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材發福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捲著身體痛叫出聲,看起來像是個超大號的蝦米。
「噁心的東西!」見他痛的沒有了反抗能力,蘇末冷哼一聲,閃身躲過幾個黑衣人的拳腳,手中抓著的那把石子天女散花一般射到他們身上,那幫黑衣人身體僵了僵,隨後竟然直接軟倒在地,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抽去了一般。
見廠房裡的綁匪都被解決,蘇末走到於素雪身邊,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對不起我來晚了,素雪你沒事吧?」
於素雪搖了搖頭,白嫩的臉上有被打的青紫痕跡,看的蘇末瞳孔一縮。
「我沒事。」於素雪拉著蘇末的手臂,眼中帶著急切和擔憂的神色:「多多,多多怎麼樣了?」她被抓到現在也有兩個小時了,單純只是讓弟弟挨餓的話還好,她只怕這次綁架的事件會波及到多多。
「多多沒事。」蘇末安撫她:「我收到你的短信之後就讓人去接他了。」
「是陌生人的話多多不會跟著走的!」於素雪依舊憂心:「那孩子一向乖巧又敏感,我真怕他受到什麼驚嚇。」
「放心。」蘇末檢查了一下於素雪身上的傷處,週身氣息愈冷,對著她的時候語氣依舊溫和:「我叫陸航去的,陸航說多多認識他。」
「陸……」於素雪抿了抿唇,「蘇末,都是我沒用,我要是厲害一點,也不至於害的你深入險境。」
「說的什麼話!」蘇末皺眉:「本就是我連累你,你倒是先自責起來了!」
於素雪眼神帶著惶急之色,隱晦的向蘇末身後示意:「這裡真是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蘇末聞言瞇了瞇眼,下一秒,極快的攬著於素雪消失在原地,而她們剛剛所在的地方竟然「轟」的一聲被炸開,原地只留下了一個冒著黑煙的大坑。
這什麼東西?
蘇末皺眉,冷冷的看向新出來的那一波人。
於素雪看著那大坑嚥了口唾沫,背脊不住發涼,心裡的後怕洶湧而來,但當她扭頭看到蘇末平靜的臉色之時,心底又稍稍安定下來。
「那是手榴彈吧?」於素雪極力穩住自己有些發抖的聲線:「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是生怕引不來警察嗎?就算你們不怕警察,就不怕把這廠房給炸塌嗎?」
為首那人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聞言挑了挑眉:「喲,小妹妹居然沒有被嚇哭嗎?還真是有膽量呢。」說完他又笑了笑:「小妹妹不用為我們擔心,兄弟們玩兒了這麼多年軍火,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你們是什麼人?」蘇末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死豬一樣的趙權,冷道:「別告訴我你們是這頭死豬的手下,如果是的話,我真誠建議你們早日跳槽。」
那人嘿嘿一笑:「蘇小姐好眼光,我們當然不可能是這頭死豬的手下。」
他走到趙權身邊看了看他,趙權之前被蘇末踹了一腳,疼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抬頭看到男人的臉,頓時激動的抱住了他的腿:「深哥!深哥你幫我教訓教訓那死丫頭!我給你漲錢,一百萬!不,五百萬!」
被叫做深哥的男人嫌棄的將腿抽出來,冷冷的盯了他一眼,隨後好奇的看著蘇末:「蘇小姐,我真好奇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恩怨。按理說依蘇小姐的身份,就算你讓他吃了虧,他也絕對不敢報復回去。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傢伙不過只是被挑撥了幾句,居然就敢設計綁架蘇小姐的朋友……你們之間有這麼深的仇恨嗎?」
蘇末冷笑一聲:「哦,我只是讓他不能人道而已,你覺得我和他之間的仇恨深不深?」
深哥聞言一愣,隨後低聲問身後的小弟:「不能人道是什麼意思?」
那小弟嘴角抽了抽:「老大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平時要多讀點書啊!現在滿街的黑社會最低的都是大專水平好嗎?大哥你再這麼文盲下去,兄弟們出門都要抬不起頭啦!」
「啪!」深哥重重的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老子的本科畢業證有一摞!」
「可那是假證……」
「閉嘴!」
「是的深哥!」
蘇末:「……」
深哥低低咳嗽了一聲,橫了一眼小弟,小弟心領神會,低聲道:「不能人道就是太監的意思。」
「什麼?」深哥的嗓門瞬間高了八個度,驚恐莫名的看著蘇末:「你把趙權給閹了?」隨後又一臉恍然大悟道:「難怪姓趙的恨不得弄死你啊,你這……也太毒了吧?不過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彪悍嗎?居然連閹男人都幹的出來?」
深哥一臉扭曲,他身後的一幫子人也同樣的面色糾結,看起來十分蛋疼的模樣。
蘇末:「……」
這群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逗比!
磨了磨牙,蘇末冷道:「姑奶奶對閹男人沒興趣,不過你們要是誰想試一試不能人道的滋味兒,姑奶奶現在就成全你們!」說完手中一物極快的飛出,「啪」的一聲打在一個深哥小弟的腰眼上。
那小弟愣愣的看了看蘇末,又看了看剛剛砸到自己的小石子,最後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邊,僵著身體摸了摸,又摸了摸,頓時淚流滿面:「軟了……老大,真的軟了!我以後不會真的不能人道了吧?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啊!我前兩天才剛談的女朋友啊嗚嗚嗚嗚嗚……」
深哥:「……給老子閉嘴!」
小弟:「……嗚嗚嗚嗚嗚嗚……老大你不懂我心裡的痛啊嗚嗚嗚嗚嗚嗚……」
深哥:「……」
蘇末被小弟哭的頭疼:「閉嘴!不能人道算什麼?再聒噪讓你當一輩子女人!」
小弟:「……嗚嗚嗝~」被蘇末話裡的內容嚇到,小弟打了個嗝,頓時不敢再嚎了。
深哥滿臉的蛋疼:「我說那個蘇小姐,咱兄弟們其實也沒把你怎麼樣,你這一上來就下這種殺手,是不是有點……那個啥……有點喪心病狂了?」
蘇末冷笑:「難道你還希望我和綁匪講道義?」
深哥:「……既然這樣,我就不能再留手了啊。」說完之後這個一直表現的十分脫線的男人眉眼一厲,對身後人做了個手勢。身後的小弟們心領神會,一個小型香熏球被拋了出來,一股難言的藥香頓時瀰漫了整個廠房。
——
所以說,脫線的綁匪依舊是綁匪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