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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過去時現在時 185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文 / 小魚聯盟

    185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一轉眼,這跌宕起伏的一年就要結束了。

    股市已經正式開市好幾周了,拜明礬的吉言,它並沒有劇烈的振動,而是緩慢而持續的往上攀爬著。滬寧股市最開始只有八支股票,很多年後很多人把它們統稱作「老八股」。江之寒的分析是,股市初啟,個股代表的公司既沒有完整的財務報告歷史,財報的規範性和真實性也要畫上一個問號。所以,他決定針對的是大市,而不是選股。明礬雖然對此有些保留意見,但最終還是服從大股東的安排。

    這八支股票中,除了一支以外,江之寒決定都往裡面投錢,而且是均分的,因為他要做的就是大市。按照開始設定的策略,開市第一天,就把三分之一的資金投了進去,在才開張的滬寧交易所也算是大戶了。

    當總體利潤達到了百分之八以後,江之寒執行計劃中的步驟,又追加了三分之一的資金。短短不到三周,股市的綜合指數已經上升了百分之十五,按照計劃,這是把最後三分之一也投進去的觸發點。

    這一次,江之寒有些猶豫。他找來明礬和顧望山,一起商量了很久。最後明礬幫他下了決心,把最後三分之一的錢也投了進去。現在,江之寒手裡捏的,只剩下從郭阿姨那裡貸出來的錢。

    對這一部分資金的使用,他是決定慎之又慎的,暫時還捏在手裡。

    開市前的最後一個週末,江之寒一日之內不僅和倪裳正式說了別離,還失去了伍思宜;但開市以來,他一直擔心的劇烈振蕩和開始的疲軟,連影子也沒出現過,一切都順利的讓人難以相信。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憑借大戰龍老大的威勢,借助散出去的一包包紅塔山,江之寒奇妙的在四十中站住了腳跟。

    雖然除了林曉,他並沒有交到一個真正的朋友,不過走在校園裡,點頭招呼的,笑著叫江哥的人,比他在七中時可多了不少。

    這一周來,江之寒開始越來越像一個刻苦的高三學生了。書店的事交給母親,食堂那邊有肖邯均,新項目開發托付給程宜蘭,除了每週和他們見面交換下意見,生意都上了軌道,江之寒不覺得自己插手會比他們做的好,日常的營運基本撂下不管,只是思考一些長期發展的戰略性的方向。

    股市這邊,前方的執行小組都有些無所事事了。錢投了進去,幾乎每天市場都在不溫不火的小幅漲著,偶有回調,也是很溫和和短暫的。江之寒還是每天察看數據,和明礬通電話,一周兩次的會議,分析短期的走勢和長期的各種可能性。總之,一切都規規矩矩的運行在軌道上,江之寒平均每天投進去的時間倒是更少了。

    更多的時間,他開始回歸到一個普通高三學生的生活中來。上課,看書,做習題,測驗,總結,再重複,一遍又一遍。

    江之寒曾經承諾過父親,自己高三的第一學期一定會考好,如果在四十中學不好,就要轉到別的更好的學校去。他現在一點兒也不願意轉校,所以不想輸掉給父親的承諾。

    下午放學的時候,江之寒第一次加入了一支隊,踢了整整九十分鐘的大場比賽。像去年一樣,江之寒主動申請當了後腰,一場比賽下來,他一個進球,一個助攻,還防死了對方的中場核心,讓他憤怒的要抓狂,可謂一鳴驚人,出盡了風頭。

    因為江之寒看人踢球已經好一陣了,踢球這幫傢伙是拿他散煙最多的人,所以關係算是熟絡。比賽結束,好些人跑過來恭維幾句,說江哥原來是高手,以後踢比賽一定每次都叫上什麼的。

    江之寒把書包裡最後一包煙撒出去,拍拍手,和大家說再見,走到場邊,林曉一臉笑意,和楚婉站在那裡看他踢球。

    楚婉這些天很是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彷彿一夜之間,江之寒和林曉的關係就解凍了,兩人真的有點像姐姐弟弟一樣,言笑無忌。她追問過幾次林曉,都被她敷衍過去。

    自從那一日瘋狂以後,兩個人沒有再發生過親密的關係。在江之寒的心中,他們更像兩個迷失的路人,相遇時彼此尋找安慰,相互溫暖一下身體。那一日一夜之後,雖然心裡的煩惱並沒有消退,但江之寒不再感到那麼壓抑,慢慢又有些希望。只要自己努力,伍思宜應該可以回來的吧;即使不能在一起,自己應該會遠遠的把倪裳照顧的好好的吧。

    後來有一天放學,江之寒和林曉一起走出教學樓,順口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林曉停下腳步,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以後不要請我吃飯。」

    江之寒愣了愣,給她一個疑問的眼神。

    林曉說:「如果走的太近的話,我會忍不住纏住你不放的。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所以,還是不要自找沒趣了。」揮揮手,瀟灑的走了。

    留下江之寒呆在那裡,想起那天離開四合院的時候林曉的玩笑,她說,我只悄悄要了你一次,你卻還了六次。記著,你欠我五次,什麼時候想起了我是要回來討債的。

    晚上回家的時候,江之寒意外的接到了羅月娟來自香港的長途。

    羅月娟在電話那頭笑的很開心,「我天天都在關注滬寧股市,形勢很好啊。」

    江之寒說:「阿姨,開頭是不錯,比我預想的要好。但不怕掃你的興,為時尚早,為時尚早啊。」

    羅月娟笑道:「你這麼清醒,我就更加放心了。」

    自從伍思宜出去實習,杳無音信以後,江之寒第一次找到了她讀書的銀行職高。整個高三年級都出去實習了,當然大多數都是在中州統一的單位,有伍思宜那樣關係的人畢竟是極少數。江之寒散了兩包好煙,想要打聽伍思宜具體去了哪裡。輾轉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到一個知情的,她說,是羅行長的女兒吧?我只知道她去了皖城,具體是哪個單位就不清楚了。她父親來打過招呼,具體的沒說,我想這裡不會有人知道那麼清楚的。

    江之寒斷了線索,鬱鬱的回到家。過了幾天,偶然聽母親提起,說伍阿姨出差回來,就直接去了皖城,要陪伍思宜在那裡實習和過新年。不回中州過年了?江之寒聽到這個消息,心又沉了幾分。

    接到伍思宜姑姑的電話,江之寒想到,這是難得的一個可能找到伍思宜的渠道,便勇敢的問:「阿姨,您知道思宜現在怎麼聯繫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江之寒的心懸了起來。

    良久,羅月娟說:「你們吵架了吧?」

    江之寒說:「都是我不好。」

    羅月娟問:「吵的很厲害吧?」

    江之寒說:「她……是挺生氣的。」

    羅月娟沉默了一會兒,說:「她知道我可能和你聯繫生意上的事,專門告訴我不能給你講她在哪裡。」

    江之寒心裡一痛。

    羅月娟說:「女孩子是要好好珍惜,好好呵護的,你知道嗎?」

    江之寒說:「阿姨,我知道錯了。我……只是想要機會給她道個歉。」

    羅月娟說:「我呢,看你這個孩子不錯,就徇私給你個機會。電話號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通信地址可以給你一個,但你要保證她不同意,你不能拿這個地址去找她。」

    江之寒說:「我保證。」

    羅月娟說:「那……就好好去認錯吧。」忽然清脆的笑起來,「好好寫悔過書,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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