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調查
開始調查
蘇凝道:「等你忙完這一陣,和少乾一起回來,讓你乾爸親自下廚,給咱們做一頓團圓飯。(。純文字)」
「好!」
在濃濃的溫情中,許子陵戀戀不捨掛了電話。
不知何時,徐嬌嬌緊緊擁著許子陵,將他的身體抱在在懷中,許子陵竟然從未有過的失聲痛哭起來。
直到淚水濕透了徐嬌嬌胸口輕薄的衣衫,許子陵才止住哭泣,看了看徐嬌嬌若隱若現的紫色文胸道:「不好意思,把你弄濕了!」
在過去,這必定是一句混賬的玩笑話,無恥的下流話,可是今天,徐嬌嬌沒有覺得彆扭,她的臉蛋輕輕蹭著許子陵的側臉,像哄孩子似的道:「沒事,沒事。」
又過了一會,許子陵的精神才恢復了些,徐嬌嬌問道:「怎麼殷殷說你需要**。」
許子陵拉著徐嬌嬌的手,伸入自己腿間,徐嬌嬌一下摸到些濕滑粘膩的東西,她俏臉一紅,搖頭道:「你真是**,居然在病床上……」
許子陵道:「我作了一個惡夢,並不是每次遺精都是春夢,這是有據可查的,有人研究過。」
徐嬌嬌微笑道:「好了,不需要分辯,你等著,我去給你買。」
徐嬌嬌一走,病房中只剩下許子陵一人,他趕忙脫去濕噠噠的褲衩,用床單擦了擦下身,正忙活著,一個嬌俏的小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許子陵慌忙蓋上毯子,皺眉道:「喂,你進來怎麼不敲門的?」
小護士啞然失笑道:「什麼?醫院有這種規定嗎?我們例行查房,還要敲門?」
「可是,我沒穿褲子。」
「切,什麼沒見過。」
許子陵有些氣急:「你是見過,可是你沒見過我這麼大的。」
小護士笑道:「你沒病嗎!還有精神耍流氓,沒病趕緊辦出院,不要在這浪費資源,你知道嗎?浪費是最大的犯罪!」
「你……」看到粉色的護士服下一對挺翹的臀瓣漸行漸遠,許子陵氣得牙根癢癢的,直接爆粗:「我靠。」
很快,又有人造訪。
張富強提著一個檔案袋,走進許子陵的病房,而在門口,有兩個神情嚴肅的便衣。自從季永忠和何江龍出事之後,大家都變得謹慎起來。
「怎麼樣?」張富強拉了一把木質靠背椅坐在許子陵的床邊,其實在過來之前,他已經聯絡過劉墉,瞭解了許子陵的情況,這句話,是明知故問。
許子陵道:「張局長,我沒什麼事了!」
張富強點點頭:「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討論一下案情。」
「我……」
「是!」張富強道:「季永忠一去,何江龍一倒下,一下子我感到無人可用,你是他們的兄弟,又是軍人出身,我想你一定願意幫我。」
許子陵激動的點點頭:「我也想親手抓住兇手。」
「好,我相信。」張富強臉色稍緩:「其實,是殷殷向我推薦的你,他對你很瞭解呀!」
許子陵奇怪的望著張富強,想起在日本的那段日子,恍如昨天,他微微撫著胸口,馬上轉移注意力,淡淡道:「我們一起戰鬥過,也算是患難與共。」
張富強畢竟是搞刑偵出身,馬上發現許子陵臉色不對,忙問道:「你身體還沒有恢復。」
「不是,老毛病。」
「可是,劉院長說你很健康啊!」
許子陵搖搖頭:「我的毛病他查不出來,也治不了。不說我了,咱們說案子。」
張富強從檔案袋裡拿出厚厚的卷宗道:「這是『四一五』大案的整個案件記錄,包括破獲的毒品數量,罪犯數量,參與案件的重案組人員,破案的過程,全部都有詳詳細細的記錄。」
「你認為這是仇殺?」
「難道不是嗎?」
「為什麼會選擇在酒吧?」
「呃……」張富強臉色微變,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許子陵又問:「傷何江龍的那幾個孩子抓住沒有?」
張富強搖搖頭:「因為沒有目擊證人,何江龍目前也無法提供有效的資料,還沒有。」
許子陵道:「如果罪犯能夠利用孩子,那麼他們的犯罪智商已經算是登峰造極了!」
張富強罵道:「現在的警匪片層出不窮,根本是在教唆犯罪。」
許子陵歎了口氣:「永忠已經下葬了?」
張富強道:「是啊,他走的太突然,對老人和女朋友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我們已經做出撫恤,但是這只是杯水車薪,根本微不足道的。」
許子陵道:「他們最缺的精神上的撫恤,也許只有時間,才是醫治他們傷痛的最好良藥。」
張富強覺得話題太過沉重,太過壓抑,他道:「我聽劉院長說,何江龍恢復的很好,估計沒幾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許子陵點點頭:「我會讓他盡快恢復。」
張富強走了,留下了一沓絕密的卷宗,許子陵一目十行看了過去,將全部專案組成員容貌和姓名記在了心裡。
沒多久,徐嬌嬌就回來了,遞給他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他打開一看,裡面有三角、平底,各種顏色和大小碼的。
許子陵搖搖頭:「你想開店嗎?還是不瞭解我的尺寸。」
「就是不瞭解!」徐嬌嬌笑著走出去,她邊走邊說:「你洗澡,我去給你買早餐。」
等徐嬌嬌再回來,許子陵已經一掃陰霾和頹廢,但是他的臉上再不見笑容,他的眼中也有著淡淡的憂鬱。
兩人在病房湊合吃著油條、豆漿、稀飯和小菜,許子陵打破沉默道:「嬌嬌,我這兩天有事,你要不先回去。」
「我……」看到許子陵眼中的堅持,徐嬌嬌點了點頭:「那你小心些。」
許子陵道:「一會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好!」
……
龍陽市一棟高檔住宅區,地下停車場裡,一輛紅色的寶馬三敞篷跑車,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卡著墨鏡的男子,他皺眉道:「什麼,何江龍還沒死!」
一旁副駕駛位置上,張俊一雙手根本沒有閒著,這裡摸摸,那裡扭扭,完全被豪華的跑車吸引住了。
聽到墨鏡男的話,他「啊」了一聲,然後才道:「是啊,你是不相信,我聽出警的兄弟說,何江龍渾身都是窟窿,血留了一大半,不死簡直就是奇跡。」
張俊說到了興奮處,他道:「我聽說,是他一個叫許子陵的兄弟,用奇怪的方法保住了他的命。」
「許子陵?」
墨鏡男眉頭微皺,看著張俊微微一笑:「喜歡這車嗎?」
「喜歡!」張俊毫不猶豫的回答,可是,他馬上道:「你又要讓我做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墨鏡男搖搖頭:「怕什麼?你的心理素質還是不夠啊!你是腦門上寫著『漢奸』,還是寫著『臥底』呀!」他拍拍轉向盤道:「只要你做那麼小一點點事,車就是你的,到時候,你有車有房,豈不是可以跟你小女友自在逍遙。」
張俊嚥了口唾沫,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終於,他道:「做什麼?」
墨鏡男似乎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針劑,他道:「這是氰化鉀,你注入何江龍的藥液裡,沒有人會發現你。」
「這是謀殺!」
「沒人知道就不是!」
張俊堅持道:「我是一個警察,我不可以知法犯法!」
墨鏡男冷冷一笑:「好,記住,你只是披著這層皮,你還能回頭嗎?」
「我……」張俊一時無語,是啊,自己已經上了賊船,走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又哪裡還有回頭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看到墨鏡男走出車,將那瓶針劑擱在前擋風玻璃下,張俊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墨鏡男遠遠撂下一句話:「可以先試駕試駕,提前熟悉一下。」
張俊等到墨鏡男遠去,他才慢慢拿起那小瓶,約有20的針劑,仿若有千鈞一般,他慢慢將針劑收入懷中,爬到了駕駛位。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任務,看房子。
……
雲疆,麗江。
聶抗天和木清楠正在木家的倉庫裡調查詢問案情。
一個門衛說:「當時,有一夥人衝進來,見人就開槍,我是躲在了貨物裡,才倖免於難。」
聶抗天點點頭:「有沒有看清他們的身材容貌?」
「沒有!」
聶抗天帶人離開貨倉,立刻聯繫了雲疆軍區的一個戰友林海,林海是麗江軍分區司令,他接到聶抗天的電話道:「一切依照計劃行事。」
聶抗天微笑道:「謝謝老戰友,等結案後,請你喝酒。」
「客氣。」
……
麗江郊外,陳燁桐翹首以盼,今天接到一個神秘人的電話,自稱受黃希所托,要將貨轉移給自己,一噸啊!陳燁桐如何能夠淡定自若。
看到一輛無牌的卡車慢慢駛入視野,陳燁桐和他的手下全都拔出槍,嚴陣以待。陳燁桐不得不小心,其實在江湖上混得,根本就是步步驚心,提著腦袋過日子。
卡車在陳燁桐的要求下,停在了指定區域,兩個手下立刻爬上車廂,清點貨物。
一個手下在車裡望著倒在地上的同伴,還有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他慢慢舉起了手,喊道:「老大,貨沒有問題。」
陳燁桐志得意滿掏出手機,撥通了黃希的手機號。
黃希接通後立刻大罵:「幹什麼,現在是什麼形勢,你還聯繫我?」
陳燁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笑道:「黃書記,你真夠朋友,專程讓人把貨送給我。」
黃希臉色一變:「什麼?你上當了,我從來沒有安排。」
陳燁桐手機一滑跌落在地,他們已經被潮水般的士兵重重包圍。
陳燁桐等人沒有一個反抗的,只有繳械投降才有活的可能,陳燁桐第一個趴在了地上,在手機旁喊道:「軍區出動了,救我!」
手機已經被掛斷!
一身戎裝的聶抗天和林海雙雙而出,看到包圍圈中,十幾個抱著頭蹲著的罪犯,聶抗天喝道:「沒收通訊器材,全部帶走。」
陳燁桐一夥被帶到了麗江軍區秘密基地,在第一時間受到了審訊。
陳燁桐作為一個老警察,有著超強心理素質,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必須有重大立功表現,所以,審訊一開始,他就喊叫著要見最高首長,聶抗天和林海讓他如願以償。
審訊室中,聶抗天和林海坐在一邊,陳燁桐坐在桌子的對面。
林海道:「陳局長,哦不,陳廳長,沒想到,咱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陳燁桐淡定自若的笑了笑:「我也沒想到,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他望著聶抗天道:「這位是?」
林海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戰友,公安部派出的重案組組長聶抗天。」
陳燁桐點點頭:「看著你們一個個,我感覺自己真的老了,真要被時代淘汰了。」
聶抗天冷冷道:「不是淘汰,是消滅,因為,你是社會毒瘤。」
陳燁桐哈哈笑道:「現在我是階下囚,你們是刀俎,我是魚肉,你怎麼說都行!成王敗寇,自古已然。不過,聶組長,你夠聰明的,要是你動用警方的人,恐怕也抓不到我。」
聶抗天搖頭道:「如果你不是那麼利慾熏心,你也不會那麼快落在我的手中。」
「什麼意思?」陳燁桐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聶抗天道:「你為什麼不想想,木家倉庫能放置一噸的毒品,我們知道後,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將之銷毀?」
陳燁桐望著聶抗天道:「從一開始你就在做局?」
聶抗天笑而不答,他道:「毒品倉庫只派了兩個警員看守,這樣不合情理的事,你為什麼不懷疑?」
陳燁桐望著聶抗天道:「你為什麼就能懷疑到我?世上又不只是我一個毒販。」
聶抗天道:「你說的對,從你的檔案中,我知道你武裝販毒,一噸的毒品,如何消化,除了你,誰又能有這麼大的胃口。」
「可是……」
聶抗天咄咄相逼:「可是,你們很謹慎,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設伏。」
陳燁桐點點頭,聶抗天笑道:「現在是什麼時代?科技發展日新月異,追蹤器這個東西你知道嗎?竊聽器這種東西你不會陌生吧?」
陳燁桐一下靠在椅背上,笑得很暢快,也很落寞:「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長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高明,我心服口服。」
聶抗天道:「話說到這份上,咱們也不繞彎子,你的罪行足夠死十次,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現,我可以向檢方替你求情。」
陳燁桐搖頭道:「求情?從死刑變成死緩,還是無期?」
聶抗天搖搖頭:「不知道。」
陳燁桐閉上了眼睛,半晌道:「其實你這麼聰明,很多事可以猜出來的嘛!」
聶抗天道:「我是警察,我們警方做任何事都會講究證據。」
陳燁桐道:「我怎麼不覺得,我看你們警方往往是逮了人,然後讓被逮的人尋找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聶抗天搖搖頭:「現在,咱們不討論這個問題。」
陳燁桐「哦」了一聲道:「明白,讓我考慮考慮。」
「你的時間不多。」
「能給我多長時間?」
「二十四小時。」
「足夠了!」
陳燁桐被林海的下屬帶入黑房子關了,黑房子四面都是鐵皮,沒有窗戶,是違紀的士兵關禁閉用的,現在暫且充當拘留所。
聶抗天告別了林海,回到了木府,他有種預感,木家的案子快要結了,因為,他已經接到消息,中紀委的工作組也下來了。
很顯然,雲疆的政壇必定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
徐嬌嬌為許子陵辦了出院手續,就獨自離開了,病房裡,只剩下許子陵一個人。研究完張富強送來的卷宗,許子陵決定到季永忠出事的酒吧看看。
離開醫院之前,許子陵來到了重症監護室外,趴在玻璃上看著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的何江龍,正好,何江龍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許子陵豎起的大拇指,一顆眼淚滑出眼角。
給何江龍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許子陵紅著眼眶向外走去,走到醫院門口,他大口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將眼淚嚥回去。
想了想,他給張耀輝打了一個電話。
張耀輝道:「老大?你怎麼樣?」
許子陵道:「我出院了!」
「有什麼事?」
「兩個事,第一,給我馮雨欣的聯繫方式。第二……」
許子陵話沒說完,張耀輝插口道:「老大,你不會是想……龍少還躺在床上,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
許子陵罵道:「滾犢子,我是那種人嗎?我是要讓馮雨欣過來伺候何江龍,這樣一來,龍少應該可以恢復的快一些。」
張耀輝搖頭道:「雖然你是好意,可是我覺得不太靠譜,陌生馮雨欣是個女企業家,就是一個普通女人,你也不能逼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啊!這樣是不是太有點強人所難了!」
許子陵打斷他道:「我怎麼不覺得,龍少對她情深意重,她就當是做做好事又怎麼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把電話號碼給我。」
張耀輝道:「第二件呢?」
「我想去看看忠少!」
張耀輝的聲音一下子沉默下去,片刻後他道:「我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