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娘子這是又要為本王舞蹈一支嗎?」歐陽儲低低地笑著,臉上滿是期待。
「你……歐陽儲!」雙手掐在腰間,齊婉婷又羞又氣地嚷道,但是從嘴裡出來的聲音卻似乎大打了折扣,本是怒吼的聲音卻怎麼聽都像是在打情罵俏。
「我?本王怎麼了?」將身子慢慢地靠近她,歐陽儲一臉無辜地說道,那表情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你……我,歐陽儲,你要再逼我,我就……霸王硬上弓!」停頓了一會兒,齊婉婷搖著頭,閉著眼大喊了這麼一句。
「霸王硬上弓嗎?」一聽這話,歐陽儲頓時笑開了,他花枝招展地扭擺著白皙的身體,連聲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本王就等著呢?快來啊。」
「歐陽儲!」看著他無比激動得像打了雞血的表情,齊婉婷頓時覺得有無數烏鴉從頭頂飛過來又飛過去:「你身體是不是舒服了?頭上的傷是不是也不疼了?欠收拾是不是?」
「不是啊?」閃爍著寶石般的大眼睛,歐陽儲活像個無辜受害的小孩子。「再說了,娘子哪裡捨得收拾本王啊!你剛才不還關心本王的嘛。」
「呸,誰關心你啊!少臭美了!」看著他那一抹邪魅的笑,齊婉婷徹底是無語了,她現在真是後悔看他受傷還心疼,真心應該讓他痛死算了。
「啊啊啊……」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一不留神的時候,歐陽儲竟然把她拉進了水裡。
奮力地拍打著水,齊婉婷不顧形象地大叫著——靠,歐陽儲你這是要淹死我嗎?
「娘子,你不是說想霸王硬上弓嗎?如今弓已經拉滿了,本王想問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上啊?」
「你說什麼?」停住手上的動作,齊婉婷驚訝地看著他,這到底算什麼啊?為什麼每次都會讓歐陽儲卡油。
「弓已經拉滿了,娘子可以隨時準備上了。」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歐陽儲的表情純潔且無辜,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而她就是那磨刀霍霍的劊子手。
「放開我!」強忍著流鼻血的衝動,齊婉婷猛地推開他:「歐陽儲!你好得是個皇子,拜託你矜持點好不好?」
「不好,我要娘子上嘛,再說了,閨房之內,沒有皇子只有夫妻。」說完眨著他的大眼睛,一把將她拉進了浴盆中。
看著她那濕漉漉的身體,歐陽儲頓時腦中一空,他的王妃就是一個惹火的小妖精,被水打濕的衣服緊貼在齊婉婷的身上,薄紗包裹著的身姿凹凸有致,顯得格外誘人。
貪婪地看著這一幕,歐陽儲覺得渾身都變得滾燙了起來,埋在水裡的那團蘑菇見鬼似的堅硬了起來。
「婷兒,你可真是個誘人的小妖精。」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柔聲地說道,而下一秒他竟猛地將她按入水中,情不自禁地獻上一計香吻。
「唔。」頓時感覺呼吸一窒,齊婉婷不由得低吟了一聲,緊閉著雙眼,痛苦地掙扎著。雖然她不排斥他那霸道的愛,但是她也確是真的不會游泳啊。
就在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斷氣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拉了上來,可還沒等她將氣調勻,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健碩胸膛又一次覆蓋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歐陽儲……」未盡的言語湮沒在一片潮濕的熱吻中,無力地掙扎了幾下,直到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了力氣,齊婉婷最終還是淪陷在了他那既霸道又溫柔的寵溺中。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這一幕,貌似很溫馨也很甜蜜。
可就在這時卻被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打斷了一切的美好。
「哎呀,我說這個脆皮鴨確實很好吃啊!」巖心一臉滿意地說道,手裡的鴨腿視周邊為空氣地不斷向嘴裡送,直到看到地上趴著的濕漉漉的兩個人才有了反應。
目光一凜,急忙將剩下的鴨腿全部塞進嘴裡,打了個飽嗝,支支吾吾地說道:「哎呀,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鴛鴦出浴?」
巖心一臉戲謔地說道,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致。
「巖心!你給本王滾出去!」此時歐陽儲真的怒了,即使巖心是他的師兄,而且又幫過他很多次忙,但是在這個時候偏偏來掃興,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喂,喂,你別在我面前擺出你那王爺的架子,我只不過是湊巧路過而已,不喜歡,我這就走就是了。」輕輕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油漬,巖心漫不經心地說道,只是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齊婉婷的一聲呼喚。
「你站住!」
「還有事?」巖心慢慢轉身,狐疑地望著被歐陽儲壓在身下的齊婉婷,一身淡藍色的長袍隨風飄動。
「巖心哥哥很喜歡我做的菜?」將歐陽儲猛地推到一邊,齊婉婷意味深長地說道,她一方面是對巖心的誇讚表示高興,而另一方面就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可不能錯失良機,快些救她脫離虎口吧。
「是啊!哥哥我很是喜歡。」沒有多想,巖心實事求是地說道,可是下一秒看到歐陽儲眼中滿是殺意的時候,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可不怪我啊!是你王妃先問的。
「喜歡就好,我這就給哥哥再做一個去。」從歐陽儲的身下不動聲色地抽離出來,飛快地奔了出去,看那背影更像是逃出去的。
望著她,巖心淡淡地笑了,可就在他也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歐陽儲極其冰冷的聲音叫住了。
「行了,別裝了,她出去了,說吧!有什麼急事?」極為迅速地穿上衣服,歐陽儲冷冷地說道。他很瞭解巖心,若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他是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這個極為不適當的時候闖進來的。
「清醒了?」巖心漫不經心地問道,可眼中的一絲擔憂無疑出賣了他故作冷靜的表現。
雙眉瞬間皺的緊緊的,歐陽儲頓時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快說,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歐陽明又有新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