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魔鬼的軍隊在丘陵下緩緩前行。
和混亂的惡魔不同,魔鬼的社會,自上而下都有著嚴厲的階級觀念,每一層都各有個的使命和任務,社會是是,就連軍隊中也如是。
正如骨鐸所言,它的這支魔鬼軍隊來自巴托地獄的第一層,巴托地獄是憐憫凋零,怨恨旺盛之地。
是魔鬼的家園。
是用秩序的規則詮釋邪惡的本質之位面。
巴托之九層地獄,有時簡稱為巴托或者地獄,最佳地滿足了旅行者的想像,尋寶者的貪婪,以及聖武士的憤怒。這裡是秩序與邪惡的終極位面,體現了預謀、狡詐的殘酷。九層地獄的魔鬼都更加遵從秩序,大多數魔鬼會採取任何陰謀或行動,不管那是多麼的邪惡,來獲取晉陞。在等級制度的最頂端的那位魔鬼主君,他還從未被擊敗過。這就是九層地獄的規則。
九層地獄相對其它下層界,以它們純粹、多樣的卑劣而著稱。魔鬼比其他煉獄生物——或者這樣稱呼魔鬼,更加奸詐,更加狡猾,和更加危險,假使這樣形容魔鬼。惡魔沉溺於令人垂涎、瘋狂、邪惡的力量,但是魔鬼卻總是有日程,攻擊計劃,以及為必要的報復而仔細孕育的陰謀。
巴托由九層組成,一層比一層更低,像一個凸出物向下到更深的深獄。每個更低的層面都在總體上給旅行者一個更好的視野;所有層面在一起好像拼圖,並且每次新的下降都讓旅行者對於拼圖是如何組成在一起的有了更深的理解。這是邪惡的誘惑。
九層地獄是各種魔鬼的家園,也是一些邪惡的真神(例如狗頭人的科圖爾馬克和沙華魚人的賽寇拉的家園。
而巴托地獄中,除了那些強大無比,簡直可以媲美真神的魔鬼主君外,八魔將是八個控制了血戰中主要魔鬼軍隊的強大的深獄煉魔。八魔將之上就是更糟糕九層領主:每個領主控制九層地獄的一層,他們的地位有的是深獄煉魔後裔,有的是半神。當然,所有的領主最終都要聽命於那位最強大的魔鬼豬君,九層地獄之主,他統治著奈瑟斯,九層地獄的最底層。
傳說中,這位九層巴托地獄之王,魔鬼主君中的魔鬼主君,在與強大的存在戰鬥失敗,初到九層地獄時,用他垂直落下的身體形成了一條隱秘的峽谷,向內盤捲了數百英里。他那碩大,長及英里的身形依然在這裡歇息——而且他的創傷仍然要治癒。他酸黑的血液在峽谷的山谷中匯積成塘,那些血液是比污穢更加污穢的物質。
至於這位魔鬼主君究竟是在哪裡失敗的?它曾經也是一位天上高高在上的真神麼?這些知識或者說秘密從來無從人得知。只有這位魔鬼之王自己才曉得吧?
或者事情根本不是所想像的那樣,這位魔鬼主君是否像傳言暗示的那樣古老?也許他象徵著某些基本事物,這個基本事物的存在僅僅是為了維持多元宇宙當前的架構。
不過,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大聲地講述這位魔鬼主君真正形態的傳說的人,不會活過24小時。
是的,巴托地獄就是這麼恐怖,它和混亂的深淵一樣危險,其中居住的魔鬼雖然和人類一樣同屬於秩序的陣營,但卻又是二個極端,秩序邪惡的極端,而人類,雖然也有些邪惡和中立的分子,大體上卻還是屬於秩序善良的。
話扯遠了。回到底下的魔鬼軍隊上來吧。
既然這支魔鬼的軍隊來自於巴托地獄的第一層,去過那裡的人都知道,第一層的地獄是一個火熱的世界——阿弗納斯,是這一層地獄的名字。
這是一片燒焦,滿是碎石的荒地,山脈和側壁傾斜的丘陵打破了單調的景觀。身披鎧甲的魔鬼軍團永遠守衛著這裡,總是為了跨位面的血戰突擊而集合。空中瀰漫著血紅色的光芒,火球在空中飛舞,有時產生恐怖的爆炸效果。未被人工建築或洞穴保護的旅行者每天有10%的可能性發現他們處在一個威力強大的火球在地面上的中心正中。
就和安平先前他們淌過的血河一樣,阿弗納斯也有一條血河,其中流淌的自然是真正的鮮血,無人知道這些血從哪裡來,只是知道它將最終匯入冥河。
儘管有魔鬼生成河裡的血都是以前這層地獄受害著的鮮血集合,不過這樣的說法卻從未得到過證實。
阿弗納斯中有二個最著名的地點,廣為熟悉位面知識的旅行者所知——青銅堡壘和頭骨之柱,前者是一座粗獷、死板的城市,全部由青銅鑄造而成,覆蓋了十幾平方英里,並且以十二圈同心環狀城牆著稱,每圈都豎立著戰爭機器。城市充斥著祁並者,既有劣魔也有靈魂之殼,以及成百上千的各類開往血戰的低階魔鬼。
而後者——頭骨之柱,這個頭骨製成的巨大目標象徵著血戰中獲得的邪惡戰利品。這些戰利品大多是扭曲的,惡魔般的頭骨,尺寸上從極小到房屋般大而變化。這個柱子高度超過一英里。頭骨之柱坐落在凸起附近,從那裡去往更低層面只需簡單走下第二層地獄迪斯城的一個極高的金屬尖頂,穿過層面間的陰霾。從這個尖頂可以看到一些魔鬼和祁並者穿行在螺旋樓梯上——還能看到相當多的魔鬼意外和並非很意外的跌落。不過,在頭骨之柱基座附近一個巨大洞穴的入口處,有一個在守衛向下的凸起的甚為恐怖的守衛——五彩龍泰阿瑪特。
關於這條惡龍的傳言多不勝數,它有五個頭,分別為那種特定色彩的惡龍所崇敬,不過這條強大的龍並非第一層地獄的領主,第一層地獄的領主是拜爾,一隻強大的深獄煉魔。
不過,意外的是,它並非統治地獄的八魔將一員,它背叛了前任第一層地獄領主,八魔將扎瑞爾,並將它囚禁在青銅堡壘深處。
底下的魔鬼軍隊,既然它們的是首領是一頭白骨魔——骨鐸,很自然的,可以猜測出它們應該是出身於地獄第一層的頭骨之柱,或許和那條五彩惡龍有些關係,這就無從而知了。
正因為來自於第一層地獄,這些低階魔鬼身上的皮膚大多是血紅色的——代表了極高的火焰抗性,也大多具備各種火焰施法的能力。
「轟!」數百人的魔鬼軍隊前行一段,駕馭著骨龍飛在天空的骨鐸猛然大喝一聲,「轟!」底下的魔鬼們頓時轟然而喝,應著它的命令舉起手來。
「哈!」骨鐸又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命令。
然後,帶著可怕地獄火焰的火球,從丘陵底下噴湧而上,數百隻魔鬼一起使用它們的類法術,所造成的聲勢簡直鋪天蓋地,這些火球甚至不用瞄準,只是朝著天空齊射,落下來時,便形成了一片浩瀚的火雨。
一片火雨之下,人類僅有的二名法師雖然及時張開了防護火焰的魔法,但如此多的火球,即使是安平和桑蒂妮用盡全力,也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也許單個火球,對安平,甚至對桑蒂妮這樣的法師而言,微不足道,骨鐸軍隊中的魔鬼,很多都是很低階的存在,甚至有些只是劣魔——在這種階級,魔鬼和惡魔的稱呼並沒有多大區別,雖然外形上應該有不同,但魔鬼和惡魔最低級僅高於蛆蟲的存在都是叫這個名字。
不過,即使是這種劣魔如果數百隻集合在一起,以同一個頻率發射,那威力就不太一樣了。
幸好這些劣魔的火球只是依照本能的類法術來使用,要是讓這些魔鬼稍具智慧,懂得將火球一同一頻率外加同一共鳴的程度來發射的話,射程和威力還要進一步擴大數倍。
那樣的話,安平和桑蒂妮的防護魔法真要一觸即潰了。
「你們快朝那個哨塔裡去躲一躲,我和桑蒂妮的魔法防護支持不了多久的!」安平面色嚴峻,對唐雅以及塔裡因還有那個箭手下了命令。
「可是,少爺您……」
安平面色一寒,容不得唐雅多嘴。趁著底下魔鬼類法術施法的空隙,他也休息一會,一把捉住唐雅的肩,在後用力,連人一起把她推進了哨塔,然後,塔裡因和那箭手也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找好自己的防護,我記得,這個哨塔應該是有射擊孔的,盡量多支持一會。」安平說著,得到了二位遊俠箭手的點頭後面上終於輕鬆了一會。
「主人,您也小心,支持不住的話,馬上就進來。」塔裡因說。
「我會的。」安平點點頭,雖然他們都知道,即使靠著這個殘留的哨塔,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但總比沒有的好,算是有個防禦設施。
天空上的魔鬼在哈哈大笑:「怎麼樣!?人類!看清自己的命運了麼?你現在就算是求饒也沒有用,你們的命運注定就是死亡!」
安平面色一寒,並不回答,而是轉身又和精靈站在一起,開始準備下一道魔法。
「殺了他!」骨鐸得不到回應,心中的憤怒衝了上來,尖叫著,下達了第二波攻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