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爺是雷洛
一次又一次。
二次後面是第三次。
連錢利權就驚訝自己的狀態如此之好,看來以後,要上午干,他暗自這麼思索。
爾後,他抱著楊雪睡去。
一直睡到晚上八點半,才醒來,「我要回家。我有老婆,我討厭在外留宿。」他走了,很乾脆。
楊雪躺在床上。
看著天花板。
她餓,可她不想動。
全身有著剌骨的痛,你現在看到她,會驚訝,會害怕,一身,都是牙齒印。
紅色的,一片片。
淚水不停流落。
一滴滴,晶瑩著,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之光。
仇恨,這才是仇恨,她竟然笑了,發現痛楚能夠讓她把對於雷洛的恨,記得更清楚,看得真切。
在被錢利權干的時候,她很悲傷,因為,她甚至要幻想是雷洛在她的身體上折騰,才能忍受這一切無窮盡的苦海。
愛恨交織。
愛得深,於是恨得慘烈。
恨得深,於是就愛得瘋狂。
愛與恨之間,只是一個轉身之間的距離。
曾先安是錢利權的頭牌軍師。他跟了錢利權十八年,從他七歲,就一直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保鏢,也是他的謀客。
四十一歲榮辱,四十一年北城生涯,讓他明白,為君之道在於用人,為臣之道,在於服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臣若能哄得君王開始,則不會死,反而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因為明白,所以一直過得很好。在二環,他買了房,三萬八一平米,而他買了二百六十八平米。
這說明,他的為人處事,很成功。
很多人羨慕他。
他也覺得自豪。這一次,他接了一樁買賣,他要去辦,辦之前,他先找到了他,以為增援。
「馬克,主子要用你。」他對著那個東北喀什爾河來的漢子認真說道:「你這次,要非常的謹慎,對手很強。」
他說話的男人面皮很白,手很修長,正彈著一把木吉它,很舊,他的技術不好,彈出來的章節有些雜亂,不過他卻很嚴肅地彈奏著。
他無話可說,只是點了一下頭。
對於馬克而言,他點一次頭,就相當於他說了一萬句同意。
曾安先把一個信封扔他前面。
他轉身,身後是三個很有特點的男人,這三個人,都會和他一起去上海,幹掉雷洛。他很有信心,雖然,雷洛的資料,讓他有點擔憂,不過,如果馬克去,他就不怕。
馬克是一個殺手。
極專業。
專業到他不需要槍,只需要一把刀,就可以一個人,幹掉二十個人,而不留下一點線索。馬克出手,天下我有。這是錢利權很喜歡的一句話,足證這個馬克的厲害。
不過,他還是為了保證成功率,派出馬克,外加曾安先。
這樣的舉措,就算雷洛是鋼打造的鐵男,也要他碎屍萬段。
他只有一個要求,要曾安先把雷洛的一隻耳朵和一隻眼珠帶來,裝在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就行了,這樣,可以做為送給楊雪的禮物。
這幾天,他天天流連楊雪的床。
投資人,往往會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而破產。
其實他有機會改變,卻不想因為失敗的投資收不回來,而無限的投入,直到自己被吞食。
這是一個殘酷的遊戲。
可是雷洛不知道。
劉萱告訴他:「我的哥不會罷休,他一定會找人來殺你。因為你玩了他的妹妹。」對於這一次,這個小美人很有點得意,看起來,像是她玩了他一樣。
人玩人。
誰玩誰。
這不好說,誰知道誰是誰的誰呢?
「不在乎。」雷洛很簡單地回答。
「可是我在乎。」她看著他,很認真。
「謝謝。」
「不許謝。」
「為什麼?」
「因為,現在我們是知心愛人。愛人,不可以謝,這是理所當然,愛一個人,就要什麼都可以給,你是天,你也是我的大地,就是這樣,我的就是你的,人是你的,命也是。」
「幼稚。」
「我本來就幼稚,但是幼稚很好,不用被那些成年人的思維所束縛。」她抱緊他。
這是奇跡。
男人不可能無故地愛上一個人。
這就是男人。
舌尖,傳來女孩的溫柔。
她長長的些睫毛顫動,充滿了喜悅,連親嘴,她都在笑。
二座城市。
二個男人。
都在床上。
他們,都因為女人,注定了一場生死間的決鬥。
對於劉萱而言,兩個男人她一個女人,她心底是糾結的。
雷洛她愛。
劉文她愛恨交織。
一個愛人一個親人,卻突然間是死對頭,她明白的,自己,不得善終。不過這無關緊要,對於她而言,她覺得活夠,不虛此生。
她是一個紅顏薄命。
可是紅顏若花,能於盛放之時飄零大地,是一種宿命。
所以她更執著,變得更美,把自己徹底盛開。
死人了。
一個郵包,給納蘭夜的。一個保鏢很謹慎地處理,打開,轟,爆炸,他死了。如果不是納蘭夜的謹慎,一次只讓一個人處理,只怕,死的人更多。
來了警察,調查,不得而終。
送郵包的那個小人物被帶走,他不明所以然,苦苦哀求,哭泣,卻還是被收押。
事情正在變壞,而雷洛的笑容卻在變多。
這是殺戮前的微笑。
終於來了。他看著納蘭夜,笑著說。
「不要殺人了。」
「必須的事情,命中的事情,逃不開,走不掉。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那王八蛋在哪?!」
不錯,沒有對手,找不到敵人,這才是最大的恐懼。對手知道他在哪,而他卻不知道他在哪。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保安增加,更增加了x光檢察儀,其實這不用做的,因為雷洛明白,那個郵包炸彈,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像一封信,告訴他,他們來了。
一群隱藏於黑暗中的人,一群像狼象蛇一樣厲害的人。
雷洛決定等,耐心,是美德,可以讓對手不明所以然,然後出現,然後他就能夠宰殺,就像豬養肥之後。
「他很鎮定。」
一個年青人對曾安先輕輕道:「對手根本就不著急,死個人,他們壓根就不在乎。」
「不在乎?」曾安先微笑,「真能如此淡定,就是太在乎。這是削了納蘭夜的面子,你知道這個女人,在過去殺了多少人,只是為了面子。」
他含著笑,看著窗外,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海。
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上海的權貴之人。
可是因為他是錢利權的手下,哪怕是才來,這樣的酒店也會白白給他住,還是貴賓套房。
生活很愜意,於是,整雷洛的心又多了一點點的歡喜,「我們對他太客氣,這人一客氣,就辦不成正事。」他點點頭,若有所思:「馬克到了沒有?」
「不知道,他幹事,一向獨來獨往。」
「那不管他,我們先處理我們的事。」
他說得相當的鎮定,這樣的事情,對於他曾先安而言,不是事。
不就是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嘛,這樣的小角色需要他親自動手,已然是很失面子。
張友行,曾先安帶來的三個人之一。
他是馬仔,最重要的是,他不怕事,在曾先安的眼中,他最好的地方,在於應該出手的時候,從來不含糊。有一次,要他去收買一個領導,他很直接的開了一輛車,然後帶了兩個蛇皮袋子的錢,直接扔在了k歌房的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