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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色醫 【075】結識 文 / 悠然鐘聲

    結識

    結識

    從子衿家裡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免費小說}

    天空中一輪明月,跟著許子陵緩緩前行。初夏的夜風輕輕吹過,還帶著些許涼意。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喃喃自語:「這就是城裡的月亮?跟村子裡看到是一樣圓嗎!」

    此刻,他還回味著同秦子衿的數個小時的瘋狂肉搏,子衿依舊沿襲著她一貫的風格,一唱三歎、進二退一,將戰線拉得很長。就好比一波又一波的洪峰來時,她總能適時的加高堤壩,將洪水擋住,直到無數次的洪峰厚積薄發出無與倫比的巨大能量時,她才會允許開閘放水。

    那種巨大壓差造成的一洩千里,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有這麼一個論斷,男人越是持久,最後爆發的一刻就會越亢奮有力。許子陵在秦子矜的身上已經反覆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二人雖然最後都是心滿意足,但也累的夠嗆,許子陵還能下床,秦子矜卻是頭髮凌亂、滿臉緋紅、大開著雙腿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她有一半是在回味,有一半是因為被子陵耕耘的太深太透,身心皆酥。

    大戰完畢,許子陵親自下廚,將她家已經半年沒有點過火的灶頭開了一次灶。

    許子陵熬了三小碗稀飯,蒸了一屜花卷,炒了兩盤清淡的小菜,一個蘑菇青菜,一個西紅柿炒蛋,端到床上陪著秦子衿吃完收拾了之後,他才出來。

    皎皎明月之下,習習微風之中,子陵孤身徜徉在陌生的縣城街道上。

    「子衿的妙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許子陵搖頭晃腦想著心思,向招待所走去。

    ……

    到了宿舍,大家看書的看書,遊戲的遊戲,都在各忙各的。因為第二天才報名上課,這一晚是自由的。

    這個宿舍有四張單人床,中間有一個長條書桌,還配了四把木質靠背椅子。洗澡和大小便都要到樓層的公共區域去解決。

    許子陵進門時,大家幾乎沒怎麼抬頭看他,還是在自顧自的耍著。一個鄉就出來這麼幾個人,他們三個都是幹部子弟,都知道他們宿舍有這麼一個小村長。幾個人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主,心中暗忖:一個窮鄉僻壤、閉塞山區的小村長得瑟個什麼勁?

    許子陵不以為意,逕自從箱子裡拿出四罈子青梅酒,一壇估計有二斤,一整條玉溪煙,還有一瓶子泡山椒,一瓶子醋泡竹蒜。

    將這幾樣東西「啪啪啪」全都往桌上一擱,待幾人都抬起詫異的眼睛,他才用標準的青羊口音說:「幾位哥哥,咱們緣分不淺,這都是市面上買不來的土特產,讓大家嘗嘗,也不枉相識一場!」

    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看小村長都這樣了,他們也不好拿喬,立刻圍著桌子坐過來,其中一個年齡最長喊道:「忠少,趕緊下去弄了點滷菜,咱哥幾個好好嘮嘮!」

    不一會,被稱作忠少的矮胖青年用塑料袋提了一堆滷菜上了,有豬頭肉、鳳爪、鴨脖、鴨腸、花生、海帶、豆腐絲。這麼多東西滿滿擺了一桌,好不豐盛。

    幾個人拿飯盒將酒一分,那三個何曾喝過這樣的果酒,酒色清亮,味道芳香,聞一聞都沁人心脾。

    許子陵提議道:「來,先走一個!」

    大家都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干了。這酒喝著自然順口,但後勁也要慢慢體會。

    許子陵給幾個又倒上,然後說:「我最小,先做自我介紹,我叫許子陵,18歲,桃樹坪村的,小村長一個!」

    對面那個濃眉大眼的傢伙手一揮:「什麼小不小的,我年齡最長,我先來。何江龍,24歲,鄉政府大院的。」

    左手那個白淨瘦弱帶著一副深度近視鏡的說:「張耀輝,23歲,鄉政府大院的!」

    右側的矮矮胖胖,動作很麻利,他笑道:「這下我不是最小了,俺叫季永忠,22歲,跟他們是一搭的。」

    許子陵端起酒:「這麼說,三位都是哥哥,來,以後還要多多照應著小弟。」

    季永忠夾過一個山椒撂到嘴裡,剛嚼了一口,就「呸」的吐了出來,趕緊喝一口酒說:「哎呦,辣死我了!」說著,眼淚還真下來了。他一邊哈著舌頭,一邊說:「你一個小村長,居然還配了車,跟秦記者還有一腿,混得不錯啊,中腿挺粗,後台挺硬,還要我們照顧?」

    何江龍一擺手:「忠少,少說兩句,聽子陵把話說完!」

    許子陵呵呵一笑:「就憑我,也能跟貌美如花、高雅不俗的秦記者有一腿,可能嗎?我們只是認識而已,她把我當個小弟弟。至於那車,也是一個病人送的,我們村可是很窮的。」

    戴眼鏡的張耀輝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乾姐乾弟,床上甜似蜜!你們是不是?」

    「哈哈,我也想啊!」許子陵一臉嚮往神情,可以迷惑很多人。

    季永忠突然開口道:「你是個醫生?中醫還是西醫?」

    許子陵嘴裡「嘎子嘎子」嚼著一整根鴨腸說:「我師傅是個道士,我自然是個中醫。」

    「醫術怎麼樣?不是個唬人的蒙古大夫吧!」張耀輝冷不丁問了一句。

    提到自己的專業,小道醫非常自傲,他呷了口酒說:「本人主攻骨科,其他男科、婦科疑難雜症也是來者不拒,有時候也幫人家接個生什麼的。」

    「老弟還真是個全才!」何江龍捏了幾個花生扔進嘴裡,然後問道:「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小老弟你看看我們幾個有沒有什麼問題!」

    許子陵將三人仔細看了一遍說:「龍少、忠少沒什麼,只是肝火旺了些,年輕小伙子都是這個症狀。但是輝少,你臉色灰暗,目帶血絲,說話時中氣不足,應該是有陳年舊痾!」

    張耀輝慢慢挪到許子陵的臉上,正好許子陵的眼睛也看過來,二人對視片刻,張耀輝站起來握住許子陵的手說:「真有你的,龍少、忠少是我的發小,他們都知道,我從小就有羊角風,能活到現在都是賺了的,本來這次我不想來學習,可是省城的爺爺非逼著我來,還好,有龍少和忠少,不然打死我也不來的。」

    何江龍也站起來一把抓住許子陵的手,目光熱切地說:「子陵,你既然能看出來,一定能治吧,要是你治好了輝少,我們幾個以後就喊你大哥!」

    季永忠也站起來,認真的說道:「子陵,龍少說得沒錯,自家兄弟受苦,我們心裡跟刀割似的,龍少說得沒錯,你只要能治好輝少,我們幾個就跟你歃血為盟拜把子,以後你就是大哥!」

    許子陵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情,鄭重其事地說:「三位哥哥的感情讓我羨慕,更讓我感動!輝少的病情我還要做進一步診斷,不過讓他放開心扉,以平和的心態對待身邊的人和事,對他病情的恢復有莫大的好處。」

    許子陵頓了頓,再次舉杯說:「三位哥哥都是性情中人,子陵有幸認識各位,今晚咱們放開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須盡歡!干了。」

    四個人干了飯盒裡的青梅酒,都感覺有些飄忽,話也慢慢多了起來。

    張耀輝幽幽地說:「我從三歲開始,就被這病折磨,上海北京去過多少次我已經記不得了,正規醫院和民間神醫也不知看過多少,香港和美國我也去過,錢花了不計其數,可是這病還跟著我,而且發作的頻度越來越高。」

    張耀輝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酒說:「要不是龍少和忠少一直陪著我、鼓勵我,說不定我早就找個山頭跳下去重新投胎了。」

    何江龍拍了拍張耀輝的肩膀說:「輝少不容易,他在省軍區的爺爺費了老鼻子勁了,也沒治好他的病,見了我的都是長吁短歎。我和忠少的爺爺都在市裡,一個是組織部,一個是衛生局,也托人想了很多辦法,找了無數偏方。這些年輝吃進去的藥材恐怕能拉一大車,可是這病……」

    「哥,別說了!」張耀輝拉著何江龍的手,兩個兄弟執手相望,無語凝咽。

    季永忠也紅了眼圈,他強行擠出笑容說:「看你們,都是二十出頭,叉開腿端鳥撒尿的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算什麼事?子陵剛都說了,要放開胸懷,要高興,這樣對病情有好處!」

    許子陵點點頭:「你們不要悲觀,咱們先喝酒,現在我才知道,幾位哥哥後台才叫個硬,咱們吃好喝好了,我替輝少好好切切脈!」

    這一次,似乎大家都吐露了心思,酒喝得更加暢快,氣氛也份外融洽。許子陵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如果自己想要在仕途上有所發展,跟眼前幾個人搞好關係非常重要。

    張耀輝背過身去擦了一把眼淚,然後笑著說:「子陵說道不錯,敞開心扉,今日有酒今朝休,明日愁來明日愁!該死球朝天,不死好過年!喝——」

    許子陵說:「我這是青梅酒,古有青梅煮酒論英雄,今天,能喝這酒的都是英雄,來再喝,不醉不休。」

    ……

    不知不覺三罈子青梅酒喝完,三個衙內基本已經不省人事,許子陵將一個個說著胡話的弄上床之後,一個人又獨自喝了小半壇。

    望著躺在床上三個睡姿各異的衙內,許子陵神情肅穆,最後幽幽一歎,走過去坐在張耀輝的床邊,右手搭上他的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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