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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天雷無妄 文 / 南極藍

    後晌睡醒,藍怡也感受到空氣中的水汽濃郁起來,似乎天正在醞釀一場大雨。她將家裡收拾一遍,在村東山坡上吃草的山羊也牽回來進了羊棚子,家裡的五隻小白鵝似乎也曉得要下雨,早早地從溪水邊回來,在樹下打著盹,樹上的知了也是有氣無力的叫著。

    宇兒跑去隔壁牛蛋家玩,藍怡在院子裡收拾這幾日晾曬的草藥和野菜,寶寶則乖乖地坐在草蓆上,看著娘親收拾東西。

    「寶寶,我們晚上喝粥,好不好?」

    「好。」寶寶不甚清晰地回到。他現在只能說幾個字,諸如「娘」、「哥」、「花」、「喝」「咩」、「騎」等,都是關乎到他的喜好的,藍怡與宇兒已經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小孩子的智力開發是個重要的事情,藍怡經常引導他思考問題或說話。

    「那娘的乖寶想吃什麼菜呢?蛋蛋還是肉肉?」

    「單。」寶寶嘟著小胖臉,他能聽的懂。

    「好,咱們吃蒸雞蛋。娘等著寶寶會走路了,帶著寶寶去樹林裡,摘果子吃,好不好?」

    「吃。」寶寶對太長的句子沒有辦法,娘親說的雖慢,但是他也只聽到吃的。

    「嗯。過幾日入秋了,娘想想,山裡的毛桃該熟了吧?娘想摘些乾果回來存著,冬天給你和哥哥吃,核桃,栗子之類的肯定有,其他的比如榛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山楂樹有娘看到了……」

    藍怡說著便自己沉思起來,過冬是個大問題,沒暖氣沒空調沒綠色蔬菜,她要準備的東西還很多。

    「娘,娘。」寶寶見娘不理他,不高興的揮著小胖手。

    「娘在呢,呵呵,寶寶,咱家小雞呢?」

    「啊啊!」寶寶轉轉小腦袋,激動的指著院子裡尋食的小雞。

    「寶寶真棒,咱家山羊咩咩呢?」

    「啊啊!」寶寶又指著羊圈喊到。

    藍怡很有成就感的點頭,「寶寶真棒,真不愧是娘的好孩子。」

    「娘,我回來啦。咩咩和毛驢都躺著不吃草,娘你說他們是不是生病了?」宇兒打開門跑了進來,將小背簍裡的草倒給山羊咩咩。他出去玩也還記得該打些草回來喂活物,其實自從藍怡圈上了山坡後,山羊和毛驢吃草直接在山坡上,只兩隻小黑豬也不用打多少豬草,但是宇兒覺得他是大孩子,應該幫助娘親一起做家務。

    「嗯。咩咩和毛驢不是躺著,它們那樣叫臥著。你看它們把腿放在身子下面,對不對?它們吃累了,休息呢。」藍怡耐心地更正宇兒的說法,他現在五歲,週歲也滿了四周,在現代該去幼兒園學習知識,藍怡開始循序漸進的教導他認識事物和樹立正確的觀念。

    「嗯,是臥著呢。娘,咱們躺在炕上睡覺,褪沒在身子下面,叫躺著。」宇兒很聰明的舉一反三,高興地喊道。

    「呃,是躺著。」不過想到自己跟驢和羊比姿勢,藍怡還是滿臉黑線。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生病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豬!你的尾巴是卷又捲,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哦~~~」宇兒高興地唱起來,這首歌是藍怡前幾日教給他的,宇兒很喜歡,現在已經傳遍北溝村,很受小夥伴們歡迎。

    藍怡和寶寶也跟著一起拍手哼哼,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一牆之隔的東院,院中的荒草已經除去,更顯空曠。只井邊茂密的梧桐樹下,一個躺在躺椅上,閉目休息,此人正是周衛極。

    宇兒充滿童趣的歌聲傳來,他舒展雙眉,露出笑意。與藍怡見過沒有幾面,但是他卻覺得對這小婦人十分熟悉,她哄孩子時柔柔的嗓音,做出好吃的飯菜時自豪的語,都印在了他的耳朵裡,這些讓他知道隔壁的小婦人雖然在外人面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自己的孩子確實十分疼愛和溫柔的。

    似乎,每次從衙門回來躺在這裡,只聽她們的聲音和動靜,讓他覺得這荒涼的院子有了人氣,有了家的感覺。漸漸的,這些聲音替代了金戈鐵馬戰鼓聲聲,助他入夢,一夜好眠。

    藍怡不知自己三人成了他人的催眠曲,她將家裡晾曬乾的野菊花整理好,裝入枕芯中做成菊花枕。前些日子她給兩個孩子做了蕎麥皮的枕頭,蕎麥皮枕頭軟硬適中,很適合孩子使用,她自己卻是一直枕著衣服睡覺。不是蕎麥皮不夠,而是小女兒的情懷作祟,她早就夢想著能用野菊花做枕頭,睡在花香裡。現在既然有了漫山遍野的野花,她自然是要給自己做一個的,若不是菊花枕太軟,不適合小孩子使用,她定要給兩個孩子也換成菊花枕。

    說起來,藍怡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所以才會在這些細節上花費心思。既然是要生活,那麼就要讓自己生活的舒適安心,快快樂樂,即使穿越到這落後的古代,她也盡量如此。

    趁著天還未降雨,藍怡牽著小毛驢到她的山坡上收拾柴火。買下山坡後她便斧頭將灌木叢砍倒,在太陽下暴曬成木柴。她將曬得半干的木柴和山坡上的原有的枯枝整理用草繩捆好,讓毛驢馱著回家碼放在廚房角落裡,以防陰雨連綿時斷了乾柴。她現在也在有意地積累過冬用的木柴,畢竟冬日取暖耗費頗多。

    村裡也有不少婦人在撿柴,看到藍怡用毛驢馱木柴,笑著說這主意不錯。藍怡對毛驢也十分滿意,雖然它個頭小,但力氣絕對不小,脾氣十分溫和,通曉人性,有它代替自己挑挑扛扛,藍依覺得方便許多。

    當晚,果然下起雨來,轟隆隆的雷聲帶來雨水趕走溽暑,也嚇哭寶寶。藍怡關上窗戶抱著他輕拍,自己也有幾

    幾分膽小,她擔心房子漏雨,擔心山體滑坡,甚是擔心這雷雨是否會擊中院子裡的大槐樹。

    「這種天氣,算作是天雷無妄吧?勸人無妄,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不可輕舉妄動。等雨下大了,就該是雙水離卦,水中撈月之兆;然後雨停,水在地上,卦象又變…」藍怡默默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分散精神,遙望著漫天的雨簾。她記得有一位現代詩人說過,雨是最神奇的東西,它將從不相遇的天地串聯在一起,它將分散的水滴匯聚成江河流入大海,它深入地底滋養萬物,它沖刷微塵讓世界變得純淨。

    她腦中天地變換,風來雨往,進入到天馬行空的遐想狀態,等反應過來,窗外的雨聲已經變得微弱,寶寶在她懷裡熟睡。

    這場雨面積很廣,千里之外的梅縣也處在陰雨之中。

    梅縣一處小院內,搖曳的燈光透過窗紗,穿過雨簾,顯示出屋內兩個人影。

    「怎麼樣?還沒召認麼?」兩個行商模樣的男子隔著炕桌坐在炕上,一盞昏暗的油燈,一碟下酒菜,兩壺老酒,兩人已喝得有些恍惚。

    「沒有,聽說二爺派人本想著……」那說話的男子伸出手掌斜向下一劈,「但大房的老夫人不知怎的尋到了米縣丞那裡,這父子倆保住一條命,險些成了廢人。」

    「沒想到二爺平日看著一副謙和君子模樣,做起事來這般狠絕。」另一個男子咬咬牙,「咱們怎麼辦?」

    「夫人和小少爺沒趕到黃縣,怕是凶多吉少。咱們就咬死了信物之事,縱使那二爺再狠,也不敢亂了商行的規矩。」年紀稍大的那個行商一臉堅毅。

    「大哥,我聽說王家賺錢的生意都換了二爺的親信,咱們這邊硬扛也不是辦法。不如咱們暗地裡將生意緩緩,或是換個名頭?」

    「這事還得跟田掌櫃幾個商量,咱們不宜有大動作,總之要撐著,等到小少爺的消息。」那大哥一臉沉重,「我特地請藍先生卜卦,小少爺得貴人相助,平安無事,此局可破。」

    「可是那個藍先生?」男子吃驚地問。

    「不錯。」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不知可卜出小少爺現在何方?咱們也派人去尋找。」

    「藍先生只說在北,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監視的人雖少了,但是那幾雙眼睛可是死盯著呢。」男子搖搖頭,舉起酒壺,二人無聲喝酒。

    「我說二位爺,奴奴這裡可不是酒樓,您二位這只喝酒不理奴奴,可真真是傷人心呢。」裡屋現出婀娜生姿的身影,一身的火紅石榴裙在燈光下若染血般色澤污穢,再配上那勾魂的嗓音,頓時給這雨夜增添幾分**。

    二位男子卻不為所動,只看了她一眼便又舉起酒壺,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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