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雷電如一條條黑蛇般在靈羽的身上不斷跳躍閃爍竄動著,靈明石猴見狀,頓時猴臉一拉,開口質問道:「老黑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做事真那般毫不講情面!」
而靈荒則是立即向前慌聲道:「還請神獸高抬貴手,是殺是剮,靈荒定當悉聽尊便,絕不會再有任何的不軌之心,請神獸放過他吧,請神獸大發慈悲,放過他吧!」看靈荒此刻的樣子,若不是靈明石猴在一旁出手示意,怕是都要跪在地上啦。
見狀,神獸獬豸似乎沒有一絲的波動,聲音嚴肅冷冽道:「哼!猴子,今日若非你在此,此子這一刻必是灰飛煙滅無疑,而且,我也只不是是稍加懲戒而已,那樣的刑罰我想你也很是清楚不過,能算的了什麼,若是在上界,指不定給一些年輕翹楚之輩撓癢而已,若他連這等刑罰都承受不了,那麼他便沒有必要再存活下去啦。
畢竟身關靈族血脈問題,我可不保證那些個老古董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另外,既然你這麼看好他,那麼也應該清楚,熬過了我這雷罰,對他這麼一副人族精骨來說也是頗有受益的!而且,那些老古董起碼在明面上不會再有什麼動靜啦,畢竟我可以宣稱刑罰已然執行啦!」
聞言,靈明石猴面露一時不愉之色,但卻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不知是沒有好的理由,還是不屑去解釋,當下神獸獬豸目光凝重的看向那滿臉焦急無比的靈荒,此刻的靈荒絕美的容顏之上已是佈滿了淚水,面色焦急無比的看向那在黑雷纏身中不斷發出陣陣嘶吼的靈羽。
「靈族的少女,還不速速隨我一起回歸上界,等待宣判,難不成還真要本王動手將你拘禁了不成!」這一刻神獸獬豸語氣多了幾分威嚴的語氣,顯然是不想再等下去啦。
聞言,靈荒身體一怔,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將會迎接她的是什麼,是如那擊潰邪靈王一般的雷之刑罰,亦或是比之更為嚴厲的懲罰呢,至於好的方面,靈荒卻是從未敢想過,因為從先前那神獸獬豸的話語中,無論是她自身的靈族純淨血脈問題,還是那那荒之死眼這一更為嚴重的話題,她所面對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一刻,靈荒的心中竟然有著一股莫名的恐懼,倒不是恐懼接下來所要面對的那些刑罰,而是她怕這一別,將會成為永別,想到這些,靈荒目光深情的看向那在黑色雷電之中不斷掙扎的靈羽,美目之中有著無盡的淚水在滾動,每次欲言又止之中,靈荒的心彷彿在承受著絲毫不弱於靈羽的痛苦,當下,看著靈羽,哪怕此刻的靈羽因為在雷電之中顯得是那般的不堪,可她也要牢牢的將他的每一個畫面烙印在記憶之中,烙印在她內心之中。
最終伴隨著淚水的滴落,靈荒那絕美的容顏之上露出一個足矣魅惑眾生的笑容,婉聲道:「保重,前往不要為我再做傻事啦!」而後猛地轉身,再也不顧此刻在那黑色雷電之中,靈羽那拚命掙扎的喝止,向著天穹之上的神獸獬豸飛掠而去,紅唇輕咬間,血跡湧現,但卻被靈荒盡數的舔淨,似乎想從那血液中回味著靈羽的味道,那不斷飛落的淚珠,盡顯了靈荒此刻的悲傷之情。
啊、、、
這一刻被雷電纏身的靈羽發出猶如憤怒的獅王般怒吼,整個人竟是在那黑色雷電縈繞之中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甚至那黑色的雷電竟有些不支之勢,面色猙獰無比,怒視著那天穹之上,開口間,似乎只能發出不甘的怒吼。
不過那黑色雷電畢竟不是等閒之物,在靈羽一番掙扎無果後,還是將他牢牢的困在了地上,難以動彈。
上方的神獸獬豸似乎為靈羽的表現一怔,而後那雙黑瞳盯著靈羽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禁出聲道:「咦!猴子,沒想到你也學會了藏著掖著啦,這小子的雖血脈只是普通的人族血脈,但是那內在之中分明與那位大人有幾分關係,看樣子,今日都是我看走眼啦。怪不得你會為這麼一個人族少年出面。」
聞言,靈明石猴發出一聲不可置否的回答道:「哼!有些事情說的太明也未必就是好事,不過,天刑執法者每五百年一輪,平白無故的做了不少年頭啦,想來你的那位主人也該是時候交出權力了。」
「哦!」這一刻神獸獬豸的語氣彷彿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鄭重過,只聽其沉聲道:「如此,倒是怪不得你如此淡定啦,看來定是已有那位大人的行蹤啦。不過即便如此,關於這個靈族少女之事,怕也不會那般的簡單,畢竟這裡面牽扯的幾位,可都不是一般之人啊!」
「此事自然不勞你你費心啦!」說著靈明石猴便不再看著天穹之上的獬豸,而是轉身看向靈羽,似是怕他再作出什麼衝動之事一般。
對於靈明石猴的態度,神獸獬豸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待靈荒到了其身邊之後,對著下方道:「既如此,那我便在上界等著你與那位大人早些歸來啦!對了,畢竟相識一場,若是你恢復了當年之戰力,這裡的些許小事,又豈還要我出面,這裡有著一些東西,想來在這下界,你想尋得怕不是那般容易,今日竟然相見,便贈予你了!望你能早日歸來!」神獸最後的一番話,語氣之中少了威嚴之氣,反而就像對一個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天穹之上的雷澤緩緩額收攏,而神獸的獬豸的身影也緩緩的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同時那平天砣和那纏繞著靈羽週身的雷電也同時消散,這一刻靈羽垂頭,雙手撐地,看不出任何的悲歡。
不過一會過後,其像一支受傷的孤傲狼王一般,向著那蒼天發出不甘的怒吼,吼聲震天,可是抬頭怒吼間,那道曾經熟悉的倩影再也看不到了。
而在不遠處的樓月城,此刻的這座邊關重城已然在動亂之中是硝煙瀰漫,城牆上,一個被頭髮遮住了面龐的青年,把玩著手裡的一顆頭顱,若是有人在此,定會震驚無比,因為那頭顱赫然正是樓月城的邊軍副帥——段天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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