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應該坦誠相見
同行應該坦誠相見
龍嘯天沒有看到新聞,他在下午晚一些時候,撥了許子陵的電話,可想而知,電話關機。()
龍嘯天不知道情況,想著是許子陵故意為之,不接自己電話,一氣之下摔了電話。
可是很快,龍嘯天的座機就響了起來,他接通後聽到龍晨博興奮的聲音:「爸,打開電視機。」
「怎麼了?」
龍晨博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老天都看不見下去了,您看新聞就知道了!」
龍嘯天依言打開電視,正好看到那則新聞,他皺了皺眉頭:「有這種事?該說這小子運氣好呢,還是命背?」
龍晨博哈哈笑道:「這就得辯證的看,我覺得他是運氣好!」
龍嘯天搖搖頭:「看來我是錯怪他了,不是他故意不接我的電話,再等等吧!」
龍晨博咬牙切齒道:「我真希望老天將這廝收回去。」
龍嘯天笑了笑,掛了電話。
聶抗天一邊趕往圖書館大樓,一邊給東方白打了一個電話。
聶抗天說:「市長,您的秘書沒什麼事,現在正在醫院接受秘密治療。」
東方白鬆了口氣:「很驚險啊!沒事就好!不過,為什麼要秘密治療?」
聶抗天回答的直截了當:「文總理不想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我明白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市政府門口都被小報記者堵了!」
聶抗天笑道:「要不要我派人驅逐一下。」
東方白搖搖頭:「那倒不用,他們也不敢干擾政府的正常工作,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恆心和耐心。」
聶抗天道:「那好,沒事就先掛了,我會讓老大給您電話。」
掛了東方白的電話,聶抗天已經來到了圖書館的停車場,可是,他卻沒有發現許子陵的車。
聶抗天覺得有些奇怪,許子陵應該不會胡說,那麼……他有些想不通了。
恰在這時,聶抗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東方雨菲打過來的。
「聶大哥,出事了!」東方雨菲帶著哭腔。
聶抗天心中一驚,自己這位昔日的紅顏知己一向堅強,很少在自己面前落淚,她這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聶抗天趕緊安慰道:「雨菲,出了什麼事?有話慢慢說!」
東方雨菲哭哭啼啼道:「三環路上剛剛發生一起汽車爆炸案,車牌是……」
聽完東方雨菲的訴說,聶抗天居然笑了。
東方雨菲責怪道:「聶抗天,你還笑得出來!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子陵的車?裡面有一具焦黑的年輕男性屍體,警方已經取了樣本,dna結果很快就出來!我給子陵打手機,他一直關機,我怕子陵他……」
聶抗天搖搖頭:「老大沒事!」
「什麼?你說子陵沒事,明明是他的車,你怎麼那麼確定?」
聶抗天道:「我就是確定!你先告訴我,汽車爆炸的原因是什麼?」
東方雨菲聽說許子陵沒事,止住了哭泣道:「初步分析是炸彈,定時炸彈。子陵在哪裡?」
聶抗天臉色凝重道:「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我會讓你給你回電話,就這樣,掛了。」
東方雨菲被弄得雲裡霧裡,要是她看了那則新聞,也許就不會關心則亂。
聶抗天立刻給許子陵撥打電話,翻了一通通訊錄,這才想起來許子陵暫時沒有電話,於是,他撥了剛才那個號碼。
「喂,你找哪位?」小護士面對一個陌生的號碼,語氣有些不善。
聶抗天皺了皺眉頭:「我找許子陵!」
「許子陵?你打錯了!」說著,小護士就要將電話掛斷。
「喂,別掛電話,就是剛才用你手機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聶抗天幾眼道。
小護士「哦」了一聲:「是他?有急事!」
「很急!」
小護士想了想道:「那好,你等一下。」
推開門,面無表情看著許子陵:「喂,你的電話,拜託,這是最後一次。」
許子陵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電話。
聶抗天卻道:「老大,那丫頭誰呀?聲音挺甜的呀!」
「護士妹妹,她跟我不太對付,怎麼了?」
聶抗天道:「你的車不見了!」
「什麼?那破車也有人要?掛著那牌照也有人敢偷?」
聶抗天道:「偷不偷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車的殘骸現在已經在交警隊。」
「什麼?你打住,殘骸?啥意思?」
「半個小時前,你的車在三環路上發生了爆炸,司機當場被炸死,還被燒焦了!」
「有這種事?」
聶抗天點點頭:「剛才,我到圖書館門口,沒有發現你的車,正一籌莫展,還是雨菲給我通報了情況,你是不知道,雨菲都嚇哭了,我真是羨慕你呀!」
許子陵趕緊打住:「咱不說這事,你分析一下,這又是怎麼回事?」
聶抗天搖搖頭:「暫時還無法下定論,只有先行確認死者的身份,然後對此展開調查,也許能看出事情的端倪。」
許子陵沉吟片刻:「這麼說,還是針對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聶抗天想了想道:「如果如老大你所想的那樣,那麼這些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定要除你而後快。」聶抗天頓了一下:「你有很多仇人嗎?」
許子陵笑了笑:「你說呢?雖然他們在暗,而我在明,但是我並不害怕他們針對我,我真正擔心的敵人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聶抗天道:「這個你放心,我會派出人手,對你的幾位紅粉知己進行人身保護的。」
「可是……」許子陵在心中怦然一動,這一刻她想到了隻身海外,還懷著自己孩子的墨雪,此時的她只怕是已經手無縛雞之力,如果自己的仇人要針對她,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然而,許子陵沒有說出來,墨雪的身世之謎,特衛隊的人基本都知道,但是,墨雪壞了他孩子的事,只有少數幾個紅顏知己知曉。
許子陵道:「可是,你這算不算以公謀私?」
聶抗天笑道:「我是公私兼顧。」
許子陵歎了口氣:「你幫我辦好手機,順便打印一份詳單,對了,如果能夠查到在我車上那名死者的身份,我建議你也打印一份他的電話詳單。」
聶抗天點點頭:「老大,你不當警察太可惜!」
「好了,別拍馬屁了,可惜了我的藥,因為沒能及時抹上我的獨門金瘡藥,說不定還要留下疤痕呢!」
聶抗天對許子陵的能力是絕對信任的,確實,許子陵自從服役以來,大小傷負過無數,可是身上居然沒有留下一道疤痕,皮膚光滑水滑的像個女人。
「那怎麼辦?」
「只能在醫院現配了!算了,你忙吧!我這邊你也不用管了,等手機辦好了,讓人給我送過來就行。」
掛了聶抗天的電話,許子陵叫了聲「丫頭」,小護士臉色不善的走了進來,許子陵搖搖頭,嬉皮笑臉道:「只是用一下手機,至於嗎?多少電話費,我雙倍,哦不,十倍付給你。」
「我不在乎!」
「那你還……」許子陵突然目不轉睛盯著小護士的臉蛋,微笑道:「你信不信,我們同行?」
小護士道:「什麼意思?」
許子陵笑了笑:「我是醫生,你是護士,我們不是同行嗎?」
「醫生?怎麼證明?」
許子陵道:「我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中醫,但是卻沒有行醫執照!」
小護士輕蔑的覷著許子陵:「我看你也就是那種誤人子弟的赤腳庸醫。」
「是嗎?」許子陵雙眼一瞇,小護士似乎感覺眼前地道精芒閃過,接著,她感覺自己就是赤-裸-裸的暴露在許子陵面前。
小護士捂著嘴巴:「這是怎樣的一種目光。」
許子陵自信的笑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依我看,你現在正處在生理期!」
「你怎麼知道?啊,流氓啊!」小護士心直口快的不打自招了,然後才發現這句話是有些「耍流氓」之嫌。
許子陵搖搖頭:「我是看出來的。不說了,你幫我叫一下趙院長,我有些事情要麻煩他。」
「你……」小護士咬牙切齒,用水蔥般的食指遙遙點著許子陵,那模樣就像是在說:小子,你等著,這是還沒有完。
沒過一會,趙亞軍來了,許子陵遞給他一張寫好的藥方。
「趙院長,麻煩你,我需要這些藥,你給我抓一份。」
「這是……」
許子陵道:「金瘡藥。」
趙亞軍搖頭歎道:「子陵哪!我早就聽說你在書法界已經是一字千金,這個藥方我要保留,我這就給你去抓藥。」
趙亞軍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見識過許子陵醫術的人,所以對他也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趙亞軍一走,許子陵就拔了輸液的針頭,跳下床,慢慢活動這有些麻木的身體,慢慢的,體力如同游絲一般逐漸恢復著。
小護士走進了一看,馬上臉色變了:「你這個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醫院還覺得自己是領導?我告訴你,既然你是我的病人,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現在上床,立刻馬上!」
許子陵歎了口氣:「我說丫頭,雖然是生理期,但是也要適當控制自己的情緒,否則,內分泌容易紊亂。」
「滾哪!」
許子陵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藥方遞到小護士手中道:「你是不是每次生理期都是手腳冰涼,情緒暴躁,腹痛難忍?」
小護士雖然很想罵他「流氓」,可是還是本能的捂著嘴巴,她心中在吶喊:這是什麼人?自己可從來沒看過,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難道他真是神醫。
許子陵從小護士的表情中,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他道:「大家都是醫務工作者,沒什麼不好意思,我們應該坦誠相見,不是嗎?」
雖然小護士知道許子陵不是什麼齷齪的意思,但是聽到「坦誠相見」幾個字,俏臉還是微微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