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還是高調
低調還是高調
黑熊的聲音興奮中透著神秘:「兄弟,你有沒有聽說,景福宮讓人砸啦!」
許子陵的聲音很平靜:「我沒聽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黑熊一下子被噎住了,他知道這位兄弟是個奇人,身手奇高,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還黑白通吃,可能人家還真沒把這件轟動京城的事當成一回事。
「是這樣的,景福宮背景很深,這次被人稀里嘩啦砸了,道上都傳開了,說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我沒興趣,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面對許子陵時,這位叱吒風雲的黑道大佬耐心是出奇的好:「別急呀兄弟,給哥哥分析一下,到底是哪個出的手,太乾淨利落了,簡直是大快人心!」
是鄙人出的手,但是能告訴你嗎?許子陵笑了笑,「黑熊,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政府工作人員,沒什麼重要的事,別跟我主動聯繫,雖然我不在乎,可是影響畢竟不太好。」
黑熊笑了笑:「那是那是,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敢打擾許秘書不是!馮錫范的背景我們暫且不說,這次他是栽定了,不過這老小子確實夠黑,是我也弄他。」
「去去去,馬後炮,有正義感,你怎麼不早弄?」
「呃……」黑熊訕訕笑了笑:「我是民,他背後有官,自古民不與官鬥,所以……」
許子陵搖搖:「我說你還是沒膽,只要你拿住他的把柄,民心這東西,還是可用的。」
黑熊似乎聽出來點什麼,許子陵卻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路,「再給你兩分鐘,說重點啊!」
黑熊終於圖窮匕見了:「兄弟,景福宮那可是日進斗金的黃金地段,封了著實可惜……」
許子陵不耐煩道:「一句話,你想怎麼樣?」
「我想接。」黑熊再不拐彎抹角。
許子陵笑了笑:「這地方名聲不好,而且現在被市局封了,估計下來要拍賣的,你自己競拍吧!」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許子陵也感覺自己話說多了,聲音有些不快:「不該問的別問。」
黑熊嚥了口唾沫,似乎差一點就抓住了什麼,他艱難地說道:「這地方交給誰都有可能重操舊業,再次弄得烏煙瘴氣,可是我接了就不一樣,我會讓它變成一個健康透明的場所。」
許子陵也來了點興趣:「你的意思是……」
「兄弟,你幫我接下來,錢不是問題,到時候有你三成股份。」
「你不知道,公職人員是不能做生意的。」
黑熊「哈哈」大笑:「這是干股,沒有白紙黑字,法律文書,當官的都這麼幹,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反正經營的事情你也不用出頭,我正正經經做生意,絕不觸犯法律,也沒有你出頭的地方,而且,我還能解決一大部分人就業不是。」
「這麼說來……」
黑熊知道許子陵有些動心了,繼續循循善誘:「兄弟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那些小妹受了那麼多苦,不能再將她們推入火炕了,她們不幹這個,還能幹點什麼?只要我接下來,我會全部無條件收容她們,善待她們。」
許子陵點點頭:「讓我考慮考慮。」
黑熊「哈哈」笑道:「兄弟,這塊肥肉恐怕很多人盯著呢!要下手就得抓緊,道上的對手我來擺平,但是你們內部,就要你出馬了,市長秘書的一句話,應該是很有份量的。」
這句話初聽沒什麼毛病,可是仔細一琢磨,就有些不對味了,許子陵不高興道:「黑熊,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狐假虎威。」
黑熊在電話裡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他當然知道越是有實力的人,越在乎自己的面子,「兄弟,我沒文化,也不會說話,你別介意,我也沒有那意思,我是想說,即便你不是那個秘書,就衝你的那些兄弟關係,這也……」
「唉,你的意思,我還是靠的關係呀!」
黑熊艱難嚥了一口吐沫,腦門上的汗都流下來了:「兄弟,你別跟我斤斤計較了,能交到那些兄弟,這才是你的實力啊!」
「就這句話中聽,景福宮的事,我會掂量著辦的,只要不違反原則,會優先考慮你的,」這話說的四平八穩,官味挺濃,許子陵自己都覺挺滿意。
黑熊一聽這話,就知道有門:「那好,我就準備好錢,等兄弟的好消息。」
許子陵這會想到了兩個問題。
這第一就是是否應該把黑熊收做小弟,這廝做事還算地道,說是混黑,像他這樣有良心的已經絕無僅有了,所以許子陵生出了愛才之心!一旦促成這件事,二人之間就算是有了一條利益的紐帶,關係會更進一步。
第二呢!跟自己有關係,或者說能談得來的女人也不算少,以後總要有個活動的地方,要是景福宮成了自己的地盤,那麼以後吃飯以及飯後的餘興節目,就不愁沒有地方了不是!
這麼一想,許子陵已經決定拿下景福宮,哪怕自己掏點腰包。
許秘書心情好的時候,做事是相當大度的,所以,黑熊接下來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好消息。
「黑熊,你不是要給我幹股嗎?我也不能白拿,如果你資金緊張的話,我先出三成!」
「這……」黑熊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他倒不是在乎這三成的投資,而是許子陵既然這麼說,那是鐵了心要拿下景福宮這個能生金蛋的母雞了,這不由得他不激動。
不過,黑熊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許子陵的強勢和優越感似乎都能從電話那頭傳過來,這個讓這位大佬微微感覺有些不爽,好像自己成了小弟。
放下電話後,許子陵心情不錯,想想自己在桃樹坪的工廠裡還有一部分股份,只要自己不是法人,好像跟《黨員幹部的若干準則》不是很違背吧!
不知不覺間,許子陵還真有些想你家鄉了,確切的說,是想念那裡的親人和女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到家鄉履職,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手機再次響起,許子陵拿起來一看,是老闆東方白打過來的。
「市長,你好。」
「子陵,景福宮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呵呵,沒想到裡面竟然藏污納垢成那樣,砸了也就砸了!本來我以為你知道,市委市政府倒是準備表揚嘉獎這個人呢!」
老白,你就詐我,許子陵笑了笑道:「這是很大的事嗎?你這已經是關於景福宮的第二個電話了,我都沒看新聞,再說了,跟我能有什麼關係?」
東方白笑道:「沒有就好!對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請假在家幹嘛?」
「整理內務。」
「你呀!沒事,掛啦!」
拿著手機,許子陵想,難道老白說的是真的,市委市政府真的要嘉獎,想想也有道理的呀!弘揚正氣嘛!那麼,自己幾個人是不是太低調了些,根本沒人知道嘛!
其實怎麼可能沒人知道,至少趙奕歡知道,小姐裡面還有一個叫小麗的知道,還有……
首都軍區作訓室,洪天和譚林正站在周衛國的面前,低著頭,抿著嘴,乖的像兩個孫子。
周衛國的一團怒火已經發完了,他們知道自己兩個兵做的是好事。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首都這樣的地方,擅自調動部隊,是一件極其敏感的事情。另外,省公安廳也像軍區施加了一定壓力,只可惜,軍區對周衛國的部隊根本沒有辦法,只是傳達一個訊息而已。
周衛國知道洪天和譚林出去只是捧個人場,或者是伸張個正義什麼的,是給許子陵和聶抗天幫忙,可是那兩位倒好,低調的根本沒有露出正面目,可是自己的這些手下卻光天化日隆重亮相了。
不過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聽起來著實大快人心,只是周衛國怎麼都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膽敢擅自行動,全部給我滾蛋。」
看著周衛國臉色冰冷拂袖而去,洪天和譚林吐了一下舌頭。
景福宮被封了,小姐全部被帶回警局問訊,接著就全部放了。不過,馮錫范、暴力及其一班爪牙可就沒這麼好運了,除了傷重住院的,其它全部被送進了臨時看守所。
那個叫做麗莎的斷腿小姐被送進了市醫院的特護病房,可是這位早已是了無生氣了,剛開始,還有三兩個姐妹來看看,可是這些姐妹本來就沒什麼積蓄,能來看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只有趙奕歡和小麗來了幾次,不過兩天之後,也就沒人來了。說白了,大家就是有些同情,真正感情還沒到那個份上。
這些事情許子陵也是從趙奕歡的口中聽說的,不過,他還聽說了一個新聞,那就是馮錫范馮總第二天突然心臟病發作,也被送進了市醫院。
這件事不是一般的鬧心,許子陵坐在辦公室裡,左手四根指頭在桌面上有規律的敲擊著,不住搖頭,自己還是年輕沒有經驗,怎麼就忘了那廝會來這麼一招?
市醫院,馮錫范的病房裡,這位馮總此刻也挺鬧心的,好不容易裝病弄了個保外就醫,可是剛進了醫院,老婆和小三就在自己面前因為家產打了起來,還見了紅,掛了彩。
本來,馮錫范的心臟病不怎麼嚴重,可是被這麼一氣,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關鍵時候,還是糟糠之妻念著舊情,挺緊張馮總的,上去一頓掐揉,又按了警報,那邊醫生還沒來,馮總就緩過起來,痛心疾首的望著兩人:「你們,你們是不是想看見我死!」
趙奕歡正好路過,就駐足聽了聽,女性通常是比較八卦的,何況還是馮錫范的齷齪家事。
原配和小三互相瞪了瞪眼,將頭撇在了一邊。
醫生走到門口一看,馮錫范還好好的,根本沒有進房的意思,一臉的不高興:「呼叫器不是隨便按的,知道嗎?」說完了就腳步匆匆的走了。
馮錫范看了看門口沒人,他看著老婆道:「關係拖得怎麼樣,怎麼說?」
老婆直搖頭:「我的私房錢都花完了,可一個正主都沒見著。」
馮錫范罵道:「女人見識,那點錢也能叫個錢,只要我能出去,什麼都會有的!把房子抵押出去,趕緊想辦法。」
小三一看馮錫范的目光看向自己,馬上將身子向後挪了挪,那邊馮錫范還沒開口,她就說話了:「老馮,我的房子還有40%的尾款沒交,你不會想讓我也轉出去吧!要賠很多錢呢!再說,咱們兒子眼看著就要出生了,你要讓他露宿街頭嗎?」
這一招果然有效,馮錫范看了看小三微微隆起的小腹,總算有了些安慰和希望,他歎了口氣:「你那先那樣吧!等真到了那一步再說不遲。」
小三一聽馬上舒了口氣:「我跟醫生約好了檢查,先走了!」
看到小三扭腰擺臀的離開,馮錫范在後面還不忘叮囑:「小心點!」
原配狠狠擰了一下馮錫范大腿肉,哭道:「你就知道心疼小騷狐狸,嗚嗚……」
小三嘴邊噙著笑,走出病房,趙奕歡慌忙閃到一邊,只見小三走了沒多遠,就從懷裡掏出一大坨紗布,扔在一邊的垃圾桶上,然後掏出了蘋果手機,「高飛,晚上過來……」
趙奕歡看的是瞠目結舌,這位馮老闆看著風光無限,原來也被戴了一頂不小的綠帽子啊!
趙奕歡笑嘻嘻的來到麗莎的病房,經過這兩天的補充營養,麗莎的氣死好了一些,但是一個心死了的人,想要通過藥物維持,也只是個時間問題。
看著昔日的姐妹成了這副模樣,趙奕歡的眼眶不由紅了:「麗莎,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的路還很長。」
麗莎雙目一片木然,卻沒有說話,人生,自從腿斷了的那一剎那,她的人生也完了。
趙奕歡不得不找到一些麗莎感興趣的話題,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馮錫范的身上。麗莎的眼中終於有了一些神采,是啊,自己落得今天這幅慘樣,就是拜這位吃人不吐骨頭的馮總所賜,如果有可能,麗莎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
趙奕歡將馮錫范戴了綠帽子的事情說了說,可惜,麗莎不感興趣,她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馮錫范也在這裡。」
趙奕歡點點頭:「就在樓下,正對著。」
接下來,二人沒有再聊幾句,基本都是趙奕歡一個人在說,所以,趙奕歡交代她好好休養,就在嗟歎中走了。
……
許子陵很重視景福宮拍賣的事,第三天一大早,就去了市局,找到了聶抗天,聶抗天一聽許子陵有心參與這件事,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這件事我不負責,拍賣來的錢也不可能都落到市局的財政裡,市財政廳不可能不插一手,還有公證處,拍賣行,想要運作這件事,難度不小。」
許子陵一聽也有些頭大,沒想到其中還有著這麼多渠渠道道:「老聶,你的意思你沒有發言權?」
聶抗天實事求是:「沒有!公開競拍,價高者得。」
許子陵點點頭:「這樣倒也簡單。」
聶抗天笑了笑:「是很簡單,如果你去拍,估計問題不大。」
許子陵被嗆住了,不錯,如果以他市長秘書的身份去拍,各方都要給他這點面子的,可是這事他能光明正大的做嗎?
聶抗天又看口了:「老大,你能看上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上了,誰身後還沒幾個人,所以,這絕對的硬軟實力的比拚。」
「老聶,這麼說,我是白來了,你一點有用的信息都不給我提供。」
聶抗天苦笑道:「老大,你是世外高人,又不缺錢,怎麼突然對景福宮這麼感興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不能從事商業活動的。」
許子陵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明裡不行,咱們不能暗裡搞嗎?你不要告訴我不懂這個!」
聶抗天搖搖頭:「我是真不懂,也不感興趣,不過倒是聽說有不少官員在一些暴利行業中有著干股。」
許子陵在聶抗天面前沒有什麼遮掩的:「你老打我馬上就會成為這樣一位官員。」
聶抗天笑道:「算了,你去跟王副局長溝通一下,看看他能給你點什麼建議。」
「這麼說,你們這一方是他負責?」
聶抗天點點頭:「提前透露一下,你接了景福宮打算幹什麼?」
許子陵翻了翻眼睛:「老樣子,餐飲和ktv,其它嗎還沒想好,總之不會搞違法亂紀的事情,黃賭毒一律不佔,我的品位你還是懂的吧!」
聶抗天皺了皺沒有:「聽你這麼說,好像我應該出點力,不然也說不過去啊!」
許子陵眉頭一展:「事成之後,算你一成干股。」
聶抗天訕訕笑了笑:「這樣不太好吧!對了,老大,這個干股到底是個啥玩意?」
許子陵嘴巴一撇:「你問我,我問誰去。」
聶抗天一聽差點沒暈過去,還好,許子陵又發話了:「老聶,就這麼定了,現在你們局裡的工作,就不用我來做了吧!」
聶抗天搖搖頭,一臉苦笑:「那我盡力啊!」
離開市局,剛剛坐進自己的普桑,確切的說是借來的,還沒打火,手機就響了起來,許子陵皺了皺眉頭,這麼早,會是誰打給自己呢?
拿起來一看,是趙奕歡打來的,「子陵,出事了!」趙奕歡的聲音有些沉重。
「怎麼了,一大早的!」
「麗莎死了!」原來,今天一大早,還是打掃衛生的大嬸在醫院後面地上發現的,當時天還沒大亮,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穿著紅衣服沒腿女人的屍體,大嬸差點嚇得也上了黃泉路。
醫院覺得事關重大,立刻報了警,等警方人員和法醫到現場一看,初步判斷死者是跳樓死的,死亡時間超過四個小時。
一大早聽到這個顯然不會讓人愉快的消息,許子陵忍不住歎了口氣:「也許這對她來說是個解脫。」
趙奕歡哽咽著道:「她太可憐了,都怪我!」
「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昨天跟她說,馮錫范就住在她樓下。」
「你是說她想化作厲鬼報復馮錫范?」
趙奕歡雖然這麼想的,但是聽到許子陵說出來,還是感覺一陣冷颼颼的:「別說了!」
許子陵搖搖頭:「都幾天了,你們警方打算什麼時候公訴?」
趙奕歡道:「那個老東西不是保外就醫了嗎?估計還得幾天。」
「真是該死!」
「誰說不是呢!」
許子陵歎了口氣:「我還有事,先掛了啊!對了,記得替我送個花圈。」
掛斷電話,許子陵心情有些沉重,即便是那次在車臣基地,殺人如麻的他,也沒有這種感覺。
是不是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許子陵從來就不是拖沓的人,立刻給市院副院長趙亞軍去了電話,經過幾次事情後,趙亞軍看待許子陵那是比親兄弟還親,儘管他做許子陵的父親都綽綽有餘。
「趙院長,我是子陵。」
「呵呵,我當然知道,怎麼想起來我啊?」
「想你可不好。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事,景福宮的馮錫范是不是在你們醫院保外就醫?」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看新聞了嘛!這個人好像不是什麼好鳥。」
「呵呵,我看也是,不過我只是個醫生,好不好鳥跟我沒什麼關係。」
「那是,我想打聽一下,他是不是有病?」
「這個……唉,子陵,也就是你問我,我才說的啊!這姓馮的確實有心臟病,不過是初級的那種,根本不用住院,吃藥都不用。」
「我想也是,他可真有辦法。行了,謝謝你啊,趙院長。」
趙亞軍「嘿嘿」一笑:「子陵,我可是把你當成了兄弟,保密原則也違反了,你可不能把老哥我賣了啊!」在他眼中,許子陵是個嫉惡如仇、正義感超然的傢伙,萬一他一爆料,自己不是有麻煩了?所以,必要的提醒是必須的。
許子陵道:「哪能啊,趙院長?謝謝你!我就是感興趣,瞭解一下而已,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聯繫啊!」
合上手機,許子陵神情冰冷,兩頰的咀嚼肌高高突起,這是有人要倒霉了。
接下來,許子陵去了玩具超市,買了一架遙控直升機,接著又去寵物市場,買了一隻發春的花狸肥貓。
之後,許子陵回了一趟家,安頓了這位思春的「貓小姐」,就又出發了。
在路上,他撥通了黑熊的電話,黑熊謹記著許秘書的教誨和自己的身份,沒什麼要緊事堅決不主動打電話,但是這一會正準備跟許秘書溝通來著。
「兄弟,你先說!」
許子陵一邊開車,一邊道:「還是你先說吧!」
黑熊這兩天做了不少工作,他道:「市裡的競拍公告已經出來了,我打聽到,咱們的對手還真不少,不過,都是個人行為。」
「是不是跟你一樣,都是後面有人的!」
「那是一定的,難道誰沒事來湊趣。」
許子陵道:「你就沒有動用一下你的手段,威逼利誘一番,即便趕不走,也能知道對方的實力。」
黑熊點點頭:「當然,嚇跑了幾個,不過其它的,差點把我嚇跑!」
「瞧你那點出息,都有誰?」
「其它的不說,有一個叫何易的,背後……」
許子陵打斷黑熊:「是那小子,你就報我的名吧!看那小子買不買帳。」
黑熊一聽喜出望外,國內的黑社會跟國外的那是沒法比,何況黑熊也有洗白的打算,當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子陵道:「就這樣吧!他要是不識趣,你跟我說一聲,就這樣,我先掛了!」
許子陵將車直接停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門口,陸思辰的奔馳旁邊,那位門迎——印度阿三早已認出了這輛爛車和它的主人,笑容可掬的走過來為許子陵拉開車門,還小心翼翼一手墊在門框上,生怕許子陵碰著了腦袋。
這阿三越來越上道了啊!許子陵笑了笑,「你們陸總在不在?」
阿三點點頭:「應該在,要不要給您通報一聲。」
許子陵搖搖頭:「不用,我跟他打電話吧!」
一個電話打過去,陸思辰正在餐廳吃飯,讓許子陵去那裡見面。
門迎阿三不住搖頭,這個人很奇怪,一身阿瑪尼行頭的成本怕是超過這輛破車了吧!這到底算低調還是高調呢?
這個問題讓阿三很困擾,如果他知道許子陵的那套行頭是自己老闆送的,也許就有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