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大都是聽得懂英語的,尤其是白雪蘭、白靈心與林如玉。聽到手機裡面老外的咆哮聲後,白雪蘭的臉色就不由變了,雙眸也變得冰冷,冷冷的盯著梁皓文一言不發。
梁皓文的臉色時青時白,被白雪蘭這種冰冷的眼神一盯,冷汗就不由滲了出來,忍不住的吼道:「這是假的,他在胡說八道,這絕對不是斯圖利伯.卡梅特教授!白澤,這一定是你找的人冒充卡梅特教授誣陷我,我要告你毀我名譽!雪蘭,我要告他!」
白澤淡淡的道:「隨你告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梁皓文,別忘記了姐姐她是個刑警,要查出這說話的人是不是卡梅特教授,或是查你是不是真的醫學碩士,都是輕而易舉,你以為你真的能瞞天過海嗎?」
白澤的話令梁皓文再次色變,臉上的汗滲得更多了。
看到梁皓文這個樣子,眾人哪能還不明白。當下,白老爺子、林雲秀均心中暗歎,白自立則是惱怒的瞪著梁皓文,白靈心卻忍不住衝著梁皓文吼道:「你這個騙子,居然敢騙我們,你怎麼還有臉留在這兒,滾出去!」
梁皓文心中急了,忙對白雪蘭解釋道:「雪蘭,我不是騙子,雖然我在自己的學歷上撒了謊,但是我真的懂醫啊,我父親可是貨真價實的名醫啊!我被聖路易斯醫學院開除後,就痛改前非,跟父親認真的研習西醫,得到他老人家認可後,才擔任心臟科主治醫師的,不信你問問我父親!還有,我對伯母的診斷絕對沒有錯。當時可不是我一個人診斷了,還有好三位主治醫師跟我一起診斷的,連我父親都來查看過。伯父,你還記得他們吧,他們可是比我更有名的醫生。執醫了十幾年,不可能都弄錯吧?就算他們都弄錯,但是我父親呢,我父親可是天海市第一名醫。他也會弄錯嗎?」
白自立聞言,臉上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顯然梁皓文說得不假。
白澤好奇地問道:「伯父,他們是用什麼技術給伯母檢查的?」
白自立說道:「那是他們剛從國外弄回來的高科技新設備,叫做亞什麼透折機,名字太長,我沒記全!」
「亞光子全息掃瞄透折機?」白澤報出了全名。
「對對!」白自立立即點頭,同時好奇的問道:「小澤。你也知道這機器?」
我何止知道。這機器還是我設計地呢。當年就是因為我設計出這種亞光子全息掃瞄透折機。斯圖利伯.卡梅特才會授自己醫學博士地頭銜。否則這醫生博士地頭銜豈是這麼好拿地?沒想到這東西還真地讓聖路易斯醫學院給製造出來了。還賣到了國內。要不是白自立說起。自己還真忘記了當年設計地這個機器。
用「天眼.透視」地神通掃瞄了梁皓文地腦袋一眼。白澤即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梁皓文。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頭暈眼花。看到地東西都有淡淡地光圈。而且你有時還有耳鳴。是不是?」
梁皓文愣了一下。分辯道:「這算什麼問題。我就算有那些毛病也是累地。自從當上心臟科地主治醫師後。我一直很忙。睡眠不足!」
「是嗎。那我們做個實驗。我地手指在這兒不動。你抓住它試試!」
白澤向梁皓文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這是在做什麼。羞辱我嗎?」梁皓文一臉惱色。
「不,我在給你診斷病情,如果你能抓到我地手指,我就承認你在伯母的診斷上沒有出錯!」
梁皓文聞言,一臉疑惑伸出手,向白澤豎立的手指抓去。奇事出現了,他一把抓了個空。明明白澤地手指立在那兒沒有動,梁皓文偏偏抓偏了位置。
一連抓了三次,都偏離了位置,沒能抓住白澤的手指。梁皓文當下汗又滲了出來,惱羞成怒的道:「白澤,你在玩什麼把戲?」
白雪蘭等人卻是一臉怪異的看著他,白澤的手指明明動都沒有動一下,他怎麼就抓不中呢?「我明白了!」卻聽方媛媛忍不住叫道:「白澤哥哥,他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所以才誤以為白伯母的心臟有毛病?」
「沒錯!」白澤微笑的道:「他眼睛所看到的物體都偏離了正常地位置,有光圈代表他出現了錯視,這會導致他看到地事物失真。我想不止是他,跟他一起為伯母診斷的主治醫師以及梁皓文地父親都出現了這些問題,所以他們才會一致的診斷伯母地心臟有問題!」
「為……為什麼會這樣?」方媛媛一臉奇怪的問道:「難道他們都喝酒了?」
這個猜測倒令白自立等人想發笑,只是有點笑不出來。
白澤莞爾的說道:「這是受到亞光子全息掃瞄透折機的影響,我想他們大概是沒有認真的看這機器的操作說明,或者是賣他們這機器的人沒有給他們詳細講解。這亞光子全息掃瞄透折機是通過發射出一種穿透性比x光線還要強大的光波,將人體的內部看得通透。不過這種光波對人的眼睛有一定的危害性,要是長時間盯著它看的話,視覺就會出現問題,就好像直視電焊光一樣,所以這亞光子全息掃瞄透折機一般還配有幾付護目鏡,啟動機器時,得戴著護目鏡來觀察病人。梁皓文,我想你們都沒有戴這種護目鏡就直視機器發出的光波了吧?」
白自立聞言呆了一下,喃喃自語的道:「他們的確沒有戴什麼護目鏡,而且當時我也看了那光波,難怪我最近幾天也發現自己看到的東西都有光圈,我還以為是自己老了,眼睛開始出問題了呢!」
白澤笑道:「伯父不用擔心,這種光波的危害性並不是很大。只要不再繼續看,五天左右就能恢復正常!」
梁皓文的臉色蒼白,忍不住問道:「白澤,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機器?」
「因為,我見過。這是聖路易斯醫學院出產的。我想,你們第一醫院大概不是通過正規路途弄到它地,所以才不瞭解操作流程,甚至連說明書和護目鏡都沒有。」
梁皓文的表情慘淡。好半晌才歎道:「怎麼會是這樣的?伯父,伯母,我很抱歉!雪蘭,請你原諒,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歉之後,又興味索然的告辭道:「對不起,我想我該離開了,改日再向你們陪罪!」
罷。梁皓文如逃似地離開了。
白自信等人面面相覷,卻無人出言挽留。他們也想不到用什麼話來挽留梁皓文,雖然這算不上是梁皓文的錯。但是梁皓文卻的確撒謊了。
好半晌後,身為主人的白自信不得不出聲打破僵局道:「呵呵,各位,我們今晚是給小澤和他地未婚妻接風的,大家就不要再愣著了,都坐下來,我讓我上菜吧!」
在白自信與他妻子董明華的招呼下,眾人都圍著餐桌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白澤右邊的位置正好在白雪蘭的旁邊。右邊的位置坐的自然是明玉香。
在僕人上菜的工夫,白澤忍不住地在白雪蘭的耳邊低聲道:「對不起。姐姐,看來我不小心趕跑了一個追求你的人!」
白雪蘭白了他一眼。說道:「他那是自找地,不關你的事,何況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得忍受他的糾纏!」
「噢,姐姐對梁皓文沒有好感嗎?」
「像他這種人,我怎能有好感呢?就算他掩藏得再好,但我總能探到他的本性,像他這樣的人不是我喜歡的!」
「那姐姐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男人呢?」白澤忍不住問道。
白雪蘭的玉臉微微一紅,瞪眼道:「你問這幹什麼,想給我介紹男朋友?」
白澤「呵呵」一笑,說道:「我只是怕姐姐對男朋友地要求太高,將來嫁不出去!」
再次白了他一眼,白雪蘭低聲回應道:「不用替我擔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小澤,不是我說你,你有這麼好一個未婚妻,就該對她專心點,可不要辜負她!」
「我沒辜負她啊,我對玉香很專一地!」白澤很無辜的道。
「那你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子?小姨和媛媛也就算了,那對住在你別墅地米氏姐妹是怎麼回事?還有依婷婷,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對頭。而且還有那兩個國安局地女人,她們看你的眼神絕對有問題。如果說你們之間是清白,我一點都不會相信!」
白澤苦笑,歎道:「我真的跟她們沒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啊,她們跟我只是工作夥伴的關係,依婷婷和米氏姐妹已經是我的科研公司的員工了。至於林月貞和趙欣虹,她們是代表國家跟我談合作意向的。」
「小澤!」
白雪蘭正要再說話,卻聽母親林雲秀站了起來,舉著杯子對白澤說道:「之前我差點就要誤會你,我很抱歉,你治好了我多年不愈的心臟,我是不該懷疑你的。我向你道歉,這一杯我敬你!」
白澤受寵若驚,他怎能讓母親給自己敬酒道歉,趕緊站起來道:「伯母,你千萬不要如此,無論是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懷疑的,這不是你的錯,何況我們誤會已經解開了,就不必這麼客氣了!還有,這杯酒你還是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就喝一小口,不敬你一杯酒,我過意不去!」林雲秀說罷,果然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杯子。
白澤無奈,只得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伯母,酒我已經喝了,你該放心了吧!」
林雲秀莞爾一笑,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