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女人受欺負
不讓女人受欺負
天空不知何時多了一片烏雲,那彎殘月索性躲到了烏雲背後,天地一下子黑透了。
龍五默默開著車,郊區連路燈都沒有,剛剛在縣城感覺被一輛車跟蹤,現在卻已經看不到了。不過,他看著天地間無邊無際的黑暗,第一次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許子陵不知所以,剛才同秦子矜連番大戰,體力透支不少,現在正靠在椅背上打盹。
龍五慢慢加快速度,他想盡快離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無人的郊區。
就在他們車子後面大約一百米處,綴著一輛寶馬,裡面坐著臉上有條刀疤的人。此時刀疤臉正打著電話。
「趙總,已經發現目標,你說怎麼辦?」刀疤臉道。
「幹得不錯,沒有被發現吧?」對方是一個冷冷的聲音。
刀疤臉道:「點子挺機靈,在縣城差點被發現了,現在到了郊區,我關了車燈,遠遠綴著他,他是發現不了我的。」
「嗯,好,不要掉以輕心,還有,以後不要主動跟我聯繫。」
刀疤臉趕緊點頭:「明白。」
刀疤臉掛了電話,突然發現前方車子不見了,因為他看不到車燈。刀疤臉拍了一下方向盤,不小心按了喇叭,在這空曠的四野,將自己倒是下了一跳。
他依舊沒有開燈,卻還提高了速度。突然,前方十幾米處一輛車打亮了所有燈,裡面有兩個人抽著煙看著他。
刀疤臉不自然的朝著二人笑了笑,也開了前後燈,慢慢經過,又開了出去。
龍五同許子陵相視一笑,默默跟著寶馬車後。
刀疤臉一看,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打開導航,從新挑選了一條路向縣城開去。
……
省城蜀寧市,新城國際酒店。
一個豪華套間裡,趙天平和趙寶剛面對面坐著,每個人的高腳杯裡都倒滿了威士忌,旁邊豎著一瓶兩斤裝的威士忌,現在還剩下不到半瓶。
趙天平淺酌了一口道:「這洋酒一股什麼味,毫無口感可言。」
「是啊,不過,誰讓人家比咱們先進呢?如果我們國家在國際上,政治經濟文化方面都是老大哥,那麼咱們的茅台、五糧液也會得到外國人的追捧。」趙寶剛含著一口酒道。
「兒子,你看得很見地。對了,對於徐嬌嬌男朋友那件事,你說你自己處理,我倒是想聽聽,你打算如何處理?」趙天平好奇的問道。
趙寶剛毫不猶豫答道:「當然是威逼利誘,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會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兒子,你做事可不能太過激,這可是在中國!」趙天平語重心長道。
「爸爸,不怕告訴你,在英國,我就幹過這樣的事,一個英國男孩跟我爭女朋友,其結果就是人間蒸發。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我趙寶剛看上的東西,沒有人能夠跟我爭。」
聽到趙寶剛這麼說,趙天平頓時有些冷颼颼的感覺。
老爺子趙進舉的房間。
「父親。」趙天平仔細組織自己的措辭,半晌後才道:「小剛做事恐怕會不計後果,您看……」
「迂腐!看什麼看!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處事方式,只求結果,過程不重要。」
「萬一……」
趙進舉搖搖頭:「我算過了,沒有萬一,出去吧!」
……
許子陵回到宿舍,龍五才急匆匆離開,他直接回到車裡,先將手機拍的幾張照片傳給了省國安局的張殷殷,讓他協助調查人和車牌,然後給李援朝匯報了青羊的最新情況。
「我知道了,繼續觀察!」李援朝淡淡的道。
掛完電話後,李援朝臉色凝重,他的情報還不知道徐、趙兩家有可能聯姻,更不知道一切針對許子陵的活動都是因為爭風吃醋。
不一會,警衛直接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李援朝一看來人,立刻誠惶誠恐走上去,警衛員給二人泡了武夷山**大紅袍,之後就退出去帶上了門。
那人儀表出眾、器宇軒昂,身上有著一股濃郁的帝王之氣。
「師兄,近來可好?」男人聲音綿綿泊泊,不怒自威。
李援朝立刻站起來道:「首長,你可折殺我了,以後再也不可如此稱呼!」
「你呀!」男人指著李援朝笑道:「來,咱們切磋一下五行拳,讓你看看我退步了沒。」
李援朝搖搖頭:「首長萬金之軀,不宜動粗,況且五行秘術,重在體悟。」
男人淡淡一笑:「師兄,你說的不盡不實,體悟能悟出什麼高手?」
「那我們就點到為止。」李援朝退而求其次。
「當然,難道師兄要將我打趴下。」
二人來到客廳空曠處,相對而立。
男人突然出手,一個「炮拳」當面打來,李援朝雙手一抱,畫了一個太極圖案,卸去大半力道。
男人撤手,隨即一個鞭腿,李援朝不緊不慢,時機拿捏極準,待那腿挨到身體時,自己才微微避讓,卸去大半力道,接著反向撞了回去。
男人立身未穩,大喝一聲,左手一個開山裂石的崩拳,李援朝被迫無奈,當下雙臂一封,硬擋一拳,結果被打的向後滑退了兩步。
李援朝站直身子,摸了摸有些疼的小臂,男人額頭見汗,抱拳道:「師兄,得罪了。」
李援朝不答反問:「你的心亂了。」
男人幽幽一歎:「我再有兩年這屆就滿了,可是,我的政令居然還出不了中南海,你說這是不是很失敗?」
「我只是一個草莽武夫,帶兵打仗還行,國家大事就不甚了了。不過我知道,您在位期間,老百姓活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有尊嚴。」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也許你說的對,但是遠遠沒有達到我的目標。」看到李援朝對這個話題諱莫如深,他淡淡道:「好了,什麼時候給我換個保鏢吧。」
「為什麼?」
「用五行門的人。」
「呃……」李援朝看著這位高級首長堅毅的目光,重重點了點頭,此刻,一個最佳人選已經出現在他心中。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轉眼間已進入草長鶯飛的陽春三月。
許子陵同徐嬌嬌的關係依舊,始終沒有捅破最後一張窗戶紙。
徐嬌嬌最近比較煩。一來,父母,尤其是母親田芳,一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對徐嬌嬌做著工作;二來,趙寶剛一天幾個電話,不厭其煩,想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今天是個週六,徐嬌嬌、許子陵二人約了去逛街,上午十點,二人出現在學校門口。
然而,一個豪華的車隊停在學校門外,前後都是一輛路虎,中間是一輛最新款的紅色蘭博基尼。
有人躬身打開蘭博基尼的車門,先是一大束玫瑰出現在眾人眼裡,接著,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走了出來,他內穿**真絲襯衣,外罩白色修身小西裝,腳蹬錚亮的鱷魚皮鞋,左腕上一塊百達翡麗。
任何人都能看出,這是一位年少多金的公子,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因為有熱鬧看,校園門口很快就圍了不少男女,大家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女生捂著嘴巴小聲議論著,幻想這個男生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
「你們看,他那雙鞋,我在超市看,至少2800!」
「是啊,那算什麼,看看人家的手錶,百達翡麗,上百萬呢!」
「啊——」有人聽到這個匪夷所思的價格,立刻發出驚呼。
「那算什麼,看看人家那幾輛車,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蘭博基尼超跑是最新款限量版,全球只推出五十輛,價格高達2500萬人民幣。問題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那個捧著99朵紅玫瑰的公子,特別是那些女生,誰都希望自己成為幸運的灰姑娘,一舉入豪門。
只是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一個女生,而居然她還跟一個小子拉著手。
徐嬌嬌一眼就認出了趙寶剛,她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不過看看同許子陵手挽著手,自己就坦然了。就讓那小子親眼看看,死了心最好。
趙寶剛好不容易才忍住怒火中燒,以最最紳士的微笑,走到徐嬌嬌面前,捧著鮮花道單膝跪地道:「嬌嬌,請你嫁給我吧!如果我太唐突,懇請你原諒!你知道嗎?自從第一次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我便對你念念不忘,如今,我終於完成了學業,在國內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還在蓬勃的發展。請嫁給我,我有能力,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徐嬌嬌蹙著眉頭,一時間沒有說話,她被這個趙寶剛給雷住了。這小子以為自己**多金,隨隨便便見個陌生漂亮女孩,拿一束花就能求婚。
看到徐嬌嬌不說話,趙寶剛以為徐嬌嬌動心了,看來今天自己展現的實力不錯,他那眼角餘光覷了覷許子陵的捷達,在心頭暗笑:「那也能叫個車?」
圍觀的人中,終於有人開始起哄了,有男有女,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喊道:「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徐嬌嬌有些納悶,這些同學都知道自己同許子陵的關係呀,怎麼這會倒戈相向呢?
徐嬌嬌當然想不通,不過趙寶剛卻是滿面紅光:「呵呵,這一招還是不錯的嗎?生活就像在演戲,一人一百塊,這些人就是最出色的演員。」
看看大家沒完沒了,徐嬌嬌雙手握拳,低頭用高分貝的嗓音大喊一聲:「夠了!」
場上頓時冷靜下來,徐嬌嬌握著許子陵的手高高舉起道:「各位,今天在這裡,我跟大家鄭重的說明一下,我叫徐嬌嬌,旁邊的許子陵他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一生守候的男人。」
徐嬌嬌這般一說,有不少女生既是惋惜,也有些慶幸。惋惜的是徐嬌嬌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直截了當的回絕了,可以委婉的一點,留條後路,做個備胎嗎!慶幸的是,徐嬌嬌斷然拒絕了,說不定,機會就會落得其它什麼人頭上。
但是一些姿色平平的女生就想不通了,人家這麼好的條件,你還寧次個啥,要是我,可能都要笑掉大牙了呢。
而趙寶剛在聽了徐嬌嬌那段真情表白後,臉色變得煞白,他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道:「徐嬌嬌,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你真的要跟這麼一清二白,沒有絲毫背景、根基的男人過一輩子。」
徐嬌嬌微微一笑:「你這人怎麼回事,是不是有病,我想得很清楚,說得更清楚,現在有這麼多見證人,我也不用重複了。你走吧,我希望你再也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好!」趙寶剛用手指著徐嬌嬌吼道:「賤人,婊/子,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說罷,狠狠摜下那束鮮花,幾步跨進車門,說了聲「走」。
許子陵本來一直沒想表態,如今趙寶剛當著自己面罵自己女人,如果自己再不表示表示,就太說不過去了。
「狗日的,你說什麼?」許子陵話音未落,人已經動了,一伸手便扣住了趙寶剛後腰處的皮帶。
眾人眼睛一花,就連趙寶剛兩個保鏢沒來得及阻止。
「放開少爺!」二人異口同聲道。
眾人望去,這兩個人穿著黑西裝,一米九的個頭,體重絕對超過100公斤,魁梧的身材,堅毅的面容,都在告訴人們,他們是久經沙場的軍人。
不過,既然當了保鏢,應該就是退役了的。
「放開嗎?可以!」許子陵輕輕鬆鬆將趙寶剛拎起往徐嬌嬌面前一墩,然後道:「剛才你嘴裡不乾不淨說我女人什麼了?」
趙寶剛暗暗驚歎許子陵的手勁,不過卻絲毫沒有擔心,他知道黑子和鐵人的實力,當年在英國,這兩個人就讓英國的皇家近衛軍吃驚了苦頭。
「我說,她是賤人,是婊/子!」趙寶剛有恃無恐、一字一頓道。
「啪。」
趙寶剛眼睛紅了,捂著火辣辣的左臉,上面有五個腫起的手印。黑子和鐵人搶救不急,而且少爺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也很坦然,只保證少爺的人身安全。
「你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人……」
「啪。」
趙寶剛哭了,「唔——你還打!黑子,鐵人,你們是死人嗎?」
黑子、鐵人剛要動,許子陵冷然道:「兩位哥哥,我知道你們是正直的人,而且也是了不起的人,可能為了生活,才選擇了目前這份職業。我相信,你們心中是有是非對錯的。」
黑子、鐵人二人被許子陵扣了個高帽子,一時間還真不好發作了。不過很快,黑子便調整過來道:「這位公子是我們的僱主,我們有義務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許子陵淡淡一笑:「他怎麼會不安全?我只是要他向我的女人道歉。」
「道歉?」趙寶剛冷哼一聲:「本少爺字典裡沒這兩字。」
許子陵剛剛舉起手掌,鐵人已經伸出手背封住了趙寶剛的臉蛋,黑子也走了過來,擋在了趙寶剛的前面。
趙寶剛一下來了精神,從人縫裡伸出腦袋道:「怎麼樣,打不著了吧!敢打本少爺,黑子、鐵人給我揍他,揍到他媽都不認識他為止。」
許子陵冷冷一笑:「我再問你最後一句,道不道歉。」
趙寶剛搖搖手:「好臭,誰在放……」
「啪。」
「啊——」趙寶剛捂著腦門,聲淚俱下,「黑子,鐵人,你們看著辦吧!」
然而,黑子和鐵人有些驚訝了,對面這個叫做許子陵的小子很年輕,那麼快的動作他是如何做到的?不過,僱主今天被欺負的很了,如果自己二人沒有任何表示,那麼回去只有被解雇的份了。
黑子和鐵人相繼上前一步,將許子陵夾雜中間,他們相信,一般人在自己二人的氣場壓迫下,都會受不了的。
可是,二人沒有看到預想中的一幕,比如,許子陵向後退出一步,比如他面現掙扎之色。
讓二人頗為不解的是,許子陵居然雲淡風輕的問道:「趙寶剛,我不用你道歉了,現在,我要揍你,揍得你老媽不認識你。」
「你敢?」趙寶剛差點跳起來,不過這句話卻沒有絲毫底氣。這小子太囂張了,都把自己打成這樣了,還要打自己,難道他當自己的保鏢真的是擺設麼?
「子陵,算了,跟這種人計較,沒意思,咱們走吧!」徐嬌嬌看到黑子、鐵人身上散發出的煞氣,不免為許子陵擔心。
圍觀的眾人也覺得許子陵應該見好就收,人家不但人多勢眾,而且一看就是非富即貴,這種人,可是平頭百姓能惹得起的。
「不行!」許子陵的話頗為出人意表,他道:「作為一個男人,怎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萬萬不能!」
許子陵說得慷慨激昂、擲地有聲,他的光輝形象一下子在女觀眾心目中高大起來。
黑子上前一步道:「許子陵是吧,我想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你也不要讓我們難做,否則……」
鐵人也上前一步,再次將許子陵夾在中間:「對不起,我們需要向僱主有所交待。」
許子陵抬頭仰視著二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他冷然道:「你們要怎樣?」
黑、鐵二人左右各自抓住許子陵一條胳膊,就要動手略微修理一番。
趙寶剛終於殘忍的笑開了,心中咬牙切齒說道:「小子,得罪了我,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住手,你們的對手是我!」一個洪亮的聲音,充滿著自信與不羈,聲音主人那彪悍的身子緩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