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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兩面人生 461 勝利者與失敗者(上) 文 / 小魚聯盟

    461勝利者與失敗者(上)

    吃過飯,江之寒本來準備安排大家唱歌或者喝茶的,但覺得今天風頭好像不太對,便打消了這個主意。他今天喝的不多,還可以開車,於是開車先送了思宜,然後是倪裳,最後是林墨。

    離開飯店之前,吳茵去洗手間洗了兩次臉,但回家以後還是能看到酒醉後的紅暈。江之寒叫她別擔心,還給她出主意說,母親其實喜歡帶一點隨便的親近,太客氣了反而讓她覺得和你疏遠。

    進了家門,江之寒便說今天被灌酒了,催著吳茵自己回屋去休息。歷蓉蓉問他今天都有誰,他語焉不詳的敷衍了兩句,便也進了自己的小屋。

    吳茵洗完澡出來,穿著一套帶小熊的可愛粉色睡衣,更襯得人唇紅齒白,肌膚嬌艷欲滴。

    江之寒跳上床,把她擁在懷裡,吳茵倒不像前幾日那樣緊張的催他出去,卻抓住他的手,不准他隨便亂動。

    江之寒笑道:「回家真是個錯誤選擇。」

    吳茵嫵媚的笑笑,靠著他的肩頭,閉著眼,睫毛長長的一閃一閃,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說:「寒,你認識的女生中我是不是最笨的?」

    江之寒呵呵笑笑,「怎麼?覺得今天受圍攻被欺負了?」

    吳茵抬頭看著他,眼裡全是驕傲,「我知道,她們也想做被圍攻被欺負的那個人呢!」神態風流,眼光迷離。

    江之寒再也忍不住,一口吻在她的櫻唇上。吳茵抵抗了半晌,便放棄了,任他突入嘴裡,翻江倒海,然後一路向下,下巴,肩頸,鎖骨。當吻到那兩團軟膩柔和的凸起,她隨手抓了枕巾,把自己的嘴緊緊塞起來。

    等到江之寒半強迫的分開她的腿,那地方已經溪水氾濫,芳草淒迷。他只湊上去輕輕的吻了幾下,山潮便無可抑制的爆發了。吳茵使勁掙開他,雙腿夾緊,腳尖繃直,全身都抖起來,卻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

    江之寒看的目瞪口呆,女孩兒從來沒有這麼激烈迅速的爆發過。他不為己甚,把她摟進懷裡,只是輕輕撫她光潔的背,讓她慢慢疏緩過來,還能享受那可愛至極的餘韻。

    吳茵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情動的如此之快。也許,是因為她感到了作為勝利者的驕傲和榮耀吧……

    初五中午,陪父母逛了市場,吃過中飯,江之寒便帶著吳茵去探望文阿姨,顧望山的母親。她現在住在軍醫大附屬三院的高幹病房。

    今天是江之寒自己開的車,坐在車上,他大概和吳茵講起當年初識顧望山,第一次去他家,甚至講起了許箐的事。吳茵默默的聽著,心裡很是甜蜜。男友越來越願意和她分享心底的事,周圍的朋友,讓她感到安心而幸福。

    終於,我們不再是契約情人……

    江之寒開著車,手機響了。吳茵幫他從褲兜裡掏出來,放在他耳邊。江之寒嗯嗯了幾聲,說好,辛苦了。轉過頭來看著吳茵,他說:「希望聰聰不要怨恨我,你也不要怪我。」

    吳茵已經猜到了幾分,「張雅?」

    江之寒點頭,「她已經離開酒口鎮了。」

    吳茵搖頭,「我怎麼會怪你?……我和她其實該同病相憐的。」

    江之寒說:「這事兒,我回頭再慢慢和你講。」

    吳茵說好,又說:「有一件事兒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江之寒說:「你說。」

    吳茵說:「這次去我家,你拿了四十萬的現金出來。我想……把那條項鏈拿起去賣了,和你商量商量。」

    江之寒斷然道:「不行。」

    吳茵說:「我們現在……」

    江之寒打斷她說:「這事兒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現在手裡還有些錢,你看我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麼?」

    吳茵說:「可是……」

    江之寒說:「就算你覺得那項鏈買的太貴,下次我多和你商量好了。不過送的禮物拿去賣,是很傷感情的,啊?」

    吳茵說:「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之寒說:「我當然知道,不過林墨不是說了麼,你是最能包容我缺點的那個,所以還請多包容吧。」

    吳茵不再和和爭論,笑了笑,「你倒是把我套進去了……哼,林墨不愧是你妹妹喲。」

    江之寒呵呵一笑,「那是,沒有白疼。」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附屬三院,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在江之寒和吳茵把車開進停車場的時候,酒口鎮也正發生著一些事情。

    初五的早晨,張雅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父母哥哥和姑姑一家都去趕廟會,她推說身體不舒服,一個人留在了姑姑家裡。

    她手上戴著一塊廉價的電子錶,身上穿的是最喜歡的一套冬裝,心裡有緊張,有期盼,卻沒有一絲眷念:她想要離了這裡,已經想了好多年了。

    酒口鎮不大,但她就像生活在一棵大樹上的某種小生物,要離了這片天地去更廣闊的天空,是那麼的艱難。她曾經嘗試過幾次,都可恥的失敗了,但這一次應該有所不同吧。對於那個男子,她有一種直覺的信任。他的能力,不是周圍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至於離開之後會怎樣,她沒有過多的去想,因為在她看來,生活不可能更壞了,所以為什麼不賭上一賭呢?

    八點過五分的時候,張雅出了門,空著手什麼也沒帶,興奮緊張之下她連早飯都忘了吃。她警惕的四周看看,路上有不少的人,今天是酒口鎮一年一度的廟會集市,穿得喜慶的從周圍村子來趕集的人熙熙攘攘。

    張雅逆著人群走了兩條街,回頭看看,似乎沒看見任何一個熟人。她往左拐,到了前幾天到的那個地方,一輛小轎車正停在那裡。

    張雅打開車門,鑽進去。

    坐在司機座位上的小王開口道:「決定了?」

    張雅大聲回答說:「是的。」

    小王發動引擎,嘴裡說:「那就好」,小車已經啟動起來,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駛離了縣城。

    路過吳聰樓下的時候,張雅忍不住從車裡往外看了一看,回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初三的上午,按約定好的時間,張家一家四人去了吳聰的家。江之寒的強勢張家父母已經聽說了,所以這次上門便多了幾分客氣,進了屋看見吳聰拆了封擺出來的各種新式電器,難免誇讚客氣了一番。

    江之寒和吳茵走後,吳聰大吵大鬧了四五天,不得已吳母只好拿初三的二丫和江之寒買回家的新玩意兒哄著他,把那些東西都擺出來,但好些電器還不知道怎麼用,是找了街坊鄰居的小子來幫忙連好線的。

    吳聰叫嚷著要練卡拉ok,其實就是跟著vcd的卡拉ok碟子唱,那是走之前江之寒教給他的。好不容易找到個轉移他注意力的事情,吳父吳母高興還來不及,當然都由了他。

    張雅一來,吳聰就拉著她要唱卡拉ok,還把大家都往其它屋子裡趕。張家母親就說,你看,你看,聰聰很霸道。吳母接嘴說,感情越來越好了,便還真的都去了臥房,商量二十萬的事情。

    吳父給張家父親和張山發了煙,開門見山的就說:「二十萬我們已經籌好了,今天是不是就把事情定下來,準備選日子了?」

    張家父親看了兒子一眼,心想果然不出所料,有錢女婿一上門,錢就到了手。他心裡不是沒有閃過再加點錢的念頭,但想到兒子的勸告,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張家父親吸了口煙,說:「好。」

    吳父吐口煙圈,說:「定好辦酒的日子,頭一天我們就一起去領證,領證那天我們就把錢交給親家公。」

    張家父親心裡呸了一聲,老不死的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心裡合計了合計,說:「不如大年十五就去把證領了,辦酒的日子再找個吉日。」

    吳父沉聲說:「好,好,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忽然聽到客廳裡吳聰大叫了一聲。

    吳母護子心切,三步兩步衝了出去,卻見吳聰拿了一個話筒,正嘟著嘴生氣。

    吳母柔聲說:「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玩啊……」

    吳聰說:「二丫……不當媳婦兒……」

    這時候,大家都走了出來。

    張雅站起來,從容不迫的說:「叔,嬸,我剛才對聰聰說,我覺得不適合做他的媳婦兒,想要認他做哥哥。」

    話音剛落,張家父親便叫道,「反了你了。」就要往前衝,被兒子一把拉住了。

    張山給他父親使了個眼色,而這時吳聰也攔在張雅身前,他大聲朝張家父親吼,「你……你……你幹啥?……打架!」

    吳父一臉陰沉,又點了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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