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齊婉婷將那把菜刀猛地在自己的脖頸上一橫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回去是嗎那好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把話給你放在這裡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跟你回去的」
「婷兒切莫傷了自己」一時情急歐陽儲失聲說道原想上前阻止的手臂也突然懸在了半空中只是那眼中卻有著淡淡的憂傷
「你也看到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你還那麼一點點的愛我的話就不要再來糾纏我」說著齊婉婷又將那把菜刀更接近了自己幾分
「婷兒別這樣我不想傷害你」歐陽儲的聲音再次柔柔的傳了過來那句不想傷害你卻讓齊婉婷的雙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不想傷害這句話他已經說了無數遍了但是每一次不都是將她傷害的遍體鱗傷嗎所以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相信他了
「你走吧夠了真的夠了五年我成長了更讓我明白了許多所以歐陽儲你已經見到我了也應該滿意了所以請你不要再逼我了」
齊婉婷一字一頓的說道她已經不想再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因為他真的太可怕了
「你……當真不和我回去」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歐陽儲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對我還是那句話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和你回去」齊婉婷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雙水眸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好吧既然如此我明天再來看你和……孩子」斜睨看了眼牆角處的兩個圓圓的小腦袋歐陽儲苦澀的一笑再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額不是吧他真的肯放了自己雙手揉了揉眼睛齊婉婷似乎難以相信印象中歐陽儲可不是這麼輕言罷休的人吧
「嗨我親愛的妹妹五年未見你長得更有魅力了」走到她身邊巖心一臉戲謔地說道可是下一秒就看見齊婉婷的雙眉又一次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巖心你不要太過分」甩過手中的菜刀齊婉婷惡狠狠地說道那副模樣倒是真有一番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
「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巖心環顧了一下四周將唇靠到了她的耳邊「低調低調好歹你也是兩個孩子的娘了要學會成熟成熟」
「好好照顧他」下意識的齊婉婷終於冷靜了下來當那股溫熱的氣息在他的脖頸間環繞時巖心不由得一愣而後滿意地笑了
待他們走後齊婉婷的心緒一刻也不得安寧什麼叫明天還來就算歐陽儲有這個時間耗可她也不能不看病啊要是再來個水洩不通想必她也不能再繼續開醫館了
想到這裡她二話沒說便風風火火的收拾起了行李那架勢大有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感覺
「娘我們真的要離開嗎」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齊紫蕊輕聲問道那張小臉上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不捨畢竟這裡她和紫葉都生活了整整五年難免會有些不捨
「是啊有壞人殺來了我們當然要逃了」將衣服隨意的丟在包裹裡齊婉婷言簡意賅的說道
「哦壞人是今天來的爹爹嗎」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她齊紫蕊的臉上登時多了幾分興奮
「你叫他什麼」聽到她的話齊婉婷的腦中忽然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登時讓她整個人愣住了
察覺到她的異常齊紫蕊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娘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他不是我們的爹爹嗎」兩隻小手撫上她的臉頰那雙眼睛深深地看向了她的眸子
「沒……有紫蕊沒有說錯他確實就是你們的爹爹」輕輕撫摸著紫蕊的髮絲齊婉婷淡淡的說道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畢竟她沒有剝奪孩子們知道真相的權利
「恩我就知道是他娘那你還怕什麼既然是爹爹我想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臉上掃過一絲狂喜齊紫蕊撒嬌地說道兩隻小手搖晃著她的手臂那副模樣十分可愛
「真是個傻丫頭「輕輕撫摸著紫蕊的臉頰齊婉婷無聲的歎了口氣可當她還想解釋什麼的時候房間的門砰地一聲開了
「齊大夫你不能走啊」猛地撲倒她的腳下小蘭哭的格外傷心「齊大夫今天醫館已經被官兵包圍了一次難保他們再有第二次您走了你讓我怎麼辦啊」
看著小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說著齊婉婷的心突然有些痛了她是她在五年前的一個破廟裡發現的當時她記憶全失正被一群官兵欺負所以她對官兵有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恐懼
「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齊婉婷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畢竟帶上她從此她便和自己一樣居無定所可要是不帶上明日歐陽儲再來杏兒恐怕也凶多吉少
「娘要不我們就別走了明日就讓我和爹爹說說別讓他再來打擾我們了好不好」圓圓的小眼珠滴溜一轉紫蕊笑嘻嘻地說道
看著自己「出謀劃策」的女兒齊婉婷又是一陣無語她哪裡能明白這其中的複雜哪裡是一句不要再來打擾所能解決的
「娘……」
「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閉上眼深深地倒吸一口氣齊婉婷視死如歸地說了一句畢竟就算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歐陽儲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們找出來的既然這樣那乾脆就不走了
「好耶」一聽齊婉婷說不走了紫蕊拍著小手就跳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齊婉婷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頭上登時也有無數只烏鴉飛過來再飛過去她突然有一種不好預感她遲早會被自己這個女兒給氣死
翌日齊婉婷一大早就坐在了醫館大廳的正中間桌上的一把菜刀閃閃發光看她的架勢像是一定要把歐陽儲大卸八塊了一般
可是直到這一天的傍晚歐陽儲都沒有露面甚至連一個捎信的人都沒有
「丫的他到底想怎麼樣」看著桌上那把菜刀齊婉婷暗暗地低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