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
心機
也許,因為日間所發生兩件事的作用,今夜的徐嬌嬌不是一般的性奮,竟然罔顧外間的徐纖文,前所未有的,同許子陵在前三個回合戰了個旗鼓相當。(。純文字)
這場戰役從晚上九點,只殺到凌晨兩點,在第四個回合接近尾聲時,徐嬌嬌方才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鳴金收兵,率先敗下陣來。
徐嬌嬌氣喘吁吁道:「子陵,得再找個女人幫我分擔分擔,我真的吃不消。」
外間的徐纖文痛苦的要抓狂,裡面兩位還真沒把她當外人。自從聽到席夢思「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徐纖文就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了,她迫不得已用衛生紙塞住耳朵,可是,那種聲音似乎有著特殊的穿透力,竟然無視這層阻擋。
也就是說,從房裡的戰爭開始,徐纖文就被迫成為一個兢兢業業的聽床者,好不容易捱到風停雨住,沒想到裡面兩位還不睡覺,居然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
此時此刻,徐纖文心中那點感恩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有滿腔的仇恨和詛咒。
用的最多的一句莫過於「姦夫淫-婦,還讓不讓人睡覺!」
只可惜,許子陵和徐嬌嬌都沒有考慮這位聽床者的感受,繼續我行我素。
許子陵把玩著徐嬌嬌綿軟柔膩的**道:「不是吧!你不介意。」
「沒什麼好介意的。其實,我在國外呆的時間雖然不長,卻讓我發現,適當的放開,也不失為一種維繫關係的好方法。而且,我只要你真心待我就好。」
「真是深得我心!」許子陵抱著徐嬌嬌來了一個長長的**,然後摸著她的胸脯道:「讓我摸摸,果然,你的胸懷高聳如同雪山,寬廣好比大海。」
「去你的,終於可以花心了,很滿足是吧!其實我是這麼想的,一個有能力的男人,多幾個女人也無可厚非,能者多勞嘛!同理,女人亦是如此,只要有能力,也可以同時跟幾個男人交往。」
許子陵搖頭道:「我深為認同你的前半部分,卻對你後半部分不敢苟同。」
徐嬌嬌格格笑道:「為什麼?還不是大男子主義作怪。」
許子陵搖搖頭:「國情使然。」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終於在三點左右,徐嬌嬌倦極而眠。許子陵看著懷中的伊人,心中那種滿足簡直無以復加。
如此佳人,竟然還有著大丈夫的博大胸懷。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直到此時,許子陵才想到外面還睡著一個被自己看光了的小美女,想到她輾轉反側的樣子,許子陵搖了搖頭,你非要跟來,跟我無關哪!再說了,你不是說自己會睡得很死麼?
第二天早上剛過六點,許子陵就穿著跨欄背心和大短褲,在招待所的後花園裡晨練。
一套陳式太極拳打完,居然聽到有人鼓掌。許子陵當即心中一緊,暗責自己疏忽大意。
其實,在打拳的過程中,他的身心都會浸入一種古井不波的狀態,那一刻,他的身體是極其敏感,對於外界已經不僅僅是用聽力去感知。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五十米之內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當看到頭頂天台上露出的半個身子,許子陵稍覺安慰,自己沒有發現,很有可能那人一直站在那裡。
鼓掌的人是招待所的經理,叫張來福。
「張總好!」許子陵打了個招呼。
張來福笑了笑:「打擾許縣長練拳了!」
「哪裡哪裡!我看張總也是個行家,鼓掌的時機把握的相當準確。」
「許縣長說笑了,我哪裡懂得什麼功夫。我總是聽員工說,許縣長特別勤奮,總是聞雞起舞。而且他們還說,許縣長打拳跟別人不一樣,特別有看頭。正是出於這種獵奇之心,我才偷窺了一下,希望許縣長不要介意才好。」
許子陵呵呵一笑:「張總好幽默,功夫不敢說,勤奮還能沾上點邊的,因為,我懂得『業精於勤荒於嬉』的道理。」
「是啊,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卻是十中無一,於是,這世上便有了能人和庸人之分。」張來福一路走下來,「許子陵這麼乃年輕,將來必定會成為前途無量,成為國之棟樑。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留著好的身體,幹好黨的事業啊!」
「張總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不過是個副縣長而已。」
「哎,莫欺少年窮,你才多大!想當年,朱重八是個什麼官,最後不是一樣榮登九五之尊。」
許子陵看著張來福道:「張總的意思是讓我揭竿而起,造反!」
「許縣長真會說笑,你跟我來,我讓你看點東西。」
許子陵覺得跟張來福沒什麼交集,今天他突然跟自己說那麼多話,言語中不乏溢美之詞,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老話說死了的,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張來福有什麼要求自己的嗎?
直到張來福帶他進入值班室,看了幾段視頻,許子陵才有些恍然的看著張來福。
這幾段視頻分別有秦子衿、吳媚、徐嬌嬌、徐纖文。視頻很能說明問題,這幾個女人至少跟許子陵都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許子陵還真沒注意,他有些汗顏,曾經那麼出色的特工居然這樣輕而易舉著了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果然不假。
不過,許子陵又發現一個問題,這幾段視頻被單獨放在一個文件夾中,說明張來福做了一些工作。
許子陵有些納悶,這些視頻一旦曝光,雖然搞不倒他,但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帽子扣下來,這樣的國家幹部,仕途基本也就止步了。
張來福這是威脅,還是示好?許子陵搖搖頭,至少目前,他還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敵意。那就是示好了,可是為什麼呢?
張來福接下來的話並未解開許子陵的疑竇:「許縣長,這些視頻我會刪掉,你以後也要注意一些,****是很殘酷的。」
「多謝張總提醒,我以後一定注意。」
「不知道許縣長對我們招待所的住宿條件還滿意嗎?還有飯菜的可口度,人員的服務質量……」
「你這是?」
「許縣長可能還不知道,今年我們招待所要升賓館,這個星級可是許縣長您說了算的。」
許子陵一想可不是嗎?旅遊局就是歸自己管呢!果然,無事獻慇勤,必有所求。
可是他一想,又覺得不對,縣政府招待所要升星評級,也未必要他點頭,這一點還不至於要張來福來向自己示好。
許子陵搖搖頭,有些忍無可忍:「張總可能對我不瞭解,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事你就直說吧!」
「爽快!」張來福撫掌道:「張德福是我堂弟,他有眼無珠,衝撞了許縣長,這兩天,我被弟妹煩都煩死了,我聽說今天的常委會就要討論他的問題,拿出處理辦法。我們是想許縣長能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屆時,我們全家都會感恩戴德,結草啣環報答大恩的。」
許子陵皮笑肉不笑:「原來是這件事,張總真是好心機,只是,我想問一問,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曝光那幾段視頻?」
許子陵真的很不高興,他一直自認為智商、情商都高人一等,很討厭有人跟自己耍弄心機。張來福這種綿裡藏針的談判方式,他極度反感。
看到變臉比變書還快的許子陵,張來福馬上道:「怎麼會,我絕不會做那種令人不齒的小人行徑,我是真心求許縣長的。」
許子陵表情冷淡:「我知道了,你堂弟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初來乍到,怎麼會是馬書記的對手,他要保你堂弟,你放心吧!」
直到許子陵的身影在視野中消失,張來福才下意識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回到房裡,發現徐纖文已經離開了,徐嬌嬌還在沉睡,許子陵麻利的洗漱一番,然後出去了一趟。
早上十點,縣委常委會如期舉行。
不過,在此之前,發生了兩件小事。
第一,縣政府招待所值班室被盜,是值班人員發現的,不過,只是丟失了主機的硬盤。同時被盜的還有總經理張來福的辦公室,丟失的也是相同的東西。
因為,丟失的東西價值不大,招待所便低調處理了,甚至連案都沒立。張來福當然知道是誰做的,可是,相對而言,他更加驚歎對方反應的激烈以及作案的高明手段。
第二件事是,青羊日報利用一整個版面的篇幅,對以李家父子為首的「碰瓷黨」進行了報道,標題就是《最牛碰瓷老漢》。李萬祥因為年歲之高,作案次數之巨,可謂名噪一時。
……
今天的常委會,所有的常委全部到場了,其中有三個人是許子陵沒見過的,分別是人大主任韓亞明,政協主席郁鵬,人武部長趙海峰。
韓亞明四十多歲,長臉,個子很魁梧。
郁鵬個子倒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多一點,平頭,圓臉,戴一副眼鏡,據說最早是道上混的,攫取了第一桶金之後就投身房地產,迅速洗白。資產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便進入仕途。是「商而優則仕」的標準範本,也是無數商人心中的偶像。
趙海峰方面大耳,稜角分明,中等身材,軍人出身的他倒是給人一種彪悍的感覺。
馬文才最後一個端著磁化杯步入會場,坐下後,看了看眾人,道:「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