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淫窟
深入淫窟
第二天,許子陵正常上班,徐嬌嬌帶著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的高曉雨買了一些時令衣服,飾品化妝品。《》一萬塊聽起來不少,但是在時下的首都,也不怎麼經花。
安排完高曉雨之後,徐嬌嬌就去了學校,她跟校方已經溝通過了,開學要來帶一門選修課。
當天晚上,許子陵回來後,徐嬌嬌先送上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和**,接著兩人吃飯。
徐嬌嬌著實炒了幾個菜,又開了一瓶紅酒。
許子陵忍不住問道:「嬌嬌,那丫頭打發走了?」
徐嬌嬌微微一笑:「怎麼,又捨不得了?」
許子陵皺著眉頭:「那倒不是,只是我在想,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
徐嬌嬌用酒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別想了,你也是善意,希望以後她能理解,喝酒。」
許子陵喝了一大口:「對了,我應該給耀輝和高書記說一聲,這樣我就不用操心了。」
「應該的。」徐嬌嬌點點頭。
於是,許子陵就先後給高瑞國和張耀輝打了電話。
放下這件事,兩人就可以開懷暢飲了。
紅酒這東西,有很多好處,比如滋容養顏、軟化血管,所以女人也愛喝一些。還有一點,這東西容易上頭,酒勁一上去,就會放開很多,所以,紅酒是個很好的調節情調的工具。
燈光下,徐嬌嬌的俏臉已經變得緋紅,如水雙眸佈滿情意,時不時伸出靈動的香舌,舔舐著高腳杯的邊緣,看得許子陵是食指大動,這哪裡還有吃飯的心思。不光如此,徐嬌嬌一隻**也在不斷撩撥著許子陵的根部。
許子陵上前一把抱起她:「走,吃別的東西。」
接下來發生的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一場抵死纏綿後,徐嬌嬌枕在許子陵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隻手在許子陵胸口畫著圈,急促的呼吸慢慢減弱。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過來人才能懂的的旖旎氣息。
「好像少了點什麼?」許子陵道。
「是嗎?」徐嬌嬌一片迷茫。
許子陵笑了笑:「少了一個聽床的,所以不夠刺激。」
「呵呵,是嗎?」徐嬌嬌伸手抓向許子陵的兄弟,嚇得一聲大叫:「怎麼回事,這麼快又硬了?」
許子陵促狹道:「怎麼樣,應付不來就不要硬撐,咱們可以再叫人幫忙!」
「誰?」
「呃……只是隨口說說。」
徐嬌嬌一翻身,半蹲著,一手撈住許子陵的「長處」,緩緩納入,一聲歎息之後開始做往復運動。
「嗯?」躺著的許子陵一手撩起徐嬌嬌垂落的長髮,接著雙手穩住她一雙白嫩嬌軟:「那啥,晃的我眼暈。」
不得不說,這種動作是非常考校體能的,徐嬌嬌蹲坐了二十幾下就坐實在許子陵腰間,喘著氣扭動起來。
許子陵搖搖頭:「身體不行啊,需要鍛煉,歇一會,我來。」
……
這一通大戰一直持續到了半夜,第二天許子陵上班的時候,徐嬌嬌連動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徐嬌嬌深深覺得自己一個人確實應付不過來,這讓她感到很是無奈。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月餘,徐嬌嬌實在吃不住勁,找了個借口逃回了蜀南省的家。
於是,許子陵在性福了一個月後,再次過上了單身的光棍生活,不過還好,市長東方白
也是單身,兩個往往就拼著過,打發著漫漫的夜晚時光。
這一天,許子陵剛剛將東方白送回家,以不到四十碼的速度徜徉在市區街道上。
市區街道依舊是霓虹和人的海洋,中心一帶水洩不通,汽車的喇叭聲,行人的說話聲,商販的叫賣聲,混合成一首獨特的城市樂章。
不知不覺間,車就開到了西站附近,沿路這些娛樂場所全都燈火通明,霓虹閃爍,遊人如織,忽然一陣尖利的喊聲從身後響起,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赤著腳奔過來,一邊跑一邊慌亂的回頭張望,後面四五個穿著黑衣服的大漢緊追不捨,路人全都無動於衷的看著,沒有人出手相救,甚至沒有人幫忙報警。
原因很簡單,前面跑著的這個女人一頭紅髮,穿著帶亮片的短小上衣和紅色的皮裙子,腿上是黑色網襪,這打扮一看就是風塵中人,而後面那幫穿黑衣服的傢伙則是一臉的江湖氣,這陣仗還用問麼,黑社會執行家法呢,誰吃飽了撐的管這檔子閒事啊。
「救救我!快報警!」那女人一邊倉皇奔逃一邊淒厲的喊著,但是路人都用漠視甚至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有些女孩子還抱著男友的胳膊皺著眉頭說:「不許看壞女人!」
女人的腿似乎有傷,跑的不快,眼見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忽然一輛黑色轎車衝了過來,在追兵的必經道路上一個急剎車停下,車門彈開,黑衣打手猝不及防被車門撞倒,汽車只是一頓,加油往前竄了十幾米停在那女人身前兩米處。
「上車!」許子陵在車裡喊道。
女人一愣,看見是他,便迅速鑽進副駕駛位子,拉上車門說:「快開車!去市公安局!」
聲音有些熟悉,許子陵扭頭一看,雖然這位風塵女子染了紅頭髮,戴了假睫毛和美瞳,面頰和鼻樑處也有不易察覺的修飾,但是從她那熟悉的眼神中許子陵已經認出來。
她是市台主播韋婷婷。
韋婷婷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染成紅色的頭髮上往下滴著水,面色蒼白無比,牙齒打顫,穿著黑色網襪的大腿上明顯有一道烏青淤紫的痕跡,怪不得她跑不快,原來是被人打傷了腿。
見許子陵還不開車,韋婷婷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快開車!」許子陵依然沒動,抬手指了指前面,兩個黑衣大漢已經站在了車頭前,伸手點著許子陵,讓他下車。
追兵們陸續到達,將許子陵的汽車團團圍住,敲窗戶砸車門,罵罵咧咧的,周圍群眾依然興致勃勃的圍觀著,不時指指點點說些什麼。
「把你手機給我!」韋婷婷說。
許子陵先把手機遞給韋婷婷,然後解了安全帶,脫下襯衣丟給韋婷婷,這才開了車門走下來,下車的同時將車門鎖死,含笑面對著這幫黑衣打手,慢慢活動著關節。
眾打手中有人認出是他,馬上給領頭一陣耳語,接著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就憑他們的身手,打起來肯定佔不到便宜啊,其中一個領頭的捏著對講機的耳麥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沖同夥們一甩頭:「走!」
四五個打手悻悻的走了,許子陵冷冷的目送他們離開,忽然他感覺到遠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掃視四周,發現五十米外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轎車的車窗正在升起,車裡那張濃妝艷抹的臉是那麼的熟悉。
回到車裡,繫上安全帶準備開車,韋婷婷已經打完了電話,披上了許子陵的襯衣,但還是止不住牙齒的顫抖,許子陵發動汽車,沒有開冷氣,鎮定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從極度緊張中鬆弛下來,韋婷婷才覺得精疲力竭,今天的經歷簡直如同噩夢一般,所看到的一幕至今無法相信,但腿上的傷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女主播閉上了眼睛,用微微顫抖的聲音低聲說:「他們殺人……把人當畜生一樣關押著,簡直是禽獸不如!」
「哪裡?」許子陵問道。
「景福宮,有煙麼?」韋婷婷恨恨的說道。
許子陵詫異的看了韋婷婷一眼,把煙盒丟給她,女主播掏了一支煙叼在嘴上,用點煙器點燃了香煙,深深地抽了一口,眼角竟然有晶瑩的淚珠閃現。
「太慘了,他們把騙來的女孩子當成賺錢機器,稍有不從就打斷腿,用拖把,用檯球桿,用灌了沙子的橡膠軟管,打斷腿是家常便飯,據說還有被……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真的不敢相信。」
韋婷婷正沉侵在恐怖的回憶中,忽然許子陵一個急剎車,韋婷婷沒系安全帶,當即向前栽去,頭差點碰到風擋玻璃。
「你怎麼開的車!」韋婷婷剛吼了一聲,就發覺身邊的車門被人拉開了,一隻大手揪住了她的頭髮往外拽,那邊許子陵也慢慢舉起了雙手。
一輛從斜刺裡鑽出來的警車正擋在普桑前方,後面也有一輛警用麵包車駛過來,拿著橡皮棍、狼牙棒的治安隊員從車裡鑽出來,神色冷酷無比。
抓著韋婷婷頭髮的那人是個四十餘歲的老警察,動作極其狠辣,膝蓋頂在韋婷婷腰上往上,使她暫時失去重心,然後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韋婷婷摔倒在地,疼的說不出話來。
「帶走!」老警察大手一揮,兩個治安隊員過來就要綁人,那邊許子陵也被人用槍指著頭,慢慢從車裡走下來,雙手扶著車頂接受搜查,就在他們車後不遠處,那輛神秘的凱迪拉克轎車又出現了,但只是靜靜地停在那裡。
一個警察用槍瞄著許子陵,另一個人過來粗暴的在他身上摸著,拍打著,看看有沒有攜帶管制刀具或者其他違禁品,許子陵冷笑道:「你們動作挺快啊,知道她是誰麼?」
「少廢話!」老公安厲聲喝道,叼起一支煙,用鍍金防風打火機點燃,點亮的一瞬間,火焰只照亮了他下半張臉,顯得格外陰森。
剛才那一下摔得很厲害,韋婷婷只覺得全身的骨架都散了一樣,頭皮也疼得厲害,那一拽起碼扯掉自己十幾根頭髮,她奮力掙扎著,怒吼道:「我是記者!」
兩個治安員不約而同的停住,探尋的目光看向老警察,老警察豎起眉毛,想了想問道:「你的證件呢?」
「化裝偵查,沒帶證件。」韋婷婷還在掙扎著。
「銬起來,帶回隊裡再說。」老警察不耐煩的一甩手。
許子陵嘿嘿冷笑:「就你這水平還老公安呢,廣電總局局長的女兒,市台當家花旦都不認識,活該你一輩子升不上去。」
老公安心裡一動,又聽到韋婷婷喊道:「我是市台韋婷婷,你可以打電話問,也可以直接找電視台。
說的有板有眼,興許是真的!
韋婷婷可是個風雲人物,不但是市台的當家主播,更主要的是國家廣電總局韋局長的女兒,豈是治安大隊這幫夥計能得罪的人,老公安拿出手電自己照了一下韋婷婷的臉,暗暗吃了一驚。
韋婷婷作為市台主持,出鏡率那是相當高的,加之其青春靚麗的外表,男性粉絲還是相當多的。不光是老公安,其它幾個隨從也是越看越像。
老公安就是老公安,事到如今認錯是肯定不行的,他虎著臉說:「先上車,我會跟電視台聯繫,走!」
韋婷婷還是被押上了警車,只是沒帶手銬而已,但許子陵就沒那麼幸運了,被上了背銬押上了麵包車後面的鐵籠子裡。
韋婷婷吼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許子陵笑著搖搖頭,制止了她說出真相。
「韋主播,咱們是不是犯衝啊?」許子陵隔著鐵柵欄對韋婷婷說。
韋婷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麵包車開走了,老公安卻留了下來,衝著遠處的凱迪拉克擺了擺手,凱迪拉克便靜悄悄的開走了,老公安這才拿出手機打電話:「黎叔,出了點意外,你趕緊安排一下吧。」
……
治安大隊對話直接打到台裡,台裡值班人員一聽問題嚴重,立刻向台長謝大成匯報,謝大成一聽說韋婷婷出事,當即嚇出了一聲冷汗,再聽說被警察當做賣-淫-女抓了,馬上又鬆了一口氣,立刻親自過去接人。
到了治安大隊,謝大成一看韋婷婷衣衫襤褸、傷痕纍纍的模樣,馬上就罵娘了!他不知道怎麼給自己頂頭上司交代。
治安大隊的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女人真的是主播,而且是廣電總局局長的女兒,哪還敢說什麼,只有不停地賠禮道歉。不過,治安大隊從上到下的都在腹誹,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孩,幹嘛要多管閒事,差點把你自己也搭進去。按說你不用這麼拚命,難道僅僅是因為正義感。
韋婷婷卻根本不想追究他們,急切的說:「謝部長,能不能讓他們趕緊出警,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謝大成為難道:「婷婷聽話,你先跟我去醫院,景福宮的事有警察處理,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可是,那麼多的人被非法拘禁,甚至打死打殘,咱們身為媒體人,有著無冕之王的稱號,怎麼能眼看著無辜百姓受罪?犯罪販子逍遙法外?這是謝部長你平時教育我們的,難道你忘了麼?」
謝大成低頭無語,狠狠地抽煙,韋婷婷又說:「謝部長,這一次擅自行動是我不對,我保證給你寫一份深刻的檢查,但是現在咱們真的不能見死不救啊,我逃出來了,他們肯定會轉移那些人,現在去還來得及,再遲一會就真的晚了。」
謝大成搖搖頭:「婷婷,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咱們不是警察,沒有權力對人家指手畫腳,走,你跟我走吧!」
「不!」韋婷婷紅著眼眶吼道,「你們都是警察,頭上頂著國徽,你們哪個沒有姐妹親人,試想一下,你們的姐妹也在那種環境下受著非人的待遇,你們作何感想。」
副所長抿了抿嘴:「可是,那種地方,沒有搜查令,咱們根本進不去。」
韋婷婷點點頭,一個電話打到陸思辰那裡,只說了一句話:「給我辦一個搜查令,搜查景福宮,半個小時之內搞定。」
「喂……」陸思辰那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對方掛斷的「嘟嘟」聲,他搖搖頭給聶抗天那邊撥了過去。
聶抗天已經聽說了韋婷婷的事,馬上安排人辦了送了過去。這種事情,他不太好出頭,於是他給副局長王寶平撥了一個電話,讓他到車站廣場派出所看看去。
王寶平接到這個電話毫不意外,上頭讓他出面,他反而有微微的欣喜。
不到半個小時,王寶平帶來了搜查令。
韋婷婷終於鬆了一口氣,眼角又有晶瑩閃爍,忽然她想起了什麼,轉頭問治安大隊的人:「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拘留了。」
「放了!」
「可是,他是老呂抓的人啊,還是等老呂回來再說吧。」
被激怒的韋婷婷反而冷靜下來,抓起桌上的電話說:「好,你不放人是吧,我打電話讓政法委書記和你說話。」
對方立刻慫了:「放,這就放。」
這是韋婷婷第一次利用職權壓人,她不喜歡這樣做,也很鄙視這種行為,但是事實卻讓她的信念一次又一次的承受打擊,遵紀守法嚴格按照規章辦事,等於帶著鐐銬跳舞,不但不能有效地打擊犯罪,還會被對方鑽了空子。
刑警們迅速出動,韋婷婷也帶傷上陣,她披了許子陵的襯衣,跳上王寶平的大切諾基命令道:「開車,去景福宮!」
大切諾基轟鳴著開動了,女主播卻下意識的看了看後視鏡
後視鏡裡,許子陵孤單的身影站在分局門口,顯得格外孤寂。
許子陵沒有選擇跟王寶平打招呼,他也知道,警察的這次行動多半是要撲空的。至少暫時,韋婷婷的苦算是白受了。
許子陵第一次進入景福宮的ktv之後,就知道裡面有令人不堪入目的性服務,而時任市局局長的龍傲天居然在裡面「消費」,可見這是一個有著強大保護傘的產業鏈。這樣的場所,區區一個派出所,再加一個副局長,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