不小,哈韓青年再次摔倒在地,他衝過來的時候,正張著嘴大喊,水沖進嘴裡,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人也整個成了落湯雞,原本蓬鬆蜷曲的長髮一綹一綹的貼在頭上,很據另類的美感。
郭奕拎著盆子,準備等他衝過來的時候在來個飛盆,如今見他咳嗽完了,卻蹲在地上發怔,沒有再想上衝的意思。他放下盆子走過去語重心長的說:
「年輕人,做人要厚道,不要以為開了輛破別克就當自己是富二代了,這世界上比你有錢比你爹官大的有的是,知道錯了就行了,趕緊走吧,別阻礙交通了。」
那青年低著頭走到車前,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後打開車門做了進去。本來一直擔心郭奕的潘鼕鼕低聲說:
「咱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用的是「咱們」,而不是「你」,將指責的含義隱藏起來,就事論事。
「如果他這一輩子就做過一件這樣的事,我的做法肯定過分,但,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在這之前,他一定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情,否則,他的囂張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李剛的兒子不是一天煉成的,我今天是教他如何做人,希望他以後能吸取教訓。」
潘鼕鼕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郭奕走到老張的身邊,抱歉的說:
「不過意思,剛才把你的鞋給你扔了,不過,還好沒有摔壞,不過,那車後輪有點彎了。」
說著,郭奕掏出一百錢,塞給老張,說:
「我知道這車後輪值不了多少錢,但這一盆水可金貴,沒有了水就不能補胎,我這等於斷了你的財路,這錢你收著,就當今天的損失。」
老張的臉漲的通紅,他說什麼也不肯收,郭奕為什麼這麼做他心裡清楚,人家為自己出氣,到頭來自己再收他的錢,那就沒人味了。那婦人也過來推脫,夫妻二人都是不善言辭的人,但態度很堅決。潘鼕鼕在一旁低聲說:
「不要就算了,硬給就是打臉了。」
郭奕微微一怔,急忙點頭,兩人正要走,卻見那哈韓青年忽然從車裡探出頭來大喊:
「有種你別走,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顯然,他在車上打電話找援兵了。這個欠揍的東西!郭奕低頭踅摸東西,那青年一見急忙縮回了頭。
潘鼕鼕一拉郭奕的手,低聲說:
「走吧,別惹麻煩!」
她生怕他強勁上來,真在原地等著。
郭奕嘿嘿一笑,輕聲說:
「走,傻子才等著呢。」
「嘻,你可真壞。」
潘鼕鼕嘻嘻一笑,不覺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兩人牽著手向前走,自然而然,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的親密性。
那青年見這兩人要走,而自己的援兵還沒到,兩側臉頰火辣辣的疼,身上水滴滴答答,說不出的難受,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一咬牙,啟動汽車,狠狠的向兩人撞來。
他觀察了,那打自己的人衣著普通,即使不是地攤貨也不會強到哪裡去,而那女孩雖然穿著和氣質都很出眾,但和那男子樣子很親密,看來也不並不會是真正的有錢人,這樣的人撞了也就撞了,大不了砸點錢就是了。
潘鼕鼕牽著郭奕的手,但心中卻隱隱不安,這裡雖是小城,但仗勢欺人也不是沒有,但凡這樣的人,正如郭奕所說,都是囂張貫的,他能嚥下這口氣嗎?心裡想著,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那輛別克呼嘯而來,她呆了一呆,然後不知為什麼忽然用力將郭奕向一旁推去。
「小心!」
幾乎在此同時,修自行車的老張大吼出聲,他猛的揮出自己的鐵錘,可惜離別克車太遠,他又坐著用不上力,沒有砸上。婦人驚恐的看著車前方的兩人,人已經嚇呆了。
就在別克衝過來的瞬間,郭奕頓時有所感應,他急忙轉身,卻沒想到潘鼕鼕竟然用力推自己。情急之下,他單手纏住潘鼕鼕的手臂往外輕輕一甩,收勢不住的潘鼕鼕立刻向他撲了過來,郭奕用提錢的手臂將她攬在懷中,借勢選裝,兩人如風車一樣旋出汽車的撞擊範圍。
從沒有這樣旋轉的潘鼕鼕只覺得頭部微微暈了一下,再看時,發現別克已經擦了兩人的身子衝了過去。自己毫髮無損。
潘鼕鼕又驚又喜,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郭奕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斥道:
「你瘋了!」
潘鼕鼕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剛才自己捨命推他的事,一想到這個,她真的愣了,自己怎麼會這樣做?郭奕看了一眼前方正在掉頭的別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他將手裡的錢塞到潘鼕鼕手裡,衝著掉頭過來的別克撲了過去。潘鼕鼕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拉他,卻又哪裡拉的住。
見郭奕直衝正面衝來的別克車,圍觀的人都是一陣驚呼,老張更是攥緊了拳頭。
哈韓青年沒想到兩個人居然能躲過去,他更沒想到這人居然敢衝著他的車撲了過來,他瘋了?
這車剛剛掉頭,起始速度並不算快,郭奕腳尖在車頭上一點,人高高躍起,眾人再次驚呼,潘鼕鼕吃驚的張開小嘴,她還從沒見過誰能跳的這麼高,而且,這麼帥!
郭奕雙腳重重落在擋風玻璃上,玻璃立時粉碎。郭奕跳下車,拉開車門,將滿臉是血的哈韓青年拖出來,淡淡的說:
「你自己作死,實在怪不得別人。」
說罷,他抬腿一腳將哈韓青年踢出兩米多遠,然後慢慢走過去,像拖死狗一樣將拖到車前,一抖手將他扔在車頭上。哈韓青年面容猙獰,他指著郭奕厲聲說:
「你等著,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
郭奕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話打了回去。緩緩的說:
「還有什麼狠話一塊說出來,你說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看看是你痛快還是我痛快。」
哈韓青年嘴動了動,終於不敢說了,郭奕鄙視道:
「就你這個熊樣,除了躲在車裡發狠還能幹掉什麼?說,知道自己錯了嗎?」
青年沒有說話,郭奕抬腿狠狠抽在他的肚子上,青年疼的弓起了身子,郭奕懶得繼續追問,腳橫掃在他臉上,於是他又躺了下來。潘鼕鼕嚇了一跳,怕郭奕盛怒之下把對方打出個好歹來,急忙過來拉拉郭奕的手,說:
「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事,走吧!」
郭奕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那青年,青年看了一眼郭奕,郭奕目光冷銳如刀,青年急忙挪開,卻仍然沒有認錯的意思。郭奕緩緩的抬起手,猛然落下,砰的一聲巨響,車頭塌下了一塊。郭奕卡住他的脖子,冷然道:
「我不想再問第二遍,這一掌下去塌下去的就不是你的車了!」
哈韓青年終於崩潰,他哭著說: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和幾輛金盃從前方駛了過來,一陣刺耳的急剎車之後,從車上跳下十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和二十幾個彪形大漢。這些大漢都是寸頭,有的還紋身,一看就不是善類,而那些保安也是體形彪悍凶神惡煞一般。從轎車上下來的一個年輕人,長的一臉橫肉,偏偏長髮飄飄,搞得跟個音樂人似的。
哈韓青年一見,頓時喜出望外,大喊道:
「朱愛冰,我在這,我在這呢——」
他轉身沖郭奕寧笑道:
「你他媽——」
郭奕直接一腳蹬在他的臉上,青年直接一個後空翻摔在地上。
那個名字喚作朱愛冰的偽音樂人剛認出滿臉是血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就眼睜睜看他被打翻在地。他臉上的肥肉都哆嗦了,剛在冰哥面前打人,這不是作死嗎?他一揮手,那些保安和便裝大漢緩緩圍攏上來。潘鼕鼕見勢不妙立刻拉著郭奕要跑,郭奕心頭苦笑,沒想到這個傢伙叫人來的還挺快,人家有車,再說就是沒車,和你一塊也跑不掉啊。
郭奕回頭對潘鼕鼕說: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哥是一個武林高手,人送外號玉面飛龍,這『玉面』呢就是說咱長的俊,『飛龍』就是能打的意思,你站到一邊去,看好錢別讓人搶了啊,哥給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