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椰子頭朝下站在天花板上,長長的黑髮倒垂而下,鮮紅的血液順著一張一合的口中流淌下來,沿著頭髮滴落在地面上,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伽椰子,龍岑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抽搐了一下,一種比死亡還用恐怖的寒意襲遍了他的全身。龍岑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並抬手去推眼前的伽椰子,卻不想手臂直接穿過對方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幅3d虛擬影像。
「伽椰子好像不是實體,快攻擊!」龍岑發現伽椰子並沒有要攻擊自己的意思,立刻大喊一聲並抬手向樓梯間的大門射出一道冰箭,而得到提示的木易也壓制住心中的恐懼,拉弓射出箭矢,頓時木質的大門被龍岑和木易的攻擊轟的粉碎,同時毀滅小隊的三名隊員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因為伽椰子的突然出現,受到驚嚇的木易和龍岑出手都耽擱了一下,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這讓站在樓梯間的毀滅小隊成員多少有了些準備,雖然面對木易和龍岑發動的攻擊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三名毀滅小隊的隊員都及時的向兩邊跳開,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靠,都怪那個該死的魏儲賢,幹嘛要惹劇情人物,害的咱們從那麼高的樓上跌下來,如果不是防護項鏈抵消了摔到地面的所有傷害,我們都得死在這個世界,哎呦……防護項鏈的能量耗光了,疼死我了……」三人之中的一名短頭髮卷毛黑人緊緊貼著樓梯間的牆壁抱怨道,同時擦牙咧嘴的拔下了一根插-入左肩的箭矢,「樸錦惠,你不是說外面沒有埋伏嗎?」
「他們都躲在角落裡,通過伽椰子的視角我沒有看到,而且你的電梯誘敵計劃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們一直守著樓梯間呢。」毀滅小隊的那名叫做樸錦惠的女性隊員躲在另一邊,顯然她可以通過廳堂之中伽椰子瞭解到周圍的情況,所以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是木易和龍岑一出現準備攻擊,她便立刻發覺並第一個進行了躲避,然後才通知自己的夥伴,所以樸錦惠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哼,早知道就不依靠你那個傻乎乎的女鬼了,除了長相嚇人之外,我還真沒看出她有什麼本事。」另外一名帶著奇怪眼鏡的白人隊員語氣毫不客氣,由此可以看出三人之中他的地位最高,而且似乎他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歐巴~~~伽椰子可是僅次於貞子的存在,只不過我還沒有適應對她的控制,所以有時候會出一些小狀況思密達。」樸錦惠對那名白人的態度媚氣十足,討好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還是你以前的那個裂口女好用,把那傢伙遣散真是太可惜了,好吧,你先躲在這裡,那三名中洲隊的隊員交給我倆就好了。」樸錦惠的嬌聲戰術果然有效,白人隊員對她的語氣頓時緩和了下來,不過這樣一來倒霉的就剩下一個人le。
「鰲巴馬,這裡面你的防禦力最強,你衝出去吸引對方火力,然後我伺機進行反擊,對付這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對於白人男子的「巧妙」安排,鰲巴馬雖然心中非常的不滿,不過介於彼此之間實力的差距,他並不敢提出任何的異議,畢竟中洲隊的那幾名隊員他還是沒有放在眼裡的,而且左肩的箭傷也不是很嚴重,所以鰲巴馬只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準備充當吸引火力的肉盾。
木易發動了風吟擊技能,急箭如雨,樓梯間露出的牆壁上插著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好像刺蝟一般。而木易身邊的龍岑因為要考慮到自身的魔力消耗,所以在第一擊之後,他便不再攻擊,而是一直等待著藏在樓梯間的敵人出現的那一刻。至於那個詭異的伽椰子,此時她仍然倒垂在天花板上,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呆滯的望著木易等人,看到她沒有對自己發動攻擊,木易和龍岑也不再去管她,而是盡量將這個恐怖駭人的女鬼給忽略掉。
就在這時,樓梯間內突然傳來一個沉悶的吼聲,毀滅小隊中的黑人隊員鰲巴馬吼叫著從樓梯間內衝了出來,可以清楚的看到,鰲巴馬的臉上泛起了圖騰一般的紋身圖案,木易清楚記得之前自己射中那名黑人隊員的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這些東西。
鰲巴馬用自己的身體迎向了木易射過來的箭矢,「啪啪」幾聲,箭矢如同射到鐵板上一般被彈開,之前這名黑人並沒有如此變態的防禦力,看來他一定是使用了什麼技能,相信這一定與他面部出現的紋身有關。
對方隊員終於現身,木易沒有過多的考慮,這時他藉著風吟擊的加成速度再次抽出一根箭矢,凝聚氣力,同時輕喝一聲:「風纏!」頓時箭矢的尖端捲起了淡淡的旋風。
纏繞著細小旋風的箭矢疾射而出,直射向鰲巴馬,「啪」的一聲,箭矢仍然沒有穿透鰲巴馬黑漆漆的皮肉,不過夾雜在箭矢尖端的旋風順著他的身體蔓延,並將其纏繞其中,而鰲巴馬向前衝來的身體突然一滯,風纏技能的束縛效果觸發了。
「什麼?!」感到突然傳來的巨大束縛力,鰲巴馬心中暗叫不好,在戰鬥中最怕的就是出現這種無法動彈的局面,這樣一來自己就成了敵人肆意攻擊的目標。雖然現在看來鰲巴馬的防禦力極其變態,不過他心中明白,如果對方有高斯狙擊步槍之類的大威力武器,那麼自己必死無疑。
心中不斷的咒罵著自己無良的隊友,不過似乎預想之中大威力的攻擊並沒有出現,甚至連不斷射出的箭矢也停了下來,而就在鰲巴馬感覺束縛能力就要消失的時候,一支冰箭再次將他擊中,頓時一股冰冷的感覺襲遍全身,雖然束縛狀態已經消失,可是整個身體都變得非常的僵硬,移動速度頓時下降。
而此時再看木易,他的弓早已拉成滿月,同時一股強烈的能量圍繞著那支待發的箭矢湧動著,這種氣勢與之前所有的攻擊都有所不同,鰲巴馬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味道,那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