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城管
遭遇城管
城管是應國內城市發展現狀而生的產物,由於這個特殊的執法群體組成比較特殊,除了吸納了一部分通過後門進來的社會閒散人員,還有一些部隊退伍兵痞,所以,執法行為難免過火甚至野蠻一點。(。純文字)
幾年下來,城管的壞名聲人盡皆知。暴力執法事件也是比比皆是。
許子陵之前也有所耳聞,這次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
面對一個孕婦,這幫所謂的執法者也能下得去手,許子陵終於忍無可忍的出手。他一把扶住孕婦,交給隨後跟來的何建軍,然後面無表情的擋在二人前面。
許子陵一隻手放在了冰櫃上,冰櫃頓時如同壓著一座大山,三五個漢子居然拉不動。
為首的光頭漢眉頭一皺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多管閒事是吧?你這是違抗執法,是在跟國家機器作對!」
「呸!」
若是在以前,只怕許子陵早已動上了手,而對方也已經滿臉開花。可是,自從他認識到自己已經是一位縣級幹部之後,為了政府幹部的形象,他也學會了打口水仗。
「你好意思說,我還嫌丟人,一幫城管也好意思說是國家機器,你還真是半路上撿了個喇叭——能吹。你們是國家機器,警察和軍隊幹什麼去?你們是國家機器,國家還有希望嗎?」
光頭漢一拍胸口:「小子,挺能說,我說不過你,但是,我也懶得跟你說,現在我明白告訴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是縣綜合執法的大隊長陳軍,我們在嚴格執行縣委縣政府的號召,大搞城市雙創,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們的工作,後果很嚴重。」
「有多嚴重?」
「要坐牢的。」
「你們有這種權力。」
陳軍拍著胸脯:「我們跟警察是一家,警察幹不了的事我們還幫著干呢,你這種情節的,讓你蹲大牢,只是一句話。」
許子陵點點頭,也不回頭,只是問道:「建軍,都記錄下來了吧!」
何建軍點頭道:「是的,有錄像和錄音。」
陳軍一聽道:「麻痺的,你敢陰我,你們是記者?」說著他大喝一聲,「兄弟們,聽見沒有,今天這兩個不能放走。」
七八個大漢頓時將三人圍住,何建軍小臉一陣蒼白,但是看到許子陵篤定的神情,他心裡踏實了許多。
「有事衝著我來,不要為難一個孕婦,誰不是爹生娘養的,這點良知還是有的吧。」
「說的好,有種,只可惜,我陳軍倒是想交你這個朋友。放心,孕婦我們絕對不動,散開,讓她走遠點,別礙事。」
包圍圈真的散開了,孕婦想走,卻有有些不好意思,她望著許子陵道:「大兄弟,要不報警吧,他們還真能無法無天。」
許子陵朝何建軍努努嘴:「照顧好嫂子。」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嘴硬還是骨頭硬。」
頓時,除了陳軍意外的人撲了上去,陳軍卻是回頭打開冰櫃拿出一支「巧樂茲」,剛剛剝開塑料紙,只準備往嘴裡塞,嘴巴還嘟囔著:「鬼天氣,真他媽熱……」
可是剛剛塞到嘴裡,便如同被點了穴一般不動了。
大熱天的中午,街道上根本沒有其他人,不過還是有幾雙眼睛看向這邊的,他們的觀感跟陳軍差不多,都是大大張著嘴巴,一動不動。
足足愣了三秒,陳軍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腦門,原來已經是一頭冷汗。
「你……」陳軍看著許子陵,如同看著一個妖孽。地上躺著一地自己的手下,自己只是拿了一支冷飲。
雖然說這些人戰鬥力馬馬虎虎,不過陳軍要收拾他們,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可是……
「你當過兵?」陳軍道。
「想套近乎,晚了!我要教訓你。」
「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讓我來領教領教。」
陳軍上前一個直拳打的有模有樣,可是尚未觸到目標,對方的腳尖已經近乎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驚,直接讓陳軍駭出一身冷汗。不過,接下來的,被對方用鞋掌抽的兩記耳光,還是讓陳軍惱羞成怒。陳軍奮不顧身一腳撩起,許子陵在其大腿踏了一腳,隨後腳尖再次恢復原位,還是貼著對方的喉頭。
陳軍雙目通紅:「小子,有種你就下重手,今天這仇結大了!」
許子陵紋絲不動道:「怎麼個意思,打不過,叫你家大人?」
陳軍不為其所激冷笑道:「怕了?」
「是啊,好怕怕呀!」
「晚了,已經在路上。」
「是嗎?還不算晚!」也不見許子陵有什麼動作,陳軍身子一旋,跌落群城管中,只是他的臉上,有一個明顯的青色鞋底子印。
陳軍左手撐著地面,右手摸著臉,吼道:「小子,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於學文是我姐夫。」
陳軍確實氣急敗壞了,否則,不會在懷疑對方是記者之後,還曝出自己的背景關係。當然,也許他認為是有恃無恐。也對,一個縣的常務副縣長,應該可以在當地橫著走了吧!
「原來是他……」許子陵若有所思的轉過頭,他走到孕婦那裡蹲下,給孕婦把了把脈,孕婦徹底嚇傻了,要說城管猛,那麼這位大兄弟就是生猛了,這種鏡頭,她也就是在電視電影裡看到過。
「你沒事。」
「哦,大兄弟,趕緊跑吧,再不走,只怕來不及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懷了孕,諒他們也不會為難我。」
許子陵慢慢站直身子,一臉嚴峻:「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看著許子陵的背影,一時間,何建軍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他知道,那不是因為許子陵的身手,應該是他凜然的正氣。
「烏拉烏拉」的警笛聲終於響了起來,很快,一輛普桑打著紅藍雙閃衝了過來,後面跟著一輛昌河麵包。
兩輛車刺啦一聲剎住,還在地上滑出幾米。
普桑門一下子拉開,從副駕駛鑽出一個禿頂的老頭,紅光滿面,肥頭大耳,上身著一件夏裝警服,下身卻是丈青色長褲,以及一雙懶漢布鞋。
這廝一下車,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鼻而來,顯然剛剛喝了酒,也極有可能是被從酒桌上叫來的。
為首的叫張德福,縣局常務副局長,五十出頭,地中海,本來以為靠上常務副縣長,這縣局局長的座位鐵定是自己的,沒想到上面空降下來一位局長。這些天,張德福頗有些消極怠工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前途是止步於此了。
在他身後,有下來五六個幹警,不過,至少有一半是酒意醺然的模樣,滿面通紅,走路打漂,眼神渙散。
張德福還沒開口,許子陵喝道:「身為警察,你們當班期間飲酒,警容不整,置公安部五項禁令於何地。」
他這一聲喝,如同平底驚雷,警察和城管頓時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