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禽獸一回
郭奕又重新靠牆坐下,閉上眼睛慢慢的理著思路。聞天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杭州,但從那些人慘死的情況來看,不像聞天和的風格。他和聞天和接觸時間最長,可以說對他很瞭解。聞天和面對當殺之人從不手軟,但卻不喜歡虐殺,更不嗜血。想這些小嘍囉,除非迫不得已,否則聞天和根本不會動他們。
既然不是聞天和,或者說不是自己人,那問題就簡單了,可以直接將這個殺手劃到第三方,或者說,是自己的盟友。唐曉蘭告訴他,網上最近風傳,有人在對付太-子黨,許多太-子黨底層成員已經被殺,而死法各有不同,再加上上層精英也接連離奇死亡,現在在太-子黨內部恐慌情緒開始蔓延······
郭奕搖搖頭,不再想了,現在手頭掌握的資料太少,也沒有什麼信息來源,想也是白想,猜測的成分居多,太子黨擴張迅速,得罪的人肯定不是少數,那個襲擊楊寧的少年就是個例子,這個下手狠辣的殺手估計也是太子黨的仇家,不管怎麼,這對自己都是好事,自己勢單力孤,這水越渾對自己就越有利。
唐曉蘭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他,見他眉頭舒展開了,心頭才略略輕鬆些,她端著一杯水,放在郭奕手裡,然後坐在他的身邊,輕輕的說:
「你不打算和我說說你的事嗎?」
郭奕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然後沉靜的看著唐曉蘭,說:
「我的事情比較複雜,你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嗎?」
唐曉蘭靠在牆上,雙臂抱膝,低著頭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你來杭州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還很危險。你知道嗎,每天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我都很擔心,不是擔心朱子豪那個混蛋會找上門來,而是擔心,你再也不回來了······」
她將頭輕輕的靠在郭奕的肩上,繼續說:
「每次你回來,我的心才能落下,看著你忙忙碌碌說說笑笑,我心裡很踏實,我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事說不出來,對我,你也有很多話要說,但很猶豫,我想,我想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願意接受你的秘密,和你一起承擔········」
「其實,我有個很沉重的話題,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什麼天才,我不會修復,我能做的,可能就是一個月一兩千元的工作,我買不起大房子,買不起時髦的衣服,買不起車,那時,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唐曉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道:
「這怎麼會?」
「會的,真的會!好吧,我說的是假如。」
「嗯,我會!」
唐曉蘭堅定的說。
郭奕不滿道:
「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哪能這麼快就回答,這可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唐曉蘭忽然眼圈一紅,說道:
「如果我說不,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郭奕歎道:
「那輪到我不要你,只有你不要我!」
「哼,說的好聽,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讓我知難而退,還不是不要我了,狡猾的男人!」
「要要要,我要!」
郭奕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再說,他也有點心虛,他的心底裡還真有這個意思——如果,她能接受平庸的自己,那自己自然沒有放棄她的道理,可是,她不能接受呢?自己一定會選擇離開,這開起來是因為對方放棄了自己,自己走的理直氣壯,可是,自己似乎也沒有為了她而做任何的努力。
這裡,固然有自尊使然,其實,還有就是消極的心態。
其實,不止是對唐曉蘭,他對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這樣,不主動,不拒絕,消極的等待,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為了她們而努力呢?!
一想到「她們」郭奕剛剛升起的雄心壯志頓時煙消雲散,若是只有一個女孩,自己當然可以全力以赴,可是,不止一個啊,自己若和唐曉蘭好了,那李芙蓉怎麼辦?而且,還有一個內心深處的蕭羽,他可不信有自己能力讓幾個女人和平共處共侍一夫········
唐曉蘭見他如此肯定的回答,心中一甜,剛想要不要給他的獎賞,卻又見他表情一變再變,甚是苦惱的樣子,她心中咯登一下子,看著郭奕說:
「郭奕!」
「嗯?」
「你不是外邊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
「沒有,肯定沒有!」
「沒有就好!」
郭奕鬆了一口氣,這種事雖然早晚都是個死,但早死肯定不如晚死,到時候再說吧。唐曉蘭又將頭靠在郭奕的肩上,說:
「現在能把你的事情給我說了吧?」
「我的故事很長,一時半會說不完,以後找個時間吧。」
「現在不是有時間嘛,我們上床你慢慢說給我聽。」
說著,唐曉蘭起身上床,她將枕頭靠在床背上,然後靠在上面,這才發現郭奕根本沒有動,她奇道:
「你怎麼不上來啊?」
郭奕苦笑道:
「你是認為我身體有問題還是精神有問題?」
「怎麼這麼問?」
「你說呢?」
唐曉蘭忽然明白了,臉上一紅,說道:
「上來吧,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相信,你不怕引狼入室我就不介意做一會禽獸。郭奕噌的跳上床。唐曉蘭給他擺好一個枕頭。郭奕很不情願的靠在上面,有女人誰願意靠枕頭啊?唐曉蘭依偎在他懷裡,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說:
「講吧!」
「這事吧,得從一個夢開始,你知道我是個窮人,窮人做夢那都是十分美好的,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我躺在床上做夢,你猜我夢到什麼了,哈,你肯定想不到,我夢到一個,呃,這個以後再說,我正在做夢,一個一臉正氣的牛人出現了,當時我不知道這是個牛人,還一腳把他蹬出去了,結果,你——」
郭奕絮絮叨叨的說著,眼角一瞥,卻見唐曉蘭雙目微閉,竟然已經睡著了,從背心的領口看進去,能看到大片的胸肌,和一道深深的溝壑,嗅著淡淡的體香,郭奕將手慢慢的移了上來,比劃了一下,哦,好大!如果能——可惜不能,如果她沒睡著,自己還可以循序漸進,採用自己論事不爽的曲線救國策略,一點一點的接近目標,然而她現在睡著了,如果要做點什麼,就真禽獸了。
可是,她要自己上床就得有接受禽獸的覺悟,自己就禽獸一次又怎麼了,她肯定想到了,肯定同意了,那——郭奕看著豐滿的肌膚,一陣陣的糾結。
媽的,禽獸就禽獸吧!
郭奕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輕輕側身,讓原本趴在自己懷裡的唐曉蘭躺在自己的臂彎裡,然後輕輕吻上了那柔軟的芳唇,那是一汪令人沉醉的甘泉,芬芳而清冽,郭奕吻的很輕,正好可以細細的品味。唐曉蘭身子一顫,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偷香卻毫無愧色的禽獸,然後羞澀的笑了笑,雙臂環住郭奕的脖子,抬起俏臉,再次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一雙美麗的蝴蝶。
郭奕沒有再去吻,而是湊到她耳邊輕聲問:
「可以嗎?」
唐曉蘭不滿的撅起小嘴,抗議他的多此一舉。卻忽然一聲驚呼,睜開了眼睛,只見眼前的禽獸一臉壞笑,一隻手已經從領口插進去,握住了軟綿綿鼓騰騰的一隻白兔。唐曉蘭一聲低吟,臉色更紅,雙手緊緊按住郭奕的大手,卻根本不敢去看郭奕。
郭奕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唐曉蘭再次鴕鳥般閉上眼睛,郭奕自額頭一路吻下,所過之處,一片誘人的緋紅,郭奕抽出她衣領的手,自圓潤的肩頭一抹,便將肩帶拉了下來,然後他跟著向下,輕輕的含住·······
唐曉蘭頓時一陣陣顫慄,雙手抱住郭奕的頭,一顆心卻飄了起來,一直飄到無盡的虛空·······
······
終於兩人赤裸相對,郭奕輕柔的覆上,然後看著唐曉蘭,唐曉蘭此時也睜開了眼睛,宜喜宜嗔的看著郭奕,片刻便化成一汪柔情,化不開的柔情,修長的雙臂輕輕的撫摸著郭奕結實的後背,郭奕看著她的眼睛,一點,一點······
唐曉蘭身子慢慢繃緊,烏黑的長髮散亂在雪白柔軟的枕頭上,人如綻放的梨花······
「嗯·······」
如泣如訴!
郭奕極力控制,極盡溫柔,盡可能的在她承受的範圍內緩緩動作,看著她的嬌艷的容顏,體會著**的滋味,妙,不可言!
都是年輕人,身體都非常好,初識滋味,怎會淺嘗輒止,之後風雨幾度無人知曉,終於,疲憊之極的唐曉蘭沉沉睡去,郭奕也閉上了眼睛······
郭奕忽然又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他悄悄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