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可是愛食魔獸的頂級噬食兔,哪會跟田陽和艾瑞兒講客氣,兩隻短小前爪伏在盤上,就嘩啦嘩啦的吃開了。眾化魔侍女看的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了,這只八級魔兔竟然如此神奇,不只是和普通魔兔不一樣的喜食肉食,而且那小小的身子竟然可以裝下這麼多的食物。
在小白的『吧唧』聲中,一百多道肉食料理全部被消滅了乾淨。原本還準備慢慢上菜的侍女們已經不停的跑了十來鬼來回,才把小白餵飽。聽說了吃了百多道肉食的是一隻奇異的魔兔,酒樓的眾人包括廚房的魔廚子都跑來偷看了。等到田陽準備結帳的時候,門外已經站滿了聞訊而來的眾多觀眾。
當酒樓侍女說出五百萬金幣的餐費價格時,田陽剛喝進嘴中的一口奇特魔酒差點就這麼噴了出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剛弄到手的五百萬金幣,竟然連次元空間都沒暖熱,就又要離自己而去了。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已經吃飽喝足後躲在艾瑞兒懷中的被圍觀主角,田陽無奈之下,決定還是以珠寶付帳好了。再次掏出兩塊和先前賣掉的一樣大的玉石遞向侍女,神色驚訝的侍女接過一塊後,就立刻向門外還扒拉著向包房裡瞅的掌櫃走去。
小白這傢伙已經睡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奇怪聲音的呼嚕。艾瑞兒雖然容顏絕美,但在化魔美女眾多的鹿界也不算是太過罕見。再加上原魔們對於化魔美女的欣賞能力不同,多半都是原魔的魔將食客們也紛紛散了去,只剩下了一臉興奮的掌櫃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請問您這塊寶石作價多少啊?」掌櫃笑瞇瞇的問道。魔界的珠寶類貨幣就是有這麼點不好,一般都要商量著,才能決定其價值。
「你看著辦吧。我沒什麼意見!」田陽早在侍女拿去一塊玉石時就知道自己上了玉石店老闆的當。反正也不清楚這玉石的真正價格,索性就讓這酒樓掌櫃自己決定。
「那小人幫客官這塊寶石作價兩千萬,不知道客官有沒有意見!」掌櫃見田陽神色淡定,也知道田陽應該不是很在乎錢的大主顧。不敢太黑,於是只扒價格壓了五百萬五右。
「二千萬?好,就二千萬吧!」田陽大為驚訝,雖然知道那玉石店老闆夠黑,但是卻沒想到會黑到如此程度。
「那就多謝客官了!這是找您的錢!」掌櫃一揮手,一十紅色的次元空間打開。三個巨大的箱子落在了地板上。田陽看了看,應該是一千五百萬金幣沒錯,也就單手輕輕一吸,把這一千五百萬金幣吸到了自己的次元空間中。
和艾瑞兒一起離開了這吃頓飯就要天價的魔歸樓後,田陽決定不再繼續在鎮中瞎逛,也就帶著艾瑞兒回了旅館中。青狼和牛斃天已經回到了旅館中,兩人面色不愉,似乎沒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兩位前輩,沒打探到什麼消息嗎?」田即輕聲問道。
「嗯。我們到處晃了晃,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那些傢伙一個個的愛財如命,沒有好處,半個字都肯說。老子哪去弄那麼多金子給他們,該死的一群王八蛋!」牛斃天點了點頭道。剛才他和青狼找到了一個賣情報的小店,不管他們倆怎麼威逼,那小店裡的老闆死活都不肯給他們情報。而一開口,牛斃天和青狼就傻了眼,關於霸劍魔王的情報分為三級,最低級一億,高一級五億,最詳細的十億。光聽那數字,兩兄弟就傻了眼。牛斃天雖然以前也來過魔界,但卻對鹿界的貨幣流通之類的不太清楚。一聽這麼多的金幣,立刻就傻了眼。回來後給其他兄弟一說,只有猿不敗一臉憋笑的表情,其他三個兄弟也都被那天文數目給弄傻了。
「哈哈,兩位前輩可能是被那數目唬到了。魔界不光只有金幣可以流通,那些寶石類的東西也是可以使用的。如果前葷有需要的話,我這裡到是有不少可以用的寶石!」田陽笑道。看樣子牛斃天他們和自己剛開始一樣,也是被唬住了。
「寶石?那東西我們倒是有,不過和那十億金幣比較,似乎還是差遠了吧?」牛斃天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嗯,牛前輩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這裡的黃金跟日幣差不多的,哦,日幣就是跟廢紙差不多的東西,而寶石才能算是有價格的東西。往往一塊這樣的普通玉石,都可以換到二千萬的金幣!」田陽笑著解釋道,並把自己先前準備用來付帳時多出的一塊遞給了牛斃天看。
「操他大爺的,居然這種東西就可以換到金幣,那群王八蛋怎麼不解釋清楚一點。對了,老六你應該知道的吧,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牛斃天罵罵咧咧了幾句,看到猿不敗已經大笑開來,立刻惡狠狠的對猿不敗問道。
「哈哈,大哥啊,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魔界貨幣的用法。上次你不是只身前來魔界,結果還被魔界的十多名魔王追殺了的嗎?」猿不敗大笑了起來。
「你這遭瘟的猴子,我過來魔界的時候不正是九界大戰爆發前嗎?那時候還沒和鬼界起衝突,妖魔兩界的邊界可是防守的嚴厲的很,老牛我剛一過來不到十萬里,就被一群王八蛋給埋伏上了,哪有時間去弄明白這些狗屁玩意?」牛斃天火不打一處來,立刻大罵了起來。
「好了,牛前輩,你還是快和青狼前輩去把消息弄到。我也正好還有點事,就分頭行事好了!」田陽連忙勸解了一句。不是怕他們這幾個好兄弟鬧翻,而是怕被人聽見牛斃天那大嗓門嚎出來的話語中的意思。
「好,就聽小兄弟的。老六,你也一起過來付帳,要是錢不夠,就把你那棍子給當了好了!」牛斃天當然不會真的為這事跟猿不敗翻臉。答應了一聲後,叫上了猿不敗這個懂行情的一起過去。
幾兄弟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田陽也就把艾瑞兒拉到房間講了一下自己在酒樓聽道的消息。聽到有可能那戰劍魔君就是付虎或是魔門的九堂堂主,艾瑞兒也提起了興趣,覺得應該把這戰劍魔君的身份弄明白。正好魔界已經快到晚上了,等了半個小時後,天空正中的烈日突然暗淡了下去,片刻後竟然奇特的消失無蹤後。正西方的地方,突然就出現了一輪紅色的圓月。
既然到了晚上,兩人也就不再等待。各自換上一身黑色長袍後,兩人直奔鎮長廳而去。這個鎮長廳在小鎮中心處,不怎麼顯眼,只是一個老式的中國古代閣樓。而閣樓的外圍卻又不一樣,連成一個正方形的四排房舍中,住的就是整個鎮中的所有魔兵軍隊。田陽神念粗略感應了一下,大概有三千人左右。
人雖然夠多,但卻沒什麼高手。在艾瑞兒的巫術隱身下,兩人一兔輕鬆的進入到了鎮長廳中。一入廳中,田陽立刻肯定這鎮長的確是魔門中人,因為他在一個寫著鎮長辦公室的房間裡,找到了一件和魔門天魔椅樣式極其相似的大椅。就連大椅旁的扶手,都是仿製的血是玉的樣式,是一個晶瑩透徹的血色水晶骷髏。
田陽和艾瑞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部透露出一絲興奮的神采。把辦公椅上用魔界算是十分珍貴的高級寶石造成了天魔椅的模樣,這傢伙多半應該是魔門之主地付虎了。田陽也不客氣,走到了那張仿天魔椅前,一屁股坐了上去。艾瑞兒嬌笑一聲,飛身而起,輕輕的落在了田陽懷裡。兩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珍貴鎮長辦公室裡等待起珍貴老熟人鎮長來。
等待了近一個時辰,田陽閒來無事,把珍貴鎮長辦公室裡的東西瞎翻了一遍。除去大大小小的事務文件外,竟然還找到了一份關於魔界勢力分佈的資料。資料寫的很詳細,連羅喉和四十六魔王的所有情形都記得清清楚楚,田陽覺得這東西對自己這次的行動很有作用,也就不客氣的全記在了腦中。至於青狼最關心的霸劍魔王的資料,他也仔細的多留了點心。
他們的運氣不錯,在田陽把資料看完的時候,鎮長廳外傳來了一些動靜。見到艾瑞兒熟睡中眼皮微微動了動後又安靜了下去,田陽也知道艾瑞兒是有所警覺的。至於小白,魔獸的警覺性讓它沒有它的主人那般的自在,從艾瑞兒懷中跳到了辦公桌上,身上開始散發出絲絲魔氣。
「別緊張,應該是朋友!」田陽輕輕撫了撫小白的背,小白這才安靜了下來。只是那一絲絲的魔氣似乎已經讓鎮長廳外的人有所警覺,鎮長廳外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田陽抱著熟睡的艾瑞兒,笑著繼續輕撫著舒服的瞇著眼的小白,靜靜的等待著。過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後,鎮長辦公室外才冒起了一團強大的魔氣。
「裡面的朋友,還請出來一敘吧!」一個洪亮聲音響起,威嚴中透露著一絲霸氣。
「呵呵,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混帳小子!」田陽面色一喜,懶懶的輕聲罵了一句。這句話一出,門外突然靜了一靜,接著那厚實黑木做成的大門一下子被震成了碎末,一個高大身影已經衝了進來。
「哈哈,果然是你這小子,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這冒失衝進的正是付虎那傢伙,一年多不見,這傢伙似乎又壯實了一圈。已經沒有了田陽初見時那一些不成熟的熱血衝動氣質,現在的付虎雖然激動,但似乎還有著魔門之主的其實和修養,只在辦公桌前激動的看著田陽,卻沒有如田陽所料的直就衝過去一個擁抱。不過也還好沒有這樣,要不然懷中抱著艾瑞兒的田陽,那早以準備好一拳把他轟回去的拳頭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你這傢伙還是那麼浪費啊,好好的一塊上等木門,就被你弄成了碎片!對了,你小子怎麼就飛昇上來了,以你的修為,應該還要個百多年才對啊?」田陽先為碎掉的木門惋惜了一句,才不掩激動神色的對付虎問道。
「哈哈,這就說來話長了。你飛昇了之後,我老覺得似乎少了什麼似的,整天都沒心思去修煉。無聊之下把血靈玉中的所有功法紀錄翻了個遍,胡亂瞎翻之下,竟然找到了一種名為戰劍魔訣的奇特魔功。這東西蚩尤賞賜給魔門的一門極品魔功,到底是不是我也說不上,反正無聊,再加上在功法形容的這麼有來頭,我也就練了練。這魔功奇特之處簡直讓人不能置信,修煉的時候如同一套劍法,但是劍路十分奇怪,完全無法連接在一起。我跑去問了問劍無極堂主,連他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我因為是用斧頭的,所以就直接把他化成了斧招來使用。沒想到這麼一來,竟然意外的十分流暢,變成了一種威力絕強的奇特斧招。劍無極說,選套什麼戰劍魔訣有可能是因為蚩尤把本身的斧招化為了劍招,然後賜給了魔門某位用劍的前輩。然而可能並不懂劍法的蚩尤並不知道這樣一來這套劍訣就根本沒有什麼用處了,而那魔門前輩又因為不敢把蚩尤賜下的戰劍魔訣不能修煉的事實稟告上去,所以也就只能當成一門奇特魔功留了下來。現在恰好是同樣用斧的我這麼又一換回來,才重現了這套原本應該叫做戰斧魔訣的魔功的威力。這種魔功最大的特點就是,每次完整的施展一遍後,修為就會有一些明顯的提升。而後我每天勤練之下,竟然在你飛昇後不久就也飛昇到了魔界來。來到魔界後,這套功法的另一特點又被我發現了,就是每次用這套功法斬殺了對手後,修為會增加的更多,這麼一來二去的,我也就成了這麼個不上不下的魔君了!呵呵,這下你小子是不是羨慕死了?要不要我把這魔功也教會你啊?」付虎得意的說道。越和田陽聊天,他就越顯得輕鬆,先前的氣勢和修養漸漸淡去,兩人間的友情在少了那份生疏後,又慢慢的濃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