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座紀念教堂的大門是從裡面鎖著的,不過卻有兩個二十上下的白人青年守在裡面,看這兩個白人青年的打扮,白澤估計他們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
錄取率極高的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一般都是出色人才,卻心甘情願的在此處放哨,看來明玉香得罪的敵人非同小可。
視線再次往教堂裡面瞧去,穿過了正廳,來到內堂,白澤看到了十幾個人圍著一張臨時搭起來的桌子而坐,坐在靠牆位置的正是明玉香,在她的身後站著兩個米國女孩,一個是金髮白人女孩,一個是黑髮黑人女孩,看她們的穿著和楚楚可憐的模樣,應該是明玉香的同學。在這三個女孩子對面的卻全是男生,個個用狼一般的眼神瞧著明玉香三女。坐在明玉香對面的白人青年應該是這批男生的頭,從他的態度、舉止、穿著、髮型和手錶來看,這傢伙應該是從小就受過貴族式教育的富貴公子。
令白澤愕然的是,桌子上面擺放著撲克牌以及一堆堆的鈔票。很明顯,明玉香是在跟人家賭博。
白澤的記憶中的明玉香婉轉多情,明理懂事,更善解人意,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會是賢惠女人的代名詞。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白澤怎麼也不會相信像明玉香這樣的女人會參與賭博。
難道,她賭博輸了錢,脫不了身之下才找自己救急?
再次向跟明玉香賭博的那批男生瞧去,白澤驀然發現這批男生之中有一個人與眾不同。這人長得較瘦,差不多三十歲,比其餘的男生都要年長七八歲。他的打扮也很獨特,頭戴寬沿高頂氈帽,穿著皮上衣加牛仔褲,足蹬一雙飾有刺馬釘的高筒皮套靴,頸還圍著一塊色彩鮮艷奪目的印花大方巾,除了腰上沒有佩帶柯爾特左輪連發手槍外,樣子跟米國十九世紀的西部牛仔沒什麼兩樣。
這傢伙半靠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牌局。打扮雖然跟這些學生們恰恰不入,偏偏沒有一個學生敢對他露出不敬之色,就連那個富貴公子也是對他很尊敬,貌似他才是這批男生們的老大。而明玉香也時不時地瞧著此人,神色凝重,顯然此人給她很大的壓力。
白澤能看得出來。這個西部牛仔絕對不是普通人,凌厲的眼神和異常穩定的身形顯示他是個高手。更令白澤感到意外的是,當白澤用「天眼.透視」神通看他的時候,這個人像是有所感應,突然抬起頭來,目光注視著白澤地方向,凌厲之極的目光,好像也能穿透層層牆壁看到白澤一樣。
高手,絕對是個高手!難怪明玉香會向自己求助。
白澤降了下來。一掌按在教堂的大門,一道柔勁發出,裡面的鎖登時被打開。
白澤推門而入。守在裡面地兩個白人青年一臉詫異地看著他。還沒有來得及喝問。白澤就揮出了兩掌。幾乎不分先後地劈在這兩個白人青年地頸脖上。將他們打暈了過去。
解決了這兩個白人青年後。白澤直接向裡面走去。
來到裡面。除了那個西部牛仔和明玉香發現他來了外。其餘地人都沒有注意到他。
只聽那個富貴公子笑吟吟地說道:「玉香。身為一個華夏女人。我不得不承認。你地能力是我這輩子所見到地女人之中最出色地一位。當然。你地美貌也是非常出色地。剛剛學會如何賭牌就能跟我鬥這麼久。很了不起。可惜啊。你始終不是我地對手。我建議你還是直接認輸為好。只要你肯跟我。我就會放了你地朋友凱瑟琳和溫蒂。要是再賭下去。只怕你這兩位朋友今晚上就得去我地夜總會做妓女了!」
這傢伙居然叫她「玉香」?靠。居然敢打她地主意。你死定了。小子!白澤心中惱怒地想著。
明玉香看到白澤。臉上焦急、不安地神色一掃而空。不理會富貴公子地威脅。一臉欣喜地向白澤招了招手。說道:「澤。你來了!」
坐在她對面的富貴公子怔了一下。則回頭看到白澤時。不由皺眉道:「他是誰?」
見左右的跟班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顯然都不認識白澤後,富貴公子的表情不由更加不悅了,直接衝著白澤問道:「小子,你哪個系的學生?湯米和喬治為什麼會放你進來?」
白澤一邊向明玉香這兒走來,一邊回答道:「因為我給了他們一人一掌,他們就只能放我進來了!」
來到明玉香的這邊,拉了一張椅子與明玉香坐在一起,問道:「你們不都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嗎?斯坦福的校方同意學生賭博嗎?我要是向蘭利.帕拉托反映一下,不知道那老頭會不會把你們都開除?」
蘭利.帕拉托正是斯坦福大學地現任校長,這個老頭脾氣強硬,堅持原則,鐵面無私,很少容忍學生觸犯教規,一旦有學生觸犯了教規,他必會毫不留情的處分,嚴重的會直接開除,誰的面子也不會賣,在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中不畏懼他的可沒有幾個。
故白澤提出這個老頭的名字,對面幾個男生的臉色就不由變了。半夜三更在紀念教堂賭博,要是讓蘭利.帕拉托那老頭知道了,鐵定會被開除的。
不過富貴公子卻沒有露出畏懼地神色,反而好整以瑕地問明玉香道:「玉香,你不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嗎?」
明玉香還沒有回答,白澤即自我介紹道:「我叫白澤,你又是什麼人?」
富貴公子微微一笑,很自傲的回答道:「賓尼.吉諾維斯!」
看他地神色,似乎這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名字,聽到的人不是驚慌失措就是敬仰萬分。
然而,白澤對這個名字無動於衷,只是淡淡的道:「很好,賓尼.吉諾維斯,我忘了告訴你,我並不是本校學生,應該是曾經是,現在不是了,現在我是教授,也就是你們的教授。我這個教授是蘭利.帕拉托親自邀請的,那老頭請我擔任本校的教授時說過,我有權開除本校任何有問題的學生。就算我還沒有教過你們一節課,這項權力照樣存在。所以,賓尼.吉諾維斯,你被開除了!明天我會通知蘭利.帕拉托,你就直接收拾東西走人吧!」
賓尼.吉諾維斯愣住了,他的跟班們都愣住了,明玉香身後的兩個女孩子也愣住了,就連那個西部牛仔也很詫異的看了白澤一眼。
愣過之後,賓尼.吉諾維斯皺起了眉頭,對明玉香說道:「玉香,你找一個教授來救場?」
「不可以嗎?」白澤仍然替明玉香回答道:「你們十來個男生欺侮她們三個女生,還不允許她們找人幫忙?」
一聲冷哼,賓尼.吉諾維斯對白澤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教授,但是我告訴你,你不可能開除我的!」
「真的?我肯定你低估了我的能力。告訴你,我不但是本校的教授,而且還是本校下一任校長。蘭利.帕拉托答應過我,過幾年他退休後,就由我擔任本校的校長。你認為我這個未來校長沒有能力開除一個不但在教堂賭博,還威脅著要將他的同學送到夜總會做妓女的惡劣學生嗎?」白澤悠悠的說道。
「你是本校下一任校長?」賓尼.吉諾維斯聞言,轟然的大笑了起來。他的跟班見狀,也陪著笑了起來。
白澤沒有笑,只是淡然的道:「你要我現在就打電話向蘭利.帕拉托證實一下嗎?」
賓尼.吉諾維斯止住了笑,冷冷的盯著白澤說道:「我不管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今天的事不關你的事!凱瑟琳和溫蒂欠了我很多錢,按你們華夏人的說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只是想讓她們還我錢而已,賭博的事是她們自己提出來的。你要是真的有權力開除我,只怕得將她們三個也開除才行!」
賓尼.吉諾維斯的話音剛落,即聽白人女孩凱瑟琳忍不住反駁道:「不對,賭博的事情是你提出來的,我們根本就不想跟你賭,是你硬逼我們賭的!」
賓尼.吉諾維斯的臉沉了下來,冷哼道:「凱瑟琳,你這婊子,給我閉嘴!你別以為這個不知來歷的華夏人能護住你,等出了這個學校,我看你會怎麼死!」
賓尼.吉諾維斯的威脅令凱瑟琳臉色慘白,不敢再出聲了。而溫蒂更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明玉香見狀,走過去輕拍她們的手,低聲安慰道:「你們不要怕,有澤在,賓尼不能拿你們怎麼樣的,澤能解決掉你們的麻煩!」
凱瑟琳偷偷的看了白澤一眼,低聲問道:「玉香……他真的是本校的教授,還是下一任的校長嗎?」
明玉香點頭道:「他說的是實話!」
凱瑟琳和溫蒂聞言暗中鬆了一口氣,她們認識了明玉香很多年,知道明玉香不會撒謊。這個白澤既然被蘭利.帕拉托看重,甚至願意讓他擔任斯坦福大學的下一任校長,說明他的背景一定很強大,說不定真的能制得住賓尼.吉諾維斯。
凱瑟琳心中好奇,忍不住低聲問道:「玉香,你怎麼認識他的,他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明玉香玉臉微紅,低聲回答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凱瑟琳和溫蒂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