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
真面目
當晚,同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孟偉霆的氣色就好了很多,這讓景鳳和孟雪又驚又喜。但是,有一個人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就是白向倫,他的態度是失望,同時,對許子陵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這小子多少做了什麼,好像老孟真的有點起色?
為了解開這一切的疑問,他決定做點什麼。
在晚宴上,雖然只是一頓普通的晚飯,跟平日裡區別不大,但是其豐盛程度,用晚宴來形容毫不為過,至少是在許子陵眼中是這麼回事。
晚宴上,孟偉霆興致勃勃,想要跟許子陵喝酒,這次被許子陵禁止了:「孟叔叔,你現在在吃藥期間,嚴禁飲酒。」
白向倫一聽,有些恍然,同時更多的是好奇,孟偉霆已經被醫院的權威專家斷定肝癌晚期,應該是藥石無靈的啊,怎麼吃了許子陵的藥,能起死回生?
難道是仙丹不成?白向倫決定先弄清那是什麼藥。
「哦,周姨,來給我倒一杯水,我要敬子陵一杯。」孟偉霆道。
許子陵笑了笑,等孟偉霆舉起水杯,他點點頭:「我先乾為敬。」
昨天的飛天茅台已經被他解決掉了,今天喝的是洋酒,用許子陵的話,讓咱也開開洋葷,所以,他開了一瓶路易十六。
一口喝了一杯,逕自開始吃菜。
若是旁人如此,孟偉霆有可能會拂袖而去,可是這個人是許子陵,許子陵不禁帶給他生的希望,而且生性灑脫,似乎讓孟偉霆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總之,老孟跟小許是對上眼了。
孟偉霆「呵呵」一笑:「爽快,周姨,給子陵倒酒。」
許子陵吃著一大塊羊排,口中含混不清:「嗯,好了,好了。」
孟雪看到這一幕,發至內心的歡喜,她道:「爸,一會吃晚飯,我帶哥去市裡轉轉。」
「好啊!要不要給你們派司機?」孟偉霆問。
孟雪搖頭:「司機就不要了,派個車就好。」
「好,王伯,一會帶孩子們到車庫,讓他們自己挑一輛車。」
「是的先生。」王伯躬身道。
孟偉霆興致很不錯,景鳳也被感染了,似乎忘記了先前同兒子產生的不快,笑道:「偉霆,好久沒有看到你的笑臉了,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兒嗎?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啊。」
孟偉霆搖搖頭:「也沒什麼,就是子陵說我還能多活一陣,我瞎高興呢!」
景鳳拉著一旁孟雪的小手:「小雪,你真厲害,隨便帶一個人回來,都能治你爸爸的病,真是太謝謝你了。」
孟雪搖搖頭:「不,阿姨,他是我的爸爸,我是他的女兒,我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多孝順的孩子啊!」說這句話的時候,景鳳的目光先在丈夫的臉上稍作停留,很明顯捕捉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孟偉霆的臉上籠著一層幸福的光輝。
景鳳又道:「不知道哪家孩子有這麼大福氣,能夠找你當老婆。」
「阿姨。」孟雪俏臉一紅道。
「怎麼,還害臊了?你也不小了吧!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孟雪偷偷看了許子陵一眼,發現許子陵正在對付一隻大蟶子,她有些失望的搖搖頭:「阿姨,我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景鳳道:「倒是不急,你這麼優秀,是不會剩下來的。還有,阿姨會幫你注意。」
孟偉霆當然知道景鳳說話的真正目的,是想將話題往白向倫身上引,但是很奇怪,景鳳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白向倫,似乎他就是一個陌生人。
孟偉霆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吃好了就散,讓子陵和小雪快去快回。」
離席之後,許子陵和孟雪被帶到車庫,白向倫卻留了下來,他的目光變成陰鷙異常,逕直向廚房走去。
而孟偉霆在景鳳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來到車庫,孟雪直接向路虎走去,許子陵腦子裡立刻回想起這是白向倫和某人的車震現場,一把拉住孟雪的胳膊:「雪兒,咱們換一輛。」
孟雪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溫順的接受的許子陵的建議,挑了一輛紫紅色的卡宴。
當二人揚長而去的時候,孟偉霆正在房中躊躇滿志,豪情萬丈。
「鳳兒,你不知道今天那幾個人來的目的吧。」
「什麼目的,你不是老大嗎?他們當然是過來拜訪你。」
「呵呵,拜訪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是來看看我還有多少日子。」
「不會吧!他們一向都很聽你的話呀!」
孟偉霆搖搖頭:「你不懂,官場最是無情,人一走茶就涼,我已經深深體會過這種滋味,不過,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有信心比以前做的更好。」
看到孟偉霆眼中的自信和狂熱,景鳳不免有些擔憂,自信是好的,但是狂熱不應該屬於他這樣一個成熟的政治家,還有他令人擔心的身體。
「偉霆,不著急,咱們把身體養好再說。」
「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許子陵這小子真有點門道,如果這次他能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我就讓小雪嫁給他。」
景鳳瞪著眼睛看他,道:「你不是說……」
孟偉霆一擺手:「沒錯,我是說過,可前提是什麼?那是我病重不治,而且小雪已經答應了,可是現在呢,我感覺我能夠被治好,所以之前說過的一切,全部作廢!」
在景鳳瞠目結舌中,孟偉霆搖搖頭:「鳳兒,其實我一直不想說,但是,既然我死不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說,這些年,向倫都做了些什麼事,你知道嗎?」
儘管有所耳聞,景鳳還是想聽孟偉霆親口說出來。
孟偉霆點點頭:「他的名聲不好,成立了一個皮包公司,利用我的影響,拿下了一個個工程,然後轉包出去,從**利,卻不在乎工程的質量。」
「還有呢?」
「起初,我認為他只是著急賺取第一桶金,所以,雖然覺察了,卻是聽之任之,可是沒想到,他根本就是貪得無厭,對這種不勞而獲的賺錢方式樂此不疲。為了拿到工程,他不惜用金錢美女鋪路,交到了一幫狐朋狗友,將南安弄得一片烏煙瘴氣。」
「還有呢?」
「他的私生活很混亂,這一點我不想說,你應該有所耳聞。」
景鳳搖搖頭:「是我不好,我沒有教育好他!」
孟偉霆握著妻子的肩頭,柔聲道:「鳳兒,這怎麼能怪你呢?他都那麼大了……」
景鳳一把推開孟偉霆的手:「怎麼不是我?養不教父之過,可他沒有父親,沒有教育好他,當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責任。」
說著,景鳳捂著臉,蹲在原地失聲痛哭起來。
孟偉霆奇怪於景鳳的反應,默默地拍著她顫抖的肩頭:「鳳兒,你怎麼了?」
景鳳抬起一雙淚眼:「偉霆,原來向倫恨我,他在心底一直恨我。」
「為什麼?」
「他說他爸爸的死跟我有關。」
孟偉霆深深吸了口氣搖頭道:「他怎麼會那麼想?要找個機會好好開解他呀!」
景鳳搖頭:「我似乎也不認識這個兒子了,一直以來,他在咱們面前表現出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原來都是裝出來的。還有他想娶小雪的事兒……」
孟偉霆一擺手:「別說了,我就說這小子看我時,目光總透著一股特別的味道,原來那是恨。我怎麼可以將女兒嫁給一個心理陰暗的男人。」
景鳳抓著孟偉霆的手:「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呀!偉霆,你要幫幫他。」
孟偉霆冷冷一笑:「放心吧,現在他還不需要幫,而且比任何人活得都要滋潤,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他的。」
……
白向倫剛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傭人服的年輕女子出現在那裡,寬大的傭人服依舊束縛不住女子胸前的一對碩大,她就是昨夜跟白向倫車震的那一位。
「少爺……唔……」白向倫十分霸道,直接將女子壓在了側牆上,一張嘴便拱向女子的脖頸、胸脯,同時,他的左手兜住女子的**,右手已經隔著女子的絲襪開始挖掘。
女子一下子身子便酥了,倒在白向倫懷中,星眸半閉微睜,嬌喘吁吁:「不要,不要在這裡。」
白向倫慢慢推開女人的雙肩,將沾了些雨露的手在她絲襪上擦了擦,還不忘放到鼻端嗅了嗅,才道:「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女人啐了一口:「討厭。」
白向倫的神情語態迅速便冷卻下來,道:「金蓮,告訴我,我爸吃的什麼藥?」
「吃的什麼藥,你可真是把我難住了,是中藥。」
「我能不能看看藥方。」
李金蓮搖搖頭:「我這裡哪有什麼藥方?只有現成的藥,你要不要看看?」
「也好。」
於是,李金蓮撅著**的屁股,拿過一包藥,白向倫打開了,將裡面每一種成分拿起來聞一聞,然後有放下,很遺憾,他認識的不過一兩種。
「這藥是誰開的?這藥又是誰煎的?」
「許先生開的藥方,雪小姐親手煎的。」
白向倫點點頭,他要弄清楚一件事,這個藥方到底能不能治好孟偉霆,許子陵到底是不是一個蒙古大夫?
從每種成分裡挑出一丁點,用一張紙包好,裝進口袋,看了看左右無人,一把將李金蓮攬入懷中,一隻手直接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