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所召喚的骷髏兵雖然乍一看去樣子恐怖,不過實際上呆頭呆腦十分招人喜歡,而之後召喚的女巫也是童顏童ru(這個是猜的,畢竟從那寬大的長袍外無法看到裡面的真材實料),惹人憐愛。
這一次的牛頭怪雖然面相慎人,粗狂強壯,看起來威猛無比,但是先入為主的思維方式讓中洲隊員們認為牛頭怪在沒有張程命令的情況下也是絕對無害的,再加上它那種憨態可掬的盤坐方式,讓龍岑更加放棄了警惕。可是他忘了,牛頭怪終究是來自地獄的魔兵,而且在牛頭怪之間,相互摩擦雙角是一種示威的表現,所以龍岑的這個動作顯然對於牛頭怪來說是一種挑釁。
面對身材矮小的人類的挑釁,牛頭怪表現出了良好的謙遜態度,所以它只是輕輕的、輕輕的向上掄起了右臂,而這看似猶如在驅趕擾人蒼蠅一般的輕柔動作,卻在接觸龍岑身體的時候暴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可憐的龍岑猶如一個橫穿馬路的倒霉蛋一般,向一旁橫飛了出去。
包括張程在內的中洲隊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摔在一邊的龍岑,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議。不過牛頭怪反倒沒有什麼反應,它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被自己掄飛出去的龍岑,只是將右臂收了回來,拍了拍自己的大嘴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再次無力的垂下右臂閉目養神了起來。
「哎呦,你們都在那看熱鬧啊,誰來拉我一把,我的肋骨好像折了,哎呦!」
聽到龍岑的呻吟,這時大家才想起來過去將他攙扶起來。
龍岑撩起了自己的上衣,被牛頭怪擊打的部位已經淤青紅腫,不過只是疼痛而已,似乎並沒有傷到骨頭。牛頭怪如此漫不經心的一擊竟然將身體素質極高的龍岑打成這幅模樣,相信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的話,可能這一下就直接要了對方的性命。
「誰讓你亂摸的,沒聽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告訴你,牛頭怪的犄角也是不能亂摸的。」張程好笑的說道,剛才牛頭怪已經向召喚自己的主人表示了對於有人亂摸他犄角的不滿,所以張程清楚龍岑為何會挨這一下。
「哎呦,誰知道這傢伙說翻臉就翻臉啊,疼死我了,看我一會不把它凍成蒙牛冰棍。」
龍岑揉著自己的痛處抱怨的說道,不過似乎牛頭怪聽懂了龍岑的話,微閉的雙眼突然張開,然後猛然偏過頭看向龍岑,黑黑的鼻頭微微的抽動著,似乎是想仔細聞一聞這個一再向自己挑釁的傢伙是否和胃口。
看到牛頭怪的動作,龍岑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結果扯動了痛處,呲牙咧嘴的呻吟了起來,卻努著嘴不敢再說牛頭怪的壞話。
龍岑滑稽的模樣惹得其他隊員哈哈大笑,而牛頭怪也因為這一次彪悍的行為在中洲隊員心目中烙下了不好惹的烙印。其實也是,如果牛頭怪這種魔兵再像骷髏兵那樣憨厚老實,那麼中洲隊員們就真的會懷疑做為惡魔之首的撒旦只不過是一名掌管馬戲團的老闆了。
「張程大哥,剛才那麼輕飄飄的一擊就能把龍岑打飛,你快讓牛頭怪展示一下它的最大力量讓我們看看。」
「是啊是啊,還有那個叫做『祭獻』的新技能,讓我們看看究竟有什麼樣的驚人效果。」
看著對自己充滿期待的中洲隊員們,張程無法按捺心中的興奮,不過他剛想安撫一下自己的粉絲們,打算在他們面前大顯身手的時候,何楚離冰冷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一般將張程淋了個透心涼。
「這裡不是你的個人秀場,有在這耍寶的時間,還不如趕緊去聯繫一下自己的新技能,難道你對下一部恐怖片有十足的把握嗎?」
「呃……」何楚離毫不留情面的話語讓張程十分的難堪,不過也確實讓他從升級血統之後的喜悅中冷靜下來,「好吧,那麼現在開始進行其他強化,然後大家各自回去進行訓練。」
「那麼現在還有誰有b級支線劇情?」何楚離平淡的問道,就好像剛才訓斥張程的不是她一樣。
慕容薇和陳影詡怯怯的答應了一聲。
「哦,慕容薇,你的那個b級支線劇情給我,還有木易,把你剩下的三個c級支線劇情也給我。」
或許是因為意識中出現了收到支線劇情的提示,何楚離稍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至於剩下的那個b級支線劇情,我認為龍岑暫時還沒有到達進行b級強化的程度,至於陳影詡,你現在連中級影師血統的技能都無法自如的運用,更別說投入到真正的戰鬥中了。所以我決定再給你經歷一場恐怖片世界的時間,當下次回歸主神空間之後,如果你還是無法熟練運用自己技能的話,那麼很遺憾,你將被中洲隊淘汰。」
何楚離的語氣很平淡,可是陳影詡卻感覺自己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以前王嘉豪還對陳影詡說過,他是唯一一名只經歷過一場恐怖片便被何楚離接受的新人,為此陳影詡還有些沾沾自喜,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放鬆對自己的訓練。
無奈影師血統的技能對於自身控制力的要求實在太高,這也使陳影詡的訓練遭遇了瓶頸,尤其是在使用影控術的時候,陳影詡總感覺到當自己的影子與敵人的影子接觸之後,對於自身影子的控制就變得僵硬無比,那感覺就好像是明明已經學會了游泳的初學者一進入深水區便無法呼吸、四肢僵硬一般。為此陳影詡付出了無數的艱辛與汗水,可惜收效甚微。
剛剛何楚離對於陳影詡的評價,將他的努力與付出徹底否定,這無疑已經傷害了陳影詡的自尊。
陳影詡咬了咬嘴唇,然後將自己的b級支線劇情交易給了何楚離,而何楚離也不客氣,直接將支線劇情收了過來。
「放心,我是不會被淘汰的,到時候我會靠自己真正的實力贏回這個支線劇情!」說完陳影詡便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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