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懲戒惡僧
此時所有人再後悔也沒辦法了,靈犀子與靈雲子已經美滋滋的手捧著上品法寶跟隨教主大人回了竹屋,長老們也隨後散去,只留下一群懊惱的弟子不住的反思。
選了道童,秦元也不再修煉,命二人待在竹屋外好好修煉,自己則出了青蓮洞府來到天巫觀。
此時距離論法大會還有十天,秦元見到此時閩城與罄城的百姓已經完全信仰自己,心中也是極其歡喜,心神沉入識海之內元神處,見到那功德碑上的數字又發生了變化:「功德:一千五百。香火:十五萬六千七百三十六!」
秦元一直不清楚這功德碑的數字是如何計算的,只是模模糊糊的感應到這香火數量就是誠心敬拜自己的人,而那功德數卻是不知具體怎麼計算,而這功德的數字增長也極其緩慢。不過功德數的增長為秦元平添了五彩功德金輪這門神通,而香火數的增長則一直為秦元的修為增長添磚加瓦。
十五萬多道無形的香火線從冥冥天際之間不斷連接到自己本尊的元神之中,秦元暗運《天巫經》功德篇功法,盡力吸收這香火之力。
香火之力又稱信仰之力,乃是人族特有的一種願力,這種願力之中包含了信民的某種信仰與祈願,有那大神通者可以沿香火線降臨信民身邊,幫助其完成心願。只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信仰的人多,被信仰的人不能個個去滿足他們,如果真的那樣做就會變成一個不知疲倦只知去完成心願的機器,而且極易墜入信民的幻想世界之中,被邪魔趁機而入。
因此大神通者往往選取一些代言人或者祭煉一個專門的身外化身,以之完成信民一些簡單的願望,但是也是有限的願望,畢竟沒有一個大神通者願意自己的信民好吃懶做,只靠祈禱就可以獲得一切,偶爾降下神跡,信民會更加虔誠,天天降神跡,信民會以為自己是神仙,而被信仰者則是跑腿的小鬼!
這就需要大神通者掌握一個度!
秦元修為極低,沒有成為天仙也就沒有那份實力去滿足信民的願望,好在秦元懂得拉攏民心,稍微滿足信民願望的同時,不時的激勵信民自強,只做雪中送炭不做錦上添花,教中弟子得其吩咐,也清楚該如何維繫與信民之間的關係,也因此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中,秦元的香火數竟然突破了十五萬之數。
隨著香火之力的吸收,秦元的修為直線上升,瞬間突破煉神返虛中期的屏障,然後又直奔煉神返虛後期,最後穩穩的停留在煉神返虛後期大圓滿的境界。
「這香火之力果然妙用無窮!」秦元暗忖:「不但加快修煉速度,就連修煉之時也如那五彩功德金輪一般,守護靈台、驅除雜念易如反掌!」
本尊實力晉級煉神返虛後期大圓滿境界,化身秦殤的修為也迅速水漲船高,同時達到了煉神返虛後期大圓滿的境界,此時二人合體之後,修為能直達煉虛合道中期的境界,換句話說,只要不是遇到即將渡劫的老妖怪,秦元已經完全不用擔心此次的論法大會了。
修煉完畢已經是第二天天明,秦元不敢再耽擱,當下喚來靈犀子與靈雲子兩名道童,一齊立於三品混沌青蓮之上,化作一道青光飛向那牯嶺寺。
牯嶺寺位於磐林城東方的一座名為慶珠城的中型城市,慶珠城內擁有二十萬人口,比之閩城與罄城所歸屬的磐林城還要大上一些,作為其供奉的佛寺,牯嶺寺自然香火極盛,周圍無數小城的百姓們也經常大老遠的跑去燒香拜佛、求婚賜子。
這一日,牯嶺寺上方佛光大盛,數十名佛子從四面八方趕來,或赤足,或騎象,或臥虎,一時間整座城市瑞氣條條、處處異香,走到哪都能聽到佛音高唱,就連大街上也擠滿了隨侍的僧侶。
秦元一路行來,見到這慶珠城比之閩城還要金光閃閃,心中頓時失望透頂,原來這牯嶺寺也是處處勞民傷財,又見那城內百姓雖然歡欣鼓舞,卻暗藏悲傷,缺乏閩城百姓的銳氣,心知這二十多萬人的大城百姓的日子過的恐怕也與之前的閩城百姓一樣。
到得城門前,果然也有兩名僧侶收取功德錢。秦元拿出請帖,這兩名僧侶當即臉色恭敬了許多,指引秦元如何到達那牯嶺寺。
靈犀子與靈雲子二人年幼,走到哪都感覺新奇,秦元心知二人從未見過這大千世界內的世面,當下也不急於趕往牯嶺寺,一路行來為二人買了不少零食玩具,靈雲子更是一手持木劍一手持糖葫蘆,蹦蹦跳跳的早已忘記自己是個道童。
日行正午,秦元拉著二人走入一家飯館吃飯,飯館內老闆見是一個雲遊道士領著小道童,心中雖然奇怪,卻也不敢怠慢,請入二樓入座。
秦元點了一桌飯菜,任由靈犀子與靈雲子果腹,自己則把神念放入一樓大堂,傾聽這牯嶺寺的名聲如何。
不一會兒,就有那酒酣之人話起了家常。
「聽說牯嶺寺一名叫長眉的大師在那罄城被人打死了,不知是真是假?」一名大漢敞開衣襟,大聲說道:「這牯嶺寺不是號稱寺內有護法羅漢麼?怎麼卻被人殺了自己家弟子?」
「你小點兒聲!」同桌之人拉扯著他說道:「神仙打架哪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夠打聽的!只是這些佛爺們作威作福慣了,我看那牯嶺寺主持最近不住的出外,明日又準備開那論法大會,保不準是去請了幫手準備對付那對頭!」
「哼!他們這些行為不端的佛門弟子,每日收取我們功德錢還不許我們說幾句壞話?天下哪有這般道理!我倒是希望這次他們栽個大跟頭,以後就不會這麼的欺詐我們錢財!」
一時間大堂之內議論紛紛,有說那牯嶺寺好的,也有恨不得牯嶺寺倒大霉的!
「哼!」突然一聲冷哼傳來,大堂之內眾人紛紛望向飯館門口,卻見到門口站了兩位僧侶,頓時悶聲吃飯,不敢再言語。
「是何人在詆毀我牯嶺寺呀?」為首一名僧侶身穿大紅袈裟,手持金色禪杖。秦元神念一掃,頓時暗呼:「純金打造!這牯嶺寺也太燒包了吧!」
「是我說了又如何?難道只許你們收我們功德錢不許我們說話?這慶珠城雖然受你們牯嶺寺庇佑,可別忘記,這是挲門國的地盤!」大漢一拍桌子,全然不顧同伴的拉扯,站了起來。
「呵呵,我們當然不會禁止您說什麼話,只是要知道禍由口出!說了我們牯嶺寺的壞話,可還要隨我們走上一遭,與我們對質一番,看看我們牯嶺寺到底哪點壞了!」為首僧侶冷笑一聲,當下一把抓過大漢,就要向外走去。
「且慢!」一把清脆的聲音突然從二樓樓梯口傳出,惶惶然的眾人頓時大喜,轉身望向二樓,卻突然又失望了下來,原來二樓樓梯口站了一名手持糖葫蘆的道裝女童。
兩名僧侶聞言大怒,轉身一看,卻又笑了起來:「誰家小娃娃竟然敢管你家佛爺好事?還不趕緊領回去!」
「你們這兩個小和尚,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壯男?難道有斷袖之癖?」女童奶聲奶氣的喝道。
大堂內吃飯的人們聞言頓時大笑起來,此時也顧不得牯嶺寺的名頭有多嚇人。
「咦?」兩名僧侶一愣,頓時大怒,「到底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要知道這裡可是牯嶺寺地盤,如此羞辱我等,不怕我寺主持找上門去?」
「哼!你們兩個小和尚就知道仗勢欺人,連我一個小孩子都怕成這樣,抬出你們家主持,我看你們主持連你們兩個姓什麼叫什麼恐怕都不知道!」女童站於樓梯口,奶聲奶氣的繼續說道:「你們還不快快放過那位大叔,因言獲罪,你們比那古時的暴君還要可惡!」
大家一聽,頓時紛紛點頭,如此霸道的佛寺真的是比暴君還要惡劣。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藏頭露尾之輩是何方神聖!」為首僧侶大怒,揚手擲出手中禪杖。
眾人一看那禪杖直直的飛向一弱齡女童,頓時把心都提到嗓子眼裡去了,不少女子嚇的緊緊閉上雙眼,不敢看那血肉模糊的場面。
「嘻嘻!」突然女童的笑聲又傳了過來,眾人睜眼一看,卻見到碩大的一根禪杖被女童一根蔥白的手指頂在空中,彷彿她另一隻手裡的糖葫蘆一般。
「哇!難道是仙人下凡?」眾人紛紛驚呼,卻見到那女童把禪杖玩的滴溜溜轉。
「這東西金子做的?也忒俗氣了點,既然你們如此慷慨的送我,我正好也缺錢買糖葫蘆,那我就不客氣了呀!」女童嘻嘻一笑,也不見動作,碩大的禪杖就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你到底是哪家佛爺派來的?為何要與我們牯嶺寺為難!」兩名僧侶一看這女童手段,頓時知道是修煉高人,色厲內荏的喝道。
「我就是殺了你們長眉大師的那位大仙的道童!」女童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叫靈雲子!你們可要記好了!收你們禪杖不是為跟你們牯嶺寺作對,而是看不慣你們欺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