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真的好厲害哦,作為您的弟子,我為能有像您這樣強大的導師而感到驕傲!可以得到您的指點,我……「迪爾開心的拉住費尼克斯的衣角,小小的臉蛋上完全是開心的神色,各種各樣的讚美詞語就如流水一樣飛快的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就好像也被水元素施展了水系的法術一樣。
而與之相對的,她則是毫不客氣的從仍處於呆滯狀態的德斯手裡搶過了那個剛剛製作完成的卷軸,還特意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似乎是在示威。
珍而重之的把卷軸細心的捲好,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根同樣是水藍顏色的絲帶紮在了上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才雙手遞送到費尼克斯的面前,說道:「老師,請您收好,雖然我想您不會介意這麼輕易就可以完成的東西,但是我想某人可能是很重視這個對您來說完全無關緊要的卷軸哦。」迪爾這話似乎故意說的特別大聲,還不時邊微笑邊不停看向旁邊的德斯。
「哼!」或許是受到話語的刺激,德斯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沒有理睬迪爾因而笑的更燦爛得意的面容,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面色已經平靜,正色的開口說道:「您是煉金師?還有,您究竟是怎麼樣做到隱藏自己的魔力波動的,像您這樣的大師,我想應該……」
或許是認同了費尼克斯的實力,德斯在提出疑問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加上了您這個字眼,剛才看到憑空出現的水元素以及面前那製作完畢的極凍地獄卷軸讓他無法不認為面前的這個少年很有可能是隱藏起能力的大師,雖然還有懷疑,但直接的詢問應該是最能夠消除心頭疑惑的辦法,可惜的是他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完。
塔樓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團正持續燃燒著的白色火焰平穩的從門外飛了進來,在屋子裡晃悠悠的轉了幾圈後便轉折飛向三人。
他們稍微戒備了下才發現身邊的桌子上有一個適才沒注意到的透明玻璃圓球,那白色的火焰在桌子上空跳躍了幾下後便忽然從圓球上方的開口鑽了進去。
白色的明亮火光照亮了周圍的空間,將原本裡面的黑暗驅除乾淨,一切都立刻明亮了開來。
三個人都停止了交談,,瞇眼調整了下視線來適應光亮後自動扭頭過去看向門的那邊,不用多說他們也知道是公會的主人,這裡的法師回來了。
一個老者出現在門口,他身上穿著和外面的棗紅門板一樣顏色的長袍,但卻不是常見的那種寬大的法師袍子,而是看起來很貼身的那種,長袍的袖口相當的緊而窄,腰部也有根帶子束縛住腰身,行動應該很方便。紅色的袍子上沒有複雜的花紋和裝飾,反而有些污垢,灰灰綠綠,看起來似乎是某種植物的汁液和礦物灰塵的聚集,而且這個老者臉上同樣也有灰灰黑黑的顏色,手中拿著的些應該是礦石一樣的石頭證明了這個簡陋法師公會的管理者應該很喜歡進行魔法的實驗,屋子裡的雜亂也說明了這點。
「你們是誰?這裡是辛提城的法師公會,普通人進來這裡很危險的。還是你們有什麼關於魔法方面的事情需要法師公會的幫助?很樂意為你們效勞,我是這裡的管理者,火系中位魔法師範爾,范爾?郝特,可以請教你們的名字嗎?」
三個人依次的報過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們在法師範爾的帶領下從一層很偏僻的角落處經過一條狹窄環轉的樓梯來到了二樓。
「施拉特!」法師在在口中飛快的吐出了一個短促音節,一個和剛才一樣的白色火球很快就從范爾的手掌上憑空出現,不過這次卻沒有玻璃圓球來容納它,火球在房間的上空遙遙的停在那裡,釋放著光明。
這是一個很空闊的房間,四周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石頭的牆壁上只有本來岩石的原色,而地上則到處都堆積了一種黑黑的石頭,而空氣裡似乎還瀰漫著一種奇怪的硫磺味道。
費尼克斯很專注的看著這一切,對他來說,人類法師的任何行為都似乎是有趣的,他很樂意把那些以前在森林時看到知識和面前所發生的相對照。
「你們中的哪一個想進行法師的認證?現在馬上就可以開始了,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在這裡釋放三個你所擅長的法術,我會根據威力和持續的時間來評定等級。」范爾在消失了段時間後再次出現時換上了人們所最常看到的寬**師長袍,和剛才一樣是紅色的,胸口用銀線繡了個飛騰的火焰,左手則是拿了根短短的橡木手杖,在手杖的頂部鑲嵌了流轉淡紅光華的不知名寶石。
費尼克斯站在原地楞了下,但很快就明白過來,用眼神掃視旁邊的迪爾和德斯,他們很安靜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一切都需要他自己來說明。
跨前一步,費尼克斯拿出了剛剛完成的卷軸,他說道:「我很抱歉,尊敬的郝特法師,關於我法師的認證,希望可以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來獲得您的首肯,由於一些我和同伴之間的小小誤會,適才在樓下的時候我已經耗盡了魔力,恐怕現在無法釋放出任何一個您所希望的法術。」
聽到了這樣的話語,范爾眼睛裡忽然流露出奇怪的神色,原本高舉著法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低垂了下來,他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怎麼看他也不像是真正的法師,一般在這樣的年紀,即使是從小就拜入法師的門下刻苦學習法術,但最多也不過可能獲得學徒的身份,魔法的世界學習的困難根本是常人所無法相像的!或許可能有那些傳說中的快速增長魔力的捷徑,但畢竟誰都沒有真的見識過,何況在這個少年的身上自己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關於魔力的波動,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看起來同樣很年輕的青年到是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范爾擺了擺手,將手裡的法杖完全的低垂了下來,說道:「年輕人,真的是你想要通過法師的認證嗎?但為何我在你的體內感覺不到任何一絲關於魔力的波動,要知道,誠實應該是一個人最起碼擁有的優良品德,我不希望你用什麼花巧的手段來欺騙我。」在話語的最後,范爾的眼神漸漸的嚴厲了起來,他接過仍舊在微笑著的費尼克斯手裡的卷軸,心裡卻打算準備好好的揭穿這個在他看來不誠實的年輕人。
這樣的事情在以前基本上每年都會發生那麼幾次,而范爾法師作為辛提城法師公會唯一的駐紮者當然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畢竟法師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人們的眼裡是可怕和毀滅的代名詞,但法師們所擁有的名望財富和在上流世界所得到的尊敬也是人們所親眼看到的,事實上除了那些遊歷的野法師外,基本上每個擁有一定實力的法師名字都被人們所熟悉,吟遊詩人在世界在世界上旅行的過程中經常會用他們的喉嚨將法師的聲名向外傳播。
最後用嚴厲的眼神再次看了面前認為說謊的少年一眼,范爾低頭展開手裡的卷軸,這個少年或許家裡還是有那麼點財富,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昂貴的魔法物品希望來靠這個獲得魔法的認證,但自己是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一定要好好的揭穿他,或許還應該可以給個教訓,法師這麼的想著。
但很快的,范爾的眼神就變了,在展開那個卷軸之後。
「極凍地獄!」口裡輕輕的低呼了聲,范爾迅速的抬起頭重新打量面前的少年。「這不可能!真是太荒謬了,我絕對不相信這是你製作的!」法師終於真正的憤怒了起來,大聲咆哮著,他很清楚這個「極凍地獄」卷軸代表了什麼,沒有大魔法師以上等級的施法者根本就不可能製作出這個卷軸,而且事實上這種程度的卷軸基本上是在市面上購買不到的,范爾甚至敢發誓,即使是在法師世界裡傳說中永遠飄蕩在天空的魔法王國,世界魔法的發源地震旦的首都北空裡也很難找的到!
「我不清楚你這個卷軸是怎麼得到的,但是……」
范爾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就在他開始在虛空中揮舞起自己的法杖,想要真的給這個少年來個教訓的時候,在費尼克斯旁邊的迪爾忽然搶前一步,她輕巧的從范爾的手中奪過了法杖,順便還把那個卷軸也拿了回來。
雖然自從見面開始,兩個人之間就莫名好像有些芥蒂,但在這樣的時刻卻似乎是很有默契一般,德斯在迪爾猶如鬼魅一般飛速的退回來之後,他也正好上前攔在了范爾的身邊,牢牢的抓住了後者的雙手,使其在失去了法杖之後不能在空中結成法印來完成法術。
作為一個法師,范爾的實力或許是讓人值得敬佩和畏懼,但似乎是世界上所有火系的法師共有的毛病,他們的脾氣大多暴躁,常常不分場合的就會開始衝動。比如說現在,范爾在準備給費尼克斯來個教訓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自己距離和那三人之間實在是太近了,這可不是一個法師動手的好機會!
「請你冷靜一下!我很抱歉……」費尼克斯尷尬的看著面前因為被德斯抱住了雙手並失去了法杖而氣憤的面色通紅的老頭,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搓著雙手急急的說道。
身體忽然傳來奇怪的感觸,費尼克斯轉頭看去,卻是迪爾,她此刻瞇著眼睛,嘴角微微凸起而兩邊卻成小小的弧線,看起來就猶如可愛小貓一般的古怪的笑容,她手裡拿著那卷軸正不停的戳著自己的身體,觸感也正來自於此,費尼克斯立刻就明白了!
「尊敬的法師,請您快平息下您的怒氣,稍後我會為我的同伴的舉動向您道歉,我……我並沒有欺騙您,這個卷軸的確是剛才我在您沒有回來之前在樓下製作的,所用的材料,哦,就是這個羊皮紙還是在您實驗的桌子上發現的。」
費尼克斯飛快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己的話語,不停的將那個卷軸在范爾的面前展示,努力勸說他相信,但……
或許是費尼克斯的話語產生了效果,范爾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面上生氣的紅潮也開始逐漸消退,在德斯手裡的掙扎變的不那麼激烈,「先放開我再說!你這是對一個法師的侮辱!」不過,范爾口裡的言辭卻並沒有變的低落,還是那麼的激烈!
「哦,好……好的,德斯~」費尼克斯連忙表示同意,他示意德斯放開了手中的法師,而且為了避免他再次發飆,他把手裡那個惹禍的卷軸迅速的遞了上去,讓法師的手裡有個物品絕對比讓他想起要回自己的法杖來的好的多!
「我可以作為證明,這個卷軸的確是這……哦,波恩?泰特瑞法師剛才在樓下用了您桌子上的材料才製作出來的,我想樓下現在肯定還充滿了施法過後水元素的氣息,閣下要是仍舊懷疑的話,我想可以親自下樓再去確認下。」在放開范爾之後,出乎費尼克斯的預料,似乎對自己一直有些奇怪想法的德斯竟然出口為他做了說明,雖然語調有些古怪,在提到他那個化名時也有些滯礙,但相比較那之前的態度而言實在是不算什麼,費尼克斯感激的看了德斯一眼。
法師再一次的展開了那個麻煩的卷軸,而費尼克斯卻已經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別出心裁的主意了,在范爾又打開那卷軸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驚肉跳,真的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就如剛才一樣,范爾再次看到卷軸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同樣古怪的面容,面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動,顯然是在勉強壓抑自己內心的感受,「你們是說這個卷軸真的是剛才製作的?使用的還是我桌子上的空白羊皮紙?」范爾陰陽怪氣的說著,完全不像是一個法師所應該擁有的態度,他實在是氣糊塗了。
「是的,我可以左證。」
「你……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證明?」
「這個。」一直在和范爾努力交涉的德斯忽然又跨前了一步,讓他的距離和法師靠的又近了一點,他平靜的回答,然後似乎是在懷裡掏出了個什麼東西在范爾的面前晃了晃,因為是在背後,有德斯的身體做阻擋,費尼克斯看的並不是十分的真切。
不過,在他身旁的迪爾卻扁扁嘴巴,露出了不屑的面容,她知道德斯拿出的是什麼,不過,迪爾還不準備告訴自己的導師,認為現在還不是機會,而費尼克斯卻也沒有注意。
「這個……」范爾法師忽然驚叫了開來,不過他看的也不是很真切,德斯的手有意無意的遮掩了一部分,但這已經足夠了,「您是……」
「我是誰不重要,請你好好的再看一下手裡的卷軸,然後想想我的保證。」德斯搶在范爾之前開口,把他下來的話給堵在了口裡。
范爾的神情立刻在瞬間變的莊重,連忙用手整理了下頭髮,然後用右手撫在胸口,對德斯行了個致敬的禮節,說道:「好,好,我相信閣下的保證,關於泰特瑞閣下……」范爾低頭迅速第三次看向那個卷軸,而費尼克斯剛才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就在這個時候靈驗了,接二連三,麻煩再次的因為這個卷軸而出現了。
范爾再次抬起了他的頭,而這一次卻是用驚訝的表情,他甚至看起來錯愕異常,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你們究竟幹了什麼!這個卷軸……」
費尼克斯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原本以為一切都在德斯的幫助下完美的解決了,但為什麼面前的范爾法師會再次……他皺了皺眉頭,連忙開口說道:「怎麼,閣下,還有什麼疑問嗎?」
面對著費尼克斯的詢問,范爾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牢牢的盯著看了面前費尼克斯年輕的臉龐半晌,眼神複雜和古怪,裡面透露這各種不同的信息。
然後,彷彿是做了巨大的決心一般,范爾的眼神逐漸變的堅定,這個老頭歎了口氣,從他的法師袍子裡面摸出一把貼身的匕首,然後飛快的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割破一道。
溫暖的血液很快的就從那傷口裡面流了出來,范爾把右手懸在虛空,讓血液可以完全的滴落在那個展開的卷軸上面。費尼克斯注意到老法師的手上有很多這樣的細小傷口,有的癒合了,有的卻還是新近的傷口,他確定對方恐怕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雖然,他完全還不知道這個法師現在在幹什麼,只是隱約猜測到這個之前認為是空白的卷軸可能不是那麼的簡單。
很快的,在血液滴落到那個卷軸上面之後,卷軸就開始發生了變化,費尼克斯發現在卷軸上開始浮現出奇怪的紅色光芒,這光芒逐漸代替了原本卷軸淡藍的色彩。同時,區別於「極凍地獄」紋路的另外魔法文字也開始逐漸在上面顯現。雖然室內有著范爾施展的「光明之火」這個法術作為照明,但這新出現的奇怪紅色光芒似乎完全不遜色於周圍的明亮白光,凡是被那紅光照耀到的地方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這究竟是什麼!」費尼克斯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卻沒有的到任何的回答,老法師已經邊揮舞著拿回的法杖邊開始默默的念誦起咒文,而德斯則是一臉的凝重,除了迪爾給了自己一個安慰的笑容後卻也沒怎麼說話。
溫暖的血液在卷軸上猶如奇怪的精靈一般活躍的跳動,而老法師的咒文也猶如從曠野深處傳來的魔音,讓血液的精靈任何一絲在卷軸上的舞動都牢牢的掌握在咒文之下,很快的,原本那耀眼的紅光開始變淡,周圍的物體恢復了原本的色彩,但更多的是魔法文字在卷軸上陸續浮現,費尼克斯發現紅光都逐漸在向那些新出現的魔法文字上滲透,使出現的任何一個文字都妖異的呈現出那樣的色彩。
在瞬間,費尼克斯忽然感到一陣厭惡,他終於明白到居住在森林裡的精靈為什麼不喜歡火焰的元素了,固然,火元素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溫暖和光明,更是除了精靈之外的許多種族生存所必須的。但同樣,火元素也能夠給世界帶來毀滅,它是一把可怕的雙刃之劍!從那些新出現的魔法文字上就感受到了這樣毀滅的氣息!
終於,范爾的咒文念完了,他停止了手裡的法杖揮舞,把新出現的卷軸呈現在另外三個人面前。這新的卷軸有著完全不同於原本的淡藍色美麗,但卻也不是完全的妖異紅光。事實上,在卷軸上有看起來有著兩種迥然不同的顏色,一種閃耀著的是淡淡冰藍的氣息,而另一種才是那熾熱的耀眼紅光!
兩種不同顏色的魔法紋路在卷軸上各自閃耀著自己的光華,它們的力量在紋路中不停的流轉,就等待著被釋放出來的一剎那!
「這絕對不可能!太可笑了!我不相信!火焰……火焰和水的力量怎麼可能共同的相處在同一個卷軸上面!」德斯忽然的大吼了起來,他的聲音在寬闊的空間裡來回的交蕩,費尼克斯看向他的時候對方面色蒼白的可怕,明顯出現在他眼前的卷軸已經違背了早就被他視為真理的知識!
「事實就是如此,我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老法師在這個時候忽然平靜的開口了,他的神情和剛才的德斯恰恰更替了下。「這個卷軸原本是我請求我的導師,火焰魔法的大宗師明克斯特?伯恩預先用透明的墨水在上面畫下的。不過,他並沒有注入魔力在裡面,一切都需要我來完成。」
「每一個火焰的法師都是火元素之王在世間的代理,火系法師甚至和其他的元素法師都不同,人體原本是無法承受火元素精靈的進入的,他對於普通人來說和*沒有什麼兩樣。」
「這些……這些我都知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我甚至可能知道的比你更多!」德斯繼續很不禮貌的大喊大叫著,不過范爾似乎不是很在意,他繼續娓娓說道:「但是,火系法師的身體卻是出生前就決定好了的,火元素之王讓他的力量在出生前就注入到那些嬰兒的身上,使這些小孩出生就擁有奇怪的力量,比如說操控火焰。」說到這裡,范爾忽然豎起手指,沒有咒文,沒有等待,沒有任何的預兆,一個小小的火焰就憑空的出現在他的手指上燃燒。「他們的力量來自於他們的血液,這是火元素之王的禮物,幾乎每個擁有這種力量的小孩到後來都成了火系的法師,這就是雖然法師的數量在這個世界上極為稀少,而裡面的火系法師卻佔了大多數的原因。」
「那這個和面前的著卷軸有什麼關係?」費尼克斯一直在安靜的聆聽,這時卻也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也不知道。」老頭忽然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起來和他之前的氣質完全不同,這或許才是他的本性吧,「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些,這個卷軸我原本是準備完成後去執行一個重要任務的,但現在……這個任務歸你了。」范爾忽然又促恰笑了笑,看著費尼克斯說道:「你要是想要獲得法師認證的話,我認為你必須完成這個任務,我決定了,你展示給我的這個卷軸不通過,除非你和你的夥伴能完成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