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電動小馬達
雷洛緩緩的把臉朝上移,把臉貼住了納蘭夜的臉,對著她的耳朵道:「認輸嗎?姐。」這句話說得很短促,可納蘭夜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覺得心跳得劇烈,罵道:「不要臉,你覺得我會?」
她突然間一轉臉,咬在了雷洛的脖子上,痛得雷洛連忙用手拍起了地板,「我輸了我輸了,姐,鬆口,我認輸了。」
她咬得狠,在雷洛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牙印才住口。
雷洛差點哭了起來,他捂著脖子呆坐著,一臉悲愴的表情:「大姐你怎麼能這樣。」他寒磣的表情,有如剛被人生生的侮辱過,又彷彿被女流氓搶了身子骨,正悲傷的想要討個說法。
納蘭夜臉是紅的,其實她的衣服裡肌膚也挺紅的,她愣是沒有發脾氣,這雷洛的表情如此的純真,弄得她反而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一樣,好似真得補償他一番才好。
再一轉念,這不是自己被佔了便宜嗎?當下怒起,兩隻鳳眼盯著雷洛道:「你再哭聲試試?」
雷洛挺無辜的抬起臉道:「我沒哭啊?」他的表情是詫異的。
豈知,這更讓這變態的女魔頭生起氣來,她一拳擊打在了雷洛的章門穴上,這需要很高明的內家拳的技巧。雷洛臉色一白,然後軟軟的倒在地板上。內家拳封穴的辦法很多,不像武俠小說裡說的是用指頭點。
雷洛只覺得身體被某種東西給堵住,也知道這章門穴是大穴,不解穴就會吐血,忙顫抖著道:「姐,姐,饒我,你說了不生氣的。」
「沒封你的穴,就是讓你軟一軟。」納蘭夜說得挺輕鬆的,可那眸子卻深得像一眼看不底的古井。她俯低身子,在雷洛的耳朵邊道:「剛才舒服嗎?」
「你,你這是報復,你說好了不生氣的。」雷洛無助的辯解。
「沒錯,我這就是報復,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脾氣是很容易變化的嗎?」
「可是做人得有信用。」
「女人經常不講信用,同時我還想提醒你,女人也經常不會講道理,不然為什麼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振振有詞,噎得雷洛無話可說。她像一條冰冷的蛇,正得意洋洋地看著被她盯住的獵物,心中想著是嚇死後再吃呢,還是一口就吞下。
她咬著嘴唇,頭髮有點凌亂,於是便很隨意的把這頭長髮一撫。
「你脖子上有個挺深的牙齒印。」她笑咪咪道:「你覺得你媳婦會有所聯想嗎?」
雷洛立刻駭得瞳孔都放大了。
她輕輕解開雷洛的拳道服。
「姐,姐你要幹什麼?」雷洛挺驚駭地說道。
「我正想著,要是在你身邊多留點唇印吻痕好不好。」她洋洋得意,忒張揚了。
「那不成,您這是把我往死裡整。」雷洛想要扭動身體,可卻沒有力氣,穴位被打,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姐,給個面子,我再也不和您打了,您想出氣,我給你當沙包都成。」
可惜,他看到的是一雙充滿了一種喜悅和興奮的雙眼,似乎雷洛的屈服,反而激起了這個瘋女人的熱情。
雷洛轉念一想,立刻計上心頭。
他把頭一轉,身體也不再掙扎,改用溫溫柔柔的聲音道:「生活就是一場xx,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讓我縱情享受。」他說得淒慘,那扭曲的脖子還拉出了一條挺不錯的弧線。
納蘭夜忒想吐血,打死她也想不出來男人可以賤到這樣的境地。
這雷洛的表情分明就是:來吧,xx姐,俺不會要你負責,雖然我是被迫的。
瞅著這外表憨實其實痞得不要臉的男人,納蘭夜還真沒有什麼辦法。打他,似乎打不出氣,真要這江湖上混得風聲水起被無數男人夢牽夢寄的女人去親這個男人,她做不出來。
她第六感意識到,這男人就是吃定了她這一點。
人為什麼要呼吸?
呼是為了出一口氣,而吸則是爭一口氣。
偏偏納蘭夜這一下就卡住了,呼不出去,吸不進來。從十五歲她從一山溝子裡走了出來,從北京一直走到了哈爾濱再走到了上海,這美得不像是個凡人的女子受過挫折也掀起過雲海,是一個風雲人物,赤手空拳的打出了一把基業。
沒什麼她沒看過事,也沒她過不去的塹,只是就看她怎麼做了。
一步一個棋子,步步走得高明,這就是納蘭夜的為人之道。十年榮辱讓這個自小就練了一身好武功,又在一個神秘的稱之為五處的地方服役了四年,她很厲害。
問題在於,眼前的這個小伙子是殺不得也放不得。咬了咬牙,她做了一件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她輕輕的在雷洛的脖子上舔了一下,鹹鹹的,那是汗的味道。
雷洛不覺得這是舒坦,他渾身都抽搐了一下,和要死的豬一樣。
「姐,這事來不得,這裡人多呢,讓人看見就不好。」
「我不幹你這事,我就準備把你脖子胸口都留下牙齒印,都留下吻痕。」她這一次下定了決心。
「您這真是害我,姐,都叫你姐了,你就放我一馬。」
「你怕老婆?」
「能不怕嘛?」雷洛憤憤不平嚷道:「昨天報紙上還說了,如今因愛而恨的女人可不少,更別提我家那女人彪悍得緊,最喜歡琢磨這些血淋淋的新聞。」
納蘭夜哇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她第一次覺得人生還真他娘的有趣,這指間底下的王八蛋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卻偏偏又說得義正言辭。這莫非也算得上是厚黑的一種。她不禁佩服調教這小伙子的人是何等厲害的人物,無論什麼事似乎都能逢凶化吉,打死也不會吃虧。
正自想著,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腿暖暖的,很奇怪,再一看,只見雷洛那褲子給頂了起來。
於是這正準備放雷洛一把的納蘭夜秀臉一紅,只恨不得給雷洛一耳光,憤然罵道:「做人能做到你這麼不要臉也算是一種境界。」
「姐啊,俺真不是故意的。這是本能,真是本能,和我對您的崇拜沒一點關係。」雷洛無可奈何的解釋道,「你能找一個見你不動心的男人嘛。」毫無疑問的是,和舒晴的相處,讓雷洛練成了一張油淋淋充滿了巧克力味道的大嘴巴。
納蘭夜盯著他。
他也盯著納蘭夜,兩人大眼瞪著小眼,雷洛甚至不得已出賣自己的色相,拋了兩個媚眼。只是他渾然不知道他這兩記自我感覺良好的媚眼在納蘭夜的眼中就像一隻老鼠正蠶食著一塊芝士餅乾。
人原來是可以噁心到猥瑣的境地。
「你住金海花園?」
「是。」雷洛趕緊的回答。
「香騰閣二零七號?」
「是,你怎麼知道?」雷洛駭然。
「我住你樓上。」
「那感情好,有時間我去你那竄個門。」
「不必了,以後晚上別叫得那麼響,和唱戲檯子似的。」
「這……」雷洛冷汗直流,原來自己和老婆干的這些事,還真讓外人聽得清清楚楚。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納蘭夜就是哄著他玩兒,她料定雷洛沒膽子上到四樓去問個究竟。
她鬆開手,站了起來,修長腿白花花的一片,和青藏高原的白雪一樣白。
雷洛坐了起來,只覺得身上那氣流還沒有走順,身體仍然有點軟。
「明天早點來,我討厭遲到。」
「是,大姐你就是我老大了。」雷洛毫不客氣的拍起了馬屁。這女人厲害,他知道。納蘭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離去。不過在出門前突然道:「過會洗熱水澡,洗的時候讓水多沖會,那個牙齒印就看不到了。」
「多謝您的栽培。」
誠惶誠恐的雷洛艱難的度過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堂私訓課程,感覺自己就和扔到釘板上的雞一樣無反抗之力。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漂亮得讓人吐血的女人會看上自己,故意要和自己產生這一段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關係,看似愛昧,其實挺危險,看似浪漫,其實有著說不明白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