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中,本來已經偃旗息鼓的雙方再度因為迦南的一句話而變得寧靜無比,這時,迦摩訶的陣法卷軸終於因為沒有足夠的支持,哪怕這是陣宗境界的高手所銘刻的,可此刻迦摩訶原先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困住炎烈和杜無痕一會,以便自己趁著這個時間將靈羽給誅殺。
所以根本沒將陣法卷軸的威力發揮出來,再加上因為炎烈、杜無痕二人皆是受傷恢復一些,以及對靈羽這戰將一重之人的輕視,所以此刻炎烈便率先破開陣法飛掠而出。
可脫離陣法卷軸所困的炎烈尚未等他發怒,迦摩訶便將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一股強烈的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其立即凝神回視迦摩訶。
這時,聽到迦南的話,迦梵和摩厲二人頓時面色震驚無比,摩厲有些難以置信道:「四哥,這、這個消息是真的假的,這不可能吧,三哥,怎麼會隕於人手呢?雖然先前三哥確實曾發出求救信號,可並代表他已經隕落了啊,要知道三哥的實力可是足以、、、、。」
未等摩厲的話說完,只見迦南將一顆珠子自其先前用來對付譚一笑的一串珠子中取下,然後手握那顆青碧的珠子伸出手道:「看看這是什麼?」
看著那青碧的珠子,雖整個主體是青碧之色,但是其中卻有著一絲淡淡的金黃之色,迦梵立即面色一震,震驚道:「靜火珠!」
「沒錯!正是三哥得自二哥那裡的,用於鎮壓平靜世間諸火的靜火珠,此珠乃是我蠻荒佛宗一位戰靈巔峰,甚至可以說無線接近那傳說中的人尊——戰聖之境的高僧坐化所留,其妙用與意義自是不用說,相信你們不會覺得三哥會將這等重要之物丟失吧,而且,此次三哥為了此次他的目的,對這一秘寶的重視程度你們想來應該是瞭解的吧!」迦南面色嚴肅的說道。
聞言,迦梵和摩厲皆是一愣,因為他們之前就曾和迦南一起見過迦陀一面,知道迦陀這次在邪靈戰場之中一直有著一個目標,那就是取得那炎烈極有可能是傳奇戰體這一頂尖神之戰體的精血,傳奇戰體這一在而今的大陸之上本只存於傳說中的神之戰體,要不是迦南告訴他炎烈是來自神之源界,怕都難以相信這裡會出現那等恐怖戰體,是以,迦陀便想靠那等傳說中的體質之精血,來提早實現蠻荒沼澤的大計。
見迦梵和摩厲二人都是面色悲憤的低下頭去,迦摩訶寒聲問道:「你們兩個不說話,是不是就算默認了老四的話啦!」
聞言,迦梵和摩厲先是一怔,剛欲抬頭說些什麼,可是相互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可辯駁之語。
「相信你們應該很清楚這靜火珠中封印的是什麼火焰吧,還有這珠子中殘存的火焰又是什麼火焰吧,沒錯,當初我在那個山洞之中發現這顆珠子時,旁邊還有這個!」說著迦南再度拿出一個黃色布袋。
二人一見這個,皆是面色巨變,因為這個布袋對他們這些蠻荒沼澤的人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這便是每一個蠻荒沼澤之人的貼身儲物袋,若說那靜火珠有可能會是迦陀因為重傷而丟失,那麼這黃色布袋是絕對不可能的啦,畢竟這個布袋因為裡面儲藏的都是所攜者最為重要的東西,所以基本上是貼身所放。
「這不可能,這不一定是三哥的布袋。」這時迦梵先反應過來,跑過去一把將迦南手中的布袋搶了過來,慌忙將其打開,看來樣子,彷彿極度不想承認這布袋屬於迦陀。
「好啦!既然是這樣,那麼就無需在說些什麼啦!你們要做的事想來也應該不要我再多說了吧。」迦摩訶這一刻,似乎不再想糾結這布袋歸屬的問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子,只是這次他的目標不再是靈羽,而是炎烈,這一刻,杜無痕在全力之下也終於從那陣法卷軸中逃出。
「你很不錯!」迦摩訶看著炎烈一步步向其走去,一邊說道:「不愧是來自神界的人,年紀輕輕便有了如此的戰力,本來,我們是應該好好招待你的,但是怪只怪你來的時候不對,而且更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看著面色陰寒走來的迦摩訶,炎烈卻彷彿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也是緩步迎面走上去,笑道:「哦!是嗎,愚蠢的事,我怎麼覺得是你們這些人一直在做呢,對了,貌似先前那些個被我收拾了的和尚,在之前也常常說你這句話,可惜啊,最後這些話我都原封不動的換了回去。」說著其額頭竟彷彿有著一團火焰開始燃起了一般。
就在二人各自向著對方走去的時候,其餘的人也動了,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迦南並沒有攔住譚一笑,又或者他根本沒辦法拉住譚一笑,因為戰場之中有了兩個譚一笑,一個在面對著迦南,一個則出現在了炎烈和迦摩訶之中。
見到這一幕,眾人皆是一驚,就連兩股氣勢猶如猛獸出閘般的炎烈和迦摩訶都是一樣。
「呵呵,諸位,眼下的情況可不允許我們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啦。要是我們再在這裡這麼耗下去的話,我想怕是誰都出不去了吧!」譚一笑笑道。
就在譚一笑的話語剛一說完,一股比之先前更加恐怖的波動再度在眾人的腳下傳開,同時遠處,似乎有著一道封印了無數載的凶獸破封而出,一道充滿了無盡暴戾的嘯聲震天,同時一股黑煙如墨龍一般沖天而起,那黑霧之中似乎充滿了無盡的荒蕪死寂氣息。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驚,而靈羽的腦中更是傳出三道驚呼呼聲,「竟然是那傢伙,這是怎麼回事,那些東西不是由著神界之人鎮守的嘛,怎麼出現在了這裡!」語氣之中充滿了震驚,甚至靈羽能夠感到三道驚呼聲中明顯的驚恐之氣。
這讓靈羽很是難以置信,自靈羽遇到自己的那三位師傅,靈羽彷彿就從來沒見過他們像今天這般的失態與震驚,彷彿一件難以挽回的事發生了一般。
與此同時,蠻荒沼澤之中,數名盤坐的老僧皆是面色
一怔,猛的睜開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甚至眼神深處還有一絲淡淡的恐懼之色,同時一道滄桑無比的歎息聲響起,在蠻荒沼澤的一金色池中,一朵潔白的蓮花緩緩的綻開,裡面竟是盤坐著一個不知歲月的老僧,歎息聲就是他所發出的。
而在古陀城,一座巍峨的山峰之上,一座威嚴的金色廟堂中,一隻猴子盤坐於蒲團之上,竟是看起來十分滑稽的寶相莊嚴般打坐著,此時卻是猴目一睜,頓時一躍而起,將猴性暴露無遺,雙目之中金光閃爍看向那遙遠之處被濃霧覆蓋的蠻荒沼澤,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指著道:「那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而後竟是無比滑稽的撓頭搔手,不住的原地打轉道:「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難道又要跑路了嘛!」
聞言,後方三名起身走來的面色威嚴老僧,皆是面色有些古怪,中間一名似是極為不情願但又無奈上前問道:「神猴,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何如此失態!未免太過有損形象了吧。」
「呸,什麼形象,你們這些無知後輩!眼下馬上連小命都不保啦,還說什麼形象。」猴子很是沒禮貌的說道,聞言,三名老僧那花白的眉頭皆是一皺,但是看了看那依舊盤坐的老僧,還是止住了憤怒。
只見後方一名老僧依舊盤膝打坐,手持佛珠轉動,停止口誦佛經,而後淡聲道:「我想老衲在這裡,應該沒人能夠威脅到你的性命吧!神猴,不妨靜坐,說來聽聽為何如此焦急。」
神猴看了看那老僧,面色竟有些不屑道:「哼!你,怕是聖靈山那個老傢伙來了,怕也是不夠格,那股荒蕪死寂氣息十有**是那東西無疑啦!」
「荒蕪死寂氣息!」聞言,老僧眉頭微沉吟道,而後面色猛的一變,驚道:「難道是那東西!」
「沒錯,怕十有**是四大邪魔之一的荒又出現啦!」猴子猴臉凝重道。
聞言,老僧手中轉動的佛珠竟是丟到了地上