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如有變化隨時向本王匯報!」
「是!」老管家堅定地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歐陽儲,本王真是不能低估了你,就連經驗豐富的老管家你都能逃脫他的法眼,真是越老越有趣了。」歐陽明咬牙切齒地說道,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深夜,藍衣男子屹立在山林之中,微風拂過,紫光閃爍,藍衣輕舞,墨發飛揚。
明亮的月光下,一副銀色面具神秘而詭異。
「屬下參見宮主。」藍衣男子的身後從天而降幾個身手不凡的下屬,他們都身穿黑色披風,大大的帽子將每一個人的臉遮擋得密不透風。只能通過聲音辨別,那個為首的是個女的。
藍衣男子沒有回頭,只是仰望著天空那輪明月,淡淡地開口:「開始吧。」
這一夜是風平浪靜的一夜,可是卻也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當天空出現一道魚肚白的時候,紅色的大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對男女,男子絕色妖冶,女子清顏麗容。
「噹噹噹」是摳門的聲音,接著傳來了一個丫鬟急促的聲音:「王爺,王妃,該起床了。」
下意識地推門而入,卻看到了不該看的場景,小丫鬟登時人面桃花,逃命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末了還說了一句:「奴婢罪該萬死!」
「恩……」齊婉婷顫動了幾下蝶翼狀的睫毛,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穿一件白色的中衣,下意識地看到胸前多了一隻蒼白的手。
誰呀?齊婉婷揉了揉雙眼,不對!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移動著脖子,歐陽儲竟然親密地盤在她的身上,甜甜地睡著,一張俊美的臉龐與她的臉只有一毫米。
怎麼回事?四處張望後,齊婉婷沒有發現那個被捲,完了!她的腦中頓時向被電擊了一般,她,他,這……「我的節操啊!」
一聲嚎叫過後,歐陽儲睡眼朦朧地喃喃道:「娘子,你好吵啊!儲儲要睡覺啦。」說著,他摳了摳耳朵,又將她摟了個結實。可是嘴角卻不禁偷偷地上揚。
「快起床了!歐陽儲!」「失去」了貞潔的齊婉婷,真是忍無可忍,也顧不上自己王妃的形象,直接咆哮了起來。
被齊婉婷震耳欲聾般的咆哮震的頭昏眼花,歐陽儲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略帶哭腔地喃喃道:「娘子又欺負我,我的耳朵好疼啊!」一臉委屈地看著她,簡直就像個無辜的孩子。
「耳朵疼是吧?」露出一抹陰笑,齊婉婷問道。
「嗯嗯。」捂著自己的雙耳,歐陽儲像公雞啄米似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嗎?那讓我看看吧。」出乎意料的溫柔,齊婉婷一副賢妻的架勢。
「單純」的傻王爺一聽這話,立即擦了擦眼淚,興致勃勃地將耳朵湊到了她的身邊。
「你不是耳朵疼嗎?好啊!我給你治治!」齊婉婷咬牙切齒地說著,一股莫名的涼意在歐陽儲的背後滋生,她猛地揪起了他的耳朵,奮力一掐,屋內就傳來了一個男子的**。
「娘子,痛痛,輕點,輕點啊……」歐陽儲扶著被揪得生疼的耳朵,強忍著也不敢叫得太大聲,可是眼淚卻辟里啪啦地落下。而在暗處,他早就將一股真氣頂住了耳處的痛楚。
齊婉婷,你想玩,那本王就陪你玩。
門外,下人們靜候待命,面面相覷卻都不敢再進去查看,王爺和王妃新婚燕爾,又有誰敢進去打擾。
「你們怎麼都聚在這裡?」就在風雷詢問之時,只聽「匡當」一聲,門開了,迎面走來淺笑盈盈的王妃,而王爺——一雙通紅的眼睛,委屈地低著頭,一跌一跌地跟在她身後,活像個犯了錯,挨了訓的孩子。
一看到他們出來,下人們頓時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王爺,王妃地叫著。
「都起來吧。」習慣了這裡的禮儀,更適應了自己此時的身份,齊婉婷不鹹不淡地說道。轉身故作賢惠地攙扶著歐陽儲,柔聲關切:「王爺,慢點,這一早剛下完雨,路滑。」而歐陽儲也極為配合地點了點頭。
奇怪,今天走路膝蓋怎麼不疼了。
「哎呦!」就在齊婉婷百思不解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陣**。
定睛望去,歐陽儲早已脫離了她的手,一屁股坐在了潮濕的地面上,捂著自己的腰,放聲大哭:「娘子不好,娘子把儲儲摔疼了。」
什……什麼?齊婉婷頓時覺得有無數個仇視的目光看向了她,而頭頂也有一群烏鴉飛過來再飛過去。好個歐陽儲,你這分明是讓我在下人面前難堪。
「王爺,乖,是臣妾不好,臣妾扶你起來。」面對著前面一股莫名的壓力,齊婉婷只能裝賢惠,狠狠地咬了咬牙,齊婉婷伸出了手。
「王妃也知道心疼本王了?」就在錯手的一瞬間,歐陽儲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呢喃了一句。
什麼?心中陡然一沉,本已扶起他的手在這一刻猛然鬆開,也就在這時,再次傳來了歐陽儲的一陣嚎哭。
他整個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王爺到!」就在齊婉婷打算撞死算了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