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真的好吃。」錢小蘿一邊吃著旁邊的雞腿,一邊張著口吃著由蕭嵐空湊過來的勺子,滿臉的幸福。
其實,並不是錢小蘿要求蕭嵐空喂自己的,而是太子殿下主動說的,錢小蘿也不能違抗嘛,太子殿下的話可不能不聽的對吧,要不然太子殿下會生氣的。
蕭嵐空看著逐漸見底的粥,不由得一笑,然後道:「你喜歡就好。」
「恩恩,小蘿很喜歡。也很喜歡太子殿下這麼盡心盡力的喂自己吃東西。」錢小蘿一連點了許多腦袋,臉上笑吟吟表情隨處洋溢到各處的角落。就連蕭嵐空看著心裡都是這樣的暖。
貌似,就這樣過來了這麼久,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的親自照顧過小蘿,一直沒有好好的細細的觀察小蘿,才不會明白原來小蘿是這麼的可愛這麼的天真這麼的說喜歡自己,真的讓他很開心。
而且啊,剛才幫小蘿穿鞋子穿反的情況上,小蘿還說很喜歡,很喜歡。真的不知道讓蕭嵐空,此刻如何的開心,如何的興奮,就連小蘿吃粥,都要自己親自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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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獵了一天,大家也是比較累的,雖然都休息了一晚上,但還是有的人感覺到了疲憊,一大早上吃過簡單的飯菜過後,這才各自騎著馬打算回到冬暖夏涼了,得好好的休息一番,然後準備回到京城,然後的然後,就是開年了。
所謂開年,就是蘭溪國的新年,新的一年的開始,也代表著新的生活就這樣開始。
大家還是很期待新年的,所以一想到這兒,騎馬的時候精神也是比較神采奕奕的。
錢小蘿再一次的坐在了蕭嵐空的面前,只不過今天的早上,冷風就嗖嗖的吹掛著,讓錢小蘿不由得縮了縮,因為在營帳內,所以沒有感覺到冷風,倒是出了去,才明白是各種的冷。
天空也是灰濛濛的,馬蹄下還鋪蓋著一層的雪,而前日下過雪的痕跡還在,雪化成水,早已經凝固成了冰,馬兒走在上面,都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冷風刮著,錢小蘿都不知道打了多少的噴嚏了,蕭嵐空真的是特別的心疼,只好把自己脖子上圍著的狐裘蓋在錢小蘿的腦袋上,希望能擋一些冷風,也很不希望,小蘿若是就此的病了,那樣可就真的不好了,如果病了,他會很責怪自己的。
沒想到啟程還不到一半兒,忽然天就變了,到處都掛滿了雪花,滴落在各種的角落,看起來格外的慘白,錢小蘿透過狐裘的空隙,看到滿天的雪花,眼神裡面散發出了濃濃的興趣,雖然有幾片小雪花滴在自己的鼻子上,錢小蘿唯一感覺到的只是冷冷的感覺。
「太子殿下……」錢小蘿的意識,很早很早的開始就有點兒模糊了,她靠在蕭嵐空的懷裡,一點兒力氣也感覺不到,唯一的只感覺,自己很想睡覺,嗯,很想睡覺。
「怎麼了?」大概是蕭嵐空感覺到了錢小蘿的有些不對勁,這才騰出一隻手,摸了摸錢小蘿的額頭,卻發現格外的燙手,蕭嵐空一驚,這才明白小蘿已經發燒了,而且還燒的很重。
虛弱的聲音再次從自己懷中散發出來,卻包滿了濃濃的孤寂。「小蘿……好熱……呃……好想睡覺……可…又……難受。」
「小蘿,馬上就到了。」蕭嵐空知道,這次冬獵,帶來的大夫也只不過是兩個人而已,而他信任的柳大夫卻又留在冬暖夏涼,其餘的,他不敢相信啊,不過,現在小蘿發燒了,他很著急很著急。
蕭嵐空懷中抱緊了小蘿,然後一勒馬的韁繩,拐了個彎,就跑在了前頭。走在前面的武官們有些意外,為首的拱手,然後道:「太子殿下,可出了什麼岔子?」
這個隊伍的前面,是一群的武官,而武官的指責,則是開路,保護著身後走著的皇上一行人,只是著武官頗有些多,所以排在一起,根本看不見皇上和皇后的人影。
而蕭嵐空卻沒有回答那武官的問題,冷冷的聲音就這樣直接出現在了空氣之中。「讓開。」
武官有些尷尬了,也在武官身後騎著馬,披著金黃色的裘子的中年男子,忽然聽到了這個聲音,擺了擺手讓武官讓開,而他卻也勒了勒韁繩,然後騎著馬上前去,湊近的時候,蕭嵐空才看到他早已經半白的頭髮上,沾滿了雪花。
「父皇,小蘿忽然發燒了。」
蕭嵐空無法騰出手來給他的父皇作禮,但是這樣的狀況,沒有比小蘿發燒更重要。
而之前,小蘿還笑嘻嘻的對自己說「太子殿下很好哦,小蘿很喜歡呢。」「嘻嘻,這粥可真好吃呢。」之類的話,那樣俏皮的模樣,就是小蘿散發出來的,可是現在的小蘿,卻昏迷的倒在自己的懷中,渾身散發出熾熱的溫度。真的讓他,很擔心。
倒是皇上一聽,臉上忽然不自在了,本來想說什麼,皇后也騎著馬快速的走了過來,看見蕭嵐空懷中被裹得緊緊實實的小蘿,不由的有點兒心疼。
「快,御醫呢?」皇后向著自己身後隊伍喊著,然後就看見有三個大夫快速的下了馬,就向這邊奔走著過來,臉上還帶著慌張的神色。
而皇上卻搖了搖手,然後對那三個御醫道:「你們下去。空兒,小蘿現在估計是不能見冷,你快點帶著她去冬暖夏涼。」
皇上知道啊,他帶來的這些御醫們,可只是會皮外傷之類的傷,對風寒,可是一點兒也不瞭解,唯一會治療的,卻都留在了冬暖夏涼。
他原本以為,這些武官們,身體素質很好,卻不曾想到,自己卻忽略了這個從小身體就弱的很的太子妃小蘿呢,當初那個年輕的君主就告訴他,將她的小公主嫁給他的太子,是必須要好好的愛護保護她,因為
他也不放心,他知道她的身體很弱,很弱。
蕭嵐空聽後鬆下了心中的那口氣,然後點了點腦袋,抱緊了懷中的人兒,然後一勒韁繩,就向前面奔跑而去,而這個隊伍呢,看見的只不過是個消失在雪景之中的人與馬的影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